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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煬望了望前后左右,沒人注意到他,趁林恒查看前面人結(jié)賬情況時,飛快地拿了一盒攥在手心。 呃……雖然暫時應該用不上,但薛煬真實十分好奇極了,他就想知道林恒今天反常的原因。 結(jié)賬時候,林恒看著柜臺上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色彩炫酷的小盒子,連看都沒看薛煬一眼,特坦然冷靜地結(jié)了賬。 這番胃口吊的薛煬那叫一個抓耳撓腮。 回到家,薛煬從柜子里扒拉扒拉,居然還真扒拉出來一個電火鍋,油鹽醬醋一應俱全。 林恒敢相信就算把薛煬一個人扔到西伯利亞去,他都能把自己照顧得好好的。 火鍋底料也是剛才買的,薛煬把底料掰碎,放進鍋里,特遺憾地說道:“今天太著急了,要是提前一點,我們就能熬點高湯。” 確實特別急,林恒就跟打仗一樣,除了食材拿的慢,其他什么東西都走馬觀花,只拿自己想拿的,一點猶豫也沒有。 林恒透著慢慢升騰起來的水霧,說道:“沒關(guān)系,以后還有機會?!?/br> 薛煬心里頭立馬暖洋洋的,空調(diào)開的二十八度都像三十度。 這種自助式的二人火鍋真心簡單到根本不需要費心,底料剛開,薛煬就一股腦兒把金針菇、口蘑塞了進去,說是增加鮮味。 二次滾了以后,薛煬筷子一敲,跟吹號角似的,準備無誤地把一大盒羊rou片塞了進去。 看著在湯里滾了兩下就變色的羊rou片,薛煬眼睛都綠了。 “開吃!”他嘴角一揚,笑瞇瞇地夾了片先給林恒。 醬料沒火鍋店那么豐富,不過基礎(chǔ)的麻將、耗油、陳醋、牛rou醬還是有的,吃起來也是味道十足。 重點是那是rou,不是草! 薛煬吃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大概是羊rou吃多了,上火,薛煬吃著吃著額上又起了汗,反正都在家,他也沒那么多顧忌,一個字脫! 林恒淺笑著看他脫著脫著就打赤膊,手上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端起了個小杯子放在唇邊上,抿的超優(yōu)雅,好像古畫似的。 “你手里什么東西?”薛煬回過神,就盯著那個小杯子問道。 “嘗一口?”林恒把小杯子送過去。 薛煬聞到了一股清冽的酒香,一下子就明白了:“別看這個酒香,入口又嗆又辣,后尾還苦,讓你別買你非要買……” 林恒道:“就問你喝不喝?” 林恒送過來的杯子,是毒藥薛煬都喝。 他就著林恒的手,一仰頭,差點把杯子都叼走,透明的酒液印了一點在薛煬的唇角上,被火鍋的煙火氣兒一熏蒸,霎時間就讓人渾身都燥熱起來。 林恒把酒杯拿回去,自斟了一杯,道:“還好,對不對?” 薛煬點頭,其實是還好,總不至于毒死人。 于是林恒又送了第二杯,薛煬喝完他喝,一瓶酒,兩人交互著喝,沒一會兒就下去了半瓶。 火鍋里頭的rou還有一大半。 薛煬覺得自己的舌頭有點大,擺擺手:“不喝了,不喝了,不好喝,還有啊,恒恒你就不能沾酒,也別喝了……” 林恒笑吟吟地把酒杯斟滿,忽然自己一口都抿了下去,酒水灌滿了口腔,被抿緊的唇守住,那嘴唇也紅艷艷的,可能是原本就這么紅,也可能是被酒辣的,總而言之,看的薛煬有點恍惚。 林恒對他招了招手,薛煬就傻頭傻腦地過去了。 那兩片柔軟靠上來的時候,薛煬都沒反應過來,一口嗆辣的酒被舌頭送進自己口腔里,過濃的酒香都被林恒身上的味道蓋住,薛煬的嘴巴瞬間就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不知所措。 林恒就杵在他的嘴巴旁邊,聲音幽幽地,跟魔音灌腦似的:“薛煬,你就是嘴炮強?!?/br> 這話說的,薛煬張口就想反駁,他強的地方多了去了,豈止嘴炮。 可有時候喝酒就特碼誤事,薛煬就覺得自己腦子不做主,他本來想說“林恒你就不能喝酒,這又裝上了吧?”但不知怎么了,他回頭就咬了林恒一口。 嘴巴里黏黏糊糊地說道:“我不止嘴炮,我還會啃。” 隨后一發(fā)不可收拾,兩個人原本是在一張四方小桌子上吃的,旁邊就是床,林恒把薛煬招過來的動作恰恰就是薛煬半彎著腰,兩個人昏頭昏腦地都栽到了床上,小電火鍋和小桌子被林恒一腳踹的老遠。 大概羊rou真能催情,林恒身上的味道香死了,還是用酒腌過的,辣沖的火鍋在唾液交換間淡的無影無蹤,反倒是升起一股甘甜。 薛煬腦子都昏了,三番兩次都支起身體,問問到底是什么情況,他本來酒量就比林恒好,這半醉沒醉的狀態(tài)頂多就是頭暈。 但就是沒力氣,恨不得抱著林恒啃。 那張床明明是實木的,居然還被兩個人弄得吱吱嘎嘎響。 啃了……不知道多長時間,薛煬覺得自己全身都是汗,黏黏膩膩的,晃悠著腦袋支起身體,眼睛好不容易對焦,才發(fā)現(xiàn)林恒上衣不知道什么時候沒了。 薛煬忽然就想起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林恒那件被割成布條的襯衫,也是像今天晚上這么明晃晃,晃得他眼睛都睜不開。 林恒仰躺在床上,兩只手掐著薛煬的腰,眼睛就盯著天花板看,大概是喝懵了,忽然就道:“薛煬,你在超市買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