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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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寧王府一脈,效忠的永遠只是天子,守衛(wèi)的只是江山社稷。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蕭琮一抬手,示意寧王先不忙講話。 幾聲敲門聲后,小二推門進來,送了一壺好茶和時鮮果子上來。 他站在桌旁,為兩位貴客斟茶,蕭琮卻對他一揮手,說道:“放著,你下去吧?!?/br> “是?!?/br> 這四樓就只有這里有寧王跟蕭琮二人在,其他的雅間都是空的,廊上就同這里面一樣安靜。 蕭琮執(zhí)起了茶壺,為寧王跟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注入杯中,汨汨有聲,蕭琮開口道:“王爺可是在想我為何要這么做?” 很簡單,因為收了柔嘉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什么壞處。 他再次抬手來,示意寧王喝茶,自己也執(zhí)起了杯子,“其一是王爺會承情,要讓你欠人情可不容易。其次,柔嘉既一心要到我身邊來,我也不會不解風情?!?/br> 寧王見他說著,嘴角挑起一抹多情的笑,“其實何須對我用藥,只要對我說了,我就會應允?!?/br> “……” “事已至此,那我便許了她?!笔掔畔卤樱昂螞r她現(xiàn)在還懷著我的骨rou,我可以不與她計較當初下藥算計的事?!?/br> 蕭琮睜著眼睛說瞎話,連柔嘉是否真的有孕,也不過是他心血來潮的一記推測。 柔嘉一心想要嫁老四,現(xiàn)在卻被迫要到他身邊來,一想到她不愿死心卻無計可施的樣子,蕭琮便知道以后的日子肯定不會枯燥。 再加上今日,他將她做的這些事告知了寧王,從此以后,她跟寧王府就是徹底切斷。 她先前振振有聲,拿著身后倚仗的寧王府來鎮(zhèn)自己,現(xiàn)在沒了娘家,唯一的倚仗就是夫君,他倒要看看她還能犟多久。 —— 這一場發(fā)生在茶樓談話,誰也不知道寧王跟三皇子談什么,只見到兩人進去,然后又出來,重新登上了馬車。 三皇子的馬車先送了寧王回府,才又離去。 第二日,寧王妃就請了陸家的人來,一起去了靈山寺,請空覺大師合八字。 任夫人她們聽到這消息,只覺得寧王妃怎么一改常態(tài),不是說要等兩個兒子都定下了,才輪到談女兒的親事嗎? 可隨即就聽到今年以來就一直身體不好的柔嘉又病倒了,結合著這個小道消息,她們就想著大概是寧王妃想將這親事定下來,看看這喜氣能不能讓養(yǎng)女的身體好轉。 不想帶著萬分的希望去,將兩邊的八字一合,空覺大師便直搖頭。 這寧王府四小姐跟陸家大公子八字不合,現(xiàn)在準備定親都已經能影響到柔嘉,若是真的成親,只怕兩邊都會難全。 陸家來人聞言,覺得十分可惜。 寧王妃對空覺大師非常篤信,既然聯(lián)姻對彼此會有不好的影響,那再可惜也不能堅持,于是同陸家商議這件親事就此作罷。 先前陸家只是讓人上門說親,并沒有送上聘禮,現(xiàn)在事情不成,也不用再拿什么回去,倒是寧王府這邊準備了一份好禮送上—— 是一套頂級的筆墨紙硯,給陸家大公子,望他在秋闈取得佳績。 寧王府做得如此禮數周全,陸家雖然遺憾,但對他們印象依然極好,也沒有像其他那些不著調的人一樣,求娶人家的養(yǎng)女失敗,就把念頭打到郡主身上。 旁人聽了這個消息,都說著可惜,尤其是徐氏。 那日她雖在寧王府,卻同其他人一樣,也沒有聽到什么內幕消息。 她懊惱地一拍桌子:“如今失了這個將柔嘉遠嫁的機會,她留在京中,挑起的風浪又要沒個消停了?!辈徽f旁人,就說自家這二房三房,按捺不住心思只怕又要活泛起來,給自己找麻煩。 知道內情的洛芷寧在旁聽著,憋得實在辛苦。 柔嘉未婚有孕這樣的驚天秘密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偏偏她還不能對其他人講,直到寶意來邀約她到槐花胡同去吃宴,她才算得救。 洛芷寧匆匆換了身衣裳,同母親說了說便出了府,跳上了寶意的馬車。 “怎么樣怎么樣?”馬車上,洛芷寧忍不住追著寶意問,“事情怎么樣了?” 這過去三天簡直像是過了三年,她都快憋死了,就想知道柔嘉現(xiàn)在是要被怎么處理。 寶意道:“旁的你先別問,問了我也不能答你?!?/br> 洛芷寧“嗯嗯”點頭,等著她將能說的先告訴自己。 寶意小聲道:“這件事會有個妥善的解決方法,過不了多久你也會聽到消息的,只是到時不要太吃驚,也不要在旁人面前說漏嘴就是了。” 洛芷寧聽著她這樣說,心中越發(fā)的癢了,同時又覺得柔嘉真是好命,這都能圓得過去。 不過能妥善解決就好,她坐近寶意身邊,抱著寶意的手臂道:“不用擔心,我這個人的嘴可嚴了,我回家以后一個字都沒說過,我娘到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知道呢。” 寶意感到她頓了頓,又在自己耳邊促狹地道,“瞧這樣子,我都不知道你那‘多子多福’是送給我娘了,還是送給柔嘉了?!?/br> 寶意:“……” 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洛芷寧一把,洛芷寧笑著避開了她,伸手去掀馬車的窗簾往外面看:“謝謝你今天帶我出來,不然我在家里可要悶死了,我們這是去哪兒?” 寶意道:“帶你去槐花胡同,去見見我?guī)煾??!?/br> 她也是知道洛芷寧一個人在家守著這么大秘密,怕是要憋壞了,所以今日才捎上她。 沈宜君莊子上的螃蟹已經送了兩筐去槐花胡同,又在水缸里養(yǎng)了一天,養(yǎng)得干凈,今日正好是吃的好時候。 寧王府的螃蟹宴主要做的是清蒸,在槐花胡同做的卻是爆炒、紅燒、油燜,還有醉蟹。 像煙墨閣的東家跟霍老這樣的老人家,吃清淡的已經吃不大出什么味道,總是要油鹽用得重一些,才吃得舒爽。 只是最后這一種做法,做好以后要封壇一周的時間才能拿出來享用,今日是吃不到了。 槐花胡同的小院被打掃過,那新買來的幾株桂花也已經擺在了院子里,就等著今天晚上舉辦這么一場螃蟹宴,在秋月之下吃螃蟹、飲美酒、賞皓月。 洛芷寧聽寶意竟然是要帶自己到槐花胡同去,見她那來歷不凡的師父,眼睛一亮,又重新抱住了她的手臂,開心地道:“寶意,你對我真好!放心,我也不會告訴別人你師父住在哪里的?!?/br> 寶意看著她這高興的樣子,想了想今天晚上歐陽昭明也要來,還想提醒洛芷寧到時候見了他不要嚇得失色。 可這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外頭的小廝在叫道:“郡主,表小姐,槐花胡同到了?!?/br> “快快!”洛芷寧一聽立刻起了身,拉著寶意要從馬車上下來,“我們到了?!?/br> 現(xiàn)在時間還早,旁的客人可能都還沒來,她進去還能見見寶意的傳奇師父,知道他是怎么教出寶意這樣的好學生的。 寶意被她拉著從馬車上下來,同她一起停在這院子門口,聽洛芷寧感慨道:“這院子好小啊,果然高人都不拘于住在哪里,走,我們進去?!?/br> “等一下——”寶意聽著從里面?zhèn)鱽淼膭屿o,顯然不止爺爺一個人在家里了,才想著提醒洛芷寧,就見她走到了院門前,抬手一推。 那院門應聲而開,這一進一出的小院子里面的景象全然地落在了兩人眼中。 洛芷寧站在寶意身邊,臉上的笑容還沒褪去,就見到站在院中的兩人轉頭看來。 左邊這個身材瘦小的老人,應當就是霍大師,而另一個是…… 寶意聽見洛芷寧發(fā)出了猝不及防的驚呼:“歐陽大人?!” 第175章 歐陽昭明看著出現(xiàn)在院門邊的兩個人,在那個叫出自己身份的少女作出反應之前,寶意就拉過了她的手,拉著她從院門那邊跨了過來。 兩人下了臺階,走進了院子里,來到歐陽昭明跟霍老面前。 寶意還沒開口,目光先被那幾株開得正好的桂花所吸引,然后才看向了歐陽昭明跟霍老。 她對著霍老叫了聲“師父”,之后才是跟歐陽昭明打招呼。 寶意是有品級的郡主,在對著歐陽昭明沒了從前的害怕之后,就要顯得平和隨性許多。 但是洛芷寧被她拉著來到歐陽昭明面前,立刻便屏息凝神,在歐陽昭明那雙如同春水的眼眸朝自己看來的時候,背脊僵直地同他行了一禮,口中稱道:“見過歐陽大人?!?/br> 寶意聽見她的聲音,轉頭見她這一路上過來的歡喜跟好奇,到現(xiàn)在一見到歐陽昭明就全都收斂了,整個人都變得噤若寒蟬。 看她這樣子,光是這么一見就要慫,今晚在同一張桌上吃宴,定然是不能活泛了。 歐陽昭明的目光在這有幾分眼熟的少女身上停留了片刻。 洛芷寧聽他開口讓自己起來,然后那把動聽卻叫人心驚膽寒的聲音響起,似是在對著寶意說話:“這是順國公府的小姐?” 洛芷寧聽他竟然知道自己,膝蓋差點一軟。 寶意的手攙過來,穩(wěn)穩(wěn)地一托,托住了洛芷寧的手臂。 從寶意的掌心傳來的溫度,給了洛芷寧力量。 洛芷寧聽她語氣平常,仿佛在跟一般相識的人說話:“是,這是我表姐,今日陪我一起過來?!?/br> 這樣的沉穩(wěn),這樣的氣度,讓洛芷寧感到平日在自己面前已經足夠沉穩(wěn)耀眼的寶意,比自己想的還要心臟強大。 這讓洛芷寧又生出了一點膽氣,抬起頭來看歐陽昭明。 真是萬萬沒想到,在她們之外,竟然連這一位也在寶意的交友圈中。 而在他面前,寶意竟然還能夠表現(xiàn)得這樣平常。 寶意要帶洛芷寧過來,這是跟霍老說過的,因此霍老見了孫女今天帶個小姑娘過來也不意外。 “醒了?!彼麑W陽昭明說,“你的廚子跟酒就放在這兒,她們在我這里自便,你這還有事就先走吧?!辈蝗徽驹谶@里,人家小姑娘也不自在。 洛芷寧聽著霍老對歐陽昭明說話的語氣,更加受驚。 本來以為寶意這樣就已經夠讓人大跌眼球的,可是她的師父看起來對待歐陽昭明的態(tài)度比她要隨意——寶意這份淡定,說不定就是從她師父這里學來的。 “好?!睔W陽昭明欣然道,“那我就先去收賬,晚點再過來?!?/br> 寶意原本在望著廚房的方向。 她看著劉嫂子從里面出來了,有些局促地站在門口,而里面還有人影晃動。 此刻聽了爺爺跟歐陽昭明的對話,她才知道他現(xiàn)在先過來,是送酒還有廚子過來的。 畢竟那天霍老推掉了煙墨閣東家要帶廚子來的建議,他們今天擺宴總不能真的讓寶意去下廚。 收回目光,寶意看向歐陽昭明,就見他轉身從院中走出去。 總是如影隨形地跟在他身邊的歐陽離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站在門邊等著他過去。 他這樣一個一品大員,居然把自己說得像地痞流氓一樣要去收賬。 落在像洛芷寧這樣不明真相的人耳中,他身上那惡人氣場又添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