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越野性難馴的他越喜歡、穿成豪門假千金[民國]、我靠信息素上位、極度勾引 1v1 h、淺暗、男神自帶降智光環(huán)[綜]、[綜漫]屑老板太喜歡我了怎么辦、霸總C位出道[娛樂圈]、誰的房子塌了、[綜漫]造物主的模擬人生
后面綴著成畫的時日。 “永泰”二字一落,寶意也放下了筆,松了一口氣。 她站在游廊下,靜靜地看著這畫上的荷花。 周圍看到她的人心中都生出了錯覺,好像面前這幅畫和站在畫前的少女都在發(fā)著光。 歷經(jīng)兩世,艱難險阻。 重歸本位,她的光芒終于再無人能掩蓋。 畫一成,字一落,自今日起,永泰郡主四個字被提及,就不再是一個被當做丫鬟養(yǎng)大的郡主,而是歷經(jīng)滄海也難掩光華的明珠。 第77章 用這一張荷花圖,寶意徹底打入了京中貴女圈。 有許多人圍著那張畫,有更多人來到寶意身邊,向她提出邀約。 光憑這樣一幅丹青,就能證明寶意是不遜于應靜書的才女。 這成元帝親封的永泰郡主作詩行,雖還不得規(guī)律,卻能出佳句。 作畫也好,那樣一幅畫給五公主裱好帶回宮中,誰都看得出她有多高興。 書法也厲害,明明作詩的時候寫的是貴族女子中流行的簪花小楷,可在畫上一題字就換成了行草。 她竟是同時練了兩種字體嗎?還都練得這樣好。 這永泰郡主哪來的那么多時間,便是自小練字的她們也做不到。 想來想去,也只能歸結于她是真正的寧王府血脈。 真正的金枝玉葉,到底是不一樣的。 寧王妃也十分高興,讓人把寶意的畫送去裝裱前,還先送到了對面去。 各家的小公子們見多了名畫,一見到這幅就發(fā)出了驚嘆。 謝臨淵混在他們中間,驚嘆的反應跟他們一模一樣。 蕭璟看著這荷花圖,左側題著他們之前選出的詩魁,詩畫相映,繪盡這夏日荷花。 蕭璟眼前又浮現(xiàn)出那個在屋頂上抱著風箏的纖細身影,他曾經(jīng)見到的在她身上爆發(fā)出的一瞬光芒,終于像撥開云霧的陽光,照在了眾人面前。 這一場賞花宴,算是賓主盡歡。 上午游園結束,中午眾人就回了荷園用午膳。 寧王府的廚子準備的荷花宴別出心裁,用過午膳后夫人們又在一起打馬吊,貴女們則三五成群在投壺、行令、下棋。 江平對寶意,同對柔嘉是完全不同的觀感。 她本就因為寶意從柔嘉手里奪回了郡主之位這件事,對她帶著幾分喜愛。 今日見寶意又打臉了柔嘉幾回,幾乎奪去了她所有的風頭,就更堅定要跟寶意做朋友了。 柔嘉事事不順,風頭被寶意搶盡。 眼下看著江平跟寶意在一起,身邊圍著那么多人,想要找機會確認江平的眉心是不是有那顆朱砂痣都不行。即便是柔嘉想直接過去動手,她們身邊也總有丫鬟小廝在近旁,讓她只能放棄。 到了下午,眾人盡皆告辭,準備回去。 在門口惜別的時候,沈怡君站在寶意面前,又再提了一句:“郡主發(fā)間的釵子真是別致?!?/br> 所有人都在門口,她說話的聲音不小,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到。 這話沈怡君上午就已經(jīng)說過一次。 寶意望著未來大嫂的眼眸,知道她不會那么快就把自己說過的話給忘了。 在這時候又說起,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柔嘉原本背對著她們,正在同人說話。 聽到沈怡君提到釵子,忍不住眉頭一皺,將注意力放了過來。 寶意感到沈怡君握著自己的手,在自己掌心里捏了捏,說道:“這釵子我也曾有支很像的,只不過摔碎了,不知郡主的釵子是哪里買的?” 寶意雖沒有完全意會到她的意思,可是卻知道沈怡君是要將話題引向誰送了這只釵子上面。 她于是配合地道:“不是買的?!?/br> 說著福至心靈,抬手拔下了插在發(fā)間的玉芙蓉遞給沈怡君,“這是大哥送給我的,他也送了柔嘉jiejie一支。jiejie原本的那支既然碎了,那我這支便送你吧?!?/br>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柔嘉的發(fā)間。 果然看到了跟寶意手上這支一模一樣的發(fā)釵。 有些人覺得沒什么,可有些人臉上的神色卻微微地變了。 臉上變色的都是跟柔嘉交好的貴女。 原本她們想著今日來便不再親近柔嘉,可是先是見寶意做得過分,柔嘉后又展現(xiàn)出了那樣的詩才,她們還是忍不住聚到了她身邊。 柔嘉表現(xiàn)得柔弱可憐,猶如落難的鳳凰,相較起她從前來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她們聽她言語間每每說起寶意這樣針對自己,都是因為嫉妒。 她謝柔嘉雖不是寧王府的親生女兒,可是卻在寧王寧王妃身邊教養(yǎng)了那么多年,感情比寶意這親女兒還要深厚。 寧王府的內(nèi)情沒有傳出去,加之陳氏已死,寧王與寧王妃為了讓柔嘉不受牽連,沒有說她是陳氏的女兒,所以這些貴女只當她是別家的孩子被這樣換錯了,然后留在這里。 柔嘉說著自己受寵,寶意有什么她就有什么,令寶意不甘,她發(fā)間的這朵玉芙蓉就是證據(jù)。 她們都被她用話引得信了這發(fā)釵是從五臺山回來的寧王太妃所賜。 所以寶意能勒令她換掉身上的衣服,改了頭面,卻不能令她摘掉這支發(fā)釵。 結果眼下卻聽到這發(fā)釵根本不是柔嘉讓她們相信的那樣,頓時都覺得柔嘉簡直滿口謊言—— 對著見她落難也依然沒有棄她而去的朋友尚且如此,對著其他人她難道不會做得更過分嗎? 柔嘉看著她們對自己的態(tài)度瞬間變化,感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變得氣憤,只垂下了眼睫,眼底變得陰沉一片。 沈怡君,這個女人……為什么只要出現(xiàn)就跟自己過不去? “那就謝謝meimei了。”沈怡君隨手接過了釵子,轉遞給了自己侍女,“好好收著。” 她又去同寧王妃告了別,這便登上了馬車,臨走前從窗簾后看了柔嘉一眼,才收回目光。 她的貼身丫鬟聽她說道:“原以為是個心里沒數(shù)的,沒想到是個滿心算計的?!?/br> 今日光這賞花宴上,柔嘉就不知做了多少謀劃。 只要她在府中一日,家宅都會不得安寧。 —— 寶意從來沒有這樣從頭到尾參加過一場宴會。 都不知道堅持下來會這么累。 她今日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用的晚膳,沒有再到寧王妃的院子里去,不過她在賞花宴上寫的詩畫的畫都傳到了寧王跟寧王太妃的耳朵里。 寧王聽了女兒今日在貴女中大放異彩,心中大為寬慰:“好!” 若不是寧王妃說寶意今天累了,寧王怕是要把女兒叫過來,同她喝兩杯才罷休。 而作為祖母,寧王太妃聽了紫鳶的細述,也是一樣開懷。 “好?!彼陂缴?,手握佛珠,“不愧是我們謝家的女兒?!?/br> 她讓寶意對那些人要硬氣,可是那也不過是背靠寧王府。 寶意今日卻是用自己的實力征服了那些滿心評判的婦人,她做的比她這個祖母期待的還要好。 而柔嘉今日所為也都通通落入了寧王太妃的耳中,寧王太妃只是一哂。 紫鳶離去以后,張嬤嬤說:“太妃,論柔嘉小姐的這些手段,倒也挑不出錯處,只是一撞上咱們郡主,就什么都不頂用了。” “這就是有底氣跟沒底氣的區(qū)別?!?/br> 寧王太妃說著,又想了寶意今日的應對手段,也跟她在書畫一道上一樣有所進益了。 張嬤嬤問:“需不需要奴婢去柔嘉小姐的院子,敲打敲打她?” “不用。”寧王太妃搖頭,“她這磨刀石還挺有用,再留她一段時間吧?!?/br> “是。” 張嬤嬤應了一聲,這就伺候著寧王太妃起身去歇下了。 相比起柔嘉房里的死寂,寶意這里可就熱鬧多了。 柔嘉今日的謀劃被這么一攪和,可以說是滿盤皆輸。 冬雪畢竟跟了柔嘉那么久,以她的性情也不會去多編排柔嘉。 可是剛提上來的鶯歌和畫眉卻是活潑的性子,話也多。 府里兩個小姐,在她們眼中看來,自然事事都是要較個高下的。 寶意聽她們兩個在屋里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 “平日里奴婢見郡主天天這么畫,都覺得郡主辛苦,沒想到郡主今日在賞花宴上一鳴驚人?!?/br> “是啊,那畫,那字,奴婢是再也沒有見過比這更好的了?!?/br> “看其他夫人小姐們的表情,顯然也是這么想的?!?/br> 寶意坐在書桌后,原本鋪開了畫紙,覺得自己今日畫荷花已有小成,應當再畫個別的主題了,聽到她們倆的話,只覺得聒噪得不行。 但是她長臉,她們兩個小丫頭隨侍著也是一樣的榮光,寶意就隨她們?nèi)チ恕?/br> 可是鶯歌和畫眉接下來話鋒一轉,說起了柔嘉—— “柔嘉小姐的詩雖然作得也好,但到底是第二,比不上應家小姐?!?/br> “而且送那些夫人跟小姐們回去的時候,我跟鶯歌還聽見她們在上馬車的時候說著柔嘉小姐撒謊成性,品德有缺,以后不要跟她來往了?!?/br> 寶意落筆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