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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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心捧著這衣裳站在原地沒動,等人走了之后才看向柔嘉。 上一次,小姐穿了跟郡主顏色相近的衣服,結(jié)果被郡主擋了回來。 現(xiàn)在這衣裳是王妃著了她身邊的大丫鬟送來的,自然不能再用上次那樣沒有送到的借口了。 到時候,小姐在眾人面前就會顯得低郡主一等。 采心無法,只能努力安慰柔嘉:“小姐,這粉色搭上宮里賜下的頭面也是好看的。” “沒事。”柔嘉這一回倒沒想著跟寶意爭風頭。 她在寧王府中經(jīng)過一番經(jīng)營,好不容易才變得沒那么尷尬,可是要是到順國公府去,就依然是尷尬的。 寶意是寧王妃的親生女兒,老順國公夫人是她的親生外祖母。 柔嘉雖然做了七年的郡主,往年也曾同寧王妃一起去順國公府走動,但是她跟那邊素來不親厚,又沒有血緣,可以說完全就是一個外人。 她跟著去,穿得顯眼了只會越發(fā)尷尬。 如今穿著這粉色,在旁邊做朵不起眼的小花,倒是更合她的意。 她說:“把衣服收好吧?!?/br> 采心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身去把衣服收進箱籠里。 柔嘉坐在桌旁,想起玉露膏的事。 采心從昨日得到玉露膏開始用,到今日已經(jīng)兩日了,若是真正的玉露膏,用起來兩日便能見效。 于是等采心一回來,柔嘉便在桌前朝她伸手:“過來。” “小姐。”采心走過來,柔嘉拉起了她的手看了看:“兩日過去了,那藥可用著?” 采心說道:“用著?!闭f著將手抬到了柔嘉面前讓她看。 “小姐看?!鄙倥钢惶幤つw說,“我瞧著是有變化的。” 柔嘉盯著她的手背,采心手上幾處傷痕,她只選了一處用這玉露膏。 此刻在燈光下,果然見她之前受過傷的那處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平整。 柔嘉一看之下,心中生出了一點異樣—— 難不成這真的是玉露膏? 她讓采心去將那琺瑯彩小盒子拿過來,采心很快便去了。 那盒子拿回來,柔嘉再仔細看,這盒子看起來做工確實精致,不像是常物。 采心在旁說道:“奴婢用的時候,都是拿簪子挑一些來用的,并未曾碰到里面的膏體。小姐既然過幾天要去賀壽,不妨現(xiàn)在就先試一試,萬一也同我手上一樣有效呢?” 柔嘉“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她現(xiàn)在沒有玉墜,若是能通過這玉露膏先將臉上的傷治好了,那樣起碼她容貌無瑕,就算是再遇見蕭琮,也不會因為臉上留疤被他恥笑。 她想著,握緊了手中的盒子,對采心說:“多虧你了采心,我今晚便用它?!?/br> 只是這玉露膏用了之后,要等到原本長好的地方重新被消弭,再次長出平整的肌膚,這中間就不能見陽光,否則臉上重新長好的地方比起其他地方來就會顏色深一些。 柔嘉既打定了主意要在臉上用它,就派了個丫鬟去見謝臨淵,說自己身體不適,明日便不去別莊了。 謝臨淵在謝易行的院子里,聽到了柔嘉身邊的小丫鬟來告假,于是嘴里塞著糕點“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到小丫鬟走了以后,他咽下了嘴里的糕點,才對謝易行說:“小姑娘就是嬌貴,這曬個兩天,身體就不舒服了?!?/br> 不過明日他只能上午去,下午的話就只有三弟跟寶意兩兄妹在別莊上練習了。 他想著,對弟弟說:“明天只有你跟小妹在,你能照顧好她吧?要是不能的話,明天下午就先別練,等到后天我回來再來繼續(xù)?!?/br> “無妨?!敝x易行現(xiàn)在行走自如,不過依然喜歡在書房里坐著下棋看書。 他拿起盒子里的瑩白棋子,在棋盤上落了一子,對二哥說道,“我會看好寶意的?!?/br> 就算他看不好,在他身邊這不是還有白翊嵐師兄弟? 自是不會有問題的。 第104章 “嗖”的一聲,箭從這頭發(fā)了出去,穩(wěn)穩(wěn)地扎在了對面的靶子上。 隨后又是一支、兩支……篤篤幾聲,全都釘在靶上,箭尾隨著靶子微微晃動。 盡管落點都離紅心有一段距離,但是箭箭不落空,對第二天的射箭的人來說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成績。 謝易行在旁鼓起了掌,謝臨淵不在,他今日就擔當起了鼓勵meimei的角色。 寶意高興地笑了一聲,放下了弓箭。 她接過冬雪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后跑向了三哥。 今日他們來別莊訓(xùn)練,就只有他們兄妹二人。 謝臨淵今天有事,上午不來,柔嘉也說身體不舒服,沒有出現(xiàn)。 沒她在這里,寶意只覺得無比自由,連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她花了幾秒時間反省自己怎么會這么糟糕,不過很快就忘到了腦后。 “三哥!”寶意來到了謝易行身邊,“我今天有沒有進步?” “我的meimei最厲害了。”謝易行抬手摸了摸meimei的頭發(fā),毫不吝惜地夸贊她。 寶意說:“三哥也很厲害?!闭f著抬頭向著謝易行的靶子看去,只見他箭箭都在紅心。 都是一樣剛學的人,這差距還是很大的。 寶意知道,三哥這是要在秋狩的時候在所有人面前露臉,背負的壓力還是挺大的。 不過訓(xùn)練講求的就是張弛有度,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練了有一陣了,寶意于是轉(zhuǎn)過頭來,說道:“我們到旁邊去歇一歇吧。” 謝易行點頭:“好?!?/br> 他跟著meimei一起來到了場地旁的屋子里。 他們來別莊幾天,下人都已經(jīng)把這里收拾好了,不光是布置了這邊的場地,還收拾出了院子。 主子們中午不回去,就能在莊子里用膳,還能在院子里午睡。 這里的廚子雖然比不上王府里的,但是做出來的菜也算是別有風味。 兄妹二人在這屋檐下坐下,喝著已經(jīng)沏好的茶,這用的是從后山上引來的山泉水,讓他們在練習之后能夠解渴。 寶意聽說不光是他們,最近京里的年輕一輩也都紛紛開始練習起騎射來了。 到底不是人人都在軍中,不練習就容易技藝稀疏。 誰也不想在參加秋狩的時候會出丑。 這京中才俊貴女,每年能夠大范圍相見的時間除了宮宴,就是這秋狩了。 而且又有好大一部分到了婚配的年紀,在這種難得的場合自然不能表現(xiàn)得落后。 寶意坐在三哥身邊,兩手捧著茶杯,上輩子她只知道大哥最后娶了沈怡君,可是卻不知道二哥跟三哥的姻緣落在哪里。 寶意想,二哥會喜歡的就是能跟他玩得來,可以一起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的姑娘,可是三哥呢? 三哥喜歡怎么樣的,她就不知道了。 謝易行喝完了茶,把杯子放在桌上,抬手為自己添了一杯。 他原本想讓meimei也把茶杯放下來,就看見她拿著茶杯,眼睛不知在望著什么地方出神。 謝易行于是抬手在她的桌上敲了敲:“回神了?!?/br> “什么?”寶意一眨眼睛,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哥哥,“哥哥?” 謝易行拿了她的杯子放在桌上,一邊抬手給她斟茶,一邊問道,“在想什么想得這么出神?” “沒什么?!睂氁庾匀徊荒苷f自己在想未來嫂子是怎么樣的,只問起了謝易行該如何射箭,才能射得更準。 謝易行也不藏私,就在這坐著同她分析解釋了起來。 同是初學者,他解釋起來深入淺出,比起謝臨淵更要簡潔易懂。 寶意原本是想岔開話題,可是一聽之下就入神了。 在休息好以后,兩個人又回到了場上繼續(xù)練習。 寶意驗證著三哥所說,感到自己射箭越來越順手。 一上午就在練習中度過。 天色近午,周圍忽然狂風大作,空中也積聚起了雨云。 等到午后就下起了雨,而且雨勢越來越大,還伴隨著電閃雷鳴。 見狀,在別莊服侍的人連忙把場上的靶子撤回來,寶意他們也不能再繼續(xù)練習了。 兄妹二人便待在收拾好的院子里。 寶意在練習自己的書畫,謝易行則自己跟自己下起了棋。 他一面下棋,一面聽著外面的雨聲,想著今日跟過來的那對師兄弟現(xiàn)在又是藏在了哪一處。 王府中,繁茂的枝葉被這一場雨洗凈塵土,露出了碧綠的顏色。 寧王休沐在家,他的書房位于東南方向,因著空覺大師的批語,他這幾天都沒再踏進書房。 眼下就待在外頭的大廳里,拿著本兵書在看。 浮生偷得半日閑,能夠在這里聽聽雨聲,看看雨景,也是很不錯的享受。 正想著,他就見柔嘉拎著個食盒過來,里面裝著她新煮的綠豆沙。 在這下著大雨的夏季午后,一碗綠豆沙最是消暑。 寧王聽完女兒的話,伸手接過了綠豆沙。 不過見著少女臉上的面紗,便忍不住問道:“臉怎么了?” “沒什么,父親。”柔嘉說著,抬手撫上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