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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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靴子卻卡在了馬鐙上,令他掙脫不得。 在這馬的嘶鳴中,他終究是被帶著一起翻過了圍欄,從這斷裂的木欄處摔了出去! “爹——!” 寶意聽到底下傳來幾聲木頭斷裂的聲音。 她的意識沖向那個方向,就見到馬直直地滾下了山崖。 在其中一段比較平緩的坡道上,寧王停在那里。 他手上緊緊抓著從旁邊生出來的藤蔓,指縫中滲出血來。 寶意見他的臉上刮出了血痕,一條腿儼然受了傷,小腿呈現(xiàn)出扭曲的形狀。 聽著周圍漸漸傳來的馬蹄聲跟人聲,寶意看到父親在下方努力地仰起頭。 可是,他的手卻漸漸失去力量,從藤蔓上一點一點地松脫。 他整個人向下墜去…… “爹——!” 床帳中傳出一聲驚叫,躺在里面的人一下子坐了起來。 寶意睜開眼睛,眼前的晴空樹林瞬間消失,又變回了她熟悉的帳頂。 正是夏夜,她房中的四角都擺著冰盆,散發(fā)著涼意。 可是寶意卻感到自己汗重濕衣。 外面?zhèn)鱽砹颂叩綎|西的動靜。 “怎、怎么……” 守夜的小丫鬟原本打著蚊子睡得迷迷糊糊。 驟然聽見內(nèi)室傳來聲音,她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踢到了腳邊的東西。 “郡主!”她驚慌地問道,“郡主、郡主怎么了?” 寶意喘息著,感到有冷汗從自己的額頭滑落下來。 她坐在床上,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道:“沒、沒什么?!?/br> 外面的小丫鬟不放心地想要進(jìn)來,卻聽寶意的聲音傳來,說道,“我沒事,只是做了噩夢,你去睡吧。” “是……”聽郡主這么說,那小丫鬟只好退了回去。 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睡意很快又翻涌上來,讓她再次睡著。 寶意抓著身上的薄被,想著自己在夢中看見的場景。 這是夢嗎?還是前世就發(fā)生過,但是她卻沒有經(jīng)歷的事情? 就像是她在夢見自己死后,柔嘉跟陳氏露出的真實嘴臉一樣。 寶意躺回了床上,在這昏暗的光線中,望著自己賬頂?shù)幕y。 在心中的驚悸與焦急平息下來以后,她原本想著再次入睡,可是卻找不到睡意。 外面再次安靜下來,寶意坐起了身,從旁邊扯過了兩個枕頭。 她把它們埋在了被子里,以此偽裝出自己在床上熟睡的樣子。 然后,她抬手一按耳后。 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床帳中。 耳邊是水聲,眼前是迷霧。 寶意睜開眼睛。 她又來到了玉墜的空間里。 寶意心念一動,整個人就從原地消失,來到了湖邊。 湖邊的風(fēng)景跟一開始已經(jīng)完全不同,大變了模樣。 在湖邊的地上放著鋤頭鐮刀等農(nóng)具,繞著湖周圍一圈的土地上,大半都已經(jīng)種上了各類的蔬菜瓜果。 有在這個季節(jié)成熟的桃子、西瓜,也有這個季節(jié)還沒成熟的葡萄。 只不過在這個空間里,屬于不同季節(jié)的果實都有著成熟的顏色。 它們一種下來,就在這湖邊的土地里茁壯成長,然后長到成熟的時候,便定格在這里。 無論是愛攀爬的蔬菜還是葡萄,在這湖邊,寶意都統(tǒng)一給它們搭起了架子,讓它們可以隨意的生長。 那無視了季節(jié)結(jié)出的果實從枝頭落下,落在地上也不會腐壞。 只等著空間的主人再次進(jìn)來采摘。 寶意走過來,卷起了身上寢衣的袖子跟褲腳,拿過旁邊放著的籃子。 她把地上這些瓜熟蒂落的果實都撿了起來,然后放在一旁。 這片天地像是一個小小的農(nóng)家院子,像是寶意記憶里奶奶親手打理的一樣,讓人置身其中感到悠然安寧。 寶意撿完地上的瓜果之后,就拿起了地上的鋤頭,來到湖邊那些還空空的土地上。 她站在土地間,揚起了鋤頭,開始給這些地翻土。 這個空間,無論白天黑夜,都有著明亮的光芒,像是太陽光照,可是卻沒有那樣讓人渾身冒汗的熱度。 空間里的溫度也總是清爽宜人。 在這里勞作,就像是在秋高氣爽的時候來干農(nóng)活一樣。 寶意一下一下地?fù)]著鋤頭,只要心里不寧靜的時候,她都會進(jìn)來這里。 像奶奶小時候帶著她侍弄院子一樣,從勞作里尋求心靈的寧靜,好讓自己能好好思考。 鋤頭揮下去,鑿進(jìn)肥沃的土壤里,一翻就把這泥土翻得松軟。 她回想著上一世,自己剛?cè)デf上沒多久,似乎也聽到府里出了什么事,三哥還從莊上離開,回府里待了一段時間。 那個時候,寶意正在適應(yīng)莊上的新生活,并未曾留意府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現(xiàn)在一想,大概就是她剛剛夢到的父親在圍場墜馬受傷的事情了。 寶意一邊揮舞鋤頭,一邊回想著自己的夢境。 夢里的時間像是秋日,離現(xiàn)在也不遠(yuǎn)了。 要如何驗證這個夢境是否真實? 只有等著看成元帝今年是否準(zhǔn)備秋狩才知道了。 有這樣的夢境做警示,讓寶意提前知道到時會有意外發(fā)生。 雖然讓寶意提心吊膽,但也能讓她早早有所應(yīng)對。 防患于未然,也總比到時要亡羊補牢的好。 寶意想著,心在反復(fù)揮鋤的動作中安定下來。 一時間,湖邊除了水聲以外,就只有翻土的聲音。 等到這湖邊的最后一寸沒有種上作物的土地也翻過了,寶意才放下了鋤頭,抬手擦了擦汗。 這一番勞作,令她全身都熱了起來。 一掃方才剛剛從夢中驚醒的惡寒。 她看了看自己翻過的地面,發(fā)現(xiàn)這湖邊的土地好像比自己上次來的時候又?jǐn)U大了一些。 只是那些白霧雖然又退去了一層,卻依然容易叫人看不清那霧氣之后隱藏著什么。 寶意把鋤頭放回了原位,然后隨手拔掉了被無意中帶進(jìn)來在這里扎根的野草。 沒關(guān)系,她想,反正遲早有一天會看到這霧后面藏著什么的。 這么想著,她就再次抬手一按耳垂,就又從這空間里回到了自己的床帳中。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 盡管她在玉墜空間里勞作了后半夜,可是卻沒有感到半點困倦。 空間里的靈泉蒸發(fā)成靈氣,置身其中,也能蘊養(yǎng)精神。 這樣潤物細(xì)無聲,不會陡然改變,非常好。 外頭已然有了動靜,寶意聽見冬雪的聲音,便在房間里出聲讓她去命小廚房燒水,說自己睡醒一覺出了一身汗,想要沐浴。 夏夜休息,確實容易不知不覺就出一身汗。 早上起來要洗澡也是常有的事。 冬雪讓小廚房燒了水送來,兌成溫溫的水抬了進(jìn)來。 屏風(fēng)后響起水聲。 寶意洗了澡,又將濕透的黑發(fā)也弄干了。 這才換上衣服去同祖母、父母請安,然后乘了馬車去槐花胡同。 第79章 槐花胡同這樣的陰涼地界,即便是在夏日,也照樣涼爽。 寶意過來的時候,霍老正在書房里畫竹子。 這筆在他手中仿佛有魔力,不過寥寥數(shù)筆,就在畫上勾勒出了一叢倔強的修竹。 竹子一成型,就帶出了那種“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fēng)”的硬氣。 寶意一來,霍老就在書房里看見了她。 這一進(jìn)一出的院子就是好,誰來了他都能第一時間瞧見。 劉嫂子迎了上來,同寶意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