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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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情看著柔嘉在氣頭上已經(jīng)顧不得掩飾,只尋了個由頭為她掩蓋了過去,說道:“沒事,就是方才在山路上走得急了些,摔了一跤,不光衣裙弄臟了,手也破了一些。小姐從來愛美,所以有些生氣,你別問了,快去準(zhǔn)備熱水吧?!?/br> 聽了她的話,這小丫鬟才恍然大悟,連忙去了。 桑情看了柔嘉消失的方向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 進門之后,她就見到柔嘉身上的衣服從轉(zhuǎn)角開始,掉了一地。 她一邊走一邊彎腰撿起,看到衣服的主人正穿著中衣在墻角的水盆前,打濕了帕子在用力地擦著身上的痕跡。 桑情走進來,開口道:“木已成舟,是三皇子還是四皇子又有什么不同?”不一樣都是嫁進帝王家? 柔嘉霍地轉(zhuǎn)過了身,怒道:“我要你們替我找的是蕭璟,你們找蕭琮來做什么?!” 見她如此在意,桑情道:“我也不知中間出了什么差錯?!?/br> 原以為主上離去,就是去拖住三皇子了,好讓四皇子獨自來跟柔嘉獨處…… 正想著,就聽見水盆嘩啦一聲響,她看過去,只見柔嘉把毛巾直接砸在了水里。 柔嘉再次轉(zhuǎn)過身來,恨道:“我這輩子就是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蕭琮!” 桑情頂著采心的臉一挑眉,不嫁就不嫁,這有什么打緊? 她本以為柔嘉像她們東狄女子一樣,喜歡上誰就敢這樣去做,沒想到她也不過如此。 正要勸她這還是在寧王府,不要這樣大聲,就聽見外頭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柔嘉立刻閉了嘴。 桑情把她脫下來的衣服都卷了卷,抱在手上。 這上面的粘到的東西不能讓人看。 進來的是幾個小丫鬟,合力抬著浴桶。 小廚房一直備著熱水,柔嘉現(xiàn)在說要洗澡,她們也很快就把浴桶抬了進來。 等到放好以后,柔嘉望著這飄著花瓣的水,對她們說道:“不用伺候,都出去吧?!?/br> 小丫頭們應(yīng)了一聲是,退了出去,而桑情等到柔嘉脫了衣服跨進浴桶以后,也拿著她脫下的衣服走了,留她一個人在這里。 柔嘉把自己整個泡進了熱水里,感到渾身酸痛。 她不甘地用力拍擊了一下水面,那水帶著花瓣被濺到桶外。 她看著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想到明日就是謝嘉詡成婚的日子了,她卻偏偏在這個時候馬失前蹄。 沒有跟蕭璟在一起,反而失身于蕭琮。 柔嘉滿腔怒火,卻無從發(fā)泄,只能一邊用力地搓洗,一邊想著回頭要用玉露膏消除這些痕跡。 就算是失身了,也沒有什么,這世間多得是方法可以掩蓋。 只要把這件事壓下來,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再尋機會去找蕭璟就是了。 第145章 柔嘉離開后不久,月重闕便從槐花胡同回來了。 如他所料,霍老這般突然叫他過去,正是因為他要尋的畫有了下落。 聽了那拍賣會的事,從霍老手中拿了入場的信物,他便回了靈山寺。 回到院子里,正好是他一開始同蕭琮、蕭璟約好的時間。 然而一步入院中,他就察覺到空氣中的一縷幽香—— “燃情”竟然已經(jīng)燃過了?難道蕭璟已經(jīng)來了,先一步跟柔嘉遇上了? 他身旁的東狄漢子立刻閃身去了守衛(wèi)處,等到聽取了手下的匯報回來,將桑情同柔嘉先來,隨后蕭琮進來,被香引到了那個房間的過程告訴了月重闕。 如今在那房中的是蕭琮,跟他春風(fēng)一度的柔嘉已經(jīng)匆匆地離開了靈山寺,回了寧王府。 月重闕微微皺眉,蕭璟沒有來,只有蕭琮一個人過來了,這同原本的計劃有些出入。 不過他很快松開了眉:“那就等三殿下醒來再說吧?!?/br> 蕭璟作為中宮嫡子,是最有可能繼承大統(tǒng)的人選,他對合作之事反而不像蕭琮一樣熱衷。 月重闕點燃了桌上的凝神清香,然后讓屬下退下,自己等在石桌后,等著蕭琮從里面出來。 …… 蕭琮睜開眼睛時,那縈繞在鼻端的異香已經(jīng)消失了。 他的曾經(jīng)一度被炙熱占據(jù)的大腦也恢復(fù)了清明,只是伸手一摸,旁邊的位置卻是空著。 他從床上坐起了身,被子從胸口滑落到腰間,露出了堅實的胸膛和上面指甲抓撓留下的血痕,而柔嘉早已不見蹤影。 蕭琮回想著方才的糾纏,他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女人,柔嘉絕對是其中最特別的一個。 他低頭,伸手在自己胸口留下的血痕上劃過,明明是大家閨秀,先前還一直被當(dāng)成郡主養(yǎng)著,可是在床上卻這么的熱情。 明明是第一次,可是卻跟自己那樣合拍…… 連細(xì)微之處的反應(yīng)都是他喜歡的。 那爐中燃燒的香仿佛對柔嘉影響甚大,可是蕭琮卻始終在狂熱中還留有一絲清明,不至于錯過柔嘉在情迷意亂之時口中呼喚的那個名字—— “蕭璟……” 蕭琮唇邊浮現(xiàn)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他就說她怎么會變得那么快,原來是把他當(dāng)做了蕭璟。 所以說這本來就是為蕭璟設(shè)的陷阱,想要用這一手來套牢他? 以他四弟性情,這法子還真有可能奏效。 三皇子被當(dāng)成替身,并不十分在意。 反倒是柔嘉醒來發(fā)現(xiàn)是他,想著她臉上會是什么表情,蕭琮就笑出了聲。 他想著,放下了手,掀開被子下來。 他已經(jīng)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也發(fā)現(xiàn)這屋里的香已經(jīng)被人撤走了,他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衣服,施施然地穿戴好,從屋里走了出來。 一走到院子里,就看見月重闕坐在石桌前。 他望見自己出來,還做出一副頗為意外的樣子:“三皇子?” 蕭琮思索著,柔嘉這是跟月重闕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這東狄人才這般為她布置。 一個王府小姐,一個東狄商人…… “自然是我?!笔掔齺淼剿媲?,因為方才的饜足而比平日要閑散幾分。 他在月重闕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一雙桃花眼望著他,“月先生以為從里面出來的會是誰?我四弟嗎?” 見月重闕還要開口解釋,蕭琮只一抬手,只對他說道:“我并不在意今日你們設(shè)局是要為了什么,我四弟今日公務(wù)在身,所以我便單獨來聽一聽月先生說的要事。不管這是意外也好,是你們設(shè)的局也好,左右我沒有吃虧,我不計較?!?/br> “三殿下快人快語?!痹轮仃I聽著他的話,臉上的神情化作了微笑,“在下也是受人所托,想著成人之美。不過既然陰差陽錯,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之后如何還是由三殿下自己決定吧。說回正題,我今日邀兩位殿下來,是為了京中這段時間蔓延的奇癥,就是不知殿下可信我?!?/br> 蕭琮一挑眉:“月先生周游列國,見多識廣,先前又幫著空聞大師找到了防治天花的辦法,月先生說的話,我自然是信的,不知先生覺得這奇癥是從何而來?” 月重闕道:“這奇癥看著雖像是病癥,但實際上卻應(yīng)該是中毒?!?/br> 蕭琮瞇起了眼睛:“依先生所見,這是何種毒物,又是什么人下的毒?” 月重闕微微一笑:“是什么人下的毒暫且不知,但我查過了,這中毒的癥狀與產(chǎn)自我們東狄的兩種密藥——‘見血’、‘封喉’一致?!?/br> “見血”與“封喉”是兩種毒藥。 “見血”,顧名思義,中毒之后幾日內(nèi)都會血流不止,卻不至于要人性命。 “但‘封喉’卻是一種劇毒,只要沾上一點,不出月余便會精氣衰竭而亡,而且看起來好似只是普通的鼻衄之癥,哪怕是空聞大師這樣的杏林圣手也查不出來。” 蕭琮知道空聞大師在為寧王父子醫(yī)治的事。 這么說來,城中其他人中的是“見血”,唯有寧王父子中的是“封喉”了。 這下毒的人是沖著他們?nèi)サ摹?/br> 他心中轉(zhuǎn)著這個念頭,然后問月重闕:“可有解藥?” 月重闕搖了搖頭:“這兩種藥都出自昔年的一品閣,如今一品閣早已經(jīng)分崩離析,便是有解藥,現(xiàn)在也只怕尋不見了?!?/br> 蕭琮聽了他的話,心中涌起淡淡的失望。 本想趁這個機會尋到解藥,就能同一直沒有聯(lián)系的寧王府生出聯(lián)系,寧王欠了自己這么一份大情,自然回報的時候。 可是沒有想到,這居然沒有解藥。 月重闕聽他問道:“那中毒者就要這樣衰竭下去,無可逆轉(zhuǎn)了?” “那倒未必?!痹轮仃I答道,“三殿下若是想救寧王,我倒是可以給殿下指一條明路?!?/br> 蕭琮看著他:“哦?” 月重闕說了三個字:“監(jiān)察院?!?/br> 一言驚醒夢中人。 蕭琮瞬間便明白過來,知道這解毒之法該去何處尋。 北周的監(jiān)察院,東狄的一品閣,是同等的存在。 在東狄沒有封境之前,監(jiān)察院與一品閣在三國之間安插了無數(shù)釘子,互相滲透,明爭暗斗。 出自一品閣的劇毒,或許已經(jīng)隨著它的分崩離析而遺失了解藥,或者說這根本就是無解之毒,但是在監(jiān)察院中,卻未必沒有存著應(yīng)對這毒藥的法子。 月重闕言盡于此,知道蕭琮聽懂了自己的話中之意,回去定然會去找歐陽昭明。 蕭琮很快收回了思緒,再開口的時候,問的就是月重闕的目的了,他說:“月兄賣這么大一個人情給我,所求為何?” 月重闕搖頭:“月某并無所求?!?/br> 蕭琮意味深長地道:“或者說,所求甚大?!?/br> “或許吧?!痹轮仃I笑了起來,一個人有沒有野心,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蕭琮不是一個甘于人下的人,而蕭璟……他出生在中宮,離那個位置更近,對帝位的野心還不如蕭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