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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朋友。”史溟說。 “那她跟……” “嗨呀,我來介紹!”熱心市民王建先生笑嘻嘻搶話:“那位是我們二中一學(xué)霸,我們理科樓里最能鬧騰的一個大小姐,天天鬧還能考年級前三,老厲害了!” “哦?!辟R子興面無表情的看著王建說。 王建眨眨眼:“怎么,要認(rèn)識一下嗎?” 賀子興沒理他,偏頭問史溟:“哥,車我讓人停那邊兒了,咱走吧?” “好?!笔蜂榕R走前,淡淡的睨了一眼王建。 王建一臉懵逼的看著結(jié)伴離開的那倆人,轉(zhuǎn)頭問孫誠:“我說錯什么了嗎?” “沒有?!睂O誠低頭玩著手機(jī)回了句。 “那他倆為什么這么看我?”王建轉(zhuǎn)頭又問王龍。 “可能你笑得太猥瑣了?!奔绨騽偛铧c(diǎn)沒被王建卸了的王龍認(rèn)真回復(fù)道。 “不啊,”王建說:“史溟沒來之前,我不還是二中校草呢嘛!我哪里笑得猥瑣了!” “建兒哥,”劉兵拍拍他的肩:“那是在人家沒來之前,現(xiàn)在改朝換代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沒堆成雪人,明天接著堆!我堆!我堆!堆!堆堆堆! ☆、第五十四章 許哥賓館附近就是S市中心最大的廣場,地面平坦寬廣,分成好幾個區(qū),廣場中心是一座巨大的人形雕塑市標(biāo),被水池和花池環(huán)繞,周邊有籃球場和一些基礎(chǔ)的戶外健身設(shè)施,邊角處還有小孩兒的滑梯蹦蹦床和秋千沙坑,環(huán)繞廣場的,有不少小賣部和擺地攤做生意的小商販。 但今天寒雪冷,廣場上積雪厚重,平常晚飯后愛遛孩子遛狗的老人們也就不愿出來,跳廣場舞的大嬸大媽們也嫌凍,除了特地從賓館踩雪過來堆雪人吹冷風(fēng)的史溟和賀子興外,廣場上除了零散的幾個路人外,幾乎是沒有人。 這是一片銀光閃爍面積寬廣的雪地。 史溟忽然蹲下,靜靜的凝視著地面上這些由數(shù)片雪花堆積起來的積雪,然后從地上握起一把雪,輕輕的攥在手里。 冰雪在他手心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融成水感覺,沁涼舒心,有點(diǎn)冰又有點(diǎn)燒,他不免感覺很神奇,然后又抓了一把靜靜的握著等它融化。 賀子興看著史溟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什么感覺?” “涼涼的,”史溟說:“和冰箱不一樣。” 他早就想玩雪了,但是學(xué)校人太多,他又是個不管走到哪兒都渾身長滿眼睛的人,那些人他看著煩,更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原本是個除暴躁和憤怒外還有其他情緒的人。 讓那些總盯著他看的人都畏懼他,遠(yuǎn)離他,他才會有安全感。 但有賀子興在的地方就不一樣了。 史溟又開始伸出手指頭在沒有人踩過的雪地上戳著小眼兒,左手也不閑著,在地上按著一個又一個的手印。 有點(diǎn)幼稚,有點(diǎn)可愛。 賀子興盯著史溟認(rèn)真戳雪的側(cè)臉揚(yáng)著嘴角,溫柔一笑。 “來吧,哥,”賀子興摘下手套塞兜里,低頭開始團(tuán)雪球:“咱倆比賽堆雪人吧!一個人堆一個,看誰堆得又大又好看?!?/br> “好?!?/br> 史溟說著也開始團(tuán)雪球,但他不怎么有經(jīng)驗(yàn),只能學(xué)著賀子興樣子做。賀子興團(tuán)雪球他也團(tuán)雪球,賀子興開始在雪地上滾雪他就跟著把自己的雪球放地上開始滾。 其實(shí)這個時間這個溫度來廣場上滾雪人就是純粹找罪受,凜冽的冷風(fēng)刮的呼呼先不說,就兩個人的手剛從暖烘烘的手套里掏出來就貼雪上,剛開始可能還不覺得有什么,但碰久了,史溟和賀子興的手都已經(jīng)又紅又冷脹,冰得沒知覺了。 賀子興停下來搓了下手,哈了兩口氣暖了暖,偏頭瞧著史溟跟在他邊上像是感覺不到冰雪的溫度似的,手里一刻不停,他忍不住笑了下,“哥,慢慢來不著急,堆雪人要堆好久呢,這又不跟完成什么任務(wù)似的,你要手冷了就先緩緩。” 史溟偏頭,賀子興臉已經(jīng)凍的通紅了,白里透粉,嫩白的鼻尖也泛著淺淺的淡紅,可能是冷風(fēng)吹得太緊,賀子興的眼珠有點(diǎn)泛淚,他身后是路燈,賀子興面朝著他這邊,面朝著光,眼里就突然盛了很多星星。 星星一眨一眨的,掉在他心里,綻出一簇簇璀璨耀眼的光。 “你冷嗎,”史溟抿了下唇,低下頭,手底下胡亂抓著雪:“你要冷你就先回去?!?/br> “cao!你別老跟我瞎放屁!” 賀子興小星星最見不得史溟這副黯然神傷好像自己怎么著他了似的表情,他兩手往雪球上一拍,繼續(xù)滾著雪:“誰堆雪人不冷啊!不冷那還叫堆雪人嗎!冷!就是冬天堆雪人最大的樂趣!” “你還挺懂?!笔蜂樾α讼?。 “那是!”賀子興驕傲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跟你說啊,論玩,我可是最有經(jīng)驗(yàn)的老手了!我打小就能折騰,下雨就喜歡去外邊兒跟他們?nèi)鰵g踩泥坑,下雪就喜歡跟他們擼著袖子打雪仗,他們都說我跟個猴子似的,我每次都能弄一身泥回去,哈哈哈哈每次都能把我媽氣得不輕! 我還記得有次過年的時候,我跑出去跟人玩,還在雪地里丟了一只新鞋,我媽拿著搟面杖繞著整個家屬院就追著我砍,你是不知道那場面有多激烈,那頭頂上放炮仗煙花放得正響,噼里啪啦的跟打仗似的,我在院子里喊也沒人來救我,幸虧有間屋前頭不知道讓誰放了把梯|子,我嗖嗖的穿著一只鞋就爬上去了,然后!哈哈哈哈然后我把梯|子往下一扔,就站在房頂上沖我媽嘚瑟哈哈哈!現(xiàn)在我一想到她當(dāng)時的表情,哈哈哈我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