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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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來就提出了你的條件。我也一樣。” 謝易行收斂了唇邊的笑意,微微傾身看著面前這個同傳聞中那“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的少將軍完全不同的對手。 “比起我自己,我更看重我meimei。 “如果她好好的,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哪怕此舉會救回整個東狄皇室,給大周給南齊添上無盡的麻煩,我也不在乎,但若寶意出了什么事……” 謝易行重新坐直了身體,“那你們東狄皇室就等著給她陪葬吧。” 勒坦站在門外,望著從空中飄落下來的雪花。 聽見從里面?zhèn)鱽淼哪_步聲,他轉(zhuǎn)頭一看,就見到主上臂間挽著狐裘從里面走了出來。 月重闕的目光有些沉,顯然沒有在這里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走。” 月重闕向著院中走去。 勒坦跟上,從他臂間取過了狐裘,為他披上:“主上,我們?nèi)ツ睦???/br> 月重闕腳下不停,新雪混著泥土沾上他的靴底。 找不回寶意,就沒有辦法從謝易行這里拿到定海珠。 聽見下屬的話,他抬頭看向皇宮的方向。 前任閣主先前在皇宮中,自己卻沒有見他,現(xiàn)在在謝易行這里碰了壁,月重闕決定回去見一見他。 —— 只是一進(jìn)宮,又撲了個空。 賢王暫時離開了宮中,不知去了何處。 在等待的間隙里,月重闕索性就去見了第四皇妃。 第四皇妃的宮殿里,容嫣在,十四皇子也在。 十四皇子如今在第四皇妃的膝下?lián)狃B(yǎng),見到這個還不知道自己即將登上東狄最高的權(quán)力寶座的小男孩,月重闕將他抱了起來。 十四皇子對他并不害怕。 黑發(fā)藍(lán)眸的小少年靠在他的懷中,望著這個從未見過的兄長,問道:“哥哥從哪里來?我怎么從沒見過你?” 月重闕抱著他,對他說道:“以后哥哥就在你身邊,你會時常見到我的?!?/br> 第四皇妃留他用膳。 用過午膳之后,又問了他許多問題。 月重闕都同她說了,不知不覺就待到了夜幕降臨,也沒等到賢王回來的消息。 他于是去尋大巫醫(yī)。 仍舊留在停了地龍與炭火的宮殿中,守著應(yīng)天帝尸體的大巫醫(yī)聽了他的問題,只答道:“賢王兩日前就離開了。” 兩日前? 大巫醫(yī)望著他,從懷中取出了第二份圣旨。 “原本是想告訴你的,只是你沒有聽我說完,就匆匆地走了?!?/br> 月重闕的目光落于他手中的圣旨上面,聽他說道,“盡管我希望你能夠繼位,但賢王說以你的性情,愿意替天子守社稷,卻絕不會坐在這個位置上,所以他扮作陛下,秘密召見了幾位大臣,取出了陛下準(zhǔn)備好的這第二份圣旨之后就離開了。” “他去了哪里?”月重闕問。 “我不知道?!贝笪揍t(yī)搖了搖頭,“賢王行蹤向來無人能夠揣測,這次他也是忽然就出現(xiàn)在皇都之中——” 忽然? 月重闕捕捉到這個詞,不由得問道:“不是大巫醫(yī)你叫他回來的嗎?” 大巫醫(yī)再次搖了搖頭,將手中的圣旨給了他。 月重闕伸手接過。 兩日前他便從皇都離開,為什么? 甚至都等不及自己回來,他這是要去向何處? 山中,寶意見著繩索繃緊,底下的人被幾人合力,從懸崖下拉了上來。 當(dāng)影七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她看著這與自己分別之時承諾過會盡力活下來的少年,忍不住上前一步,叫了聲:“影七!” 隨后又看到中針昏迷被拉上來的桑情,寶意的目光就凝住了。 歐陽昭明認(rèn)出了這跟在月重闕身邊的侍女。 他開口道:“把她弄醒?!?/br> 第236章 桑情感到身上一陣急熱,接著又是一陣急冷。 下一刻,眉心傳來劇痛,令她從昏沉中睜開了眼睛。 桑情一睜眼,就警覺地看向四周。 在她昏過去的時候還被吊在半空中,可是眼下已經(jīng)身在平整結(jié)實(shí)的地上,遠(yuǎn)離山崖。 面前的空地上生著一堆火,而那用金針喚醒她的人剛剛退開。 她努力地抬起了頭,看清了坐在面前的人。 坐在正中的是一個做東狄商人打扮的男子,而在他身旁—— 桑情的目光一落在寶意身上,就立刻睜大了眼睛。 再看到寶意身邊站著的影七,她就掙扎著想要起來,尋到武器將此人斃命。 可是現(xiàn)在,別說是起身,她就連想要把頭抬得更高都很難。 “你醒了?!?/br> 坐在中間的人一出聲,桑情就覺得他的聲音莫名的耳熟。 原本她的仇恨值都被吸引在影七身上,更不知道應(yīng)該被人重重守著,待在馬車?yán)锏膶氁馊绾文軌蛱映鰜恚€出現(xiàn)在這里。 但是一聽到歐陽昭明的聲音,她就意識到了這一切為什么會發(fā)生。 “是你——”所有人聽著這東狄女子發(fā)出了滿是仇恨,咬牙切齒的聲音。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的上官,仿佛要從這張面具后看清他的臉,“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離開北周來東狄——” 她口中這樣說著,心里卻在想歐陽昭明敢深入東狄,身邊是帶了怎樣的高手,在這里又設(shè)下了怎樣的埋伏,才能夠從主上手中把這北周的永泰郡主救出來。 他們現(xiàn)在在這里,那主上呢? 如果主上是一時不敵離開的話,那應(yīng)該也很快要回來,調(diào)集更多的人馬,把這個心腹大患扼殺在這里。 可是這些抓住了她的人此刻卻是好整以暇地待在這里,沒有要動身離開的意思,就說明他們不怕守城的衛(wèi)兵過來。 ——這是因?yàn)橹魃喜恢浪麄冊谶@里,還是因?yàn)橹魃铣隽耸裁词拢?/br> 桑情一邊想著,一邊積蓄著體內(nèi)可以調(diào)動起來的力氣。 論到玩毒,監(jiān)察院的人遠(yuǎn)比不上一品閣,而在她身上又有蠱蟲,對許多毒素都有免疫。 那一針的效力在她醒來之后,已經(jīng)在漸漸褪去。 桑情垂下了眼睛,不管主上現(xiàn)在如何,這個他們最想殺的人就在她面前。 如果她能夠殺了他,就算主上已經(jīng)遭遇了什么不測,她也算是完成了他的心愿。 在所有人看不到地方,一條小蛇從她胸口的位置游了出來,順著手臂一直游到袖口。 小蛇停在了袖口,桑情再次抬起眼眸,卻是看向?qū)氁狻?/br> 所有人聽她問寶意:“你是怎么逃出來的?主上怎么可能對你如此松懈?” 寶意此刻還在歐陽昭明身邊。 原本他打算審問桑情,是想讓她先行離開,不看到這一幕的,但是寶意執(zhí)意要留下。 她不是沒有見過血腥的人,歐陽昭明要這樣拷問一個人,對寶意來說并不是什么需要畏懼的事。 桑情一直跟在月重闕身邊,寶意還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想要問她,比如靈泉的消息是誰泄露出去的。 紫鳶一直說她沒有做過損害寧王府的事,也不可能接觸到靈泉的秘密,寶意覺得這中間始終差了一環(huán)。 聽見桑情的質(zhì)問,寶意張了張嘴,剛想說點(diǎn)什么,就見到這原本像是身中劇毒沒有力氣,只能躺在雪地上的東狄女子,一下子朝著這邊撲了過來! 有什么從她的袖中激射而出,襲向歐陽昭明! “小——” 那仿佛一根細(xì)繩的東西剛飛到半空,寶意就看清了這是一條色彩斑斕的小蛇。 它一面朝著歐陽昭明飛來,一面在半空中張開了嘴,露出了毒牙。 然而,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的影七反應(yīng)比她更快。 寶意的另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已經(jīng)出了劍。 劍光在空中一閃,這條細(xì)小的蛇被從中間劈成了兩半,從半空中落下來,掉在了雪上。 而在影七拔劍的同時,歐陽昭明也出了手。 一根短箭飛出,釘在了積攢起力氣放出了這條毒蛇,又朝著這里撲來的桑情肩上,貫穿了她的肩頭,令這東狄女子痛呼一聲,落回地上。 下一刻,從旁伸過來無數(shù)把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把她制服在原地。 一品閣的毒蛇,如果只是斬?cái)嗔松哳^,還能繼續(xù)咬住目標(biāo)。 可是影七這樣一劍將它劈成兩半,這小蛇就落在地上,就再無反應(yīng),如同被重新制服住的桑情一樣。 她一擊未中,肩上又中了歐陽昭明的袖箭。 桑情滿眼陰沉,將捂著肩頭的手掌放下來一看,見到掌心沾染的黑色血液,明白自己現(xiàn)在又多中了一種毒。 歐陽昭明淬在暗器上的毒不是一般人能解,就算是出身一品閣的她也要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