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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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起身,轉(zhuǎn)向坐在上首的父母,又再下跪,拜了下去。 寧王與寧王妃坐在一處,寧王妃臉上的笑容自是不必說,就算是被寶意畫出了病容的寧王,此刻臉上也抑制不住的透出喜悅的紅光來。 兩人又再起身,喜娘唱道:“夫妻對拜——” 謝嘉詡抬眸,望著面前的妻子,可惜蓋頭遮擋了她的臉,讓他看不見她的眼眸。 兩人執(zhí)著手中的紅綢,互相對拜了下來,再直起身時只聽到耳邊一聲“禮成”,然后,院內(nèi)院外同時放起了鞭炮。 “好——!” “恭喜王爺王妃,恭喜恭喜?。 ?/br> 拜過天地,新娘被送進了房中,新郎則留在外頭迎接賓客。 道賀的人一波波地進來,原本有著兩個弟弟,今日應當非常輕松的謝嘉詡卻什么都要自己來。 甚至父親也無法做些什么,一概都要他自己跟母親來應付。 此時離宴席開場還有一段時間,各家送來的賀禮已經(jīng)堆成了兩座小山。 當聽到四皇子蕭璟到的時候,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向了大門的方向。 蕭璟今日穿著一身紫色蟒袍,越發(fā)俊美無儔。 他帶著賀禮來到寧王府有兩重意義,一是代表帝后,二是代表他自己。 謝嘉詡在門邊迎了他,蕭璟對他說了聲恭喜,然后送上了賀禮:“祝世子與世子妃百年好合?!?/br> “謝殿下?!敝x嘉詡含笑收下,道,“殿下今日來了,一定要留下來喝杯喜酒?!?/br> 他要是不說,蕭璟可能真的會放下東西就走。 不過今日也是難得有閑暇過來,還可以順帶看一看謝臨淵怎么樣了,蕭璟才說了一聲好。 謝嘉詡便親自把他領了進去,領到了自己的二弟面前。 謝臨淵剛剛把meimei給自己的糕點吃完,正坐在椅子上頗為滿足地喝茶,一見好友過來就復活了:“你來了,阿璟!” 謝嘉詡以眼神示意下人搬了椅子過來讓蕭璟坐,然后自己退開,讓他們在這里敘舊。 謝臨淵埋怨道:“你怎么不來得早一些。” 來得早一些的話,寶意做的糕點他還沒有吃完,現(xiàn)在好了,什么都沒有了。 蕭璟見他雖然看起來病歪歪的,但是手邊還放著紙包,里面還有點心的殘渣,一看這么能吃,就說明身體還好。 他稍稍放心了些,在小廝搬來的椅子上坐下,開口道:“既然生病了,那就少吃些。” 謝臨淵不能說自己沒病,只說道:“誒,越是生病就越是要多吃,不然就怕以后沒得吃?!?/br> 蕭璟:“……” 謝臨淵這樣破罐子破摔,讓人擔憂。 不過還好,眼下空聞大師穩(wěn)住了他們的情況,昨日蕭琮又去靈山寺見過了月重闕,知悉了他們身上中的是什么毒。 在來找過蕭璟之后,蕭琮又轉(zhuǎn)頭去找了歐陽昭明。 想來傾監(jiān)察院舉院之力,應當很快就能找到解毒方法,思至此,蕭璟才沒有多說什么。 正想著,就見謝臨淵在東張西望,蕭璟微微皺眉:“你在找什么?” 謝臨淵沒找著人,又埋怨道:“你怎么不早點來?” 他把剛剛這句話又說了一遍,卻說的是第二重意思了。 蕭璟要是早點來,他就能見到寶意了! 他跟謝易行是坐輪椅,可寶意卻是不用的。 剛剛新娘子被送進新房去的時候,寶意就起身跟過去了。 蕭璟今天來一趟,沒見到自己的meimei,豈不是就白來了? 他喜歡他meimei,還不知道要著急,謝臨淵真是要為他cao心壞了。 寶意不在這里,但從不遠處經(jīng)過的柔嘉卻見到了坐在謝臨淵身旁的蕭璟。 她的腳步一頓,從柱子后望著這里,緊緊地抓著手中的手絹。 蕭璟……柔嘉心中不甘,要是昨天同她計劃好的一樣,那今日再在這里相見,說不定蕭璟就要向?qū)幫蹂笥H了。 桑情跟在她身后,見她停住腳步望著那個方向,也跟著看了過去,果然見到了四皇子的身影。 “小姐?!彼嵝蚜艘宦?,柔嘉這才如夢初醒,在被人看到之前從柱子后面走了出來,繼續(xù)向前走。 “其實何必急于一時?來日還有的是機會?!比峒温犚娚G檎f道,“就是今日四皇子來了,不知三皇子會不會來?!?/br> 柔嘉一聽到“三皇子”這三個字,立刻全身的刺就豎了起來。 那香只是讓蕭琮比她晚一陣醒來,卻不是讓他什么都不記得。 若是他今日也來了,跟自己碰見,定然又是一番糾纏。 她加快了腳步,一邊快步走開,一邊咬牙道:“你多替我注意著,若是見了他,立刻把我叫走?!?/br> 新房。 寶意不在外頭,是跟著新娘子跟了過來。 在新房里守著的嬤嬤跟丫鬟原本是應該攔著不讓她進的,可是在出門前姑娘就說了,若是永泰郡主來了,誰也不能擋著。 所以寶意原本以為自己還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極其順利就被放了進來。 她走了進來,只見沈怡君穿著嫁衣,蓋著蓋頭坐在床上。 聽見寶意進來,她說了聲“來了”,然后抬手掀了蓋頭。 寶意原本就想進來送賀禮,順帶同嫂子說兩句話,沒想到她卻直接掀了蓋頭。 沈怡君見她像是受了驚地睜大了眼睛,說道:“嫂子,你怎么把蓋頭給掀了?” “待會再蓋回去?!鄙蜮f,“你大哥不會知道的?!?/br> 她說著坐在床邊朝寶意伸手,笑瞇瞇地道,“快過來,讓嫂子看看你?!?/br> 寶意抱著匣子,來到了沈怡君面前,被她拉著手在床上坐下。 方一坐下,就覺得床底下硌人得很。 寶意上輩子雖然穿過嫁衣,上過花轎,但還沒有入過洞房,不知道這床上怎么這么硌得慌。 她頓時問站在面前的丫鬟:“這床上放的是什么?好硌人?!?/br> “回郡主?!毖诀呙虼揭恍?,說,“這床上放的是蓮子桂圓花生還有棗。” 連在一起就是早生貴子,是講求的好意頭。 寶意問:“還有這講究?” 沈怡君在旁看著她,見小姑娘的臉色是真的差,但是這精神瞧著是還好的,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寶意在床邊上挪了挪,尋了個沒那么硌人的位置坐著,然后把手里的匣子遞給了沈怡君:“我原本是想進來放下這匣子,跟大嫂說兩句話就走的——” 沒想到沈怡君直接把蓋頭給掀了。 “這是什么?”沈怡君伸手接過匣子,問道,“給我準備的賀禮?” 寶意點頭:“是啊,嫂子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br> 沈怡君也不推卻。 她進了寧王府的門,以后跟寶意就是一家人了。 寶意的性情她從來都是喜歡的,而且寶意后來展現(xiàn)出來的才情,也叫她喜愛。 沈怡君打開匣子,見到這里面擺著的兩枚玉佩,還精心配了絡子,只伸手將其中一枚拿了起來。 玉佩一入手,她就感到了一陣清心凝神,聽寶意說道:“這是我為大哥大嫂準備的賀禮,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br> 沈怡君拿了玉佩,瞧著這底下像是還有東西,只抬起頭來問寶意:“你這是準備了幾層?” 寶意說:“嫂子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怡君把玉佩放在一旁,依言再看第二層,見到里面放著的是只同玉佩質(zhì)地一樣的羊脂白玉鐲。 這鐲子一露出來,就顯出了不凡。 她陪嫁過來的丫鬟心中感慨了一聲永泰郡主的大方,走上前來替她們姑娘將鐲子戴在了手上。 寶意期待地問道:“怎么樣,嫂子喜歡嗎?” 沈怡君看著這鐲子,可以毫不夸張的說,這鐲子是她見過最好的鐲子。 她說著喜歡,嘆了一口氣,才又問寶意:“meimei把這么好的鐲子給我了,自己戴什么?” “戴這個?!睂氁饣瘟嘶问稚系镍澭t鐲子,“這是我外祖母給我的?!?/br> 她說著,又指了指沈怡君手上這只鐲子,“嫂子手上這只是我選的料,找了我?guī)煾杆先思业竦?。本來送給哥哥嫂嫂的賀禮,應該由我親手來做才是,可是我現(xiàn)在還沒能學會師父的本事,只能偷懶了?!?/br> 取出鐲子,沈怡君又翻到了最后一層,見著了里面放著的發(fā)釵。 她算是瞧出來了,這幾件都是用同一塊玉做的,寶意出手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大方。 沈怡君拿著發(fā)釵,她一見這釵子,就想起謝嘉詡先前做的好事,居然給自己的未婚妻、親meimei和養(yǎng)妹送三支一模一樣釵。 后來見那釵子她不再戴了,他還問她為什么不戴。 她在心里搖了搖頭,把發(fā)釵放回了匣子里,連同兩枚玉佩也一起放回去,只留著手上戴的鐲子。 這才握著寶意的手,對少女說道:“你送我的這些,我都喜歡得緊,定會天天戴著,也會讓你大哥天天戴著?!?/br> 寶意送完了賀禮,就沒有在新房里久留,只讓大嫂趕緊將蓋頭重新蓋上,然后告了辭。 等回到外頭熱鬧的花園里,她正想著該往哪里去,就被江平她們給逮到了。 “寶意!”五公主今日也得了準許,跟江平一起過來,就等著見寶意。 這下終于見到了人,小姑娘望著她,幾乎要哭出來,“寶意,你怎么病成這樣了?” 寶意忙道:“沒事的。” 在寶意身旁跟著她的鶯歌和畫眉也都說道:“公主放心,我們郡主這兩天精神好多了?!?/br> “聽到?jīng)]有?”寶意說,“不用擔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