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再不女裝大漢就要亡了!_分節(jié)閱讀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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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上過戰(zhàn)場的斥候,善于潛行,最近接連好幾次差點在一個九歲的孩子面前暴露,讓侍衛(wèi)一度有些懷疑人生,心想莫不是自己身手退步了? 侍衛(wèi)按照曹嵩的吩咐去找了曹瞞,見小家伙一個人拿著小木劍在庭院里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足下生風,像只歡快的小麻雀,輕輕一點就能蹦地老高,這矯健輕盈的身手,絲毫不像是不會武的人。 曹瞞停住了腳步,側(cè)頭看了侍衛(wèi)兩眼,一臉嚴肅地上前來問他:“你是誰,怎么進我家的后院來的?” 侍衛(wèi)啞然失笑:“我是你父親,曹校尉為你安排來教授你武藝的先生?!?/br> 嘴上雖這么說,侍衛(wèi)卻是覺得,以曹瞞下盤穩(wěn)固的情況而言,根本不需要學習扎馬步。 曹瞞搖頭拒絕道:“我不需要先生?!?/br> 他的目光落在侍衛(wèi)臉上猙獰的刀疤上,有些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心口:他長得好可怕! 侍衛(wèi)哪里看不穿他在想些什么,他原本是曹騰提拔到軍營里的人,后來因傷退役,來到曹家做事也不過是為了報答曹騰當年的知遇之恩,悄悄觀察曹瞞這些日子以來,侍衛(wèi)對他的性格大致有了些許了解,他為難地說道:“可曹校尉特意讓我來做你的武師。” 曹瞞搖頭再次拒絕。 “我也覺得沒有什么可以教授你的了,你的基礎牢固,更深一些的內(nèi)容還未到能夠?qū)W習的歲數(shù),”侍衛(wèi)笑道:“為了完成曹校尉的囑咐,不如就為你說些我曾經(jīng)的一些經(jīng)歷吧!” 侍衛(wèi)沒有給曹瞞再次拒絕的機會,蹲下身來注視著他,輕聲訴說著:“我臉上的這道疤是當年跟隨種將軍討伐匈奴時留下的,一路打到了大漠?!?/br> 他說起那段金戈鐵馬的日子,語氣中充滿了緬懷的意味,當年那位意氣風發(fā)的遼東將軍種暠,已是六十高壽,正是舉薦了曹嵩為司隸校尉的老臣,只可惜,前不久病逝了。 曹瞞從侍衛(wèi)訴說的荒野戈壁、大漠黃沙間,仿佛看到了千萬人策馬蹦騰的景象,聽到金戈碰撞之聲,聞到大漠烽煙的味道,這是他從未聽說過的故事,里頭有他從未接觸過的兵法運用,兩軍之間生死交戰(zhàn),烈士捍衛(wèi)家國天下,忠骨裹馬革,英魂守邊關,豪邁萬千! 另一副此生難以想象的畫卷在曹瞞面前延展開來,在他幼小的心靈之中留下刻骨銘心的印象,一枚名為將軍的種子,由一位名不經(jīng)傳的斥候栽種在了曹瞞的心頭。 萬里江山,刀光劍影,把酒臨風,鐵馬披霜……新世界的大門在曹瞞面前打開,露出里頭光輝絢爛,崢嶸萬千的景象。 他聽得心神激蕩,隨著他的訴說心緒跌宕起伏,男子漢骨子里的熱血與豪氣,都在這一場交流之中被激發(fā)了出來。 侍衛(wèi)話鋒一轉(zhuǎn),說起了自己親生經(jīng)歷過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提到了用兵如神、脾性剛直的種老將軍,戰(zhàn)謀、兵法,等等陌生的字眼一股腦地出現(xiàn)在了曹瞞的眼前,他微微張大嘴巴,搬來小板凳,如饑似渴地吸收著新鮮事物。 不同的人物為曹瞞展開幻想的翅膀,不斷地給予他精神滋養(yǎng),讓這位本就天資過人的璞玉,在浸潤中吸收到更加多的能量,等待未來有那樣一個人,來將璞玉取出,精心打磨,讓它煥發(fā)出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絢麗光華! 日落西下,侍衛(wèi)對曹瞞告別,男孩一把拉住了他的衣擺,眼巴巴看著他:“我還能見到你嗎?還能有機會聽到種老將軍的故事嗎?” 侍衛(wèi)訝然:“看來,你并不嫌棄我啰嗦?” 怎么會嫌棄呢! 他巴不得能聽到更多的故事。 “既然你喜歡聽,明日起我會教導你一些防身的法子,教導結(jié)束后,我再與你說更多的故事,如何?”侍衛(wèi)想要完成曹嵩的交代,也想報答曹騰,他不知道現(xiàn)在對這九歲小兒說得話會對他產(chǎn)生多么巨大的影響,甚至將親眼所見、親身經(jīng)歷的戰(zhàn)爭,都將它們當作故事,說給了曹瞞聽。 曹瞞的眼眸星星點點,其中燃燒起了燎原的熱烈火焰。 這侍衛(wèi)也是位有意思的人,他教導防身法子之前,還啰嗦地強調(diào):“你要知道,世界上最厲害的防身術就是逃跑,我不是說當逃兵的意思,而是在某些時候,某些場景,逃跑最能保護好自己,需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br> 就這樣,曹瞞在新來的武師教導下,度過了沒有父親管束的九歲,也是他上小學前,最后的閑暇時光。 四月季節(jié),草長鶯飛,忙碌的曹嵩終于有了一絲喘息的時間,也終于舍得回過頭來看一看被他忽略的兒子。 曹瞞十歲了,到了能上小學的年紀。 這一天,曹嵩親自將曹瞞送到了太學的小學部,他邊帶他走著,邊對他解釋道:“洛陽的太學分為小學與大學,你所去的小學部,從十歲入學,十五歲畢業(yè),之后進入大學,直到二十歲畢業(yè),這也就是所謂的十年寒窗苦讀,進入小學,你就是大人了,要學會自強,自立,不要辜負了你祖父的期望,用心學習。不學習,人就會昏庸蒙昧,千萬別做身體健全的殘疾人,又聾又瞎?!?/br> 曹嵩說的足夠淺顯直白,他也不知道十歲小兒能否完全聽懂這話,只希望能多塞一些進曹瞞的腦袋瓜子里。 曹嵩將曹瞞送到小學門口,再次囑咐他:“要認真聽課,聽先生的話?!?/br> “知道啦,父親都念叨一路了,”曹瞞東張西望,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走了。 小學的一切都是那樣新鮮,天上飛的鳥兒,地上的草木都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大部分來到這里的孩子,與曹瞞的狀態(tài)也多大同小異。 與許多家長一樣,曹嵩第一次送孩子來上小學,內(nèi)心充滿了激動與不安,太學之中多是達官貴人家的子孫,身為司隸校尉家的公子,曹瞞的身份足夠在小學之中立足,他唯一為人所詬病的,唯有太監(jiān)之孫的出身了。 曹瞞到了新的地方,還有許許多多同齡人,豈不是能結(jié)識許多同齡玩伴?他心情愉悅,自動忽略了系統(tǒng)叮叮咚咚頒布的讀小學新任務。 他已經(jīng)想好啦!絕對不聽系統(tǒng)的忽悠,更別提學習舞姿,拿著扇子跳舞了。 曹瞞踏入教室,看到了那一張張書案上的筆墨與竹片,他剛揚起輕松的笑容,余光瞥到一個人影,頓時就止住了笑意。 此前被他記在心里的“仇人”出現(xiàn)在了眼前,而男孩亦看到了他,與他四目相對,兩位小男孩眼神之間閃過噼里啪啦的火花,像是兩只大公雞突然看對了眼,戰(zhàn)意高昂、氣勢洶洶朝著對方張開了自己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