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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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奚把休息室的門關(guān)好,在辦公桌后面忙了一個小時,覺得不放心, 悄悄地進了休息室查看。 虞音正在床上翻滾,她還以為meimei醒了,結(jié)果上前一看, 虞音滿臉通紅,額頭上一層的汗珠,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抓著被子,嘴唇都咬破了。 虞奚倒抽了一口涼氣,撲上去喚醒她,“音音?” 虞音臉頰在枕頭上胡亂蹭著,迷迷糊糊喊著霍峋的名字。 虞奚遲疑一下,還是拿起了手機給霍峋打了電話,“音音不太對勁,你能過來一趟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什么東西掉了,霍大少的聲音很緊張,“馬上就來!” 等霍峋的工夫,虞奚飛快地打濕了毛巾,擦拭著meimei的臉頰脖子手臂,試圖給她降溫。清涼的感覺傳來,虞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音音,你有沒有關(guān)節(jié)酸痛?頭疼?”這是meimei每次發(fā)燒必然有的癥狀。 虞音茫然地搖了搖頭,“jiejie,我要霍峋?!?/br> “……霍峋馬上就來,音音別急?!边@下虞奚肯定了,meimei確實沒發(fā)燒,而是到了那什么期,好在她現(xiàn)在有霍峋。雖然兩人前陣子鬧了分手,但她出事的時候,是霍峋和柳不危一直幫襯,而且休養(yǎng)的這一個月,霍峋每天都陪著meimei上下班,meimei并沒有趕他。 虞奚翻了翻,沒找到套套,這種事又不能讓別人去辦,她飛快地下樓開車去買了一趟,生恐霍峋已經(jīng)到了,她跑得滿頭大汗,進了電梯剛好遇上霍峋。 “出什么事了?”霍峋的皮膚本就冷白,現(xiàn)在神情嚴肅,看起來更是嚇人。 虞奚:“上去再說?!?/br> 進了辦公室,虞奚把門鎖好,手里的套套遞給霍峋,指了指休息室,“音音她發(fā)|情期到了?!?/br> 霍峋:“……” 他大步進了休息室,虞音已經(jīng)糊涂了,迷糊中感覺到男人干爽清冽的氣息,她一下子撲了過去,抱住他勁瘦的腰身,“霍峋……” 還好,還認得他?;翎敬笫职丛谒~頭,感覺到手下的肌膚發(fā)燙。 他一把抱起虞音,虞奚急了,“去哪兒?” 霍峋:“回家,來得及?!彼荒茉谶@里要了他的小魚,條件簡陋就不說了,外面還是虞奚的辦公室,更外面還有更多的員工。 虞奚其實也不太接受讓meimei在這里做,見霍峋說來得及,她讓開了路,“那個,霍大少,你、你溫柔些……” 她的眼睛里是擔(dān)憂和乞求,霍峋點點頭,大步離開了。 風(fēng)馳電掣回了莊園,霍峋抱著虞音上了三樓,畢竟是第一次,讓小姑娘在她自己的臥室里,環(huán)境熟悉,她還能更放松些。 把虞音放到床上,她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松,修長白皙的腿也纏了上來,臉頰在他胸膛胡亂地蹭著,嘴里無助地喊著:“霍峋,我要霍峋……” 霍峋一路上早已忍得難受,再不遲疑,低頭吻了下去。 …… 虞音的發(fā)|情期最猛烈的階段持續(xù)了三天,虞奚差點急瘋了,生恐meimei折在霍大少的手里,好在霍峋允許她晚餐的時候來陪虞音,虞奚見meimei雖然精神有些萎靡,但唇色紅潤,整個人好像嬌妍的花朵綻放,這才放了心。 三天之后,雖然余韻未消,但不像剛開始那么猛烈,虞音白天還能去游泳什么的,晚上還是要抱著霍峋。 直到半個月之后,虞音的發(fā)|情期才徹底過去。 身體的熱潮消退,虞音后知后覺地害羞起來,鬧著非要回自己家,霍峋也不攔她,派了司機送她回去。 虞音有些好奇他怎么不親自送自己,不過也沒多問,司機一路上開得慢悠悠,車子停在別墅門口,虞奚一下車就呆住了。 從院門到一樓房門的小路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玫瑰花瓣,鮮艷的紅色,淡淡的幽香傳來,虞音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厲害。 她踩著花瓣,腳下有些虛浮,推開一樓的房門,大大的客廳已經(jīng)被鮮紅的玫瑰塞滿,霍峋站在正中,面對著她,單膝跪地,黑眸含笑看著她。 虞音覺得自己被蠱惑了,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低頭看著他。 霍峋舉起一枚戒指,鉆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眼中的光亮卻比鉆石還要誘人。 “虞音,你愿意嫁給我嗎?” “我……”虞音不知為何慌亂起來,她抬頭看看,虞奚和柳不危站在樓梯處,笑著看她。 看到j(luò)iejie,她突然心安了,低下頭,目光從鉆石戒指上移到霍峋的臉上。 他黑眸幽深,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緊繃的下頜,昭示著他隱藏的緊張。 虞音伸出手,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了一抹緋紅,她聲音很輕,卻很堅定,“霍峋,我愿意。” 戒指戴在纖細的手指上,尺寸剛剛好。 霍峋黑眸中的愉悅幾乎要溢出來,他一把抱起虞音,轉(zhuǎn)了兩圈。 虞音小小地驚呼一聲,抱著他的脖子,笑了起來。 虞奚和柳不危鼓掌,“恭喜恭喜?!眱扇藳Q定給剛剛訂婚的小兩口留點空間,從別墅出來,商量著一起去吃晚飯,看到站在院門口的人,虞奚腳步一頓。 短短一個月,陸衡瘦得幾乎脫了形,他臉頰凹陷,眼下烏青,雙眼通紅,不敢置信地看看鋪了一路的玫瑰花瓣,再看看從屋里出來,臉上帶著歡喜的虞奚,和她身邊修竹般的少年。 “八年的戀情,你一個月就把我忘了嗎?”陸衡聲音顫抖。 柳不危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為了讓虞奚安心休養(yǎng),這一個月他強忍著沒對陸家下手,陸衡幾乎每天都來這里守著虞奚,他也忍了下來。 虞奚神色一冷,“陸衡,我記得你已經(jīng)用八年的戀情交換了什么,我也說了此生不見,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拿出男人的樣子來,別讓我看不起你。” 她表情鎮(zhèn)定,緊挨著她的柳不危卻察覺到了她身體輕微的顫抖,稍稍扶了一下她的胳膊,“虞奚,要不你進去吧?!?/br> 看到他的動作,再看看地上的玫瑰花瓣,陸衡幾乎失控了,“才一個月,你們怎么可能發(fā)展到這種程度?是不是、是不是早就暗通款曲了?!” 虞奚咬著牙,故意靠在柳不危身上,“陸衡,我一個單身女人,就算跟誰談戀愛,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br> “虞奚!”陸衡痛苦地喊了一聲,他大步過來,玫瑰花瓣被他的腳步帶得飛了起來,他單膝跪在虞奚面前,顫抖著從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虞奚,我本來早就想向你求婚的,虞奚,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虞奚低頭看著那枚戒指,良久,她輕輕搖頭。 “陸衡,我們……兩清了?!?/br> 第37章 直到陸衡失魂落魄地離去, 虞音和霍峋才從屋里出來,這畢竟是虞奚的事情,虞音無論何時都會站在jiejie身邊, 但卻不會干擾她的決定。 “jiejie, ”虞音抱住虞奚的胳膊,神色擔(dān)憂。她是親眼看著jiejie和陸衡八年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她私下里都是喊陸衡“姐夫”, 那個時候她一直以為jiejie會嫁給陸衡。 虞奚笑著揉了揉她的頭, “今天音音算是訂婚了,好事, 咱們得慶祝一下。” “好,去大吃一頓!”虞音用力點點頭。 說是慶祝,不過虞音的臉色并不太好, 她總是擔(dān)心地偷偷瞅虞奚。 虞奚表面還算平靜,不過在場的人都知道,要想走出八年戀情, 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柳不危神色郁郁, 暗恨自己怎么沒有早點出現(xiàn)在虞奚的生命中。 連霍大少臉色都不好看。柳不危見了, 悄聲問:“怎么了?你現(xiàn)在不該是春風(fēng)得意?” 霍峋冷哼一聲,“我是得隴望蜀, 訂了婚,又想讓她長長久久地陪著我?!?/br> 柳不危神色一黯,“這可沒辦法?!爆F(xiàn)在他們都沒有初擁的能力,無法將姐妹兩個轉(zhuǎn)化為吸血鬼, 按照她們的壽命,最多也就百年罷了。 “誰說沒辦法?”霍峋擰著眉頭,“我聽說有一種古老的法子, 可以與心愛的人結(jié)成魂契,這樣她就可以依賴我的生命而活,只要我活著,她就活著?!?/br> 柳不危沉默了很久,遲疑道:“這只是個傳說,有沒有都不一定,就算有,又該如何找到結(jié)契的方法?” 修長的指尖在桌上輕輕點了兩下,霍峋低聲道:“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痹缭谝粋€月之前,聽著虞音說什么“變成沒牙老太太”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自己無法接受她的離去,開始著手搜集魂契的資料。 畢竟是已經(jīng)失傳的古老魂契,霍峋研究了很長時間,才終于有了把握,他盤算著等到婚禮那天,就跟虞音結(jié)契,這樣他的小魚不用變成吸血鬼,不,吸血魚,也能長長久久地陪著他。 不過虞音暫時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她還想多陪jiejie幾年,最好等著jiejie結(jié)婚以后,她再嫁給霍峋,尤其現(xiàn)在jiejie剛剛經(jīng)歷過傷痛,那個陸衡還不死心,時不時就要來找jiejie。 對此,虞奚也很煩惱,她是下了決心不吃回頭草,尤其陸家做的事太過惡心,要不是陸衡懇求,她肯定會報警讓陸母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八年的戀情本來很難放下,卻在陸衡一次又一次的糾纏中迅速變淡了。 送了公司的大客戶離開,虞奚站在路邊揮了揮手,陸衡卻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虞奚,咱們談?wù)?,可以嗎??/br> 以往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現(xiàn)在卻憔悴不堪。虞奚看著這個自己愛過多年的男人,心中很是復(fù)雜。 “陸衡,放下吧,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彌補就能彌補的,破鏡就算重圓,那裂痕也無法修復(fù),我的心里過不去那道坎。” “我知道?!标懞怆p眸通紅,眼下一片烏青,也不知道多久沒有睡過好覺了,“虞奚,我知道母親做的事傷害了你,也傷害了我,那是……我們的孩子?!?/br> 他的手緊緊地握著虞奚的胳膊,“虞奚,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以后只有咱們兩個人,咱們不住家里,你不用面對我媽,你們兩個永遠都不用見面,好不好?” 虞奚深深地看著他,能讓孝順的陸衡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價。但不管現(xiàn)在的承諾聽起來多么誘人,在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的生活中,都會被磨平。 真的結(jié)婚了,她就不可能避得開陸母。結(jié)婚典禮就算了,要是有了孩子,更不可能不見奶奶,陸母也不會真的通情達理到讓他們兩個自己生活絕不干擾。 “陸衡,別再來了?!庇蒉申_陸衡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陸衡一把抱住了她,身體顫抖,“虞奚,別走,求你,好不好?” “放手!”虞奚用力推了陸衡一把,她可不想在公司門口上演拉拉扯扯。 陸衡怕她生氣,抱得并不緊,虞奚一推他就趕緊松了手,倒是虞奚用力過猛,自己沒站穩(wěn),倒退了兩步,踩到人行道的邊緣,一下子向后跌了出去。 馬路上車來車往,陸衡目眥欲裂,大喊了一聲撲了上去。 …… 虞音接到電話的時候,差點背過氣去,好在霍峋就在身邊,抱著她塞進車里,風(fēng)馳電掣去了醫(yī)院,路上順便還給柳不危說了一聲。 陸衡一條腿粉碎性骨折,虞奚的情況卻危險得多,醫(yī)生最終遺憾地搖了搖頭,離開了手術(shù)室。 柳不危表情猙獰,拉著霍峋的胳膊,“少主,還來得及!救救她!” 虞音看著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機的jiejie,她整個人都木了,沒有傷心,甚至也沒有眼淚,只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荒誕的夢,虛幻又混亂。 聽到柳不危的聲音,她機械地轉(zhuǎn)過脖子,盯著霍峋,“你、你有辦法?” 柳不危懇求地盯著霍峋,“她還有救,用魂契!” 霍峋神色冰冷,“用了魂契,我和虞奚不光是壽命共享,甚至連強烈的情感都能互相感知。” “救她!”虞音拉住了霍峋的手,她知道這是什么后果,但就算失去霍峋的愛,就算讓jiejie嫁給霍峋,她也要讓jiejie活過來。 霍峋拉著柳不危的手,按在了虞奚的心口,那里已經(jīng)沒有心跳了。 “你來。”霍峋說道。 柳不危神色凄惶,“少主,我不會?!?/br> “我教你,聽我的吩咐做,不敢做虞奚就得死!”霍峋下頜緊繃。 柳不危深深地吸了口氣,“好,我來!” 虞音悄悄地退了幾步,把手術(shù)室的房門關(guān)得死死的,站在遠處,屏氣凝神,不敢打擾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