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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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了寶意的囑托,又要替師弟完成任務(wù),自然不能松懈。 畢竟這七天時間,卻不知哪天會有事。 寧王對東南方向養(yǎng)成了顧忌,他自己不會過去,可是他卻要護(hù)著成元帝。 哪知道成元帝會不會往東南跑去? 前面的鹿跑著跑著沒了蹤影,成元帝一腔豪情已經(jīng)發(fā)了出來。 “吁——”他在風(fēng)中一勒韁繩,駿馬就漸漸地降下了速度。 直到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跟在自己跟寧王身邊的除了虎賁營的將士以外,還有一個少年,面生得很。 成元帝看了十二一眼,以馬鞭指著他問寧王:“這是誰家的小子,怎么感覺沒有見過?” 寧王只說道:“這是臣的故交的兒子?!?/br> 十二聽著,也朝成元帝拱手行禮。 成元帝一笑了一聲,說了聲“好”,然后再一次加速沖進(jìn)了林子里,去追尋其他獵物。 第122章 先前是一大群人奔向林子,等進(jìn)去以后就各自分散開來。 這林子頗大,分開以后,在樹與樹之間竟也見不到多少人影。 寶意看著自己的大哥、二哥跟三哥都在前頭進(jìn)去了,她騎著小馬,比他們慢一些來到林子邊緣,望著眼前這座林子。 夢里面,爹爹就是被發(fā)了狂的馬帶著一頭沖了進(jìn)去。 有著這夢境跟眼前的畫面重疊,寶意心中就更生出了警惕。 她在這外面停留,沒有立刻進(jìn)去,而是思考著是怎樣的手段,才能令馬這樣瘋狂地奔向一個方向? 小馬想要往里頭走。 寶意看著周圍也像是沒有什么異常,于是輕輕驅(qū)動了自己的馬,也進(jìn)了林子。 走了沒兩步,就聽見從側(cè)旁來了馬蹄聲。 寶意騎在馬上,勒著韁繩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到蕭璟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從林中過來。 見到今日做著騎裝、少年打扮的寶意,蕭璟也是微微一愣。 先前成元帝領(lǐng)著一眾王公大臣從京中出發(fā)來京郊的時候,蕭璟不在隊伍中,是領(lǐng)了虎賁營的軍士先來了圍場四處巡視。 他們看著這圍場中的人投放獵物,排除潛在危險。 等到成元帝和其他人都入了林中,這些在林子里面警戒的將士才會分散到林子外。 蕭璟也是剛從里面出來,準(zhǔn)備到外邊去休息一陣,就見到有人在這邊徘徊。 寶意見到蕭璟今日的裝扮同其他人不同。 他沒有穿騎裝,而是穿了一身鎧甲,銀鎧長槍,威風(fēng)凜凜。 寶意想著自己的夢,夢中沒有見到有人在這林中警戒,難道是那時候蕭璟被人調(diào)虎離山了? 這個念頭只在寶意的心里轉(zhuǎn)著,臉上卻沒露出來。 她單手握著韁繩,朝著蕭璟拱手行了一禮:“見過四皇子?!?/br> 蕭璟看著她作了男兒打扮,這行禮也同男孩子一樣,顯出與平日不同的英氣來。 蕭璟朝她略一點(diǎn)頭。 原本寶意對他來說,就只是好友新認(rèn)回來的meimei,是寧王府的郡主。 可是架不住母后一見到自己,就在自己耳邊念叨。 什么這寧王府的小郡主多么可愛、多么有福氣,上回進(jìn)宮來見了一面就投緣,真是恨不得天天能在宮里見到她,而meimei也整天寶意前寶意后的,甚至連送自己的香囊上繡著的圖樣也是寶意畫的。 也許是重復(fù)得多了,他現(xiàn)在要見著寶意,看她的感覺也不一樣了。 寶意見著蕭璟望著自己不說話,只想著自己是要告辭離去呢,還是留下來找找話題,問問他們這里警備工作都是怎么安排的。 蕭璟望著她這似是在猶豫要不要進(jìn)林子里去的樣子,想到她到底是第一次來圍場狩獵,身邊竟沒個人陪著,只開口道:“這林子里第一天沒有大型的獵物,而且這四周都有人守著,若是有動靜便會立刻有人過去?!?/br> 寶意聽到他的話,下意識地想,他是在安慰自己? 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蕭璟并不是一個人過來的,在他身后還跟著兩個侍衛(wèi)。 見著寶意像是進(jìn)去了,也不知要往哪個方向去,若是其他王侯家的公子,他只派自己的侍衛(wèi)同去便可以了,可偏偏這穿著男裝的是她。 蕭璟思索片刻,還是打算陪她往前面走一段,等遇上了她的父兄再離開。 他對自己身后的侍衛(wèi)做了一個手勢,他們就保持著一段距離,默默地跟在后方,而他自己則策馬來到了寶意身邊,對她說了一聲“走吧”,然后就走在了前面。 這樣莫名其妙就多了四皇子做向?qū)?,要是說出去,怕是又要惹來一番嫉妒。 不過寶意暫時沒有管這個,而是抓緊機(jī)會跟了上去,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起了他:“殿下,在林子里要是遇到什么猛獸,或者是不小心墜馬,是不是就很快會有人進(jìn)來幫忙?” 對她這像是害怕的問題,蕭璟都簡短地作答。 兩人一邊走,一邊對話,走著走著,寶意忽然停住了話頭。 她這一安靜,吸引來了蕭璟的目光,寶意對他說道:“我聽見了聲音?!?/br> 蕭璟也聽見了,不過這樣的動靜,聽起來就是像兔子狐貍一般的獵物,沒有什么危險性,因此他沒有放在心上??墒菍氁鈪s像是來了興致,兩眼發(fā)亮地在樹叢中搜尋著方才那發(fā)出動靜的動物,還背手從負(fù)在背后的箭筒中抽了一支箭出來,拿起了掛在馬鞍旁的弓,然后屏息凝神,拉弓瞄準(zhǔn)。 只見前方的樹叢一陣搖動,從里面跳出來一只白色的狐貍。 寶意一見,簡直疑心這放在獵場中的狐貍都是跟白鹿湊個應(yīng)景放進(jìn)來的,全是白色的。 而且眼前這只白狐的皮毛除了尾巴尖跟爪子有點(diǎn)黑色以外,其他都是毫無雜質(zhì)。 寶意的箭頭瞄準(zhǔn)了狐貍的腦袋。 見著它的耳朵在機(jī)警地移動,遲疑了一瞬,又將箭頭瞄準(zhǔn)向了狐貍的腳。 這樣好的皮毛越完整越好,射中腳的話,狐貍就不能再跑,也不會在整塊皮毛上留下太大的傷疤。 趁著這狐貍在吃著地上掉落的果子,寶意心中默念“一,二,三……”, 然后松開手指嗖地放箭,跟著心里叫了一聲:“著!” 可是沒有想到還是托大了。 第一次射活物,她沒有把狐貍的動作也預(yù)判進(jìn)去,這一箭放出去,只是擦著狐貍的腳飛過。 箭矢插在了地上,也驚動了這原本在覓食的狐貍,令它向著旁邊的樹叢竄去。 寶意一見,頓時忍不住“哎呀”了一聲,現(xiàn)在想要再拿第二支箭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一進(jìn)林子就見到這么好的狐貍,居然沒有射中,豈不是太可惜了! 眼見著那狐貍的影子就要鉆入樹叢中,從后面嗖地射過了一支箭,箭鋒凌厲,直取狐貍腿,一箭就將它的后腿牢牢地釘在了地上。 而與此同時,從前方也斜斜地射過來一支箭。 這第二支箭角度刁鉆,射在了狐貍身上,幾乎與蕭璟的箭矢同時陷入皮rou。 兩支箭將狐貍釘牢在地,令它只發(fā)出一聲哀鳴就斷了氣。 蕭璟放下了弓。 方才看著這只狐貍要跑,他就補(bǔ)了一箭,對準(zhǔn)了寶意剛剛沒有射中的位置。 可是這插在狐貍身上的另一只箭—— “中了!”兩人只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笑嘻嘻地傳來。 狐貍被釘穿在地上,從傷口處洇出的血已經(jīng)把土地洇濕了一塊。 謝臨淵騎在馬上,從林子里頭走了出來,原本還頗為自得,朝著meimei說道:“你看,二哥幫你把狐貍給射中了?!?/br> 寶意看了那狐貍一眼,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哥哥?!彼龑χx臨淵說,“你這么一箭,把皮都給射廢了?!?/br> 謝臨淵聽了,朝著那由蕭璟的親兵拿起來的狐貍看了一眼,還真是。 蕭璟原本的那支箭射在狐貍腳上,已經(jīng)讓它不能動彈了,自己射出的那支完全就是畫蛇添足。 他朝著自己的好友看了一眼,并不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很快又掛上了笑臉,對著meimei說:“沒事,這破一點(diǎn)點(diǎn)也是能做的。” 寶意接了那只狐貍,箭矢已經(jīng)被拔掉了。 她把它裝進(jìn)了自己的獵物袋里,掛在馬鞍后頭,琢磨著這壞了的皮子還能做什么。 想了片刻,寶意抬起頭來對哥哥說:“那這只狐貍皮毛就用來給你做吧?!?/br> “真的?”謝臨淵平白撈了個meimei給做的物件,把自己剛才出的糗完全拋在了腦后,高高興興地道,“好啊好啊。”隔了片刻又道,“這件給了哥哥,回頭哥哥再給你射個好的?!?/br> 他說著,將目光投向了蕭璟。 謝臨淵原本想問好友怎么跟自己的meimei一起進(jìn)來了,蕭璟卻沒給他發(fā)問的機(jī)會,直接說道:“既然你在這里,那你便陪著你meimei進(jìn)去吧,我先出去了?!?/br> 謝臨淵“哦”了一聲,寶意在馬上對蕭璟道謝:“謝殿下送我?!?/br> 蕭璟依舊神色淡淡,同她一點(diǎn)頭之后,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帶著自己的親兵從此處離開。 剩下寶意和二哥待在一起,望著四皇子他們離開的方向。 謝臨淵湊了過來,問道:“怎么是蕭璟帶著你進(jìn)來的?” 寶意解釋道:“方才我在林子外邊,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正好遇見四皇子從里頭出來。” “奇怪了……”謝臨淵聽了心里犯嘀咕,以蕭璟的性格,頂多就是讓一個侍衛(wèi)送進(jìn)來,或者直接就讓人在外頭等著,怎么今天轉(zhuǎn)性了? 他想著,不由地騎在馬上又轉(zhuǎn)頭朝著蕭璟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二哥?!睂氁饨兴?/br> 謝臨淵連忙回頭,說道:“來了來了!” 剛才他們跟著成元帝跑得太快,把meimei忘在了腦后,這會兒他心里還是很愧疚的。 他一邊跟上寶意,一邊說道:“哥哥知道他們都把獵物放在哪里了,哥哥帶你去打。” 另一頭,蕭璟同他的兩個親衛(wèi)順著原路折返,忽然聽見樹叢中又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