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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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李婉宜感到很開心。她喜歡被人注意的感覺, 也喜歡自己受人矚目。 大概跳了快四十幾分鐘吧, 李婉宜終于覺得累了,從舞池中退出來走回一邊的位置。 一屁股坐回沙發(fā)上后,腳一抬翹了二郎腿手便朝桌上的雞尾酒伸去, 喝了一口后又拿了桌上的香煙。熟練的抖出來叼在嘴上。 學著章鈴的模樣微瞇了眼,做出一副慵懶朦朧的頹廢神態(tài),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吸了口煙后她緩緩吐出白霧時,人也順勢朝沙發(fā)靠去。夾著煙的動作,臉上的神情,以及現(xiàn)在的坐姿,都顯得“老練”得很。 原本也在跳舞的章鈴和人熱鬧后,回頭便發(fā)現(xiàn)李婉宜不見了蹤影。 停下腳步左右張望了下,這才一扭頭在沙發(fā)上看見她。那副獨自落寞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有事。 所以章鈴想也沒想,立刻從舞池里退出來,“哎呀”了一聲便坐到李婉宜的身邊,端起酒杯的時候還用手肘推了推她問,“怎么不玩兒了?” “……累了?!崩钔褚艘幻娉橹鵁熞幻婊卮鹫骡?,眼角眉梢都有些紅暈,整個人顯得微醺。 原本喝酒的章鈴聽了她的回答,扭頭便看向李婉宜。將口中的酒吞下肚,并將紅酒杯放回桌上后這才微微側身看向她,稍正色開口,“怎么啦婉宜?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 李婉宜聽了哼笑了一聲,將抽到一半的煙直接戳滅在煙灰缸,也轉身看向章鈴,兩人膝抵著膝聊天。 “出門的時候我娘給我打了電話,我真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俊闭骡徱荒樢苫?,問了句“為什么呀?”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自嘲的笑了笑說,“哦,是三姨太又讓你別和我一起了吧?” 李婉宜現(xiàn)在非常信任章鈴,平時很多事都愿意和她說,是真心的將她當做jiejie一樣。 所以現(xiàn)在聽章鈴這樣說后,立刻擺手解釋,“怎么會?!?/br> 頓了頓后有些遲疑的繼續(xù)開口,“我是因為其他事……心情有些不好?!?/br> “其他事?”章鈴聽了,故意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關切開口,“是什么事?我能幫上忙嗎?” “這個……”李婉宜看向章鈴,猶豫了會兒后放棄,“算了,這件事鈴姐你幫不上忙的。” 說完李婉宜又拿起雞尾酒,大大的喝了一口。章鈴見狀,“哎呀”了一聲后趕緊從她手里將酒杯搶過來,不輕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后輕輕瞪了李婉宜一眼。 沒好氣的開口,“你這個小姑娘,以后可不能這樣心里有些事就灌自己酒知道嗎?萬一喝醉了沒人照看你,那多危險啊?!?/br> 這話說得李婉宜心里暖暖的,她靠在章鈴的肩頭,撒嬌的輕聲開口,“這不是現(xiàn)在看你在嘛,鈴姐~” “我在也不行?!闭骡忀p輕的戳了一下李婉宜的額角,這才又開口說,“萬一我被其他人不小心支走了呢?或者除了我外,還有別的朋友在這里照看,但你就一定清楚對方是好心,一點兒壞心眼都沒有嗎?” 章鈴說到這兒頓了頓,輕嘆口氣又說,“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是對的。你這個小姑娘呀……一定要聽進去才行,知道嗎?” 一番話說下來,讓李婉宜酒意上頭,莫名的就有些淚目。章鈴話音剛落她便有些激動的抱住章鈴,語氣略顯哽咽的說,“鈴姐,你待我真好。” “傻姑娘,我和你出身相似,早就將你當親meimei一樣看了嘛?!闭骡徱幻嬲f著,一面伸手輕輕的給她順著背,繼續(xù)柔聲往下說,“所以啊……如果有什么不開心的煩惱,都可以跟我說。但要是現(xiàn)在不想說也沒關系,等你想說了,隨時找我?!?/br> “只要你說,我就會聽?!闭骡徔粗钔褚?,滿臉認真,“知道了嗎?” “……嗯。”一番話下來,將李婉宜感動得一塌糊涂。 她想了想后,重新坐直后握了章鈴的手,躊躇了半響才又輕喚了一聲“鈴姐……” 那模樣似乎不知道從何說起一樣。 章鈴明白現(xiàn)在就差臨門一腳,但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撐得住氣,要是表現(xiàn)得急切了,反而引人懷疑。 所以她任由李婉宜握著自己的手,只眼帶鼓勵的“嗯?”了一聲。 似乎在跟李婉宜說,“我在”一樣。 “其實?!崩钔褚嗣蛄嗣虼?,湊近她的耳邊小聲跟章鈴說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其實我才是我娘的孩子?!?/br> 頓了頓后她又補充,“親生孩子。” 章鈴剛開始沒明白,但等反應過來李婉宜口中的娘指的是月琴后,這才震驚的倒抽一口氣,睜大了眼看著李婉宜結結巴巴的開口,“婉、婉宜,你的意思是……你才是宋公館的……?” 李婉宜點點頭,唇瓣抿緊,略帶恨意的又開口,“都是秦年雅做的好事?!鳖D了頓后她猛的抬頭看向章鈴,憤憤不平的開口,“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真相大白了,但是爸爸卻更喜歡宋圓,而不愿意讓我回宋公館,這太不公平了!” 說到這兒,李婉宜狠狠的捶了一下沙發(fā)。 章鈴似乎現(xiàn)在才終于勉強消化完李婉宜說的事,回神后立刻左右看看,確定沒人留意到她們剛剛的談話后,這才又看向李婉宜開口,“不行婉宜,這里并不是說這件事的好地方?!?/br> 說完她拿了包對李婉宜說,“我們換到包廂去坐。你慢慢將事情說給我聽,我和鄭淮幫你一起想辦法?!?/br> 李婉宜現(xiàn)在連自己最大的秘密都說給章鈴聽了,自然對她是百分百的信任,所以聽章鈴說“我和鄭淮”時根本就沒多想。甚至下意識的便將章鈴提到的鄭淮,也劃分到了“可信任”的圈子里。 等兩人進了包廂重新坐下后,李婉宜便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給了章鈴聽。 除了后面宋穆楠沒點頭讓李婉宜回宋公館那部分,其實剩余的章鈴都已經(jīng)偷聽到了。 但這個時候卻表現(xiàn)出第一次聽說的模樣,甚至在李婉宜說完后震驚的發(fā)了一會兒呆,回神后又趕緊喝了一口酒壓驚后,這才喃喃開口,“婉宜啊,鈴姐是真沒想到你的身世會這么離奇?!?/br> “這都能寫成話本兒了?!?/br> 李婉宜現(xiàn)在一點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所以聽章鈴這樣說后,也只是隨便扯了個笑而已。 章鈴見了立刻揮揮手說,“算了,原本想逗你開心點的,沒想到?jīng)]效果。” “鈴姐,我現(xiàn)在是真沒說笑的心情?!崩钔褚伺d致不高的說,頓了頓后補充,“現(xiàn)在我滿腦子就想的是,怎么快點回到宋公館,把宋圓搶走的一切全給奪回來。” 李婉宜越說到后面,越是氣憤難當。 章鈴在一旁坐著,搖晃著酒杯。眼眸則越過杯沿看向李婉宜,眼眸清冷。 等李婉宜看向自己后,又是一副知心大jiejie,正為她想法子的模樣。 半響后章鈴似想起什么,恍然后看向李婉宜,笑吟吟的半賣關子開口,“其實……你這事我還真想到個辦法,但就不知道你敢不敢用了?!?/br> 李婉宜一聽便來了精神,眼睛亮亮的看著章鈴,催促她說,“鈴姐,是什么辦法,你說給我聽聽?” 章鈴將酒杯放回桌上,這才又看向李婉宜開口,“你不是說你和宋圓的身世會揭露是因為前段時間,在整個上海都鬧得沸沸揚揚的案子有關嗎?那為什么不利用這一點呢?” 李婉宜神情疑惑,明顯沒明白章鈴的話。 章鈴見了略帶了點兒“傻姑娘”的意味,輕瞪了她一眼又說,“找?guī)讉€小報社,放出小道消息。就說因為警察調查章五的案子,發(fā)現(xiàn)杜媽有嫌疑,杜媽解釋不清楚為什么和章五認識,為什么有瓜葛,這才不得不說出了當年的另外一個真相。這不就行了嗎?” “這……”李婉宜聽了有些心動,可又猶豫,“這能行嗎?” “為什么不能行?”章鈴笑著反問,“我們有說謊嗎?沒有。只是把他們都想掩蓋的真相公之于眾而已,不是嗎?” ……沒錯。 李婉宜默默點頭,覺得章鈴說得有道理。 “再說了。大家就應該知道真相不是?”章鈴見她點頭,便又笑吟吟的開口。 “可……娘讓我不能跟別人說的?!崩钔褚穗m說覺得章鈴說的話有道理,但卻因為宋穆楠對宋圓的維護,而擔心做了多余的事,“萬一爸爸他不高興了怎么辦?” “傻婉宜?!闭骡徛犃死钔褚说膿鷳n,伸手拍拍她的手背,笑吟吟的又開口,“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是你說的呀。但……你不能說,卻不代表別人不能替你說吧?” “那,鈴姐你的意思是……”李婉宜聽章鈴這樣回答,便知道她有了想法。一下子來了精神,看著章鈴堅定的補充了一句“我都聽鈴姐的,鈴姐你打算怎么做?” 章鈴要的就是李婉宜這句話,又拍了拍她的手說,“婉宜你忘記我是雜志社的編輯啦?雖說我待的是一間小雜志社,但好處就在于認識的報社記者也是小小的,不會惹人注意的。” 她頓了下,笑了笑又說,“到時候我找人出來喝喝茶聊聊天,這件事不就順利的通過別人的嘴說出去了嗎?到時候你只需要裝作完全不知情就可以了。而且還不會有人懷疑到你身上不是?” 對?。?/br> 李婉宜聽完章鈴說的,覺得這真是個好主意,人以來了精神,整張臉都變得明亮了起來。她一把拉住章鈴的手開心的道謝,“謝謝你鈴姐,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br> “客氣什么,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親meimei嘛?!闭骡徱幻嬲f著,一面伸手摸摸李婉宜的發(fā),頓了頓又驚嘆的開口,“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會是宋家的千金,怪不得我一直都覺得你氣質特別好呢?!?/br> 李婉宜心情一好,聽什么都覺得是好話,尤其是對章鈴。哪怕是奉承從她嘴里出來便覺得是真誠的,便有些含羞的笑,“鈴姐你就別夸我了,再夸我就要不好意思了。” “我說的可是真話。”章鈴一臉認真的看著李婉宜又補充,“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婉宜你和其他人不一樣。那時候我還以為這就是單純的眼緣,現(xiàn)在想想,大約是你身上自帶氣質吧?” 章鈴頓了頓,又伸手拍拍李婉宜的手,半開玩笑的補充,“貴氣?!?/br> 李婉宜聽了章鈴的玩笑話,笑得花枝亂顫。一面嬌嗔的說著“又逗我開心”,一面臉上卻忍不住流出幾分自傲來。 似在無聲的呼應章鈴的話,她確實貴氣。 畢竟……自己是宋家的大小姐不是嗎? 但正當李婉宜自滿時,腦海里卻又快速的閃過宋行舟的模樣,頓時這些高興便打了些折扣,變得悵然傷感起來。 就連她臉上的笑都淡了許多。 章鈴見狀,又關切的問了一句“怎么?”,但李婉宜卻只是緩緩搖頭,沉默了半響后才重新抬頭看向章鈴,并主動朝她靠過去,枕在章鈴的肩頭又幽幽開口, “鈴姐,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恩情的?!?/br> “嗐,說這些做什么?!闭骡徝嗣钔褚说陌l(fā),一面又輕聲開口說,“我?guī)湍闶且驗橄矚g你,和你投緣。又不是因為你的身份不是?” 她頓了頓又說,“要是我看人身份做事……那當初你被你娘打的時候,我便不會管你。所以呀……別再說什么謝不謝的了,我當你是meimei,哪里有meimei整天將謝謝掛在嘴邊,時不時對jiejie說的道理呢?對嗎?” 李婉宜聽完感動得不行,激動的應了一聲,卻在心里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對章鈴這個jiejie很好很好。 正下定決心時,李婉宜突然想到出門前月琴在電話那頭說的那些話,不由在心里輕哼了一聲。 還說人家鈴姐不好。但看看現(xiàn)在,事實不已經(jīng)證明誰才是那個“識人不清”的人了嗎? 李婉宜一面想著,一面在心里鄙夷月琴的疑神疑鬼。 卻不知正給她輕柔的順著頭發(fā)的章鈴,也得意的輕勾了下唇角。 當然李婉宜和章鈴的這些小心思和盤算,別說宋穆楠和秦年雅不知道了,宋圓更是一無所知。 那天從果脯店回去后,宋圓將話劇角色的人設構思畫好后,便立刻畫了幾個可愛的小動物造型,就等吳錢氏來取,帶回去交給吳小哥實驗。 這種o版的小可愛一旦起了頭,宋圓便有些收不住筆。 所以除了有肥嫩小屁股的柯基小狗,懶洋洋躺著啃竹子的大熊貓,以及各種造型的小兔子、小貓外,宋圓還畫了初雪壓梅圖,和竹筍什么的,總之多種多樣。 她這邊一畫好,第二天吳錢氏便按照約定上門了。除了帶回來洗干凈的陶罐外,還帶了許多果脯點心作為回禮。 宋圓得去醫(yī)院檢查左肩的愈合情況,便將畫稿交給吳錢氏帶回去,和她約定好了過兩天便去果脯店看看進度。吳錢氏點頭,又和宋圓寒暄幾句后這才離開。 等過了兩天后宋圓前往小東門,才走到半路便遇見之前一起下過棋的魯老頭。 不過這次他的對面坐了另一位老爺爺,兩人在她來之前似乎已經(jīng)斗了幾句嘴,均氣呼呼的。 但魯老頭不經(jīng)意瞄到宋圓后立刻眼前一亮喜笑顏開,一面沖宋圓招手,一面笑瞇瞇的開口,“圓小姐你又來啦?來來來,來幫我下兩局。” 說完這話后又扭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老人,頓時收了臉上笑意,沒好氣的說,“喂,馬老頭,你不是想贏兩局嗎?我這不是就給找人來了?” 被叫馬老頭的老人聽了,順著魯老頭指的方向,扭頭朝身后看來,便和一臉懵站在那兒的宋圓對上眼。 “……” ……不是,你們兩位老人家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