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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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姓老者被徒弟拍著背順氣,還不甘心,指著寶意道:“霍老頭,你就只收這么一個徒弟,還是個小姑娘,你那一身技藝她學(xué)得完嗎?你教得會嗎?” 他這么一說,可以說是說出了其他人心中所想。 是啊,這霍呈祥犟了一輩子,到了晚年才收了這么一個徒弟,這是非良才美玉不收,就想著一身技藝都傾注在一人身上??墒撬膊幌胂?,像他這樣的妖孽,多少年才出一個,就能這么好讓他再遇上一個給全教了,又全學(xué)會嗎? 寶意隨身帶著個小水壺,里頭裝的依然摻了靈泉的水。 方才見爺爺跟人相斗得急了,她只拿出了水讓爺爺喝,聽到這話,朝他們看了過去。 霍老喝完了水,一抹嘴,感覺自己精力又回來了,心里想著,學(xué)不完?這半年小丫頭學(xué)了多少,說出來得嚇?biāo)滥銈儯?/br> 可是寶劍藏鋒,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就把自己的寶貝徒弟的底牌給泄露出去,只說道:“我愛怎么教怎么教,她能學(xué)多少是我的事?!?/br> 這么一句話甩出來,就算是偃旗息鼓,不打算再相爭了。 眼下這拍賣會還沒開始,江管事見狀忙出來打圓場。 他笑著說道:“各位大師都歇一歇,二樓雅座,請上座?!?/br> 寶意聽了這話,在知道面前這幾位顯然是都已經(jīng)在樓上入座了,可是見著自家爺爺過來又特意下來同他擺了威風(fēng),說了這么一場話,這還要回去。 “讓他們回去,別在這里礙眼?!被衾舷褛s蒼蠅一樣地?fù)]了揮手,道,“你們的刻印章的刀子都收哪兒去了?還有那些玉石呢?都拿出來,我要看看。” 他今日提早了這么一些時候來,就是為了替寶意買一套雕刻的工具,再給她買些練手的料子。 江管事說道:“這些不忙,待會兒拍賣的時候都有。” 霍老樂了,伸手一拍寶意的肩,說道:“小家伙學(xué)雕刻用不著那么好的,你們店里這些殘次的足夠了,去拿來。” 他們?nèi)f寶奇珍樓的寶貝被霍老說成是殘次品,江管事也不生氣,笑瞇瞇地就讓人去取了。 霍老看著這些工具,用眼睛看,上手挑,然后從其中挑出了一套,又買了兩匣玉料,看得那兩個跟著他們進來的富家翁不停地嘬牙花子。 他們的老友醉心雕刻,在萬寶奇珍樓里買玉料,每次都是買一兩個,哪像霍老這一買就是兩匣子的? 霍老給挑完就準(zhǔn)備付錢,寶意已經(jīng)看出來了,爺爺今天要的是排面。 見那群人在樓梯上還沒走遠(yuǎn),寶意伸手按住了爺爺,說道:“我來?!?/br> 說完,眾人就見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大疊銀票,這面額跟厚度都駭人得很。 那些站在樓梯上回頭朝這邊看的,見著她這做派,驚得眼珠子要掉出來了—— 霍呈祥這是收的什么徒弟?還沒出師呢,就這么有錢? 第151章 霍老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繃住。 寶意這一手雖然粗暴,但卻十分有效。 在這古董字畫行業(yè),大師們個個腰纏萬貫不奇怪,可學(xué)徒就跟普通人差不多。 寶意這么一沓銀票拿出來,怕是超過了那幾家的得意弟子身家總和,首先就贏過了他們。 因此霍老也就沒跟她搶。 左右他那黃銅鑰匙都給了她,誰出錢不過就是從左邊口袋挪到右邊口袋的事。 趙姓老者感到了自家弟子的氣勢低落,站在樓梯上眉毛一豎,說道:“霍老頭,你這看起來是要教你的小徒弟雕刻?這從入門到放棄,我看用不了多久,不如讓老孫家的指點指點她,也好叫她知道什么是差距,讓你省省力?!?/br> 霍老直接“呸”了一聲,這老王八蛋就是學(xué)不會什么叫閉嘴是嗎? 在他身旁,寶意正找了適合面額的銀票要給江管事,就見爺爺擼袖子道:“當(dāng)年我一個打你們四個,現(xiàn)在也一樣,我一個徒弟——”他說著伸手一指寶意,然后再反手一圈這四家的弟子,“——也能把你們的徒弟全部打??!” 寶意:“……” 笑瞇瞇伸手的江管事手也頓在半途:“……” 霍老這個約戰(zhàn)可就約得有點大了。 寶意一邊想著“這就是為什么爺爺要自己跟在他身后,好隨時把自己拉出來下戰(zhàn)書嗎”,一邊做出了沉穩(wěn)的樣子,不能輸陣。 見她這個反應(yīng),對面那些人倒是無論老少都像是覺得自己被看輕了。 霍老自己說完,也覺得自己有點沖動了。 可是這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他也不能拆自己的臺,于是一甩袖子冷哼一聲,對著上面那群被他氣得臉色鐵青的家伙說道:“這樣,我的徒弟入門才不足半年,以半年為期,約好了就在這萬寶奇珍樓再來比斗一番,怎么樣?” 這回不光是脾氣最火爆的趙老,其他三家那些弟子都被挑釁了。 “師父!”他們向著各自的師父拱手道,“弟子請戰(zhàn)?!?/br> 這樣挑釁,實在太過。 他們這些都是自幼就拜入師門,跟隨師父學(xué)習(xí),這霍老就算再神乎其技、再妖孽也好,也不能拿一個半路出家的徒弟來打他們的臉。 “半年為期,弟子不用她勝過我們。” “但凡她跟我們其中一人打成平手,就算我們輸了!” 錢家、孫家的兩位大師對視一眼,都點了頭。 煙墨閣的東家就算想勸和也沒有辦法,四家共同進退,只能跟著一起答應(yīng)。 趙老見狀,只覺得他們今日丟的臉面,半年后都要在霍呈祥這個徒弟身上找回來了——原本這樣欺負(fù)這么個小丫頭是他們以強凌弱了,可是誰叫霍呈祥這么膨脹? 他冷哼一聲:“好,既然如此,我就代另外三家一起應(yīng)了你的戰(zhàn)。半年后在這萬寶奇珍樓,定了題目,再一較高下!” 這約完了比試之期,他們總算是愿意再往上走了。 寶意把銀票塞回了懷里,展開了扇子擋在面前,湊上去小聲問霍老:“爺爺,半年……我行不行???” “當(dāng)然行!”霍老道,“沒聽見那群傻子說,只要你跟他們?nèi)我庖粋€打成平手,就算你贏嗎?” 剩下這半年時間雖然緊是緊了一點,但是霍老覺得以寶意的悟性跟自己的教法,想要贏他們一兩樣,豈不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將買下的兩匣子玉料跟雕刻的刀筆先寄存著,師徒二人連同冬雪先上了二樓。 那兩個跟著看了全程的富家翁也跟了上去。 他們現(xiàn)在是知道了,自己在這樓里亂跑,見識不到什么,倒是跟著霍老師徒能開眼界。 上了二樓,寶意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今日來了這么多人。 除了方才那特意下來見爺爺?shù)膸准?,這坐著的各大商行的人,有好幾家像萬寶奇珍樓一樣的商號的東家跟大掌柜都過來了。 這些座位繞著二樓圍了一圈,除了最左邊那一塊都已經(jīng)坐得滿了。 寶意跟著爺爺去了天字一號跟二號位,那兩個跟著過來的富家翁也找了自己的天字五號位。 一樓,江管事讓學(xué)徒先把東西收好,又回到了外頭。 樓上還有兩個位置空著,霍老的信物是全部送出去了的,那就還有兩個客人。 他在外頭站了片刻,見到一輛馬車從玄武大街的盡頭出現(xiàn),朝著這邊走來。 江管事打起了精神,等著從馬車上下來的客人。 “吁——”那趕車的大漢將馬車停在了萬寶奇珍樓門前,從車轅上下來,掀簾子等主人下來。 江管事望著那簾子后頭,未見人影,先聽見了兩聲咳嗽聲。 這咳嗽聲過后,才是一個年輕公子模樣的人出現(xiàn)在馬車門口。 他一頭黑發(fā)微微卷曲,一雙如同秋水長空的眸子嵌在這張平平無奇的臉上,像晴空下的湖泊一般奪目。 東狄人。 江管事的心中浮現(xiàn)出這么三個字,望著這對來自東狄的主仆下了馬車,來到了自己面前。 這趕車的大漢看著是要陪他的主人一起進去的,江管事便朝身邊的學(xué)徒遞了一個眼神,讓他去將那馬車停好,自己則迎接了這來自東狄的主仆。 月重闕遞上了那日霍老給他的信物,見這萬寶奇珍樓的管事接過錢幣看了片刻,然后又交還給自己:“貴客在樓中的編號是天字三號,請?!?/br> 月重闕微微頷首:“有勞?!?/br> 等到這東狄來的主仆二人也進了萬寶奇珍樓,二樓就剩下一個空位了。 江管事想著,這剩下的最后一位會是誰呢?然后便見到歐陽昭明帶著他的人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江管事神色不變,在玄武大街上見到歐陽太尉倒也不稀奇,這條大街上的產(chǎn)業(yè)泰半都是他的。 剩下的即便不是他的,也有他參股。 唯有他們這萬寶奇珍樓不姓歐陽。 江管事肅整了衣裳,原本打算像平日那樣等歐陽大人走近了,便站在門邊同他行禮,算是見過,可是沒有想到歐陽大人今天卻直直地朝自己來。 江管事的禮才行到一半,穿著一身青衫的歐陽昭明就已經(jīng)來到了他面前。 “江管事?!睔W陽昭明手中翻出了那枚錢幣,遞到他面前,“入樓信物?!?/br> “是?!苯苁逻B忙接過看了一眼,想著霍老這最后一枚錢幣便是給了歐陽大人? 驗過無誤,他便讓開了路,請他們進去。 讓歐陽太尉獨自進去那是不能的,他帶著這么多人一進去,二樓怕是得加好幾個座才行。 江管事心中想著,已經(jīng)將錢幣還給了歐陽昭明,對他說道:“大人的編號是天字四號。” 歐陽昭明像是也知道他們今日沒有準(zhǔn)備那么多座位,只對身后的人說道:“你們幾個先散去吧?!比缓缶蛶Я藲W陽離跟兩個侍從進去。 江管事站在門口看著,不說歐陽大人的義子看上去狠辣,那兩個看著不起眼的侍衛(wèi)也是高手,若是萬寶奇珍樓里有人發(fā)難,他們也是能將歐陽昭明護個周全的。 于是在看著他們一行人進去之后,他也轉(zhuǎn)身進了樓,讓人關(guān)上了萬寶奇珍樓的門。 二樓眾人先看著月重闕上來,這來自東狄的商人一雙異色眼眸同周人不同,不過引起的關(guān)注也就是這樣,但是等到歐陽昭明上來的時候,他們卻是齊齊一震—— 原以為這個拍賣會上來的頂多就是古玩世家跟富商,如何會想到權(quán)傾朝野的歐陽太尉也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尤其是坐在寶意他們身后的那兩個富家翁,直接就站起了身。 他們身上是捐了有官身的,見到歐陽昭明就是見到了上官。 兩人想要行禮,不過歐陽昭明略一擺手,便讓他們免了禮,徑自來到了天字四號的座位上。 這樓上位置的分布,天字一號跟二號座位在中間,三號、四號在兩側(cè)。 而天字五號則排到了后面一排。 月重闕坐在左側(cè),掩著唇又咳嗽了起來,垂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