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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賀大酸有時候真的好闊耐啊~ 那個啥,明天晚上更的那章有段小故事,建議看的時候配純音樂《時落之雨》比較有感覺 真的,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 好吧,不相信也沒關(guān)系(就當(dāng)我矯情一下吧) 怕死作者不厭其煩的再給解釋一下,要是我建議大家聽個什么歌,真的單純只是因為我喜歡某首歌或者覺得某段音樂特別適合跟我的文字達(dá)成感官上的某種共通,單純的想要給大家分享一下!不是占為己有,也不是做宣傳什么的,只是分享!僅此而已!啊呀我滴媽我可是太怕死了! 明天別忘記看文的時候聽《時落之雨》啊啊啊啊??!對了,BGM是做夢時的夢境背景樂哈,夢醒時分就可以關(guān)掉啦! 不然也挺影響后面的閱讀體驗滴!(嘖,我可真是個事兒逼) 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大家都每一條評論和支持! ☆、第六十五章 賀子興回到車?yán)锏臅r候,史溟已經(jīng)側(cè)身倒在座椅上睡沉過去了。 他站在打開的車門外,盯著半蜷著腿躺在后座上的這人,他看他泛白也俊美清雋的臉,沉了沉眼。 這是一張讓他日思夜想的臉,這是一個讓他心底低喚過無數(shù)遍名字的人。 賀子興的視線久久挪不開。 史溟可能是做噩夢了,他眉頭微蹙,淺紅的唇也緊抿成一線,白皙的脖頸處滾動著這人突出性感的喉結(jié),側(cè)棱下顎線條剛?cè)嵊卸纫豁橊Y騁進(jìn)他風(fēng)衣里面上襟口微敞黑襯衫里,而再往里…… 賀子興抿了下唇,再往里,他其實也見過。 史溟的胸膛暖過他冰冷的后背,夜里,他也曾趁這人不注意,翻身回頭將額頭抵那里,小心翼翼的呼吸,輕嗅著他身上那股讓他發(fā)醉上癮的幾近瘋狂的氣息和味道…… “咱們是回去嗎?”司機見賀子興半天不說話,回頭問著。 “先去趟醫(yī)院,”賀子興回過神來,脫下自己的外套,俯身蓋在史溟的身上,然后坐到了副駕上,“去仁中?!?/br> “好勒!” 車在緩緩行駛,史溟做了一個夢。 有人說,人在過度疲勞的時候,會增加做噩夢的概率。 但史溟不用算計什么概率。他做夢,沒懸念,必做噩夢。 就像他沒得選的倒霉人生一樣,那些在現(xiàn)實里沒能徹底把他擊垮的事兒,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了,不在乎了,可噩夢的存在,就是為了在人快要遺忘那些陰影和罪惡的時刻,再次從內(nèi)心隱蔽的角落里跑出來,讓他經(jīng)歷過的痛苦,一遍又一遍在夢里不停的重復(fù)、放大、剖心裂肺。 他踽踽獨行在蔭蔽無人的森然鬼道上,半點天光不見,他看見的是來回穿梭在黑林間的魑魅魍魎,他聽見的周圍人的群嘲獰笑,那一張張陌生漠然的臉,那一句句淬了毒的話,就像一把把閃著冰冷銀光的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割破他的血rou,喋血的刀鋒因此愈加銳利,在他最猝不及防的瞬間,一刀捅進(jìn)他的胸膛,刺進(jìn)他的心臟,那被他刻意封閉在心底的恐懼和怨恨,就如同突然打開的潘多拉魔盒,將罪惡徹底釋放。 史溟緊蹙的眉頭擰成了結(jié),他呼吸越來越急促,身上不住得顫抖著,他知道他在做夢,但他控制不住的害怕,他害怕……因為他又看見了!他又看見那些人了!他又聽見了那些人的聲音了!他害怕!他忍不住的顫抖!他控制不住的抖! “喂!新來的!你是啞巴嗎?怎么不說話!” 那是他第一次下火車,那是他第一次碰見和他一樣大的小孩愿意跟他說話,他很開心,他就沖他們笑。 但他不能說話,因為火車上帶他的人說,不準(zhǔn)他說話。 他得聽話。 不聽話,就會被扔到火車軌道上,有個人笑著跟他形容過,當(dāng)火車碾過人頭時,人腦子里迸出的血漿的紅,是怎樣一種的顏色…… “喂!”有小孩拿石頭扔他:“喂!你是傻子嗎!為什么不說話!說話啊!” “他是啞巴!他是啞巴!”有小孩大叫,又朝他揚了一把沙土。 “大傻子!大傻子!不會說話就會笑的大傻子!” “走!咱們不跟他玩!”領(lǐng)頭的小孩站在沙灘高丘上發(fā)號施令:“這個新來的是個沒人要的啞巴!他是外地來的!他是被領(lǐng)養(yǎng)的孤兒!誰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病呢!” 那個領(lǐng)頭的小孩走了,他身后跟著那群小孩兒也走了,他被他們?nèi)釉诓皇煜さ暮_厓鹤吡艘惶煲灰?,晚上海風(fēng)涼到刺骨,他站在盤錯堆砌的大巖石上,凍到發(fā)抖。淺灘上潮來潮去,小腿肚子不停的被海水擊打著,他頭頂蒼夜,身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潮浪滾滾,他就像是站在了宇宙洪荒中央。 等到他叔叔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凍得渾身冰涼,滿身泥沙。他叔叔嘆了口氣,把他抱緊了裹在自己的懷里。 “孩子,哭出來吧,”他叔叔說:“哭出來就好了。” 他不哭,他靜靜的摟住他叔叔的脖子,癡癡的愣著,看著遠(yuǎn)方臨至黎明的黯色天邊,學(xué)著他叔叔的樣子,嘆了口氣。 他叔叔的眼眶紅了,他不知道他叔叔為什么哭,他伸手替他擦了眼淚。 他嬸嬸不想總在家里看見他,他就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但他還是想玩,他還是忍不住去找那些小孩兒,他太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