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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她時她正要收拾行李離開,所以就讓人攔住了?!?/br> “讓人攔住了?”路嘉析的視線在那幾個高大的黑衣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他們是誰?” 邊星火的視線落在路嘉析身上,好半晌才回了一句:“遲點再和路先生說,先去盤問那個女人吧?” 路嘉析倒也沒有執(zhí)拗于這個問題,點了點頭。 被幾個黑衣人圍起來的女人看著很焦躁,尤其是在看到路嘉析過來以后,她的面部肌rourou眼可見地繃緊,甚至顧及不上實力題型的懸殊差距,推搡著面前的一個黑衣人就要走。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再不讓我走,我可就要報警了!” “報警吧。”一個冷淡的聲音從黑衣人外圍傳來,“正好讓警察把你帶回去盤查,事情問出來更快。” 女人聽到這話,頓時偃旗息鼓了下來,她垂著腦袋,說什么也不敢抬頭看剛才和她說話的路嘉析。 路嘉析一見她這幅表情,原本已經(jīng)有90%的懷疑瞬間滿格。 他沒工夫在這人身上多浪費時間,比起這個人為什么在他房間放圖釘,他更想知道這些黑衣人是邊星火從哪里變出來的。 如果這些黑衣人是邊星火的人,能那么迅速找出作案的人并且及時將人逮住,邊星火的身份也許真的像林子徐說的那樣不簡單。 但如果不是,那會是誰的人呢? “是你自己做的還是別人指使你的,”路嘉析開門見山,“林子徐現(xiàn)在還重傷躺在醫(yī)院,勸你最好說實話,不然鑒定報告和排查結(jié)果出來,作案人員只有你一個的話,你很有可能會擔(dān)上刑事責(zé)任?!?/br> 醫(yī)院里,“重傷”患者林子徐趴在床上搗鼓著手機,忽地打了個大噴嚏。 這么響一個噴嚏,都沒能打醒睡在沙發(fā)上那個呼嚕聲震天動地的助理。 林子徐一邊罵著路嘉析個臭沒良心的,一邊煩躁地抽過來兩張紙塞住耳朵。 豈料,助理打呼嚕的聲音竟然跟著放大了一倍! 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明天必須換助理!必須換! 女人聽到路嘉析的話,臉色瞬間白了。 她握著行李箱拉桿的手緊了又緊,整個人慌亂無措地抖了起來:“我我……我沒有,我不想坐牢,不是我要做的,不是我?!?/br> “那是誰?”路嘉析凝視著她。 女人聽到這話,頓時又沒聲了,他低下腦袋,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說著不是她自己要干的,就是不說是誰。 路嘉析冷眼等了她一分鐘,見她還不交代,便開口:“邊星火,報警?!?/br> 邊星火應(yīng)了一聲,就拿出手機要打電話。 女人見兩人是來真的,頓時慌了,她忙得扔掉行李箱想要上前搶邊星火手里的手機,卻被幾個黑衣人攔得死死的。 “別打,別打,我說。”女人連忙開口,“是陳可讓我這么做的,她說我不幫她她就開除我,還讓我以后再也找不到工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br> 女人說著,傷心地哭了起來。 路嘉析眸光寡淡地看著她:“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女人一邊哽咽著抹眼淚,一邊開口:“她是崔郁單崔少爺?shù)奈椿槠?,聽說了你在拍綜藝的時候和崔少爺鬧了矛盾,所以才……” “未婚妻?”路嘉析眉頭一皺。 他沒想到這事還能和崔郁單有關(guān),真是上輩子有什么深仇大怨了。 “我……我不太清楚,就是聽陳小姐提過幾次,好像……好像崔少爺不太喜歡她,所以她才想要做一點討崔少爺喜歡的事情,我能說的都說完了,你們不要報警,放過我吧。”女人滿臉眼淚可憐兮兮地看著路嘉析。 路嘉析沒說話,看了眼邊星火。 邊星火幾乎是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開口吩咐那幾個黑衣人:“把人帶去警局,做一遍筆錄。” 女人瞬間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們怎么這樣,我都已經(jīng)把事情告訴你們了,你們怎么還要報警!” 邊星火冷眼看著她:“你把陳可供出去,她絕對不會放過你,我可以擔(dān)保你以后找工作不會受阻,但你犯下了事情,就必須要接受相應(yīng)懲罰?!?/br> 說完直接給了幾個黑衣人一個眼神,讓他們把人帶走。 路嘉析全程就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邊星火。 他忽然感受到了林子徐說的邊星火的不一樣,雖然還是那個人,但褪去了面對他時的溫和和柔順。 他的思緒漸漸飄遠(yuǎn),一會想是不是真的要查一查邊星火,一會又想,為什么不直接問邊星火呢? 可如果邊星火是真的隱藏了什么到他身邊來,他問,邊星火會回答嗎? 飄走的思緒忽地被一陣手機鈴聲叫回來,路嘉析條件反射地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就看到黑衣人之一掏出了手機貼在耳邊。 而后他聽見那人叫了一句,任總。 任總? 路嘉析頓時沒有心思再想些其他。 任總? 任家郢? 他眉頭微蹙地朝邊星火看去:“這些人是任家郢的人?” 邊星火剛才沒注意到黑衣人那邊的動靜,聽到這話不免一怔。 這短暫的愣怔叫路嘉析肯定了他自己的想法。 方才的那一切推理都被全部推倒,如果這些人是任家郢的人的話,那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