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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官被這個回答逗的笑了一聲,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信息,“為什么你的學歷是空白的?” “因為我沒有修完大學課程。”郁檬模樣乖巧,話也不多,問一句答一句。 首席官抬眼看他,“那你為什么要來PO樂團而不去選擇院校?” 郁檬想也不想,“為了首席?!?/br> “樂團有多難進,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先不說首席,第一步,你覺得會被選上嗎?”首席官撐著下巴,認真的等著他的回答。 郁檬把背上的雙肩包取下來,“能不能被選上,主要是看我的能力夠不夠。”他站起身,拿出一個自制唱片,很淡定的交了上去。 旁邊的人接到轉身放進了唱片機。 其實直接拿著作品來的人并不多,大多數(shù)都是工作經(jīng)歷極其豐富或者本身就是從音院樂團直升上來的,這種頭鐵生闖的還是第一回 見。 旋律緩緩而起,低沉,平靜。 起初像是舒緩溫柔的輕聲絮語,漸漸的開始凌厲了起來,小三度音詭異的令人心底生寒,慢慢的,越來越激烈,像是各種鋒利的黑刺互相攻擊著,瘋狂又震撼。 直至結尾。 又回到了低音區(qū),各種大氣空靈的和弦交匯,沉穩(wěn)安靜的像是回到了世界最邊緣的森林。 霧氣彌漫,隱入黑暗之中。 整首曲子雖說遍布悲觀和壓抑,但卻很奇妙的,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盡管已經(jīng)結束,但心神卻依舊停留在那片霧林。 所有人都在回味著。 許久。 一直閉著眼睛的首席官睜開眼,眼底的情緒有了些波動,他說。 “可以了,曲子留下,你回去等消息?!?/br> 郁檬也不慌,告了別就離開了。 首席旁邊的男人開口,很感興趣的樣子,“我第一次見來到這兒一點都不緊張的人。”他驚嘆不已,“這男孩才二十歲,心理素質(zhì)很強啊?!?/br> “不,他是因為勢在必得?!蹦贻p的首席官瞇著眼,看他的背影,“不覺得自己會失敗,又怎么會緊張呢?!?/br> 郁檬剛出大樓,就看見正對著門口停著一輛車。 像是改裝后的黑色越野。 塊頭極大,又狂又霸,裝甲車似的。 一個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倚在車門上,手里還拿著根煙,看到郁檬走近,他把煙頭直接掐了,很有環(huán)保意識的打開車門放進了里面的一個小盒子。 這才轉身開口。 “郁檬,你好?!彼∠履R,露出一張雕刻般的臉,和琥珀色的瞳孔,“我是康歲年的愛人,高斯林。” 郁檬懵了一下,罕見的,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情況,“康頓.....” 高斯林答非所問,“他得去學校上課,這幾天我來帶你熟悉熟悉。” 直到坐上車,郁檬才回過勁兒,他慢吞吞的說,“康頓和您長的真像?!?/br> 高斯林面癱似的臉上毫無波動,“當著你年叔的面兒,可別這么說?!?/br> 郁檬:“為什么?” 高斯林:“當年我們試管的時候,他花了五倍價錢提要求,希望康頓能長得像他,可惜,錢白花了,還是我的基因強一些?!?/br> 郁檬:“......” 安靜了一會兒。 郁檬還是沒忍住,問了句,“您有Ipad的嗎?能連中國網(wǎng)路的。” 高斯林順手從旁邊拿出來了一個遞給了郁檬,“主屏上那個網(wǎng)站,打開,直接就能看到國內(nèi)的樂隊直播?!?/br> 空氣一陣沉默。 郁檬問,“您怎么知道?” 高斯林勾了勾嘴角,“因為年年時刻都在關注你?!?/br> 郁檬:“......” 紅房子的演出迫在眉睫。 鍵盤也是臨時才開始找,報名的人不多,因為他們并沒有掛著五福的名字,就擔心會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加入。 哪知道,沒有一個牛逼的廠牌,根本不會有人關注,等了那么久,也才只等來了一個人。 而這人,看形象,竟然還挺不錯。 簡天真很滿意,周小漾建議再等等看。 謝奔就有點兒奇怪了,自從看見這個郁方喬,他的臉色就怪怪的,但是也沒說什么。 郁方喬介紹完自己就直接鋼琴Solo了一把,他技術很是高超,彈樂隊鍵盤都顯得有些大材小用。 秀完還很謙遜的笑了笑。 簡天真更滿意了。 周小漾也有些動搖,覺得再等下去,估計也沒有質(zhì)量這么好的了。 他們倆扭頭看謝奔。 眼神詢問,“怎么樣你覺得?” 謝奔想說什么,又咽下去了。 他說,“不是需要咱們隊所有成員都同意嗎?去問問敖哥吧?!?/br> 郁方喬也不著急,跟在他們身后就去了后臺排練室。 一路上,他倒是很能言善辯,沒多大會兒,就已經(jīng)跟簡天真混熟了。 “叫你簡哥行嗎?”郁方喬問。 “別別別,你就叫我老邪就行,他們都這么叫。”簡天真二傻子似的撓頭。 周小漾注意到了謝奔有點兒僵硬的情緒,小聲問,“你怎么了?” 謝奔幾次都忍不住要張嘴,最后生生忍了下去,內(nèi)心一陣煎熬。 這個郁方喬,一年前就見過一次,他當時去找過郁檬,還發(fā)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兒。 那會兒自己剛跟師父認識,雖然隔了很久了,但對這人倒是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