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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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重活一世,連帶著討厭的人也要跟著活了過來,在面前這樣晃,而且還要晃許久。 她看著沈怡君同寧王妃請過安之后,又回到了游廊中。 然后又越過自己,朝著寶意走去。 眼中只掩藏不住陰冷地望著她。 寶意見沈怡君朝著自己走來,正期待著同她見面,方才去了對面的紫鳶正好也回來了。 紫鳶從寶意身邊經(jīng)過,輕聲叫了一聲“郡主”。 寶意才要轉(zhuǎn)頭看她,就感到手里被塞了幾個小紙團(tuán)進(jìn)來。 紫鳶的動作隱蔽,而且沒有停留,把紙團(tuán)塞給寶意之后就徑自往前走,去向王妃復(fù)命。 寶意攤開了手,五公主看到她手里的紙團(tuán),只湊了過來。 “寶意。”她小聲問道,“這是什么啊?” 寶意知她從對面回來,一看到紙團(tuán),心中已有猜測。 不過這一二三四—— 四個紙團(tuán),是不是太多了些? 她想著,動作隱蔽地打開一個。 里面寫的果然是荷花詩。 寶意想著把全部紙團(tuán)都打開,只見這四個紙團(tuán)里有三種字跡,其中一種字跡分別寫了兩首詩。 她見五公主還在自己身邊,猜到那同筆跡的兩首詩應(yīng)該有一首是給五公主的。 而遞紙條過來的人是誰,答案也已經(jīng)呼之欲出。 “給?!彼那陌哑渲幸粡埲搅宋骞魇掷?,“你四哥怕你想不出來,讓紫鳶給你的。” 如同寶意所說,這兩張紙條確實(shí)是來自蕭璟。 一張給五公主,還有一張是給寶意的。 而剩下那兩張不用說,上面的筆跡一個屬于二哥,一個屬于三哥。 剛剛紫鳶在亭子里等著,他們分別尋了借口出去了一趟。 回來之后就把紙條給了紫鳶,讓她帶過來。 “太好了!”五公主忍不住低低地歡呼一聲。 她實(shí)在是不會作詩,也不想第一次受寶意的邀請來她的賞花宴上,就這樣丟臉。 尤其還是在于雪晴面前丟臉。 對五公主來說,四哥送來的這張紙條可真是及時雨。 她想也不想就收下了,在掌心里偷偷展開看著四哥給她寫的這首清麗的荷花詩,然后往紙上抄。 她一邊抄一邊想,寶意教自己的果然對。 這段時間,她為父皇跟母后親手做了身寢衣,又給四哥做了雙鞋子。 還改變了之前不敢在父皇母后面前說話的性子。 果然,現(xiàn)在四哥見她有難,就出手幫她了。 寶意看著五公主,覺得世間疼愛meimei的哥哥心情都是一樣的。 不過自己的兩個哥哥顯然沒有商量好,所以都往這邊送了一首詩。 寶意低頭,看向自己手里的紙團(tuán),覺得四皇子大概是想幫五公主,就順手也幫了自己一把。 ——這下好了,她該用哪一個? 對面的亭子中,三個人都在望著這個方向。 那讓紫鳶帶過來的紙條,不知到了寶意手中沒有。 總覺得剛才把紙條給紫鳶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怪怪的,不過三人都沒有想到除了自己,另外兩人也做了同樣的事。 寶意正想著該怎么辦。 還好這作詩的時間還長,她倒不急于一時。 原想等著沈怡君過來,跟她正式見過,結(jié)果沈怡君走到半路,就被應(yīng)靜書截住了。 她們兩個要好,這城中所有人都知道。 沈怡君既然來了,應(yīng)靜書見到她,肯定要同她說說話。 兩人交談完之后,沈怡君手里多了個紙團(tuán),她捏了捏這紙團(tuán),才繼續(xù)朝寶意走來。 走過半條游廊,總算來到寶意面前了。 寶意見沈怡君一雙眼睛望著自己,然后行禮道:“見過郡主?!?/br> 寶意忙道:“怡君jiejie不必多禮?!?/br> 眼前這是她未來的大嫂,是寧王府的下一任女主人。 寶意記得上輩子在莊上的時候,也聽到了大哥成親的事。 算算日子,也不遠(yuǎn)了。 沈怡君方才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寶意一眼,現(xiàn)在再近看,果然這個小姑子跟她的父母兄長生得都不像。 寶意是如何被認(rèn)回來的,沈怡君是知道內(nèi)情的。 只覺得這世間的緣法最是離奇,還好寧王太妃回來,她也終于能回來了。 沈怡君想著,剛要開口,目光就觸到了寶意發(fā)間的玉芙蓉。 她唇邊的笑容頓時微微一頓。 寶意注意到了她的表情變化:“怡君jiejie?” 寶意不知道她是看到了什么,只下意識地問,“我的頭上有東西嗎?” “不是?!鄙蜮謸嵘纤l(fā)間的發(fā)釵,似是稱贊地道,“這釵子倒是別致。” “是?!睂氁飧?,“這是大哥送的?!?/br> 大哥送了她跟柔嘉一模一樣的釵子。 柔嘉先前衣服發(fā)飾的跟她相似就算了,還戴上了這么一根一模一樣的發(fā)釵,越發(fā)的迷惑人心。 但大哥顯然是好意,何況送一樣的發(fā)釵,已經(jīng)說明現(xiàn)在寶意在他心中跟柔嘉平等了。 沈怡君卻是在心中把謝嘉詡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就說,那天在云香樓他居然知道送自己釵子的時候,也要給meimei送了,那時候自己還夸他有進(jìn)步,眼下一看果然就是夸不得——這世間哪有人送發(fā)釵是送未婚妻跟meimei一樣的款式的! 若只是送給親未婚妻跟親meimei也就算了,他卻好,連親妹跟養(yǎng)妹都送了一樣的。 這一戴出來,誰知道哪個是他親妹,哪個是他們寧王府好心收養(yǎng)的? 沈怡君想著,調(diào)轉(zhuǎn)目光朝著柔嘉的方向看去,就見到她的發(fā)間也戴著這么一朵玉芙蓉—— 果然是個心里沒數(shù)的。 她收回目光,暫且把對柔嘉的不滿壓下。 寶意見她抬手拉過了自己的手,親熱地對自己說道:“我呢,是來替人跑腿的?!?/br> 感到掌心里有熟悉的觸感,寶意手指一曲,就摸到了一個小紙團(tuán)。 寶意:“……”第四個了,這又是誰給她的? 沈怡君笑瞇了眼睛:“我啊,一見你就喜歡,你靜書jiejie也是一樣?!?/br> 她一邊說著,一邊自然地抽出了手,將紙團(tuán)留在了寶意的掌心里。 借著這句話,告訴了寶意這紙團(tuán)是誰的好意。 沈怡君:“還有——” ……還有? 沈怡君輕聲道,“你大哥剛才聽到你們要在這里作詩,怕你一時得不到好句,讓我跟你說——” 她口述了一遍剛剛謝嘉詡作的詩。 “……”寶意心里算著一二三四五,加上這首就是五首了。 就算自己每首里面都取一句,湊首七言絕句,那也還多一首啊! 京中貴女雖然個個都讀了許多書,但是作起詩來,也不是人人都像應(yīng)靜書那樣厲害。 眼下這樣的賞花宴,能交出個平常的作品就可以了。 不多時,所有人面前的紙上都已經(jīng)寫了詩。 京中貴女多用簪花小楷,而應(yīng)靜書習(xí)的是她祖父的行書,在一眾簪花小楷中就格外不同。 五公主一早把四哥的那首詩抄好了,可是見寶意在旁等了那么久也不動筆,心中就有些替她急。 她明明看著寶意得了不止一個紙團(tuán),說明手上不止一個人給她遞的詩,就隨便選一首寫上去就行了呀,寶意還在等什么? 等到最后,紫鳶都開始收起她們的詩作了,才見寶意以同樣清麗工整的簪花小楷將她得的不知哪首詩寫在了她面前的紙上。 五公主也沒看清寶意用了誰的那一首,就被收了上去。 然后,她們就像應(yīng)試結(jié)束交上考卷的士子一樣,看著她們的“卷子”被送到對面,等待批閱。 對面“主考官”三人,其余“評卷”若干。 雖然這些詩作上都沒有署名,可應(yīng)靜書的字在這一群秀麗的簪花小楷中就格外的不同,讓人第一眼就看到了。 謝易行正好拿到了她的詩,評鑒了一遍,便遞給了身旁的謝臨淵。 謝臨淵看完,又遞給了蕭璟。 不用看其他,謝易行就說道:“此應(yīng)為魁首。” 蕭璟贊同,謝臨淵也沒意見。 他們便把這魁首卷放在了一旁,繼續(xù)看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