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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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這樣先無視,等到了明年確定不了,最后就不了了之。 所以說,寶意真是好算計,三言兩語,就連她的生辰都一并奪了去! 就算柔嘉的下一步鋪墊完成,達(dá)到了今日她去寧王妃院子的目的,可她還是滿腔怒火,完全高興不起來。 曾經(jīng)的郡主院子外,兩個小廝推著一車木柴從橋上經(jīng)過。 見柔嘉跟她的丫鬟走過,其中一個小廝直起身來,遠(yuǎn)遠(yuǎn)地朝她們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句:“今天看起來火挺大呢?!?/br> “什么?”他的同伴沒聽清,問道。 “沒什么?!边@小廝彎下腰,繼續(xù)推起了板車。 他想著這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待會得去向郡主稟報一下。 這不是別人,正是寶意讓冬雪安排在柔嘉院子外的小廝之一。 他這個月領(lǐng)到的工作是替各個院子送柴,雖然干的是粗使活計,但是整日這樣來來回回,還能進(jìn)各個院子里,就是再好不過的眼線了。 寶意在柔嘉之后出來,也回了院子。 雖然他們現(xiàn)在不辦生辰宴了,但寧王妃還是打算在那天辦個家宴,小聚一番。 而這些就不需要寶意來cao心了。 “郡主?!?/br> 她一回院子,鶯歌跟畫眉就拿了衣裳來問她,“郡主下午去公主府聽?wèi)?,是要穿哪身去??/br> 這兩個丫頭自上回冬雪教過她們以后,給寶意挑衣服的時候就大多選得清新素雅,不再老想著把華麗的顏色往寶意身上堆了。 寶意看看她們兩個手里拿的衣裳,覺得都好,于是隨手指了一身說道:“就這件吧?!?/br> 見郡主選了自己拿的衣服,兩個丫鬟臉上都浮出了喜色:“是。” 冬雪jiejie教她們的果然沒錯。 她們拿著衣裳退了出去,喜氣洋洋地準(zhǔn)備去給寶意熨燙。 冬雪走了進(jìn)來,來到寶意身旁,在她耳邊說了小廝在送柴火過來的時候悄悄稟報的事情。 “知道了。”冬雪說完直起身,就看到寶意好像對此毫不意外。 柔嘉在寧王、寧王妃面前偽裝得那么好,結(jié)果一離開院子就露出了本性。 冬雪聽寶意說道:“她若是不生氣還好,一生氣就坐實了她今日去娘親的院子是有所圖,怕不是又想借生辰宴來做什么。”可不管怎么樣,今年的生辰宴已經(jīng)取消了,她想做什么都做不成了。 寶意想著,打起精神鋪開畫紙,開始練畫。 等到午膳過后,就去小睡了一番。 然后起身洗漱,換了衣服坐上馬車,去了長公主府。 江平郡主的母親端淑長公主,跟先帝和今上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地位尊崇。 寶意是第一次來公主府,在去找江平之前,先被領(lǐng)著進(jìn)來拜見了端淑長公主。 “好孩子?!遍L公主坐在上首,對寶意笑道,“不必這么拘禮?!?/br> 從前這寧王府的郡主位子由柔嘉坐著的時候,那是跟江平斗得不可開交。 江平不管在府中做什么,都從未邀過寧王府的女兒。 如今一換做是寶意,江平立刻就向她發(fā)出了邀請,這未嘗不是在報柔嘉這些年給她添堵的仇。 不過不說其他,在柔嘉跟寶意之間,長公主還是喜歡寶意多一些的。 寶意看著就大氣,沉穩(wěn),在那日的荷花宴上又展露出了那樣的光華。 江平同她在一起,比跟柔嘉或是其他人相斗好多了。 端淑長公主想著,只說道:“江平她們現(xiàn)在正在園子里呢,快過去吧?!?/br> 她話音落下,便立刻有人領(lǐng)了寶意往隱隱傳來唱戲聲的方向走去。 一進(jìn)園子,寶意就看到戲臺上唱得正熱鬧,有個武生一連翻了十幾個跟頭還沒有停,引得陣陣叫好。 江平也在看著臺上翻跟頭,不過還有幾分留神著門外的動靜,所以寶意一出現(xiàn),她就見著了。 “寶意!”江平把手里的瓜子一扔,歡歡喜喜地起身來迎她,“你可算來了,這戲都開始了!小五也等你半天了!” “我來得遲了些——”寶意被她拉著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五公主也在。 一見著自己,五公主就快活地朝她招起了手:“寶意來這兒!” 江平今日叫來公主府的都是跟她交好的人,放在從前柔嘉肯定是不會被邀請到這里來的。 “你坐這兒!”寶意被江平按著,在她跟五公主之間留著的座位上坐下來。 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夾著她,江平笑嘻嘻地道,“今天的戲是這個班子排的新戲,還沒在外頭演出過,我這里是第一次,你出來的時候柔嘉見到了沒有?她見你來我這里聽?wèi)?,有沒有被氣個半死?” “沒有——”寶意實事求是地道,然后想起上午小廝來稟報的消息。 只怕柔嘉現(xiàn)在就算不知道自己在這里,也是一樣生氣。 江平聽見她語氣的停頓,卻以為她這是在給柔嘉遮掩,頓時更樂了:“哈哈哈哈哈!” 寶意聽著她的笑聲,有些無奈地轉(zhuǎn)向身旁的五公主,說道:“公主今天也來了?!?/br> “嗯!”五公主一見到她,一張小臉就高興得像是會發(fā)光。 她用力地點頭道,“江平表姐邀我出來,我就過來了!” 寶意那幅荷花圖她帶回宮中,不光父皇喜歡,在其他人面前也得到了很多的關(guān)注。 而現(xiàn)在她受父皇母后的寵愛,于雪晴大概也被貴妃說過了,現(xiàn)在兩人哪怕在宮中遇上,她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為難自己,而是當(dāng)自己是空氣。 這對五公主來說,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一直想找個機會來感謝寶意,又聽說寶意的生辰將至,只想給她準(zhǔn)備一份禮物。 就是寶意都一直沒有再進(jìn)宮,于是今日聽到她會來,五公主早早就期待著了。 如今寶意一坐到身邊,五公主立刻問道:“寶意喜歡什么花樣?” 江平聽著她們的話,也湊了過來,說道:“小五問這個做什么?我看寶意的荷花畫得那么好,多半是喜歡荷花吧。” “是嗎?”五公主一聽江平的話,立刻就信了。 寶意一聽她問這個問題,就猜到少女是想送自己生辰禮。 兩人只聽她說道:“我倒是也喜歡荷花,不過要論最喜歡的,還是梅花?!?/br> 她上輩子最好的記憶,都在那寒梅綻放的莊子里了。 “梅花?”江平原本有些意外,隨即又一想就懂了,“這是像你三哥,就喜歡這種清清冷冷的。小五聽到?jīng)]有,寶意喜歡梅花。” 五公主早就記下了,此刻腦子里正在想著花樣。 寶意看著她這認(rèn)真思索的樣子,只忍不住說道:“原本過些天就是我的生辰,我娘親也打算辦生辰宴的。不過我這生辰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對我們府中來說不是什么特別美好的記憶,所以我跟父親母親說了,想將生辰改成我封郡主那一日?!?/br> 五公主正想著該怎么配色呢,聽了這話不由得“啊”了一聲,看向?qū)氁狻?/br> 那這樣一來,今年寶意不就不過生辰了? 江平腦子轉(zhuǎn)得比表妹更快,一聽就立刻說道:“誒,那柔嘉不就沒有生辰了?!” 她這關(guān)注點,真是時時刻刻都在柔嘉身上。 哈,江平簡直眉飛色舞,柔嘉的倒霉日子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先是沒了郡主身份,然后又在賞花宴上丟臉,現(xiàn)在還沒了生辰! 回想過去,她跟柔嘉斗了這么久,都沒幾次能夠占到上風(fēng)。 沒想到寶意一來,短短時間就讓她吃了那么多次癟,看來寶意真的是柔嘉的命中克星。 這臺下坐著看戲的貴女們,眼睛是一雙雙都還在看著戲臺。 可是,耳朵早已經(jīng)豎起來了。 比起臺上唱的戲本來,在柔嘉身上發(fā)生的事情還要更精彩。 她鳩占鵲巢那么多年,不光占著寶意這郡主身份,還占著她的生辰八字。 現(xiàn)在正主歸來,她這占人家東西的小偷被打回原形,居然連生辰都不知道是哪一天了。 想想也是,寶意是正經(jīng)的金枝玉葉,哪知她柔嘉是哪里來的野丫頭呢? 江平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樣子恨不得立刻就沖到寧王府去,拿這個事嘲笑柔嘉一番。 寶意一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她又要使壞,不過還未開口,就叫江平拉住了手。 江平湊近了寶意,問道:“我皇伯父的秋狩,你跟柔嘉去不去?” 秋狩! 這兩個字一落入寶意的耳中,她眼前就再次浮現(xiàn)出了夢中的場景。 天高云淡,馬蹄聲,弓箭破空聲……竟真的要秋狩。 “我不知道?!睂氁鉀]有空白太久,迅速地回答道,“父親還沒有說……已經(jīng)定了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五公主。 五公主身在宮中,對這些消息肯定更加清楚。 五公主一觸到寶意的目光,就點了點頭:“母后說秋狩的事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了,等天一涼快就去。” 成元帝登基之后,一貫奉行節(jié)儉,許多的活動都減了,但是他們大周朝是在馬上得的天下,這一年一度的秋狩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少的。 寶意壓下心中的懼意。 這是又一次應(yīng)驗了自己的夢。 若是她什么也不做,父親就會像夢里一樣,從那斷裂的圍欄處摔下去。 “寶意,”江平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一定要去啊——” “我會的?!睂氁庠谛渥永镂兆×巳Z氣輕但堅定,“我一定會去的?!?/br> “不光你去,你還要爭取帶著柔嘉一塊兒去!”江平滿眼期待,“這樣我才好問問她柔嘉大小姐現(xiàn)在的生辰是哪一日——等等,她沒有臉大到還想像從前一樣用你的生辰八字吧?” 什么? 寶意反應(yīng)過來她在問什么,搖了搖頭道:“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