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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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著頭,神情得意,“哦,就先點這些吧,吃完了再說?!?/br> 霍峋:“……” 小姑娘一長串菜名說得又快又急,甚至有好幾樣他根本就沒聽說過的,別說提前準(zhǔn)備了,就是現(xiàn)去給她買,都來不及。 霸道總裁當(dāng)然也不能認輸,霍大少黑眸專注,寵溺地看著她,“這些適合晚上吃,小魚魚剛才不是要吃菲力和西冷嗎,走,咱們中午先吃牛排。” 虞音覺得差不多了,正猶豫著要不要再為難他一下,霍大少輕輕牽住了她的手,“乖,別餓到自己?!?/br> 男人的手指修長有力,比她的略微涼一些,在這樣的天氣,意外的舒服。 虞音怔愣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他牽手了,她剛想甩開他,就聽到了那一聲“乖”。 他聲線低沉,這一聲“乖”喊得真是曖昧又繾綣,還帶著一絲無奈和縱容,仿佛在哄著發(fā)脾氣的小逃妻。 男人身上清冽好聞的味道包攏著她,虞音只覺得指尖有些酥麻,那手指莫名其妙就用不上力氣。 她就這樣被他牽著下樓,送到了餐桌邊,他松開她,體貼地為她拉開座椅。 也許是為了補償她沒能在餐廳吃到的午餐,今天的餐桌也額外布置過,潔白的桌布,疊成小天鵝樣子的餐巾,桌上還擺了一大束的鮮花,嬌艷欲滴,似乎是剛剛從花園采摘下來的。 霍少揚聲吩咐了廚師,又轉(zhuǎn)過頭來,黑眸溫柔地望著虞音,“小魚魚,你喝點什么?咖啡嗎?”他看到了,她在餐廳點的是卡布奇諾。 他是如此溫柔,虞音有種錯覺,似乎自己可以任性,不管她提什么條件,他都會答應(yīng)。 “我要喝紅酒!你平時喝的那種?!庇菀粼缇蛻岩伤鹊木聘郧癹iejie逼著她喝完的那罐啤酒不一樣,要真是那么難喝,這人怎么會每次都來一杯? 霍峋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笑道:“小女孩,我喝的那種你不能喝。酒窖里有適合你的紅酒,度數(shù)不是太高的,好不好?” 他這么好說好商量的,虞音也不好意思咄咄逼人,再說,聽他的意思,好像他喝的度數(shù)太高,她本來就沒喝過紅酒,自然也不敢直接來太烈的,“好,聽霍少的?!?/br> 霍峋吩咐了一句,立刻有人去取酒。 不過一會兒,一杯紅酒擺在了虞音面前。 鮮花、美酒、鮮嫩的牛排,餐廳一角還有幾個樂手在演奏。 這一切,都要比她中午錯過的餐廳還要好。 甚至,對面的男人也更加俊美迷人。 對了,他還非常體貼。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刀叉,優(yōu)雅地將虞音點的牛排切成整整齊齊的小塊,切完一份又是一份,整整六份牛排,他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 虞音抿了一口紅酒,醇厚的酒香在口腔中漫開,口感細膩,一層一層的味道慢慢散開,果香馥郁。 虞音笑了起來,jiejie果然在騙她,說什么世界上所有的酒都跟她喝的那罐啤酒一樣難喝,偏偏她還信了,一信就這么多年。 霍大少手指一頓,抬眸瞥了她一眼。 小姑娘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捧著酒杯笑得眉眼彎彎,總算是不再氣鼓鼓的了。 霍峋悄悄松了口氣。小姑娘被虞氏養(yǎng)得嬌,虞奚管她雖然嚴厲,但也很寵她,他還擔(dān)心小姑娘生氣了就哄不好呢,沒想到一口紅酒下去就樂了。 對了,她剛才念的那一長串食物……霍峋仔細回憶了一遍,他本就過目不忘,加上小姑娘說完的時候,他特意在心里重復(fù)了一遍,此時回憶起來依然很清晰。霍峋細細地記在心里,想著等晚餐的時候就給小姑娘準(zhǔn)備這些。 畢竟毀了她跟別人的約會,還是要好好補償她的,別說只是一堆小吃,她就算要那小吃攤,他也愿意給她買下來。 說到約會,霍峋的心里不由自主地閃過虞音和林若辰面對面說話的樣子。 她乖巧又禮貌,一雙烏黑圓潤的眼睛亮得像是藏著星星。雖然沒化妝,但她特意換了裙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穿裙子,分明是他給她準(zhǔn)備的小禮裙,她卻穿去見了別的男人。 想到這里,霍峋心里的那一點點歉疚突然就消失了。 雖然他這個“深愛小逃妻的霸道總裁”的人設(shè)是假的,但躲在博古架后面,眼睜睜看著他的小魚跟別的野男人約會的時候,心里還是覺得不舒服。 他一點兒都不后悔毀了她的約會。 不就是牛排嗎,他補給她六份! 霍峋細細地切好牛排,整整齊齊地擺在虞音的面前,抬頭一看,小姑娘又斟了一杯紅酒。 霍峋:“……小魚,那酒是有度數(shù)的?!?/br> 虞音笑瞇瞇的,看起來脾氣很好,聲音也很軟,糯糯地拖著尾音,“我知道呀——” 她顯然已經(jīng)有些微醺,霍峋不想她喝醉了難受,把叉子塞到她手里,“乖,吃點東西?!?/br> 虞音很順從地抓著叉子,低頭開始吃牛排,她也不說話,悶頭把霍峋切好的一整份牛排吃得干干凈凈,這才抬起頭,纖長的睫毛眨巴眨巴,茫然地看著霍峋。 霍峋:“怎么了,不喜歡?” “你——”虞音托著下巴,盯著他,“我有件事想問你來著,是什么呀?” 霍峋:“……這我怎么能知道?” 虞音苦惱地撓了撓頭,霍峋眼看著她把頭上團著的丸子給撓歪了,勸道:“算了,既然想不起來就說明不重要,以后想起來再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 “不行不行,就是今天的事,跟牛排有關(guān)的?!庇菀舭欀∶碱^,執(zhí)著地想了一會,突然一拍桌子,“啊,我想起來了,你在餐廳的時候,說五分鐘不回家你就會做出不可預(yù)測的事情,那是什么?” 霍大少:“……”他就是那么嚇唬她一下,并沒有打算真的做什么。 霍大少:“既然是不可預(yù)測的,當(dāng)然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等脾氣上來了,想做什么做什么。” “啊,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霍大少很好奇她會怎么猜測自己。 虞音有些失落,“我還以為你會大手一揮,說,這個餐廳本大少買下了,那個、那個誰……” 她顯然有些糊涂了,歪著小腦袋問霍峋,“那個跟我一起吃飯的男人,叫林什么來著?” “林若辰?!被舸笊倜鏌o表情。 “對,林若辰?!庇菀粜α似饋?,白生生的小手在空中一揮,繼續(xù)模仿霍大少的霸道總裁:“這個餐廳本大少買下了,那個林、林……姓林的與魚一律不得入內(nèi)!” 霍大少:“……” “哈哈哈哈,”虞音捧著臉,自己樂了一會兒,“你知道嗎,jiejie買了好多亂七八糟的書,這樣的橋段可多啦?!?/br> 樂著樂著,她的小臉垮了。 “jiejie費心安排的約會毀了,我該怎么跟jiejie說呀?!彼吨舸笊俚男渥樱卦V:“都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被舸笊俨桓茸淼娜擞嬢^。 “我好怕……”虞音的臉皺成了苦瓜,“霍大少,我好怕jiejie會傷心?!?/br> 霍峋長眉一挑,“不至于,不就一次約會嗎?虞奚怎么說也是個總裁了,為這么點小事傷什么心?!?/br> 虞音幽幽地嘆了口氣,“可是還有陸衡呀,要是陸衡讓jiejie傷心了怎么辦?你知道嗎,不是每場戀愛都能修成正果,就算結(jié)婚了,還有離婚的呢。我好怕jiejie會受傷?!?/br> 說到這里,她表情突然變了,白軟軟的臉頰鼓了起來,烏黑的眼睛圓溜溜的,兇巴巴地瞪著霍峋,“我警告你,你不許讓jiejie傷心!” 霍峋:“……” 霍峋:“小魚,你看這口鍋,它又大又圓?!?/br> 虞音東張西望:“哪兒呢?哪有鍋?是在做好吃的嗎?” 霍大手修長的手指抵在額角按了按,“小魚,去睡午覺?!睆臎]喝過酒的人猛然喝多了,只能去睡覺了。 “哦?!庇菀艉芄郧傻卣玖似饋?,“jiejie午安?!?/br> 這么一會兒工夫,霍大少的身份已經(jīng)在霸道總裁、負心渣男、知心jiejie之間反復(fù)橫跳,他捏了捏手指,按住了想要把這尾小笨魚扔出去的沖動。 小笨魚推開椅子,慢吞吞地往樓梯走,腳步虛浮,行進路線頗為曲折。 看她的樣子很難順利回到三樓,霍峋很擔(dān)心她會從樓梯上摔下來,干脆跟在她身后幾步遠的地方。 虞音顯然沒注意到霍峋,她爬到二樓,抬頭看看上面還有樓梯,繼續(xù)爬。到了三樓,她疑惑地站在樓梯口,發(fā)了一會兒呆。 霍峋也不催她,就站在下面幾級臺階等著。 “怎么還沒到?”虞音咕噥了一句,繼續(xù)往上。 “……?”霍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小魚,到了?!?/br> “沒到!jiejie住二樓,我住三樓,頂層!”虞音很堅持,指著樓梯說道:“你看,還有樓梯往上,沒到!” 霍峋懶得跟醉酒的人講道理,拉著她的手腕把她往走廊帶。 虞音掙扎起來,嘴里含糊地喊著,“不,我要回自己的臥室!放手!” 她正踩在樓梯上,暈暈乎乎本來就走不穩(wěn),掙扎時一腳踩空,仰面朝后跌了下去。幸好霍峋拉著她的手腕,她沒有跌下樓梯,只是整個后背撞在了欄桿上。 “唔……”虞音痛得悶哼一聲,霍峋下意識去看她的眼睛,小美人魚要泣淚成珠了嗎?要是掉下珍珠,他就可以攢上第一顆了。 迷蒙的眼睛里起了一層水霧,虞音控訴地盯著霍峋,甩著被他拉住的手腕,“討厭,你好討厭!抓得我好疼。” 霍峋略微松開看了看,嘴角一抽,剛才為了拉住快要跌下樓梯的她,他難免用了些力氣,小姑娘太嬌嫩,此時那手腕上已經(jīng)紅腫了一圈。 霍峋遲疑了一下,松開手怕小姑娘跌倒,不松手,她這樣掙扎著甩手腕,會把她傷得更重。 額角的青筋跳了跳,霍峋彎下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身子突然騰空,虞音下意識勾住了霍峋的脖子,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眼看著正往走廊的方向而去,而往上還有樓梯蜿蜒,顯然沒到頂層。 “沒到?jīng)]到!”她掙扎起來。 霍峋感覺自己整抱著一尾大魚,那魚胡亂撲騰,幾乎要從他的懷里掉出去。 關(guān)鍵是,這魚還挺香。 小魚喝了酒,血脈比平常跳動得更歡快,那新鮮血液的甜美,夾雜著一縷紅酒的果香,勾得他忍不住低下頭去。 纖細的脖頸就在他的唇下,看起來十分脆弱,白皙的肌膚上,血管規(guī)律地跳動,只要輕輕咬破,就能品嘗到那甜蜜的美味。 舌尖在突起的尖牙上輕輕轉(zhuǎn)了一圈,喉結(jié)上下滾動,霍峋收緊雙臂,避免胡亂撲騰的小魚從他懷里掉下去。 他腳步一轉(zhuǎn),上了樓。 見他往頂層走,懷里的魚也不鬧騰了,乖乖地靠在他的胸膛,柔軟的發(fā)絲蹭在他的頸側(cè),有些癢。 踩著四樓走廊里厚實的長毛地毯,霍峋進了自己的臥室,把虞音扔在了鋪著黑色絲綢床單的大床上。 她似乎困了,蜷縮成小小一只,濃厚的黑色似乎要將她吞噬。 修長的手指抬起,霍峋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襯衫上最上面的紐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仙女的霸王票: 嗷嗷扔了1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200824 19:09: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