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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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意站在車門邊,又招手讓小廝們過來:“來兩個人幫忙?!?/br> 站在樹下的小廝立刻過來了兩個,伸手接了瓜。 一連搬下七八個,寶意才從馬車上下來。 她從小廝手里接回了一個,同冬雪一人一個抱著瓜要往屋里走,一邊走一邊對那兩個站在車旁的小廝說:“你們兩個去,把這瓜送到城外給歐陽大人,就說是剛才沒想起來。這是我親手種的,同其他不同,讓歐陽大人品嘗一下?!?/br> “是。” 那兩個小廝領(lǐng)了命,帶著這四顆瓜去了城外。 歐陽昭明見他們?nèi)ザ鴱?fù)返,聽了他們的話,只感到有些想笑。 他本以為那些西瓜就是在那十輛車上,沒想到在寶意的馬車里還藏著有。 寶意會侍弄瓜果不奇怪,不過這說是她自己種的,大概也就是到這莊子上去劃了一小塊地出來,然后松松土澆澆水,就算是她種的了吧。 他說:“替我多謝郡主美意。” 兩個小廝低頭應(yīng)是,連看多他一眼都不敢。 歐陽昭明令人把這新送來的瓜切了,切瓜的小吏刀工了得,把瓜瓤全部都切了出來,切成一塊塊,插上簽子,送到了歐陽昭明面前。 歐陽昭明并不怎么喜歡吃西瓜,可隨便一嘗,也覺出了這瓜的不同。 果然是精心侍弄過的,說不定真是寶意自己種的。 他拿著簽子,對身旁的少年說道:“你也來吃些?!庇址愿雷笥覍⑹O碌墓弦查_了,一起分而食之。 …… 今天出來,兩件事都辦得妥當(dāng),寶意心情舒泰。 她在槐花胡同陪爺爺用了午膳,又由他指點著畫了一下午的竹子。 到了傍晚,才載著這么一車瓜回了王府。 一回到家,她就到處去送瓜。 寶意親自送了西瓜去寧王太妃那里,陪祖母說了一陣話,才又去了寧王妃的院子。 大哥那里是由冬雪去送的,二哥跟三哥那里也是。 只不過三個哥哥得的數(shù)量不同。 二哥那里送的比別處都多。 最后那兩個留了印記的普通西瓜,則送到了柔嘉的院子里。 柔嘉看著這由自己曾經(jīng)的大丫鬟送過來的西瓜。 采心說道:“小姐,冬雪說這瓜是郡主親手種的?!?/br> 賞花宴上的事,寶意沒有抓到她切實的把柄,也沒有同寧王妃說什么。 今日這往各個院子里送西瓜,好像也對自己一視同仁。 既然她沒有要撕破臉的意思,那她的示好柔嘉也就接下,于是說道:“用井水浸著吧。” 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用晚膳,用過之后,這瓜也冰好了。 切開送上來嘗了嘗,味道只能說是差強人意。 柔嘉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讓采心把西瓜撤下去:“你們分著吃了吧?!?/br> 可是在別的院子里,冰鎮(zhèn)好的西瓜切好了一送上來,眾人一嘗都覺得又甜又沙。 尤其是謝臨淵。 哪怕是剛吃過飯,他也一口氣吃掉了半只西瓜。 坐在餐桌前,二公子打了個飽嗝,滿足地道:“我就知道我沒白疼小寶意?!?/br> 知道二哥喜歡吃好吃的東西,給他這里送格外的多。 這旁人知道了,怕不是都要嫉妒。 寧王妃院子里,寧王剛回來不久。 他今日在朝上又跟鎮(zhèn)國公吵了一架,本來火氣大,一吃到這冰好的西瓜就覺得火氣都消了。 他忍不住問道:“這是寶意莊上的西瓜?”這往年莊上的西瓜他也吃了,沒有這么好啊。 “是啊。”寧王妃笑容滿面地道,“這還是女兒親手種的呢?!?/br> 寧王一聽,頓時覺得難怪這么好吃。 原來是女兒親自侍弄的。 寧王妃見他像是火氣消了,于是又將盤子往他面前推了推:“王爺覺得好吃就多吃兩塊。魚兒今日去莊子上收成了這瓜,送了十車到城外的棚戶區(qū)去,讓人分發(fā)給了災(zāi)民?;氐礁?,這些瓜她也是各個院子都去送了?!?/br> 寧王心中滿意,女兒是真的懂事。 他想著,看向妻子,說道:“今日皇上留我在御書房,還夸獎了寶意?!?/br> 寧王聽到賞花宴上自己的女兒畫了一幅畫,震驚四座,不過還沒看就由五公主帶回了宮里。 寧王妃問道:“王爺也見了魚兒的畫?” 寧王點了點頭,說道:“我思忖著,寶意有這樣的天賦,應(yīng)當(dāng)給她請個老師,讓她好好學(xué)習(xí)?!?/br> 寧王妃說:“正要同王爺說這件事呢?!?/br> 寧王聞言問道:“怎么?” 寧王妃給他扇著扇子,說道:“行兒說,寶意先前在靈山寺救下來的那個老者是個書畫大家,見寶意極有天賦,在她還沒回到我們身邊之前,就已經(jīng)收了她做弟子?!?/br> 這件事寧王妃一早聽了,只不過沒有放在心上,直到賞花宴上見寶意揮毫作畫,才又再次想起。 第81章 這件事她也問了寶意,從女兒這里得到了證實。 原本以為只是女兒的善心,沒想到卻結(jié)下了這樣的一份緣。 寧王妃問清之后,便忍不住對女兒說:“怎么也不早點告訴娘親?” 在她想來,既然是隱世的書畫大家,又收了寶意做弟子,他們寧王府自然是要禮遇的。 若是這位老先生愿意,便是在寧王府單獨收拾一個院子讓他來府里教寶意,寧王妃也很樂意。 寧王聽著,心中對這位書畫大家也很是好奇,只問道:“女兒怎么說?” 寧王妃說:“魚兒說了,她這位老師不喜歡熱鬧,所以才會隱居在靈山寺后山。現(xiàn)在收了我們魚兒做弟子,才回到城中住下,就住在槐花胡同。他不想見生人,多半也不樂意到府中來,只讓寶意時常過去就好了?!?/br> 這些大家性情大多古怪。 越是厲害的,就越是難相處。 寧王點了點頭:“那便不強求了。” 這樣一來,寶意拜了師這件事情就算是在府中過了明面。 盡管霍老不愿意露面,但是逢年過節(jié),寧王府足夠的禮數(shù)總是有的。 何況他們的女兒不同旁人,盡管善良聰慧,可到底缺了這么多年的時間,寶意在賞花宴上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是讓寧王夫婦驚喜萬分了。 寧王妃輕聲嘆息:“琴棋書畫這四藝要學(xué)起來,不是一日之功,虧得我們魚兒有幸遇上名師??此F(xiàn)在的書畫已經(jīng)練得這么好,她這位老師一定是下了很多功夫了?!?/br> 她感慨完,又說道,“眼下還有一事,再過些時日,就是魚兒的生辰了。” 十四年前,便是那一日,她生下了女兒。 然后在戰(zhàn)亂中由孫嬤嬤帶走了她,自此母女分隔。 寧王聽著妻子說起這件事,從她悵然的語氣中聽出了她的隱痛。 原以為七年前把孩子接回身邊,自此便能補償起來了,沒想到卻是虧欠了更多。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睂幫跆治兆×似拮樱跓艋鹣聹厝岬赝?,“孩子如今已經(jīng)真正地回到我們身邊,生辰便生辰,cao辦起來就是?,F(xiàn)在我們一家團聚,還有什么要擔(dān)心的呢?” 寧王妃無奈地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沒聽懂自己的意思。 她說道:“這是寶意的生辰,從前過著這一日生辰的卻是柔嘉?!?/br> 他們夫婦疼惜女兒,自七年前把柔嘉接回府中之后,年年生辰都為她大辦,可實際上這卻不是柔嘉的生辰。 當(dāng)年孫嬤嬤還在寧王妃身邊的時候,她的兒媳陳氏生產(chǎn)。 寧王妃依稀記得是在自己生產(chǎn)前的一個月。 算起來,柔嘉比寶意要大一個月,生辰是在上一個月。 而寶意這么多年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哪一天。 如今她回來了,又在賞花宴上以書畫雙絕征服了眾人,今年寧王妃自然會為她大辦。 可柔嘉到底是在他們身邊養(yǎng)了七年,過了七年這一日的生辰,如今寶意歸來,柔嘉又要如何呢?難道還是按從前,也在同一日過嗎? 燈光明亮,屋里四角擺著的冰盆散發(fā)出涼意,降低了這夏夜的溫度。 外面的蟬鳴聲再過一個月時間,也會隨著秋風(fēng)起而消逝。 寧王終于聽懂了妻子的擔(dān)憂。 “寶意的生辰肯定是要按著她真正的生辰過的?!彼痪湓捪榷ㄏ铝嘶{(diào),再說柔嘉,“盡管柔嘉這七年來生辰過的也是這個日子——” “柔嘉如今在府中本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時時處處都被強調(diào)著與從前不同?!睂幫蹂f道,“這生辰之日若是再變,恐怕——” 燈光下,寧王皺起了眉:“你的意思是,讓她們兩個同一日過生辰?這雖是個辦法,可是卻委屈了寶意?!彼f著看向妻子,“我知道你是怕柔嘉傷心,可是柔嘉跟寶意,寶意才是我們的親骨rou,你我才將她認回來的時候是說過的,不會再讓她受絲毫委屈。” “便是這樣才頭疼。”寧王妃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想過了,到時側(cè)側(cè)地問一問魚兒——” 寧王一聽妻子的話,就先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她這樣去問,不必聽他也知道女兒會怎么答。 以寶意的性格,自然是以母親的歡喜為先,便是自己受委屈,也不會讓母親左右為難。 寧王妃還在盤算:“這定了今年的生辰之事,還需問問當(dāng)年的舊人,看看柔嘉真正的生辰八字?!比峒我恢庇弥鴮氁獾纳桨俗?,寧王妃那次起了念,想要拿兩人的生辰八字去算一算是否相沖,就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柔嘉的生辰八字。 她正想著,就聽寧王說道:“明日我休沐在家,正想要看看魚兒的四藝究竟練得如何了,這件事就由我來問吧?!?/br> 寧王妃有些意外,不過寧王既然要接手,她也就從善如流地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