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嗎？大王您真好。路西法一定會幫您毀滅世界的。】

    路西法沒有立刻張嘴吃，而是睜著水汪汪的藍眼睛湊到楚予腿邊蹭了蹭。楚予被它的感謝弄得哭笑不得，正想撈起來擼一把，那頭一直游弋在虛空中的鯨魚突然游了過來，搶在路西法之前張口把能量幣吞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笸?！那是高貴的路西法大人的！】

    在小白貓憤怒的尖叫中，黑色硬幣rou眼可見的消融在了鯨魚的體內(nèi)，化作細微的黑色線條，勾勒出鯨魚尾部的骨頭形狀。

    楚予：“……”

    他沒想到虛空中游弋的虛幻存在居然也能吸收他凝結(jié)的黑色硬幣，看鯨魚的樣子，是要逐漸從虛幻轉(zhuǎn)為實體嗎？那是不是意味著只要他凝結(jié)足夠的能量幣，所有這里的虛幻生物都能轉(zhuǎn)化為實體？

    可這樣有什么用呢？

    楚予覺得他對這個夢境世界還是了解太少，可惜路西法一問三不知。不過剛剛路西法對能量幣的渴求讓他想到了命運幣。在他眼里，命運幣同凝結(jié)的能量幣十分肖似，除了顏色不一樣，給他的感覺都充滿神異。那李杜白會不會對命運幣其實也有著渴求？

    他現(xiàn)在個人印記中存著四枚命運幣，倒是可以拿出來實驗一番。只是如何給李杜白呢？

    看著在半空中不斷蹦來蹦去追逐著鯨魚的路西法，楚予若有所思。假設(shè)小白貓是魔王系統(tǒng)的化身，那會不會命運系統(tǒng)也同樣有一個化身存在？李杜白？要是有

    的話，在哪里能見到？莫非命運系統(tǒng)也有一個類似的空間世界等著自己發(fā)現(xiàn)？

    楚予感覺問題越來越多，可惜答案都得自己慢慢尋找。他把這件事記在心里，打算明天實驗過命運幣后，看李杜白能不能想起什么。

    至于現(xiàn)在，剛剛的發(fā)現(xiàn)讓楚予想要進一步探索夢境世界。不過考慮到他們宿舍樓跟女生宿舍樓離得不遠，楚予很擔心誤入哪個女生的夢境。探索男生的夢境最多有些尷尬，探索女生夢境的話，那可就是變態(tài)了。

    所以第一步他就是排除周圍的泡泡，朝著更遠的目標探索。當然，遠處的泡泡也存在同樣的問題，只能多加小心識別。

    楚予打定主意，只要他搞清楚夢境世界，就再也不去夢境泡泡里探索了。這樣想著，他的別扭感去除不少。隨意選了一個方向，輕輕跳了起來。

    呼……

    仿佛有風(fēng)聲響起，楚予高高躍起半空，朝著遠處落下。這種感覺像是蹦極，又不同于蹦極，伴著心跳與血液流動加速，腎上腺素不斷飆升，帶來一種異常刺激的感受。

    半空中，那頭巨大的鯨魚游了回來。楚予的身體穿過鯨魚的身體，一股溫暖的感覺環(huán)繞周圍。那一瞬間楚予好似聽到了海浪的聲音此起彼伏，有鯨魚的歌聲回蕩其中。

    不等他聽得仔細，一人一魚的身體已經(jīng)錯開。楚予悵然若失地回頭看了眼，頗有些懷念剛剛那種美妙的感覺。

    咚！

    他沒有落入發(fā)光的泡泡河里，而是整個呈大字型撞上了一層無形的膈膜，軟軟的，并不疼，但卻擋住了他的路。

    【大王！】

    路西法顧不得追逐鯨魚，急忙邁著小短腿跑到楚予身邊，圍著他焦急地叫著。

    楚予安撫地揉了路西法一把，重新站穩(wěn)身體，好奇地戳了戳前面。無形的膈膜軟軟的，和夢境泡泡呈現(xiàn)出的膈膜不同，無論楚予如何用力都戳不破。

    這是限制了他的活動范圍？是系統(tǒng)邊界，還是系統(tǒng)受損的緣故？

    楚予更傾向于后者。

    雖然邊界的存在對于探索夢境泡泡有些影響，不過總體影響并不大。楚予將視線投向另一側(cè)，打算看看那個方位的邊界在哪里。然就在他要轉(zhuǎn)身之際，余光掃過隔膜之外一個黑色的大泡泡。說是黑色也不太正確，這個泡泡本來的顏色似乎是純正的金色。不過因為上面纏滿了黑線，太多的黑線如墨汁一般暈染鋪展，一點點吞噬著泡泡本來的顏色。

    乍一看，就像是黑色的泡泡一樣。

    不

    知為何，這個泡泡好似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吸引著楚予怎么也移不開視線。他心里生出一種強烈的，想要進去看一眼的念頭。不僅是因為這個泡泡的顏色，更是在可見的范圍內(nèi)，這個泡泡的體積是最大的。

    現(xiàn)在的問題是該怎么穿過邊界？

    楚予下意識把目光投向路西法，哪怕猜到路西法大概什么都不記得，但總是忍不住心存幻想。

    “你知道怎么穿過面前的膈膜嗎？”

    【大王，是這

    樣嗎？】

    路西法輕輕跳起，沒有絲毫停滯，輕松地飛到了另一邊。

    咦？

    邊界對路西法沒有限制，那會不會是他之前的推測有誤？邊界的存在并非系統(tǒng)受損，而是他的等級或者說能量不夠。畢竟以他淺薄的看小說得來的經(jīng)驗而言，各種系統(tǒng)都應(yīng)該是有一個升級的過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