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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郁單的理智瞬間被怒火燒了個一干二凈,他想都沒想,直接拿起桌子上那瓶還剩下小半瓶的酒,將里面剩下的全數(shù)潑到了路嘉析臉上。 啤酒順著路嘉析的臉頰落下,流到他的白襯衫上,不多時衣服便濕了大半。 在場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路嘉析坐在椅子上沒有動靜,崔郁單當(dāng)即笑了起來:“誰給你的資本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 拿過酒瓶,開蓋,潑酒,動作幾乎是一瞬間完成,眾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崔郁單藍色的襯衫已經(jīng)濕了個透徹。 這一次包間里抽氣的聲音頓時更加響了。 崔郁單怒火沖天,抬起手就是要給路嘉析一拳,拳頭還沒揮出去,手臂忽地被人捏住,捏住他的手力道大的可怕,桎梏得他的手根本沒有半點動作的余地。 他罵了一句扭過頭,就見陳栩沒什么表情地站在他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 “放開!”崔郁單勉強忍著脾氣開口。 不遠處的任家郢忽然放下手機走了過來:“都說崔家公子禮貌懂事,怎么,今天是來個了冒牌貨?” 崔郁單紅著眼睛看向任家郢,絲毫沒留口德:“你放什么屁?” 陳栩松了力道,他便借勢甩開陳栩的手,怒氣沖沖地要朝任家郢走去,剛走出一步,就被他身邊的郁行代表拉住了。 郁行代表對他搖了搖頭,小聲說:“崔少,不可?!?/br> 雖說如今三家集團是國內(nèi)娛樂圈三巨頭,但是明白的都知道,圣娛和郁行雖然是老牌公司,有上百年的背景,可現(xiàn)如今的發(fā)展勢頭卻是落了pw一截。 pw不僅發(fā)展迅猛,在各方面眼光都獨到且精準(zhǔn),未來幾年只會越來越好,這種時候,誰都不想和pw交惡。 崔郁單雖然怒急攻心,但不是沒腦,他抹了把臉,勉強壓下怒火,回頭狠狠地瞪了路嘉析一眼。 路嘉析依然不看他,仿佛這個人無關(guān)緊要似得,他只是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染了色的衣服,皺了皺眉頭。 他不喜歡那種黏糊糊的感覺,可現(xiàn)在走似乎有些不好。 “路先生,回去換衣服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酒會,興致已經(jīng)敗了,穿著黏糊糊的衣服也不好受?!比渭役恢朗裁磿r候來到路嘉析身旁,禮貌地對路嘉析笑著。 路嘉析愣了愣,看了眼呂曼憶,見對方?jīng)]有不贊成,于是他禮貌地對任家郢說了聲“謝謝”,起身就要走。 路過崔郁單身旁的時候,崔郁單的眼神又瞬間變得陰狠起來。 兩個人擦肩而過,崔郁單用很輕的聲音說了句:“跟你爸一樣賤?!?/br> 路嘉析的腳步瞬間停住,他扭頭看向崔郁單,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森冷。 下一秒,狠厲的拳頭砸在崔郁單臉上,直接把他砸到了地上。 周圍誰都沒有預(yù)料到會發(fā)生這一幕,在誰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路嘉析已經(jīng)騎到了崔郁單身上,不要命地開始揍崔郁單的臉。 連著兩拳下去,周圍的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連忙要去拉人,然而路嘉析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眼神冰冷而堅毅地像是要將崔郁單往死里揍。 任家郢和陳栩一開始還在一旁一副看戲的態(tài)度,很快發(fā)現(xiàn)路嘉析狀態(tài)不對,眼看著要出人命,這才連忙上去拉人。 陳栩力氣大,勉強把路嘉析拉開兩分,可誰想就這么一個空檔,崔郁單竟是直接奮起翻身,轉(zhuǎn)而把路嘉析壓到了地上,開始迅猛回擊。 兩個人一時間扭打在一起,不少拉的人都被他們牽扯,包廂里噼里啪啦一陣響,亂成了一團。 包廂的門在這時被打開,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門口。 崔郁單把路嘉析從地上扯起來,眼看著要把路嘉析撞到桌上。 門口的人影迅速閃過,誰都沒有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就見崔郁單被扔出去,“砰”一聲撞上了墻。 而原本應(yīng)該撞上桌子的路嘉析落入一個懷抱,被人牢牢抱住。 熱鬧的包間頓時安靜下來。 呂曼憶抑制不住顫抖地看著崔郁單被他身邊的人扶起,又滿臉擔(dān)憂地看向路嘉析,待看清楚抱著路嘉析的人時,她頓時愣住。 第24章 我背你 “小邊,你怎么上來了?”呂曼憶看著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邊星火,眼神中滿是詫異。 可邊星火這會卻沒有理會呂曼憶。 他低頭查看了路嘉析的傷,見路嘉析顴骨被砸腫,唇角裂開了一個小口,手還虛扶在肚子上,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路先生。”他輕輕叫了一句。 路嘉析倚靠在他的懷里,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眼鏡下的黑色眼眸里翻涌著洶涌的怒意,他抬頭看了被他扔暈的崔郁單一眼,眼神冷得徹骨。 也只有這么一眼,而后便嫌棄似得挪開了眼,他彎腰將路嘉析攔腰抱起,盡量平淡了語氣對呂曼憶開口:“我送路先生回去。” 直到路嘉析被邊星火抱出包廂,呂曼憶都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正是飯點,包間外面的過道上有不少人來來往往,看到一個大男人抱著另一個大男人,多數(shù)人都駐足打量了一番。 而邊星火像是看不到那些人的視線似得,面色冷寂地抱著路嘉析穩(wěn)步離開。 等電梯的時候,懷里的人終于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