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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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世紳的身體狀況早就可以住院,但硬是被父母按在醫(yī)院里。一聽還要再留叁天,他的白眼幾乎要翻到后腦勺。 他正生獨自生悶氣,覺得無聊,病房門就被打開。林巧兒歡快地跑進來,輕巧地摟住他,“早呀!你感覺怎么樣?” “簡直不能更好了!”這話說得真心實意。 她出現(xiàn)的瞬間似乎就把他心里的霧霾都驅(qū)散了。薛世紳緊緊抱住她,摟了一陣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手,他摸摸她的臉頰。 先前她來看他也是開心的,但他看得見她的恐懼,看得見臉上那層薄薄的妝容下發(fā)青的眼圈和顫抖的瞳孔。 昨晚她顯然休息得很好,臉龐和眼眸都是水潤的,像誘人的桃子。 鐘遠跟在她身后,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都放在桌子上。 薛世紳看他一眼,便把林巧兒拉到窗邊的沙發(fā)上,他關(guān)切地問,“你睡得好吧?” 她點點頭。 “還害怕嗎?” “鐘遠在,我就不怕?;蛘吒阍谝黄?,我也不怕?!彼龖┣械赝熳∷氖直?,眼里是無盡的感激,“我都不知道怎么開口,世紳……” “只要你沒事。”薛世紳輕輕吻她的臉頰,安慰道,“我都知道,沒關(guān)系?!?/br> 林巧兒咬住下唇,撲進他懷里。她拼命忍住才沒有掉下淚來,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連表達感激都是詞窮的,她喃喃道,“謝謝……” “我愛你,巧兒?!?/br> “我也是,我也愛你。”她破涕為笑,仰臉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 薛世紳頓時就心花怒放了。這在病房里的時光儼然不再那樣難熬。他以為自己會吃醋,鐘遠與她談的可不是什么柏拉圖式愛情,他很清楚。 但她那健康又有活力的笑容把他心中細微的酸楚洗刷了。若是他連這點醋意都不放下,硬是扣著鐘遠,她只會被恐懼的巨浪湮沒。薛世紳更害怕后者,到那時候,什么情誼都沒用,她只會活得如同行尸走rou。 鐘遠遠遠看他們抱在一起,他們笑得這樣開心,他也微笑。默默坐到一旁的單人椅上看電視。 薛世紳心疼地握她的右手,“還疼嗎?” “一點點,”她老實地回答,隨后又搖頭,“但是沒關(guān)系的,只是小疼。” 他親親她的手背,“跟我聊聊天,我悶死了。” 林巧兒咯咯笑出聲,她摸摸他的臉頰,“你的傷怎么樣?。课液軗??!?/br> “早就沒事了,我爸媽不讓我出院而已。” “留心些總是好的,不然我也擔心你?!?/br> 聽她這樣說,薛世紳馬上坦然接受,“那我就多住兩天唄,別擔心?!?/br> “我可以留下來陪你,如果你覺得悶……” “我當然高興,但在醫(yī)院里陪床是睡不好的,私人病房也一樣。安心回家?!毖κ兰濍S便編了個借口,好在林巧兒向來不多問。 事實上,他病房里總是人來人往,父母每天都來看他,秘書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而且薛母與他打了招呼,他們會帶薛世勛來,要他給弟弟認錯。 薛世紳和鐘遠都小心翼翼地在林巧兒面前試著提過薛世勛,她總是說這是他們的家事,怎樣處理她都不會有意見。 他們相信她的善良,但也都看出她聽到薛世勛名字時那不可控的戰(zhàn)栗。 他們約好暫時按下不提,先讓她逐漸恢復(fù)到正常生活中去。因而鐘遠都是提前與薛世紳敲定好時間,確認不會被打擾,才帶著林巧兒來找他。 他扯開話題,“Latte怎么樣?我很想它?!?/br> “它很好呀,我覺得它也想你的?!?/br> “我出院能去看它嗎?” 林巧兒的臉頰微微泛紅,“你愿不愿意搬回來???” 薛世紳簡直要跳起來去走廊上跑兩個來回,興奮地吼上幾句。他控制住自己,故意傲嬌地微微仰頭,“你想要我搬回去嗎?” “如果我說是因為我害怕,你會不會生氣?覺得我在利用你?”她不安地絞起手指,“對不起,如果你不想……沒關(guān)系的……我,我會自己想辦法……” “我當然可以!”薛世紳一把摟住她的肩膀,趕緊捂住這只煮熟的鴨子,“跟我講點有趣的事吧,我不想聽工作了。最近有沒有感興趣的展?” 林巧兒一邊給他剝橘子一邊輕聲細語地說著她的學(xué)生、工作、最近看的新聞等等。 薛世紳怡然地用手撐著腦袋,躺在病床上,等著一瓣瓣橘子送進嘴里。 他時不時逗她,偶爾用牙齒輕咬她的手指,她就嬌嗔地拍拍他的手臂。 薛世紳的開心簡直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眼前的女孩好像又回到了他們剛交往時的模樣。她有小鳥依人的姿態(tài),軟軟糯糯地說話,那份可人的嬌俏格外吸引人。 除此之外,她也成長了許多。她不再是那個涉世不深、用星星眼仰望愛人的小女孩了。她也不是專注躲在他的牢籠里的那只金絲雀。 她事無巨細地聊自己的學(xué)生和同事,工作上有困惑,就認認真真向薛世紳請教。 薛世紳并不喜歡用自己的工作和復(fù)雜的家庭情況去叨擾她,但林巧兒逐漸愿意接納他那些復(fù)雜的背景故事和商業(yè)中晦澀的名詞。 她不用聽懂,她只是很認真地傾聽,薛世紳都覺得已然找到了知己。女友——甚至已是未來的妻子,愿意如此接納他,讓他非常釋然。 他曾以為他們永遠不用對薛家的復(fù)雜進行討論,薛世勛所做的,硬是把這難題推到了林巧兒面前。 如果說他們以前的愛情是空中樓閣,是漂浮在空氣中的泡沫,此刻終于落了地,而兩人都站得很穩(wěn),也愿意執(zhí)手面對。 他們的話怎么都說不盡似的,傍晚時,鐘遠輕聲打斷,提醒她,“你還去畫室嗎?” 林巧兒看眼時間,趕忙跳起來,“哦,對,今天有課。” 薛世紳皺眉,責(zé)怪鐘遠,“她手都沒好,你讓她去上班?咱家揭不開米缸了嗎?” “不是啦,我上周就答應(yīng)媛媛了嘛。”林巧兒一邊穿大衣一邊笑,“況且這個月俊彥不在,本來人手就不夠,我再不去的話……” “那也不行!你的手還沒好!” “我知道,我不動筆,我只是看著學(xué)生畫,動動嘴巴而已。” “真的?”薛世紳狐疑地瞇起眼。 “我保證?!彼⑽⒏┫律?,親吻他的唇,“別動氣,好好休息。我明天還來陪你?!?/br> “那你早點回家,早點睡?!?/br> “嗯?!?/br> 薛世紳看向鐘遠,輕聲道,“你好好照顧她?!?/br> 鐘遠點頭。即使不說這句話,薛世紳都是放心的,他信任他,任何事上都是百分百地信任他。 林巧兒走到門口,還戀戀不舍地回頭,朝他揮手道別。薛世紳笑著目送他們離去。 百無聊賴地躺在醫(yī)院里,他似乎才有閑心去留意林巧兒身上的變化。他總覺得讓她去工作很辛苦,他現(xiàn)在終于看見她的改變。 她眼里有了一種很淡然的自信,她不用仰賴任何人,她即使傷了手,即使害怕到?jīng)]有他們會夜不能寐,她也有一份足以支撐她生活的堅強和底氣。 薛世紳格外喜歡她的改變,她嬌俏的氣質(zhì)微微成熟了些,顯得很有女人味。 他高興地輕哼起歌來,光是今天的甜蜜,足以讓他熬過這夜晚。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久沒有碰她了,因為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不健康畫面,讓他想撲過去,剝掉她的衣服,找找她那與先前不同的氣質(zhì)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