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再不女裝大漢就要亡了!_分節(jié)閱讀_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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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談話,曹瞞并沒有再繼續(xù)聽下去,他被人捂住了嘴,嚇得差點運氣內(nèi)力去掙開,耳邊一聽是橋玄在喊他,忙乖乖的被拎走。 橋玄將曹瞞放到自己的書房,不贊同道:“偷聽也就罷了,怎么能發(fā)出聲響?眼神也別總是盯著人看,以段潁的警惕,若不是我將你帶回來,他定是會發(fā)現(xiàn)你的。” 曹瞞張張嘴,氣憤難平:“他壞!他還說要燒毀我們的糧食!” “段潁是在以教訓你們的法子,讓你們長記性,”橋玄解釋道:“軍事課程內(nèi)容我與段潁有分工,我負責理論,他負責實際,單單以軍田測量、防護而言,課堂之上我有講過。” 曹瞞瞪他:“誰能知道兩堂課是串在一起上的。” “你們以后入了官場,可沒有人來告訴你們上的是什么課,考的是什么難點,”橋玄點他腦袋:“我和你關(guān)系好才和你說的,你別說段潁不教你們知識,他教給你的內(nèi)容,比我更多。而曹吉利你,在我這里學到的比其他學子更多,別人想不到,你怎么可以想不到?” 曹瞞被他說得一陣臉紅:“我,我沒想到你們會串通在一起?!?/br> “所學的知識,翻閱過的竹簡,不是看過就行,會背就好的,你要將它們記在心里,活用它們,這樣這些知識才是有意義的,”橋玄因曹瞞總是來提問,與他關(guān)系親近,說起話來并不像是師生,反而像是朋友之間的規(guī)勸。 曹瞞本身性子叛逆,看似乖巧,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的訓斥,他雖然表面上會誠懇認錯,心理指不定在犯嘀咕。 橋玄深知這一點,為曹瞞將段潁的目地揉碎扳開來為他解釋:“他希望能夠有學子在畢業(yè)的時候,鼓起勇氣去外面看一看,而不是龜縮在洛陽這一塊安逸的地方,之后的三年,他還有更多,更可貴的知識教導給你們,你們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苦與累而退縮,等過個十年,二十年,等你到了我們這樣的年紀,再回頭看一看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你會感到慶幸的。在最美好的年紀學到了最寶貴的知識,在千錘百煉中成就了未來的你,而不是像我一樣,總是后悔年輕時候的虛度光陰?!?/br> 橋玄提到了自己的經(jīng)歷,令曹瞞好奇不已:“橋子年輕時候虛度光陰嗎?怎么會呢,您什么都懂,年輕的時候難道不是大才子嗎?” 橋玄啞然失笑,自嘲道:“那能?。∧闳枂柲愀赣H,我可是當年太學里遠近聞名的紈绔子,調(diào)皮搗蛋,招貓逗狗,小學部被我鬧得不可開交,將我退學,待我因關(guān)系進了大學部,大學部也受不了我的離經(jīng)叛道,又將我退學了?!?/br> 曹瞞眼睛都瞪直了:“您曾經(jīng)被退學兩次???” “不好好學習,整日里懲兇斗勇,”橋玄嘲笑當年的自己:“就像個沒有腦子的莽夫,滿腦子都是江湖俠義,伸張正義,實際上空空如也,什么都不會?!?/br> 曹瞞一愣一愣的:“那,您是怎么學會那么多東西的啊?您現(xiàn)在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會,不僅會,還精通,您那么厲害,難道是遇上了厲害的先生嗎!” 橋玄視線飄遠了一些,回憶起了自己過去的那一段時光,目光恍惚中透露著懷念,他遺憾道:“我哪里有你們這樣的好運氣,遇到那么多用心教導你們的先生,當年的太學,大多數(shù)的先生都與小徐子是一樣的,我聽不進課,腦子里什么都不會,現(xiàn)在會懂得那么多,那是被現(xiàn)實逼的,到任上去學的?!?/br> “我不會種地,任上的農(nóng)民們會種,也有精通此道的人,可是那地方的豪強地主們將土地、糧食都給包了,普通的農(nóng)人沒有好的技術(shù),我只能去找豪強們豢養(yǎng)的農(nóng)人學,再將那些能夠利于種地,增加糧食產(chǎn)量的法子教授給農(nóng)民,那一年啊,是難得的豐收年呢!”橋玄聲音輕柔,邀請曹瞞到自己書案前坐下,他擼起了自己的左手袖子,露出了一片猙獰傷痕的左手胳膊。 “這些,都是燒傷,”橋玄指給曹瞞看:“我的行為讓任上的糧產(chǎn)多了,豪強地主們無法賣出高價的糧食,導致糧谷堆積在倉中,于是他們派人來,一把火將百姓們收起來的糧都燒了個干凈,就連官府之中,也有他們的內(nèi)應,聯(lián)合起來給了我沉痛的打擊,他們把官府中的糧都燒了!” 曹瞞驚呼出聲:“怎么可能?!豪強地主竟膽大至此,還有沒有枉法?!后來呢,橋子帶官兵去抓捕他們,將犯人繩之以法了嗎?” 橋玄搖了搖頭:“我的上司與豪強地主是串通的,剛到任上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們覺得我礙了他們的眼,阻礙了他們貪污發(fā)財?shù)挠媱?,于是□□,叫了一伙強盜來殺我?!?/br> 曹瞞聽橋玄說故事,那是心驚rou跳??!每當橋玄說起自己過去的時候,都會將傷口露出來給曹瞞看,他指了指自己一側(cè)沒有耳垂的耳朵,對曹瞞道:“這里的耳垂,是被強盜割下來的,他們的目標原本是我的頭顱!千鈞一發(fā)之際,我就地一滾,拼死逃出生天,遇到了當時附近的駐軍,獲得了駐軍將領(lǐng)段潁相助?!?/br> 曹瞞一眨不眨地盯著橋玄的一側(cè)耳朵看,那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愈合了,留下了些許傷疤痕跡,以觸目驚心的形式告訴曹瞞橋子驚心動魄的過去全都是現(xiàn)實。 “之前我就說過,我所有的知識,全部都是在任上學的,大水淹沒村莊,沒有排水渠的時候,我后悔??!我后悔當初沒有好好學習藏書閣中的圣人之書,后悔被小人所蒙騙,可是那個時候,后悔都沒有用了,”橋玄嘆道:“我靠著家中長輩的安排獲得了官職,原本想要得過且過,就這么混混,在任上吃香的、喝辣的,那時候我天真得可笑?!?/br> “我遇上了瘟疫,差一點又要死了,”橋玄自嘲:“你覺得我命大嗎?連瘟疫我挺過來了,我的家人逼迫我棄官回鄉(xiāng),我不肯,父親一氣之下與我斷絕了關(guān)系,我被貶官,被流放,服勞役,我還得罪了好多權(quán)貴,起起伏伏地人生可真有意思?!?/br> 橋玄注視著曹瞞,視線透過他,仿佛在看另一個人的影子,他意有所指說道:“然后,我遇上了一生中的貴人,他博通古今,內(nèi)斂風華,成為了影響我一生的導師,也是他教會了我,什么是家國,什么是責任,他喚醒了我的志氣,引導我成為‘帝之輔弼,國之棟梁’?!?/br> “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寄托在我的肩膀上,”橋玄訴說著自己的過去,為曹瞞展示出現(xiàn)實的殘酷:“當我發(fā)現(xiàn)自己肩膀上重擔的時候,就開始不斷地學習起來,從二十多歲,到現(xiàn)在五十多歲,沒有一日是停歇的。二十多年匆匆就過去了,現(xiàn)在我的腦子里有了知識,我成長為了我想要成為的模樣。即便如此,我也一樣還是會犯錯,我想,或許我的學習,會隨著我的死亡一起帶到棺材里吧!若我以后去世了,我也不要其他的陪葬品,多給我?guī)桌χ窈?,我就高興了?!?/br> 橋玄說著說著,回過神來,見曹瞞目瞪口呆的張著嘴巴,不由樂了:“聽呆了?你不是很喜歡聽故事?” 曹瞞結(jié)巴道:“是,是很喜歡,橋子的故事,太驚心動魄了,我都聽呆了!” 橋玄笑道:“有人告訴我你喜歡聽故事,正好我也喜歡講故事,你來聽,我來講,不是正好?” 曹瞞咧嘴笑,撓了撓頭:“是誰告訴橋子我喜歡聽故事的?” 該不會是陛下吧?! 橋玄神秘一笑:“不告訴你。” 曹瞞心有不甘,還想再問,橋玄則擺了擺手道:“你來這里,定是有問題想要問我,我們可以開始今天的教學。你說啊!這太學里頭鼓勵學子們進學,先生們一個個都等著人來提問,開學至今,也唯有你跑得最勤快了?!?/br> “學子也是因為喜愛兵書,才來提問的,”曹瞞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 “有自己的愛好是好事,但是其他知識,你也需要抱著敬畏與求知的態(tài)度去學習,”橋玄提了一嘴,見曹瞞連連點頭,一臉認真,笑意更深:“阿瞞,你比我聰穎,也比我更早認識到知識的可貴,未來你的成就絕對不會低于我?!?/br> “橋子以友人的心懷來包容我,以先生的耐心來教導我,學子感激不盡,”曹瞞拜謝橋玄,被他拉住了手腕。 “不用感激,我與荀總長,都知道你曾是陛下的伴讀,這一點你心里應該清楚,我教導你,是要求回報的,”橋玄直言道,神色坦蕩,在他看來,這并沒有什么可以藏著掩著的,他這個人,喜歡“真”,不喜歡弄虛作假、虛與委蛇。 曹瞞應下了,心下對橋玄的敬仰更深,在他看來,像橋子這樣心懷溝渠、胸有大義的大官,那是真正的治世能臣,能有機會向他學習,那是天大的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