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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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世紳的嫉妒消退得比他自己想象得要快許多。誠然他知道鐘遠一開始說的不與他搶就是真心話,但在愛情里他一時有些想不清。 他與林巧兒的生活與以前幾乎沒有很大的改變,好似中間沒有發(fā)生過任何曲折的故事。 林巧兒逐漸接納他的資源,在畫室工作之外她會陪他出席一些酒局,與私人美術(shù)館館長商談項目。這讓他們的關(guān)系愈發(fā)親密。 手上的繃帶雖然拆除了,但她右手背留下了一條醒目的傷痕。她白嫩的肌膚上刻著猩紅的印記,不知多少年才會消退。 他們于心不忍,給她買各式各樣的祛疤膏。林巧兒倒是很樂觀,她笑嘻嘻地勸,“百合說帶我去買遮瑕膏。好神奇哦,有些劇院彩妝級別的遮瑕膏,真的可以遮到一點痕跡都沒有?!?/br> 薛世紳握著她的手,手指拂過那片縫線的傷疤印記。他把她的手背拉到唇邊吻,關(guān)切地看著她。 他的柔情讓林巧兒微微臉紅。 “抱歉?!?/br> “你道了很多次歉了,不要再說了?!彼郎厝岬匦?,“我以前不關(guān)注彩妝,幸虧有百合,這種疤痕很好遮,我跟著她了解這些也覺得好玩。她說還有針對疤痕的醫(yī)美項目可以做。我都不擔(dān)心,你也不要道歉了。” 他微笑著點頭,“好?!?/br> 公寓大門打開,鐘遠提著叁五個巨大的購物紙盒進門,把紙盒放在桌上,“夫人讓我?guī)Ыo你?!?/br> “是什么?”薛世紳好奇地接過,打開盒子,看到里面是各式各樣的長手套,優(yōu)雅的珍珠色與黑色,材質(zhì)從絲綢到絨布俱全。有無裝飾的高雅設(shè)計,也有鑲著珍珠寶石的俏皮設(shè)計。 薛世紳樂得蹦起來,“你戴上看看?!?/br> 母親前些天來找她,薛世紳壓根就不知道,也猜不到她們私下聊了什么。鐘遠很緊張,悄悄問林巧兒,她也只是微笑著不說。 看到這些禮物,薛世紳的擔(dān)憂煙消云散。母親已然接受她。薛母的行事自有她的端莊與分寸,這示好已然足夠。 “好漂亮……”林巧兒受寵若驚,“這些很貴吧?” 鐘遠取出一個別致的盒子,“夫人說這是她年輕時流行過的,她讓人改了款式,也送給你?!?/br> 要論禮物的貴重,薛世紳就經(jīng)常送她貴重首飾。這些手套或許不貴重,但這份關(guān)切是首飾都比不上的。 林巧兒試戴一下,又趕忙摘下,像是怕弄壞。帶上這種長手套的感覺非常高貴優(yōu)雅,只有禮服才撐得起,她穿個家居裙似乎不合適。 薛世紳比她更興奮,蹦跶著去陽臺上打電話,給母親道謝去了。 薛母聽出他的開心,嘴角也上揚,“好啦,知道啦,給mama這么客氣做什么。改天帶巧兒回家吃個飯,爸爸要見見她。” “好嘞?!?/br> “之前你訂婚,mama把戒指給雨馨了。mama總覺得對不起她,你也別去要回來,就留給她吧?!?/br>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br> “mama還有枚綠祖母的戒指,是爸爸送的第一枚戒指,我去改改,可以送給巧兒。訂婚戒指我也讓設(shè)計師做了,回頭你選選?!?/br> “謝謝老媽!”他笑得眼角都快有紋路,“那綠祖母戒指你不是很喜歡嗎?” “要送給兒媳的,當(dāng)然要送我最珍愛的。結(jié)婚戒指你自己買?!?/br> 薛世紳心花怒放,發(fā)揮自己嘴甜的本事,把母親逗得咯咯直笑。她又溺愛又嫌棄,“行了,別油腔滑調(diào)的,有空多回來陪爸爸打高爾夫,記得帶巧兒?!?/br> “mama也很喜歡她吧!” “當(dāng)然,漂亮懂事又努力的姑娘我當(dāng)然喜歡。” 掛掉電話,薛世紳回到客廳,看到鐘遠在幫她試手套。他真心實意地夸贊,但總有些木訥。 “這些平時都沒法戴吧?太莊重了?!绷智蓛盒⌒囊硪淼貑?。 鐘遠埋頭一陣翻找,找出一雙珍珠色的絲質(zhì)手套,“這個就很素?!?/br> “可這材質(zhì)一看就很貴,我去畫室都是穿舊衣服……”她收起手套,“平時就不戴了,我涂遮瑕膏就好,這些等有場合吧?!?/br> “會有很多場合的?!毖κ兰澼p輕摟住她的腰。 “你們幫我收一下?!辈恢挥X間,這禮物就堆了一桌子?!拔胰プ鲲?,你們也餓了吧?” “嗯?!?/br> 她蹦蹦跳跳去廚房。她的工作讓她每一天都很充實,因而她更愛下廚了。做一頓大餐總讓她覺得很幸福。 她偏愛研究西餐,即使在家,她也要把擺盤擺得極好看,擺得像油畫。 去高級餐廳,薛世紳都沒有對著食物拍照的習(xí)慣。但只要是林巧兒做飯,他就要把那擺盤拍好看了才去碰餐具。他發(fā)誓要給她出一本美食合集。 兩人一起把手套歸置到盒子里,鐘遠說,“我送上去?!?/br> 薛世紳便懶懶地坐到沙發(fā)上看電視。過了一會兒,他轉(zhuǎn)過臉去,發(fā)現(xiàn)鐘遠已經(jīng)回來,他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林巧兒忙著忙那。 林巧兒哼著曲調(diào),嫻熟地做摘菜、切菜、清理烤盤,身邊卻總有個碩大的影子跟來跟去。 鐘遠的身手這樣好,卻在此刻礙手礙腳的。 林巧兒被他逗笑,她只要一挪動身子幾乎就要撞上他,鐘遠便后退一步,目光依舊停留在她身上。 “你怎么站這里?去跟世紳看球賽嘛?!?/br> 他老實道,“我想幫幫你?!?/br> “可是你不會做西餐呀?!?/br> “嗯,”他認真地點頭,“還是想幫幫你?!?/br> 林巧兒側(cè)頭看著他笑,笑眼中滿是溫柔與甜蜜。她想起他們在米蘭時,他的眼神總是這樣,追光燈似的一直打在她身上。 他不讓她動手做家務(wù),除了下廚。他想幫忙,可他不會,便這樣不離不棄地看,反而看得林巧兒臉紅。他站在這像個障礙物,卻讓人覺得甜蜜。 “好嘛好嘛……”她撒嬌似的嘟囔,自己先紅了臉。 她側(cè)著走一步,走到他身邊,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然后輕輕抱住他,“我知道你想幫我,謝謝你?!?/br> 她抱了一會兒就松開手,仰起臉朝他笑笑。 鐘遠也微笑,用手拍拍他的頭,心甘情愿地被“趕”出廚房。 這一幕,薛世紳盡收眼底。他的笑意絲毫未減,嫉妒心也沒有作怪。 或許換任何一個人,他都做不到。可偏偏是鐘遠,在愛情面前仿佛是個木頭人的鐘遠。他愛上林巧兒,并不是他的本意,也不是他的錯。 想明白了這一點,薛世紳心境都開闊了些。 再愛她,鐘遠也會放心讓她留在薛世紳身邊,讓她做薛家的少奶奶。林巧兒若是換了別的男友,鐘遠怕是要暴走得比薛世紳更厲害。 他不與薛世紳爭。樓上的臥室還是屬于薛世紳與林巧兒,鐘遠則在樓下的客臥長住。薛世紳的地位沒有任何變化,他的嫉妒心便不會發(fā)作。 薛世紳工作非常忙,因而特意與鐘遠錯開大部分工作時間,確保林巧兒一直被保護、被照顧。 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事,薛世紳覺得自己反正看不見,就不會放在心上。 就像上次,他們之間有小矛盾,他不得不離開,把她托付給鐘遠是最好的選擇。鐘遠幫他安慰她,薛世紳回來時,連解釋都不需要,性格溫柔的林巧兒早就氣消了。他們連誤會都少了許多,更不會因為見不到對方而覺得生氣。 薛世紳優(yōu)哉游哉地斜倚到沙發(fā)上,摸摸手邊的貓咪。 他甚至覺得有些對不起鐘遠,他想要的那么少,就那么一個簡單的擁抱和笑容,對他來說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