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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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癡癡盯著她,竟是出乎意料地聽話:“好,不喝了。” 晏初說罷便要站起身來,但他大約是醉得狠了,身影晃晃悠悠搖搖欲墜。見晏初醉得站不穩(wěn)了,顧盼慌忙扶住他,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用力撐起他的身體,半拖半拽往外走。 雖說顧盼平日學武,還算有些力氣,可也架不住晏初不配合,走幾步就要搖搖晃晃往下倒。不長的一段路,二人硬是走得分外漫長艱難。顧盼原本打算把他送到將軍府,現(xiàn)下只能先把人就近安頓在一旁的旅館里。 “要幾間房?” 想著過一會兒便翻墻回屋,顧盼拿出一錠銀錢遞給老板娘:“一間?!?/br> 老板娘意味深長地看了二人一眼,大約是把他們錯當成了新婚小夫妻。顧盼有些窘迫,但也來不及辯解,急急忙忙把醉鬼半拖半拽進旅館房間里。剛走至床邊,顧盼腳下一個踉蹌,二人一同摔在了床上。顧盼被禁錮在晏初懷里,鼻尖滿是晏初陌生的極具侵略感的氣息。顧盼此刻才發(fā)現(xiàn),她離晏初如此之近,甚至呼吸相聞。 一片寂靜中,顧盼聽到了晏初一聲似笑似嗔的嘆息:“又夢到你了啊?!?/br> 顧盼驚呼了一聲。 他是因為醉得太狠,把這一切都當成了一場夢了么? 晏初慢慢伸出手,試探般用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眼睫,又怕碰壞了般向后縮了縮,似乎眼前是一件易碎的人間至寶,不知先碰哪兒才好。指尖慢慢向下,滑至她的唇角,而后猶猶豫豫停住,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觸感格外真實。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晏初的聲音有些微熏后的誘人:“雖說是夢,我就當作是真的,可以吧?” 顧盼點點頭,不愿和醉酒之人爭辯。 晏初像個得償所愿的孩子,心滿意足地彎了彎嘴角:“有你的夢,真好?!?/br> 輕聲的,沙啞的,低沉的。要小心翼翼地聆聽,才能咂摸出其中的溫柔。 顧盼聞言淺淺笑了笑。 當然,倘若顧盼知道這個小王八蛋做的是什么混賬夢,恐怕就笑不出來了。 顧盼稍稍直了直腰,晏初卻以為她要走,使了把力氣將顧盼拽到床上。顧盼的腰部猝不及防磕在床沿上,疼痛驟然從腰椎席卷至大腦,她隱隱皺了皺眉,咬咬牙強忍著沒出聲,仍耐心對晏初說道: “我去給你倒點水喝?!?/br> 醉酒時的晏初,失去了平日里一貫冷靜自持的模樣,反倒顯出幾分柔軟的孩子氣來:“不許走?!?/br> 顧盼柔下嗓音,哄孩子似的輕聲道:“你先在這兒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喝,好不好?” 晏初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聲音十分干脆:“不好?!?/br> 下一刻,顧盼便被一股輕柔但不容抗拒的力量輕輕捉住了手腕,她尚未回過神來,已經(jīng)被一雙臂膀用力圈住,再次被禁錮在晏初的懷里。 顧盼避無可避地對上了那雙醉意熏染的眼睛,眸里像是有什么在掙扎翻滾,奮力掙脫開束縛的鎖鏈。 顧盼下意識想要逃離,卻怎么也無法避開他的目光,仿佛不小心落入兇獸利爪中的獵物,無處可逃。 顧盼此刻也有些惱了,嗔怒道:“你這人怎么醉了便耍無賴?!?/br> 晏初不再說話,只一雙眼睛委屈巴巴看著她,像一只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小奶狗,眼巴巴蹭著褲腿撒嬌。 顧盼拿他沒辦法,只得無奈道:“哥哥,我在這里看著你睡,你睡著了我再走,這樣總可以吧?” 思緒因醉酒而變得有些遲鈍,晏初認真思考了好一會兒,緩緩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下一章晏初以為自己是在夢里,因此把顧盼撲倒醬醬釀釀的故事。 投個票,只親吻不做到最后一步請扣1,親吻且做到最后一步請扣2~ 第12章 吻 說好的乖乖睡覺,晏初卻一直眼巴巴直勾勾盯著顧盼。 顧盼似笑非笑道:“看什么呢!一直盯著我看怎么能睡得著?!?/br> 晏初不答話,仍是一眨不眨盯著她看,視線不曾有一瞬的偏轉(zhuǎn)。 顧盼嘆口氣:“你不閉上眼睛,怎么能睡得著呢?” “可是我怕你只是一團泡影,閉上眼睛你就走了?!?/br> 顧盼柔聲安撫他:“我不走?!?/br> 晏初不再說話了,一雙好看的眸子有些傷心地瞇起來,一張原本略帶些清冷的面龐此刻委屈得很,竟透出幾分可憐相來。 顧盼的心霎時軟下去一塊。晏初如此冷靜自持的人,大約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才會獨自一人喝悶酒吧。 顧盼無奈:“那你要怎樣才肯睡覺?” “我抱著你睡?!?/br> 顧盼咬牙切齒道:“得寸進尺也要有個限度?!?/br> 顧盼話未說完,已被晏初不容分說拉進懷里。 木板床十分敏感地“吱呀”了一聲。 顧盼的臉埋在他胸膛上,鴕鳥一樣的姿勢讓她有些悶得慌。二人親密無間地緊貼在一起,這樣近的距離,讓晏初的每個細微動作都格外清晰。晏初個子很高,上下都比顧盼長了一截,手摟住她的腰,腿壓著她的腿,輕易便以一種近乎禁錮的姿勢把她整個人包在懷里。 顧盼下意識想要掙脫,晏初的眸色陡然暗沉下來,捏著她腰肢的手一緊,用幾乎要揉進骨血的力道。 顧盼:“……” 算了算了,不和醉鬼一般見識。左右也沒旁人看見,晏初這般正人君子的人又絕不會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待哄他睡著,自己再悄悄回府便是。顧盼這樣想著,便也由他去了。 事實證明,顧盼還是太天真。 屋內(nèi)只點了一盞孤燈,明明滅滅,晏初一向清冷的面容似被鍍上了一層細膩柔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女孩子的身體大概是這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柔軟,輕盈,香甜。一雙波光瀲滟的眼眸里像盛著一汪秋水,溺死人。 晏初突然笑了笑,眉眼間藏不住的歡喜。 晏初笑的時候,顧盼感覺自己靠在他胸膛上的的臉頰也跟著他的胸口一起輕輕顫動,讓她略微有些不自在。 “上一次,我也是這樣把你抱在懷里,你還記得嗎?” 上一次?什么時候有的上一次? 顧盼矢口否認:“不記得?!?/br> “小騙子,”晏初帶些怨念地看了她一眼,“上次你明明被那勉子鈴弄得嗓子都喊啞了,受不住了求我饒了你?!?/br> 顧盼:“?” 勉子鈴是什么東西? 顧盼尚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晏初忽的嘆了口氣:“你送我的那條紅豆手鏈,被我弄丟了,對不起?!?/br> 顧盼覺得醉了酒的晏初就是個冒著傻氣的憨憨,因為醉過了頭而記憶錯亂了。 “原諒我好不好?” 顧盼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顧盼緘默不語,晏初越發(fā)委屈巴巴,鍥而不舍地追問她:“我弄丟了手鏈,你還喜歡我嗎?” 顧盼只好輕輕拍打他的背,哄小孩一樣哄他:“喜歡,所以哥哥快睡吧,我在這兒陪著你?!?/br> “不對,”晏初微微皺起眉,“你上次明明說的是,最喜歡我?!?/br> 顧盼:“……” 癔癥也是病,得治。 深知和醉鬼講不通道理,顧盼只得妥協(xié)道:“我最喜歡哥哥?!?/br> 晏初似是放下心來,終于安心睡去,嘴角噙著一抹笑。睡著的晏初安安靜靜的,軟糯糯如同一只幼獸。聽著身旁越來越平緩的呼吸聲,顧盼輕手輕腳坐起身來,悄無聲息往外走。 但顧盼才走了沒幾步,晏初立時便驚醒了,三兩步跑到顧盼跟前。他個子高,一人就把門擋得結結實實的,把顧盼堵在門口。 晏初的聲音有些涼:“你果然要走。” 顧盼的臉頰此刻紅撲撲的,幾縷發(fā)絲有些凌亂地貼在耳邊。晏初伸手替她拂去,略有些粗礪的指尖在她臉蛋上蹭了一下。但是動起手來就有些停不住,又忍不住摸了摸小姑娘細膩的臉頰,手指停在她的唇角處。 她不能走,不能離開他。 心頭那股邪火愈發(fā)壓不住了,好像有什么與野獸相關的習性和本能,沖破了桎梏,噴薄而出。 晏初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亢奮沸騰,無數(shù)個猖獗又瘋狂的念頭在腦海里接連涌現(xiàn)。 想一口吞掉她,想宣告他的主權,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想要讓她徹底融入自己身體里…… 對,就像這樣……反正四下無人,反正只是在夢里,縱容一次也沒什么…… 晏初那雙好看的眼眸忽然瞇起來,色氣頓生。他直直地盯著顧盼,呼吸粗重而急促:“再說一遍……” 顧盼疑惑問道:“什么?” 對晏初的所想所念一無所知,小姑娘不解地看著他,沒有任何邪念,簡單純粹。 反而更讓人亢奮瘋魔。 晏初素來游刃有余的理智,頃刻間分崩離析。被他隱忍克制了幾十個日夜的感情,突然傾巢而出,如火如荼。 他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動作有些輕佻。晏初的君子之風里含著一絲微妙的禁忌感,即使是這等孟浪輕狂的舉動,也不會讓人覺得唐突。 “再說一遍最喜歡我……” 顧盼十分敷衍:“最喜歡哥哥。” “不對,少了一個字,”晏初有些不滿,“應該叫情哥哥才對?!?/br> 顧盼疑心自己聽錯了。 眼見著晏初一寸一寸靠近,顧盼急忙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卻敵不過壓下的重量。 顧盼正欲推開他,誰知他單手便握住她兩只手,拉高過頭頂,輕輕松松便摁在了門上。 手指擦過她柔軟的唇,晏初低聲道:“這次我們玩些新花樣?!?/br> ?誰要和你玩新花樣? “你……你這是醉過頭了……” 略帶些驚慌的顫抖嬌聲,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晏初一只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那雙黑霧繚繞的眼眸急速靠近。 這是積攢了幾十個日日夜夜的,渴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