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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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意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冬雪。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有什么人寶意可以相信的話,那就是冬雪了。 她將寶意視作meimei,處處維護(hù)。 寶意毫不懷疑,若是將實情和盤托出,冬雪會毫不猶豫地幫自己。 吱呀一聲,寶意推開房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可是她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 冬雪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牽扯進(jìn)來,自己好不容易才讓她能離府,決不能出什么岔子。 可除了冬雪,郡主院子里就沒有人能幫她找了。 寶意坐在窗前,抬眼望向窗外茂密的樹叢。 難道她好不容易有了替換之物,竟還是不能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嗎? 這幾日,寶意白日里在想著玉墜,晚上做夢就進(jìn)到那白霧彌漫的空間里。 她晚晚都沿著那層看不見的屏障繞湖走,看著湖心的珠子在發(fā)光。 每過一夜,寶意的精神都要好上幾分。 早上醒來照鏡子的時候,鏡中的少女臉色都變得紅潤起來。 光是這樣虛幻地入夢都能滋養(yǎng)精神。 寶意想,若是自己真的拿到了墜子,那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時間轉(zhuǎn)眼過去了四五日,冬雪歸家的日子臨近了。 隨著她出府的時間越來越近,寶意的心情就越來越掙扎。 尤其是在前兩日冬雪特意過來看她的時候,寶意差點就要跟她說了,最后險險忍住。 冬雪是接連忙了好幾天,才有時間來看寶意。 那日寶意跳荷花池里救郡主,冬雪聽到消息可是心急如焚。 她停下話語,坐在寶意房中看著她:“寶意,怎么了?” “沒有!”寶意回過神來,忙道,“沒事?!?/br> 冬雪原本擔(dān)心她身體不舒服,可是看著寶意這面色紅潤的樣子,就放下了心。 繼續(xù)說著自郡主落水,這幾日都時常有人來看望她,看來也是拘束不了兩日,又要出去玩了。 今夜,寶意又來到了白霧彌漫的空間里,在湖邊背靠著屏障坐下。 她已經(jīng)能夠把控好力道,既靠得穩(wěn),又不被這屏障彈出去。 少女抱著自己的腿,反手在屏障上輕輕地彈了一下,說道:“你讓我進(jìn)來,便是想認(rèn)我了?!?/br> 白霧彌漫的仙境里,除了水聲,再無其他。 寶意又在這屏障上彈了一下,無奈地道:“若你真有靈性,那你叫一聲??!” 起碼叫一聲,讓她知道墜子被藏在哪里了,好去找出來。 …… 終于,冬雪歸家的日子到了。 寶意也松了一口氣,高興于自己到底沒有把她牽扯進(jìn)來。 實際上這兩天忙起來,她也沒有功夫想這些。 三公子的院子里養(yǎng)著許多蘭花。 因為這段時間他在府中住著,寧王妃又命人送來了好幾盆。 其中有兩盆葉子不知怎地變得枯黃了起來。 寶意發(fā)現(xiàn)以后,就一直在想辦法。 至于城西的院子,她這幾天又去了一次。 有劉嫂子照看,霍老的精神好多了,每天就是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空聞大師開的藥吃完了,寶意找大夫開了滋補的藥方。 劉嫂子替霍老煎了新藥,可霍老卻并不大愿意喝。 這也令人發(fā)愁。 冬雪歸家這一日,寶意去送她。 興許是因為她那道平安符給了寧王妃啟發(fā),柔嘉郡主大難不死,寧王妃覺得是冥冥之中有菩薩保佑,于是打算帶柔嘉郡主去禮佛。 寶意過來的時候,院子里一行人剛剛出去,陳氏也跟去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寶意心下一動。 冬雪見她站在院門口,只過來伸手拉她:“你傻站在那兒做什么?” 寶意叫她拉著走,來到了丫鬟們住的屋里。 先前她們幾個人住的屋,寶意走了,春桃走了,如今就剩下冬雪她們?nèi)恕?/br> 暫時過來坐鎮(zhèn)的紫鳶自住一個房間,就是寶意住過的那個。 寶意坐在冬雪的床上,問她:“jiejie要回家,東西收拾好了沒有,成親的禮物準(zhǔn)備好了沒有?” 冬雪手上的動作一頓,嗔怪地看她一眼:“瞧你這急的,搞得好像我要出嫁似的?!?/br> 到底還是云英未嫁,這話一出口,自己先紅了臉。 聽到冬雪的話,寶意卻是心中一痛,想著冬雪上輩子還沒嫁人就死了。 不過這輩子不一樣了,她就要出府了。 寶意這樣對自己說著,臉上撐起笑容,起身道:“我才沒有急,等jiejie出嫁,我要送jiejie一份大禮?!?/br> “好你個小丫頭——” 冬雪作勢要來擰寶意的臉,這還抓著她的話不放了。 寶意見她過來,才笑嘻嘻地要躲,門外就跑來一個小丫鬟,探頭道:“冬雪jiejie?” 冬雪停下動作,轉(zhuǎn)過身去看門口,知道這大概是有什么是要找自己了,于是對寶意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回?!?/br> 寶意點頭,看她跟來叫她的小丫鬟一起走了,只剩自己一個在屋里。 寶意在這熟悉的屋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聽到門外有貓叫的聲音。 她一回頭,就看到雪球兒蹲在門邊,一雙鴛鴦眼望著自己。 寶意不由得露出微笑:“雪球兒——” 她有一陣子沒見到這貓兒了,見它在這院子里還像從前那樣自由自在,寶意很是高興。 不過雪球兒只是看了她一會兒,就起身跑了,但是動作不比往日靈敏。 寶意驚鴻一瞥,看到它的后腳好像受了傷,想著是什么傷了它,跟著追了出去。 雪球兒遍體通白,沒有一絲雜色,腿上的傷就格外明顯。 寶意叫著它的名字,從回廊下一直追到院子外。 受了傷的貓兒還跑得這么快,寶意追得氣喘吁吁,終于看到它在前面停下了。 寶意精神一振:“別跑,雪球兒!” 雪球兒卻用沒有受傷的三只腳用力一躍,跳上了窗臺,然后留下“喵”的一聲,就消失在了屋里。 寶意看著這扇沒關(guān)好的窗,意識到這是柔嘉郡主的房間。 她看著這半人高的窗口,心臟急劇地跳動起來。 下一刻,也跟著爬了進(jìn)去,不忘把留在窗臺上的腳印給擦了。 這幾日謝柔嘉都沒戴墜子,今日也是沒戴的。 霍老仿制的那枚玉墜寶意卻是天天帶在身上,等著這樣的機會來替換。 雪球兒跳進(jìn)來以后,就坐在地毯上,舔起了爪子,那雙鴛鴦眼里映出寶意的影子。 寶意朝它看了一眼,先來不及管它的傷口,而是來到了梳妝臺前。 柔嘉的首飾全都放在這里,寶意輕手輕腳地打開了匣子,想著她會把染血的玉墜藏在哪里。 一連翻了好幾個,都只看到普通的首飾。 寶意又把匣子闔上,恢復(fù)它們原來的樣子,然后打算找找其他地方。 才一移動,就聽梳妝臺的抽屜里發(fā)出一聲輕響,仿佛有什么東西倒了下來。 寶意停住腳步,向著抽屜伸手。 一打開,就看到角落里放著個烏木匣子,強力地吸引著她的目光。 寶意手指顫抖了一下,打開烏木匣,就看到自己要找的玉墜正躺在里面。 寶意眼中彌漫出驚喜,隨即動作迅速地把隨身帶著的假玉墜拿了出來。 兩個拿在手中一對比,無論是紋路還是染血的地方都一模一樣。 霍老是真的鬼斧神工! 寶意顫抖著手指,把玉墜上的紅繩解了下來,綁到仿制品上面。 雪球兒自始至終沒出聲,只坐在原地靜靜地看她。 把匣子蓋好,把抽屜關(guān)上,寶意將到手的玉墜放進(jìn)了荷包里,臉頰因為玉墜到手而興奮得發(fā)紅。 然而,她才要走過去抱起雪球兒,門外就傳來了陳氏的聲音。 她正在同什么人說著話,要往郡主的房間來。 寶意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全身都泛出了針刺感。 要是讓陳氏看到自己在這里,她立刻就會生疑。 這樣一來,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