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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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想到他打了獵物送給寶意,這股熱意就從熨帖變得扎心起來。 她今日化了這樣精致的妝容,想讓蕭璟看見自己,可是沒想到座位卻被安排得這么后。 蕭璟的目光只是在這席上隨意一掠過,就收了回去,半點(diǎn)沒有注意到她。 柔嘉抬手撫上自己的臉,感到一陣不甘。 她拿起杯子讓身旁的采心倒酒,然后又感到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是蕭璟嗎? 柔嘉心中一喜,朝著那視線來的方向看去,卻見看自己的不是其他人,而是蕭琮。 見她看過去,蕭琮還對她嘴角一勾,然后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柔嘉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只當(dāng)沒看見。 席間,各式各樣的烤rou如流水端上來,寶意吃了不到一半時間,就感到飽了。 她放下筷子,向著盤里的葡萄伸手,還未碰到,就感到從后面飛過來一顆小石子,打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不疼,但是存在感十足。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轉(zhuǎn)過頭去一看,就看到十二手里捻著個棗核,對自己一笑。 顯然剛剛用來打她的就是這個小玩意兒。 寶意以眼神問他是要做什么,十二朝她舉起了手中的烤rou,晃了晃,又放下了。 寶意不明所以。 她坐正了身,摘了個葡萄。 然后就想到,十二師兄這是又趁機(jī)提起他的小師弟了。 都說白翊嵐烤得一手好rou,寶意這輩子沒來得及吃到,但是上輩子她是吃過的。 寶意回想著那滋味,雖然粗獷,用料精致也不如這宮廷御宴,可是在寒冬吃來,就是叫人難忘。 難怪現(xiàn)在吃著烤rou,十二師兄都會想起他來。 …… 秋狩首日的宴席,在一片暢快的氛圍中結(jié)束。 成元帝順勢宣布了明天的比賽,在場的年輕一輩明日都可以去林中狩獵。 誰打的獵物最多最好,誰就獲勝,到時成元帝一一有賞。 這樣出風(fēng)頭的時機(jī),誰能錯過? 成元帝的話音一落下,在這席位中的年輕一輩就個個都燃起了斗志。 寶意是個女孩子,不去爭這些,不過大哥跟二哥都參與過了這樣的盛事,三哥卻是第一次來。 回營帳的時候,寶意便對三哥說:“三哥你可要爭氣,拿個好名次回來,也不枉我跟你一起練習(xí)了這么久?!?/br> 寧王喝多了兩杯,走在前方,聽見女兒的話就“哈哈”地笑了起來。 “行兒,你meimei說得沒錯!”他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兒子說道,“明天你只管放手去比,像你大哥二哥一樣,也為我們寧王府拿回個好名次來!哈哈哈哈——” 說著說著,笑聲卻戛然而止。 寶意嚇了一跳,忙看向他:“爹?” 其他人也一起看向?qū)幫酰娝⒅约旱哪_下不動。 大家一起看去,只見寧王腳下踩著半截死老鼠,不知是被什么野獸咬成這樣,扔在這里。 寧王的臉色精彩,他們的帳子正是在宴席場地的東南方向…… 他這東南不祥還沒結(jié)束呢? 第126章 寧王府在說著謝易行明日去比試的事情時,鎮(zhèn)國公府這邊也在討論著這件事。 鎮(zhèn)國公同夫人在賬中,鎮(zhèn)國公想讓兒子去狩獵,然后拿個好名次回來。 寧王有三個兒子,可以威風(fēng)三輪,他們鎮(zhèn)國公府就這么一個兒子,失了這次機(jī)會,明年再來,他就不能再去了。 “狩獵都有這么一個規(guī)矩,去過一次,第二年就不能參加這樣簡單的新人賽了?!辨?zhèn)國公捋著胡子說,“震兒今年去參加,想要拿名次是最容易的?!?/br> 可是夫人卻反對:“不行,震兒是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讓他賭賭牌玩玩骰子,他比全京城的人都厲害,可是你叫他跟人比騎射,他是不行的?!?/br> 鎮(zhèn)國公夫人說著,翻了個白眼:“何況這狩獵還那么危險,今天就聽說差點(diǎn)箭射出去射找人了,明天那么多人,搶得那么厲害,這箭矢無眼的要是傷著我們震兒怎么辦?你去哪里陪一個兒子給我?” 鎮(zhèn)國公聽得腦殼疼,投降般地舉起了雙手:“好好好?!?/br> 他拗不過老妻,只好放棄了讓兒子在這時候出個風(fēng)頭的念頭。 可是沒想到簾子一掀,秦小公爺從帳外走了進(jìn)來,一見爹娘就開口說道:“爹,娘,我想好了,明日狩獵比賽我要拿前三甲。” 鎮(zhèn)國公一聽非但沒有歡喜,反而心中生起了狐疑。 他望著自己的兒子,沒好氣地道:“你這小兔崽子又想做什么?我可告訴你,這不是在家里,不是能鬧著玩的。” 鎮(zhèn)國公夫人原本秉持著不讓兒子去比賽的意見,可是現(xiàn)在兒子進(jìn)來一說要去,他老子反而潑冷水,她就轉(zhuǎn)向了夫君,柳眉倒豎喝道:“你這人怎么回事?剛才兒子沒來的時候,你還想著要他去給你爭個威風(fēng),光宗耀祖,現(xiàn)在的兒子來了,你又要給他潑冷水,你到底要怎樣?” “我……”鎮(zhèn)國公本來想說話,可是被夫人一瞪,又縮了回來。 他把頭往旁邊一撇,不說話了。 見父親日常吃癟,小公爺這才走到父母面前來,隨手拖了張凳子在母親跟前坐下。 “娘。”他笑瞇瞇地拉著她的手,說道,“我想過了,明日我去拿個前三,讓你長長臉?!?/br> “好。”他母親望著他,臉上露出笑容,“我們震兒長大了?!?/br> 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兒子的臉。 鎮(zhèn)國公在旁看著這一幕,嘴里嘀咕了一句慈母多敗兒。 不過沒敢說太大聲。 鎮(zhèn)國公夫人到底沒有被兒子突如其來的爭氣沖昏了頭,還知道要問兒子為什么突然要來爭這前三。 她拉著他的手,問道:“震兒你說,為什么你要去爭個名次?明日林中那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被流矢所傷,而且要比試只能你自己進(jìn)去,阿一阿二阿三是不能跟你進(jìn)去的,憑你自己可以嗎?” 小公爺說:“我要去,自然有我非去不可的道理?!辨?zhèn)國公又想懟他了,你能有什么道理? 卻聽兒子說:“而且我一個人打不到怕什么?明日左右劉安他們幾個也要進(jìn)去,在出林子之前讓他們每人勻一些獵物給我,把這數(shù)量堆上去,我這成績不就起來了?” 鎮(zhèn)國公聽著兒子這公然作弊的手段,又看了他一眼:“旁的不學(xué),這種旁門左道倒是最會。” 鎮(zhèn)國功夫人卻不以為意,拍手道:“這個主意好,那你就不要往里面走,讓他們?nèi)ゴ蚓秃昧?。?/br> 不過兒子還是沒說為什么他要去。 鎮(zhèn)國公憋了半天,終于問道:“你這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小公爺看向他,說道:“爹,我這可都是為了咱家面子。”他說,“你跟寧王明爭暗斗了那么久,也沒爭個上風(fēng),現(xiàn)在我跟他們家那殘廢都要去參加狩獵,要是那個腿剛好的謝易行都勝過了我,你的臉往哪擱?” 鎮(zhèn)國公不上當(dāng),沒好氣地道:“說重點(diǎn)?!?/br> 小公爺嘿嘿一笑,坐在母親身旁望著他:“爹你想了這么多辦法都沒有贏過寧王,而你兒子我又不爭氣,連他們家的殘廢都勝不過,但是沒關(guān)系,山人自有妙計——你的兒子贏不過他的兒子,但是可以娶了他們家的女兒啊。” 他這另辟蹊徑的戰(zhàn)勝法,把鎮(zhèn)國公跟鎮(zhèn)國功夫人都給鎮(zhèn)住了。 秦小公爺站起了身,背著手在帳中轉(zhuǎn)悠:“我今日見過了那永泰郡主,覺得她長得可愛,我挺喜歡的。而且她雖然是郡主,但卻是做了那么多年的丫鬟,比起真正的金枝玉葉來,到底是差了那么幾分成色。我們家娶她,那已經(jīng)是她高嫁了。” 這話說得倒沒錯。 鎮(zhèn)國公一聽到貶低寧王府抬高自家的話,不管對不對,首先就覺得正中自己心意。 他一邊捋著胡子一邊點(diǎn)頭:“有點(diǎn)意思,說下去?!?/br> 鎮(zhèn)國公夫人比他清醒,坐在椅子上望著兒子道:“兒啊,你這想的是好,可是以寧王跟寧王妃那般挑剔,就算是你娘我親自登門去求娶,他們也不一定答應(yīng)啊?!?/br> 小公爺轉(zhuǎn)了過來,燈光照在他的臉上,讓這少年人的俊秀面孔因為那份得意而閃耀。 他豎起了手指,說道:“我這才在林子里見著謝寶意,才喜歡她,機(jī)會就來了。明日只要我一贏,得了前三,有陛下的賞賜,那我就可以立刻當(dāng)場提出賜婚的請求。就算寧王不愿意,只要陛下點(diǎn)頭了,那他也得照做是吧?” 鎮(zhèn)國公捋胡子的動作一頓,確實(shí)是這么一回事??! 鎮(zhèn)國功夫人也動了心,這要是把寧王府的郡主娶過來當(dāng)兒媳,那確實(shí)是好。 從此不管自家在其他地方是不是低他們一頭,但是在這方面,就是要高他們寧王府一等的。 寧王夫婦要是想他們女兒過得好,對自家老爺就得以禮相待。 說實(shí)話,這些年她看他們爭來爭去也煩了,要是能借此機(jī)會結(jié)為親家,化干戈為玉帛,在朝堂上相互照應(yīng)也很好。 夫婦二人對視一眼,彼此都覺得這個辦法好。 鎮(zhèn)國公站起了身,見妻子跟兒子都看向自己,他干咳一聲,說道:“我吃太飽了,現(xiàn)在去劉安他爹他們帳子里走一走。” 鎮(zhèn)國公走了幾個營帳,把勻獵物給兒子,讓他奪個好名次的這件事情暗示到位。 他的幾個擁躉都心領(lǐng)神會,紛紛表示自己會交待兒子,讓他放心。 得了承諾,鎮(zhèn)國公回到帳中就安安心心地躺下,想著明日寧王吃癟的神情,這幾十年來從未睡得這般好。 第二天,天一亮,號角一吹響,新一波供人狩獵的獵物就被放進(jìn)了林中。 今日放進(jìn)林中的獵物比昨日多,跟昨日那些還在林中沒有被射走的獵物混在一起,一放進(jìn)去就四散開來,隱沒在了樹叢之中。 今日要參與比試的一共三四十人,全都做著利落的打扮。 身上負(fù)著箭筒,背著弓,在馬鞍上還掛著幾筒箭。 在三哥出發(fā)之前,寶意拉著他叮囑,讓他在里頭要小心,不要往東南去。 謝易行受過了母親的叮囑,又聽到meimei的話,只挑眉道:“東南不祥,這不是給爹的簽文嗎?怎么到我身上也能起作用?” “怎么沒用?”寶意認(rèn)真胡扯道,“父子氣運(yùn)一體,爹在東南的運(yùn)氣不好,你在那邊的運(yùn)氣可能也不好,少往那個方向去,說不定還能打到更多的獵物。而且勝負(fù)只是尋常,哥哥的平安才是最重要?!?/br> 叮囑是一回事,寶意也做了另一手準(zhǔn)備。 她取了靈泉在自己的荷包里放著,一有什么不對就立刻給三哥喝下。 可惜今日這比賽十二師兄不能跟著去的,這就少了一層保障。 謝易行看著meimei小小年紀(jì),就憂心這憂心那的,都要成小老太太了,只說道:“好,我會小心的?!?/br> 然后利落地翻身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