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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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翊嵐不理他,繼續(xù)形容寶意:“年紀(jì)跟你meimei差不多,看上去很容易受驚嚇?!?/br> 謝易行聽著他的話,覺得這形容越來越跑偏了,才剛要說什么,白翊嵐就一錘定音,望著他道:“反正最慘的那個就是了?!?/br> 本來之前謝易行還覺得他是春心萌動,不過聽到這句話,他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 白翊嵐見他收斂了笑意,對自己點頭道:“好?!?/br> 既然他說了“好”,白翊嵐的目標(biāo)也就達(dá)到了,于是再次拾起了自己的影衛(wèi)包袱,身形一閃就又不見了蹤影。 —— 傍晚管事來的時候,謝易行就問了他:“郡主院子里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 管事不知道三公子怎么忽然問起郡主院子里的事,于是撿了其中一些說,然后說到了那日突然暴風(fēng)雨,有個小丫鬟被人捉弄,困在屋頂下不來的事。 “自那以后,人就不大好了?!敝x易行聽管事感慨,“好好一個小姑娘,沒有比這個更慘的了?!?/br> 這么慘,謝易行心想,應(yīng)當(dāng)就是自己的影衛(wèi)善心大發(fā),想救過來的那個了。 管事又說:“她的祖母三公子應(yīng)該也知道的,就是王妃的乳母孫嬤嬤。” “孫嬤嬤?”謝易行沒想到白翊嵐要借自己的手去搭救的小丫頭,竟然還是孫嬤嬤的孫女。 “是的。”管家看著三公子的神情,心里揣測著他為什么突然問起這事。 可是之后三公子便對他說道:“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想要為三公子排憂解難的管事見狀也只能應(yīng)了一聲“是”,然后從書房里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寧王妃起身,感覺精神比過去幾天都要好。 大抵是因為接連下了幾場雨,溫度降了些,晚間睡也睡得格外安穩(wěn)。 在丫鬟們伺候著梳洗過后,寧王妃就見自己身邊的張嬤嬤小跑著進(jìn)來,站在自己身后一臉喜色地道:“王妃,三公子來請安了?!?/br> “真的?”寧王妃坐在梳妝鏡前,臉上不由得煥發(fā)出喜色來,然后吩咐道,“趕緊去,讓小廚房把早膳添幾樣三公子愛吃的擺上來?!?/br> 小兒子因為腿的原因,所以很少外出,性情也較他的兩個哥哥沉郁許多。 對著外人是如此,便是對著自己這個母親也是一樣。 今日竟然主動來自己這里請安,寧王妃只覺得歡喜不已,直催著丫鬟們快些替自己梳好發(fā)髻。 最后一支發(fā)釵一插好,她就立刻從梳妝鏡前起了身,從里間走了出來,果然看到自己的小兒子待在桌旁,身下是他父親命能工巧匠給他打造的特制輪椅。 一見著自己,他的臉上便露出了笑容,對自己叫了聲:“母親。” 第11章 寧王妃也揚起了笑容,來到兒子面前坐下。 “行兒瘦了?!彼戳藘鹤悠蹋滩蛔√謸徇^兒子的臉,“回來王府幾天,睡得都好?” “都好?!敝x易行任由母親觸碰自己的臉,“昨夜涼爽,睡得特別好?!?/br> “好?!?/br> 說話間,小廚房的膳食已經(jīng)送了過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財[了一桌。 “我這兒小廚房剛換了個廚子,做南邊的膳食特別拿手?!睂幫蹂闷鹆丝曜樱瑢鹤诱f,“行兒這么早來,我瞧著也是沒用過早膳,就陪母親在這里一道用了吧?!?/br> 寧王妃如此殷切,謝易行自然也不會拂了她的意。 見兒子答應(yīng),寧王妃臉上的笑意擴(kuò)大。 來請安的柔嘉郡主在踏進(jìn)母親的院子時,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四赣H的笑聲。 她還愣了一下,問來迎自己的大丫鬟紫鳶:“母親今日怎么這么高興?” 紫鳶是寧王妃一手教出來的大丫鬟,性情柔順又不乏大氣。 聞言,她對柔嘉郡主微笑道:“回郡主,三公子過來了?!?/br> 柔嘉郡主:“三哥哥?” 她自回了王府,跟所有人相處都親近融洽,只有三哥謝易行時常不在府里,也不大見人,她才沒能像跟大哥二哥一樣與他親近。 柔嘉郡主想著,邁進(jìn)了門內(nèi)。 寧王妃正跟兒子坐在桌前,見女兒進(jìn)來跟自己請安,又叫了一聲“三哥”。 “嘉兒來?!睂幫蹂诓蛔¢_心地朝她招手,“跟你的三哥有許久未見了吧?” “是?!比峒慰ぶ髯吡诉^來,坐在母親身旁望著自己的三哥,“柔嘉有許久未見三哥了,三哥今日的氣色很好呢?!?/br> 謝易行雖與她少見,但看著自己的meimei,還是溫和了目光。 柔嘉郡主今日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用了早膳才過來的。 她跟寧王妃撒了會兒嬌,要到了去鎮(zhèn)國將軍府——自己的手帕交那兒參加賞花宴的許可之后,就興沖沖地走了。 寧王妃望著她急急離開的背影,無奈地?fù)u了搖頭:“這孩子?!?/br> 雖這么說著,眼中卻還帶著笑意。 謝易行在旁看著,等到柔嘉郡主走遠(yuǎn)后,這才開口道:“meimei來母親這兒,是要求母親讓她去參加賞花宴,我來母親這兒,同樣有件事要求母親?!?/br> “什么事?”寧王妃忙道,高興于兒子有事情需要自己幫助。 她對流落在外吃了幾年苦的女兒感到愧疚,對在戰(zhàn)亂中傷及根本無法行走的兒子愧疚更多。 柔嘉平日提出一些事,要是稍微出了格她還會駁回,但是不管小兒子提出什么,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她也會去給他摘來。 就見兒子從腰間解下了那枚他帶在身邊多年的玉佩,放在桌上。 寧王妃有些不解,只聽兒子說道:“兒子這玉佩上的絡(luò)子磨損了,想母親找人來替我換一個?!?/br> 原來是這個。 寧王妃伸手拿起了玉佩看了片刻,又轉(zhuǎn)頭去看背后的張嬤嬤:“你看這個玉佩,張嬤嬤?!?/br> “老奴記得?!睆垕邒邷惿锨皝?,仔細(xì)地看了看這枚玉佩,對謝易行說,“老奴還記得,當(dāng)日老王爺?shù)昧擞衽甯駢嫞徊①p賜給了王爺。王爺又將玉佩給了三公子,是我們當(dāng)中手最巧的孫嬤嬤給配了絡(luò)子顏色,又親自打好了給三公子系上的。” 那時王妃還未臨盆,郡主的那枚玉墜就收在了一個盒子里。 寧王妃纖長的手指在這磨損的絡(luò)子上撫過:“這一晃眼十幾年都過去了,絡(luò)子也是該換了?!?/br> 謝易行見母親抬起頭來,拿著玉佩對自己說:“我這屋里,就屬青梅的手最巧,就讓她給你好好地打幾個新絡(luò)子。” 說著,對正侍立在一旁的丫鬟道,“青梅來?!?/br> 青梅是寧王妃院子里的二等丫鬟,也是自小就在府里的,謝易行聽她應(yīng)了一聲是,看著有些欣喜地走了過來。 見王妃叫自己,青梅心中甚是高興。 各個院子里的一等丫鬟都是有定數(shù)的,她想要再往上一步,就得等寧王妃院子里的一等丫鬟哪個被婚配出去。 可是,王妃院子里的家生子個個都是婚配府里的管事,便是成了婚,也是要留在院子里的。 縱觀府里那么多主子,只有三公子身邊沒有丫鬟。 王妃讓她去給三公子打絡(luò)子,若是表現(xiàn)得好,得了三公子的歡心,便是從此隨侍在三公子身旁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她一去就是一等丫鬟。 青梅心中轉(zhuǎn)過這些念頭,才要到王妃跟三公子面前跪下,就聽三公子開口道:“不必了?!?/br> 這三個字令她動作一頓,臉上的笑容也凝住了。 “行兒?”寧王妃倒是沒有在意,只是看向了兒子。 “母親身邊的人都是有用的,派到我那里去,合用的人不就少了一個?”謝易行放下了杯子,“況且我已經(jīng)有人選了。” 寧王妃有些意外:“行兒有人選了?” “沒錯?!敝x易行的目光落在這玉佩上,說了事先想好的說辭,“這個絡(luò)子是孫嬤嬤當(dāng)年給我打的,聽王管事說,她的孫女現(xiàn)在在柔嘉院子里?” “對?!弊云吣昵叭峒位貋?,孫嬤嬤的兒媳跟孫女跟著一起進(jìn)了寧王府,寧王妃對這個小丫頭就沒多少印象?,F(xiàn)在再一想,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名叫寶意的小丫頭被另外幾個丫鬟困在了房頂上,還讓四皇子撞見了。 寧王妃也叫了女兒過來,過問了她是怎么懲戒那幾個丫鬟的。 聽兒子問起孫嬤嬤的孫女,寧王妃都有種奇妙的感覺,就像是最近好些事都跟這個名叫寶意的小丫鬟有關(guān),現(xiàn)在連自己的小兒子都問起她來了。 謝易行不知母親在想這些,只淡淡地道:“既然她是在孫嬤嬤身邊長大,或許見過她祖母怎么打這個絡(luò)子吧,讓她來試試就好。” 寧王妃一時出神沒有回答,等聽到小兒子又叫了一聲“母親”,她才回過神來。 謝易行看著她:“讓meimei院子里的小丫鬟幫我打個絡(luò)子,不妨事吧?” “不妨事?!睂幫蹂⒖陶f道,“怎么會妨事?” 別說是要柔嘉院子里的一個小丫鬟,就算是要柔嘉自己來給哥哥打這個絡(luò)子,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紫鳶。”寧王妃當(dāng)即就讓自己的大丫鬟過來,對她吩咐了一聲,“去郡主的院子,把孫嬤嬤的孫女帶過來?!?/br> 紫鳶領(lǐng)了命,立刻便去了。 謝易行在旁看著,想著這一趟總算是功德圓滿,等人跟著自己回了院子,就借著這個由頭把她留下來,白翊嵐也能滿意了。 郡主院子里,寶意依舊在重復(fù)著這些日子的動作,把花盆毫無意義地搬來搬去。 “嬤嬤你看?!贝禾医辛藙邒叱鰜?,指著寶意的背影道,“你看看她這樣。” 劉嬤嬤站在屋檐下,一邊看一邊在心里搖頭。 回頭是該跟陳氏說一聲了,這到底是她的女兒,就算要送到外院或者莊子上去,也得先告訴她。 春桃覷著劉嬤嬤的神色,心中篤定寶意這回肯定在院子里留不了多久了。 正想著,就看到院門外來了個身著紫色衣裳的身影。 寧王妃院子里的丫鬟不僅名字里帶著色彩,身上穿的衣裳跟她們的名字顏色是一樣的,特別容易辨認(rèn)。 春桃一看就認(rèn)出來了:這不是王妃院子里的大丫鬟紫鳶嗎? 她都一眼認(rèn)出來人,劉嬤嬤自然也不會看不到。 劉嬤嬤是從王妃院子里出來的老人,對紫鳶她們幾個都很熟悉。 她想著,郡主片刻前才去過王妃的院子,然后就出門了,怎么紫鳶這么快過來,難道是王妃有什么事情要叮囑嗎? 紫鳶進(jìn)了院子,目光先是在四下搜尋了一番,等看到寶意的時候,就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刻,然后才朝著站在屋檐下的劉嬤嬤跟春桃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