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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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伸手接過,然后將準(zhǔn)備好的銀子塞到她手里。 送飯的侍女叮囑道:“你待會兒過去將頭壓低些,別讓他們看得出來你不是我?!?/br> 春桃應(yīng)道:“我自是醒得?!?/br> 在從假山后出去之前,她又對著拿了自己錢的侍女說道,“你就在這里等著,等我送完飯回來,你拿了食盒再走?!?/br> 對方說道:“你快些?!?/br> 春桃拎著食盒,低著頭匆匆地走回了路上,來到了柔嘉的院子門外。 這門前有兩個嬤嬤在守著,見她是來送飯的,裝束看著與往日無異,才將院門上開出來的角門打開,讓她將食盒遞了進(jìn)去,又將空的食盒從原位拿出來。 春桃的心怦怦地跳著。 她聽見柔嘉小姐給自己傳遞過來的信息,要自己借著送飯來的機(jī)會來一趟的時候,心中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柔嘉小姐終于又想起他們了。 那扇小門開啟的時間很短,很快又重新關(guān)上。 春桃根本沒怎么看清里面是怎樣的情景,站起身來之后就被兩個嬤嬤不近人情地催促著她趕緊離開。 春桃應(yīng)了一聲是,提著食盒從原路匆匆返回,一路上沒有撞到什么人。 等來到假山之后,她打開這個空了的食盒,從其中抓了一個錦囊出來,才將食盒交回了等在這里的那個婢女手中,對她說道:“好了,你去吧?!?/br> 在她短暫頂替了這個侍女的身份之后,兩人又再交換了回來。 她們從假山后一前一后地出來,確定無人發(fā)現(xiàn),才又照著不同的方向去。 春桃回到了自家的院子里,她娘跟她爹都在這里等著,一見她就把她拉回了屋里。 他們得到去見柔嘉的消息,也是由這個給她送飯的侍女那里來的,柔嘉給了她銀錢,她看到在這飯盒里放著消息之后,就把消息紙條帶到了春桃手中。 “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吧?”周管事問道。 春桃搖了搖頭:“我先去換回衣裳。” 等到穿回自己的衣服,她才同爹娘一起坐在桌前打開了這個錦囊。 這錦囊里放著的是張紙條,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 紙條上只寫著要他們拿著這錦囊于什么時間到哪里去等人,可至于說要等的是什么人,對方有什么特征,要做什么,卻完全沒有下文。 春桃看著自己的爹娘,問道:“爹,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周管事沉吟片刻,說道:“我要出府,就由我去吧?!?/br> 這上面寫的時間正好是明日,他只要將這錦囊拿在手中,到指定的位置去站著等便是了。 他們一家這是托了柔嘉的福,才能繼續(xù)留在府中,過了段安穩(wěn)日子。 現(xiàn)在柔嘉若是要他們辦棘手的事,他們還會推辭,不過只是拿著這錦囊到那集市中去一陣倒是沒有什么。 一家人商定好之后,就決定由周管事帶著錦囊去。 第二日,周管事如往常一樣,出門去集市采購了一番之后,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拿著錦囊來到了指定的地方,在這里站著。 這是個街口,人來人往的,他也看不出究竟是誰要來同自己碰頭。 這個時節(jié)雖然秋高氣爽,比夏日涼快,可是秋陽的熱力也是驚人。 他在這里站了片刻,額頭上就滲出了汗。 在忍不住抬起手來擦汗的時候,周管事就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拿著錦囊不見了。 他一下子慌了神,這錦囊是什么時候被人拿走的,又是什么人拿走的,他完全不知道! 正慌著,又想起那紙條中所寫的是要他在這里站足一刻鐘,周管事于是沉下心神,繼續(xù)等著。 在一刻鐘差不多到的時候,他感到手中多了一團(tuán)觸感,低頭一看,只見到那錦囊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周管事額頭上的汗流得更厲害了,這大白天的怎么都見鬼了? 既然時間已到,錦囊又再回來,他就沒有在這里久留,而是將這個錦囊收回了袖中,匆匆地離開了這里。 茶樓上,月重闕坐在臨街的位置上,看著這樓下的周管事離開的背影。 剛才就是他身邊的人去取了那錦囊回來。 桑情在錦囊中用了特殊的藥粉,尋常的人或動物都聞不見,只有用這種藥粉喂養(yǎng)長大的蟲子能夠察覺到。 有了這標(biāo)志,不管桑情用什么人來傳遞信息,他們都能夠輕易地接頭。 月重闕見到了桑情在那紙條上留下的,要用特制的藥水才能夠顯出字跡的信息,知曉了她們在寧王府中的境況,也知道她現(xiàn)在需要自己送什么進(jìn)去,就將錦囊中的字條調(diào)換,又送回了周管事手中。 等到他們看了紙條上的信息之后,過幾日桑情要的雌蛙準(zhǔn)備好了,這替桑情傳遞消息的人自然會回到這里來,將雌蛙帶進(jìn)去。 周管事回到府中,看了這紙條上的信息,見是要自己幾日后再回到那個地方去等著取一個匣子,又把這紙條放回了錦囊里,想到那匣子就是柔嘉要他們?nèi)нM(jìn)來的東西了。 這個信息要不要傳回柔嘉院子里去,周管事猶豫了一瞬。 不過想著這來來去去,只怕那兩個守在門邊的嬤嬤會看出問題。 “罷了?!庇谑?,他就只是將這個錦囊和紙條壓了下來,等著幾日之后取了匣子,再一并交回給柔嘉。 —— 寶意在煙墨閣待過一日,之后又接連好幾日都依然是去看他們造紙,滿心沉浸在這門新接觸到的技藝之中,將之前自己最新的書畫跟雕刻都放了放。 若不是造紙的工具太多,要在自己的院子里架起來不現(xiàn)實,只怕她現(xiàn)在就要在自己的郡主院子里置辦一套這樣的工具,親手cao作一番。 隨著晴朗天氣幾日過去,在萬寶奇珍樓的兩幅畫也徹底干透了,可以進(jìn)行下一步——補(bǔ)色。 在家養(yǎng)精蓄銳了幾日的霍老來到了萬寶奇珍樓,讓寶意先停了往煙墨閣跑,同自己一起來這里,親自見一見他是怎么修復(fù)這兩幅畫的。 寶意這成天往外跑,讓洛芷寧同徐氏一起來了寧王府,都沒有見著她人。 徐氏跟寧王妃坐在一起,沒有多問柔嘉的事情,只是說起太后千秋她們要入宮,給女兒又要做新的衣裳頭面,還要在給太后的千秋賀禮上花費(fèi)心思。 “這般事事都要cao心,不能叫旁人比下去,實在是叫人心累?!彼贿呎f著,一邊抬手撫了撫胸口,“近幾日總覺得胸口發(fā)悶,人也沒有精神,都是叫這些事情給鬧的。” 寧王妃聽著她的話,忽然福至心靈,問道:“請了大夫來看沒有?” “自是看了?!彼徽f話,徐氏便知道她這是想說什么,眼下也只有她們兩個在這里,洛芷芙、洛芷寧姐妹去了花園中,徐氏也不怕同她說,“還診不出什么,但是我這個月的信期已經(jīng)遲了幾天,我自己感覺十有八九是了?!?/br> “真的?”寧王妃聽到自己的好友兼嫂子盼了這么多年,終于得償所愿,只忍不住眼睛一亮,握住了她的手。 徐氏嘴角笑容壓不下,卻還是在說道:“現(xiàn)在也不能說,只盼著它是真的?!?/br> “你既有感覺,那定然是不會錯了?!睂幫蹂f著,抬手撫上她的小腹,“只盼這一胎是個男孩?!彼f著,見到徐氏手腕上帶著的手串底端墜著個石榴,旁邊是只碧玉蝙蝠,這手筆,倒像是寶意做的,于是抬手觸了那石榴一下,笑道,“這是魚兒給你的?” “是啊?!毙焓仙斐隽烁觳?,讓她看清自己戴著的這手串,說道,“那日寶意將這手串送了我,我就一直戴在身上,沒摘下來。寶意是個有福的,我這一次若是得償所愿,我想著,總是沾了寶意的福氣?!?/br> 寧王妃聽著她的話,想著自己的女兒確實是帶著福氣,雖然同他們分別了那么多年,還是回到身邊,又這樣省心乖巧。 相比之下,現(xiàn)在被禁足在院中的柔嘉就真的叫人無奈失望。 寧王太妃從妙華庵回來,聽了柔嘉做荒唐事,還有三皇子的態(tài)度,知道柔嘉進(jìn)三皇子府已成定數(shù),只讓寧王妃照著從前打算給她陪嫁到陸家去的標(biāo)準(zhǔn)替她準(zhǔn)備了嫁妝,讓她帶去三皇子府,便當(dāng)做此世她與他們寧王府的緣分已盡,其他無需再管。 太后千秋臨近,各府夫人在碰頭之時,談起的都是宴會和壽禮的事,而各國來使已經(jīng)陸續(xù)在這幾天來到了北周。 這一次來賀的不光有大周的附屬小國,東狄跟南齊也一樣隆重地派出了使團(tuán)。 東狄是因為內(nèi)亂封鎖了國境,這一次來的容嫣公主也許是代表了東狄國內(nèi)的某些態(tài)度,趁著北周太后壽辰的機(jī)會前來道賀,或許要謀求支持,讓她所代表的東狄皇室能夠結(jié)束這消耗東狄已久的內(nèi)亂。 至于南齊,成元帝在聽歐陽昭明安排這些使團(tuán)來到京中下榻的使館,聽他說道:“南齊新帝登基,根基不穩(wěn),前來北周目的之一同東狄的公主一樣,也是來尋求一些支持,其二——” 歐陽昭明頓了頓,才道,“其二,便是趁著這個機(jī)會,來告訴我們南齊變天了?!?/br> 成元帝聽著這一團(tuán)亂就頭大,擺手道:“不管怎么樣,這些使團(tuán)來到我們大周,就務(wù)必要保證他們不在京中出事,這就由監(jiān)察院和虎賁營負(fù)責(zé)?!?/br> “是。” 歐陽昭明領(lǐng)了命,眼下在御書房中只有他跟成元帝,統(tǒng)領(lǐng)虎賁營的四皇子不在這里,他也就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起,“太后千秋,陛下打算為成年的幾位皇子分封,還為三殿下選了妃,那四殿下如何?” 成元帝嘆了一口氣,寧王這總是不松口,他有什么辦法? 歐陽昭明聽他說道:“這次母后壽辰,事務(wù)繁多,左右四皇子還小,他選妃的事情就過兩年再說吧。” 幾位皇子分封的稱號都已經(jīng)定了下來,各自的王府都在修繕之中,蕭琮的另一位側(cè)妃也定了下來。 像這樣要指婚,都要先跟老臣通氣,而在京中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很快所有人便知道了,從郡主變成養(yǎng)女,又在病中失了同陸家這樁姻緣的柔嘉要嫁入三皇子府,成為他的側(cè)妃了。 聽到這個消息,京中的貴女是何等的意外? 尤其是江平,吃著瓜子都不自覺手一松,攥著的瓜子全都掉在了地上。 “這是怎么回事?這還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了她!” 消息傳來之時,洛芷寧正在自己的院子前親手移植著梅花。 侍女給她打著傘,見她在親手培土,聽見這話,手里的鏟子都滑走了。 “什么?!” 比起江平那樣毫不知情的震驚來,洛芷寧的震驚更要深幾層。 她就說怎么那時三皇子會停留在外面不走,原來、原來柔嘉肚子里懷著的是三皇子的孩子?! 難怪寶意說過幾天自己就會知道這消息,知道柔嘉的事情要如何處理,還讓自己要有心理準(zhǔn)備,不要過于震驚。 可這如何叫人不震驚?柔嘉喜歡的不是四皇子嗎?怎么她會跟三皇子在一起? 洛芷寧想著站起了身,擦干凈了手上的土就要匆匆地往寧王府跑去見寶意。 可是跑了一半,想起那日跟著娘親一起去寧王府也沒見著寶意的人,這幾日她多半又是跟霍老一起去修復(fù)趙顯清的兩幅畫了。 洛芷寧嘟囔道:“寶意真是,怎么好像旁的什么都影響不了她?” 她所有的心神都專注在跟著她的老師學(xué)習(xí)這件事情上。 既然過去見不到寶意,她也就停住了腳步,不再想著去撲個空。 她一面往回走,一面想著這下好了,自己總算不用再憋著了。 看著外人這么震驚,就只有自己知道內(nèi)情,她頓時又生出一種眾人皆醉我獨(dú)醒的微妙優(yōu)越感。 皇宮,貴妃的明華殿中,于雪晴在鬧著脾氣。 知道自己要嫁給表哥,做他的皇子妃,她原本是十分高興的。 她從小就喜歡自己這個表哥,能夠嫁給他,本來是夢想成真一般的事情,可是卻聽到表哥要一口氣娶一正兩側(cè)三個妃子,于雪晴就感到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姑姑!”她撲在于貴妃的腿上,“憑什么她們要跟我一起進(jìn)門?” 于貴妃抬手輕撫著她的頭發(fā),說道:“她們兩個怎么可能跟你同一天進(jìn)門?你是琮兒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從正門抬進(jìn)去的皇子妃,她們兩個進(jìn)門要遲你三日,而且一抬小轎只能從側(cè)門進(jìn),這是不一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