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再不女裝大漢就要亡了!_分節(jié)閱讀_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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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可不會像陽球這宦官爪牙那樣來幫助宦官們,他不會對后宮之中令人發(fā)指的不公平之事視而不見,更不會下令將前去勸諫帝王的朝臣給拖出去斬首。 陽球獲得曹節(jié)的指令,降任為了校尉,他對曹cao極其客氣。似乎并無怨恨的神色,甚至還耐心教他各宮門的情況。 那陽球長得高壯,生了一副正義凌然的面相,他對曹cao道:“曹太守在九江勤政為民的每名都傳到洛陽了,實在是令我敬佩不已,我與您神交已久,只恨沒有機會與你相識啊!”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仿佛真的對曹cao有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佩,真心實意地在夸贊曹cao。 饒是已經(jīng)修煉了好幾年的曹cao都看不出這陽球到底是在做戲,還是真心了。 中大夫令的職責并不難,比較復雜的是要負責處理朝臣與朝臣,朝臣與宦官,帝王與朝臣之間的關(guān)系。 陽球很干脆地對曹cao道:“陛下下達命令,是第一個要聽的,其次該聽誰的,你自己判斷吧!” 他自己心里自有一桿尺在衡量,至少暫時,陽球是聽從曹節(jié)的命令來行動的,若曹節(jié)沒有下令,他則自己判斷該幫誰。 總之,陛下要他將人趕出去,他得去照辦,其他的該怎么做,要看會得罪多少人,利益衡量之下自己判斷就好。 陽球覺得沒有什么可以教曹cao的了,他又粗略說了一下宮門禁衛(wèi)軍的布置,將手中事務交托完后就離開了。 曹cao擔任上了九卿,第一個要去拜訪的就是舉薦他,并且獲得帝王首肯的司空橋玄。 曹家一門父子二人,竟占據(jù)了九卿之中一文一武的兩個位置,實在是令人羨艷。 橋玄已是到了耳順之齡,他的頭發(fā)變得花白,人卻精神十足,從他鋒利的眼神,挺直的背脊,能夠看出這個老爺子剛正不阿的作風,三年未見,他比三年前更加銳利了幾分,三公的位置沒有讓他在cao勞之中年邁,反而像是一塊磨刀石,將圓潤的寶物又磨成了有棱角的模樣。 橋玄邀請曹cao下棋,爽朗大笑:“我就知道將你招回來是正確的決定,你果真有辦法令陛下回心轉(zhuǎn)意,重回朝堂?!?/br> 曹cao俯身拜謝橋玄道:“還要多謝橋司空的舉薦,讓我能夠坐上現(xiàn)在的位置?!?/br> 中大夫令是九卿之中最為特殊的職位,他雖然不參與朝會,卻地位超然于九卿之上,屬于人們要巴結(jié)的存在,一切都是因為他是個武官,手握洛陽中心最大的軍權(quán)! 曹家門楣生輝,讓曹嵩整日都榮光滿面。 橋玄扶住了曹cao,對他笑道:“我舉薦你,也是為了我自己,我們都清楚,現(xiàn)在這樣的形勢,唯有靠一些特殊的辦法才能讓陛下重新回來,并且重視朝堂?!?/br> 橋玄少年時就是光明磊落的性子,年老了仍不改當年的行事作風,他無論是用計策,還是施展政治,全都喜歡明著來,正面去對敵。 他嘗試著用曹cao勸回陛下,又借此捅了尚書令曹節(jié)一刀子,計劃順利實施,怎能不令老爺子暢快? 奇怪的是,橋玄與曹cao說起自己打算的時候,曹cao竟絲毫不感到生氣。也許是早就知道這位太學恩師是擁有怎樣清風高潔人品的人,也許是到了任地上,聽到了民間對于十幾年前“橋青天”的傳聞,曹cao對橋玄的好感高到了想要與他訴說自己理想抱負,對師長訴說自己心情的地步。 橋玄對他坦言相告:“官場之上,所做的決定有時候會顯得很無情,我承認我的計謀是利用了你,這一點作為私交,我愿意像你賠禮道歉,但作為司空,我并不后悔這樣的決定?!?/br> 曹cao搖了搖頭:“我并沒有因此而生橋子的氣,橋子所做的,也不過是為了使陛下回歸朝堂。況且您在舉薦我之前,可能也在猶豫,不知道我是否能夠勸回陛下。 橋玄嘆息道:“正是如此,從上個月至今,已經(jīng)不少朝臣因為勸諫陛下而受到責罰與貶官?!?/br> 他神色不由復雜起來,曹cao是他們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太學畢業(yè)生,是三年前那一屆最優(yōu)秀的學子領(lǐng)袖。他擁有一切橋玄所欣賞的品質(zhì),唯獨出身為人所詬病。 他雖是仁德之宦曹騰的孫子,卻也是宦官之后?;鹿僦?,會幫著宦官們嗎?他究竟會站在哪一邊呢?橋玄對此一直保有疑惑,可有一點他能夠確定:曹cao的正直與骨氣,是絕不會與那些貪污受賄、十惡不赦的宦官們同流合污的。 曹cao落下一子,向橋玄問起了他想要謀算清除宦官的事。 橋玄吃驚道:“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這事情他只在秘密籌備,究竟是誰走漏了消息?! 曹cao道:“是曹尚書令告訴我的?!?/br> 橋玄手指敲擊棋盤側(cè)面,沉吟片刻,深思道:“曹節(jié),是想要通過你的口來警告我阿!” 他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咬牙切齒道:“可若是以為這樣就能令我知難而退,那他可真是想得太美了?!?/br> 曹cao手中棋子猶豫再三,未能落下,他有些頹然地放下手,詢問橋玄道:“橋子一定要這樣做嗎?學生擔心您的安危,您若是選擇硬上,宦官們絕不會坐以待斃。” 橋玄笑道:“為何要擔憂我的安危?我都已經(jīng)六十五歲的,活過一歲是一歲,我都已經(jīng)活到這把年紀了,還怕什么呢?連死都不怕,何不發(fā)揮自己最大的作用,還朝堂政治一片清明?雖死而往,人生無悔,死可瞑目?!?/br> 曹cao捻動棋子,終于是開口說道:“宦官就像是地理的韭菜,殺死一茬又會出新的一茬,您不可能將他們?nèi)恳痪W(wǎng)打盡?!?/br> “無法殺死他們所有人,卻要推倒他們之中最會危害到朝堂的,比如尚書令曹節(jié)!”橋玄眼神冰冷,對曹cao細數(shù)過往:“十幾年來,眼睜睜看著好友同僚們死于黨錮,死于宦官們的迫害,我身負他們的血海深仇,必要為他們討回公道,沉冤昭雪,以敬告他們的亡靈。等我死了,也有臉去底下見他們,能夠笑著向他們邀功?!?/br> “我與你說這些真心話,是將你當作太學生曹瞞,當作那正直正義的大清官曹吉利在說。我不知道曹cao是怎樣的想法,但我要告訴你,曹節(jié)的性命,我絕對不會放過,也請你盡量勸說你的父親與他保持距離,不要輕易被他利用?!睒蛐溃骸吧袝畈芄?jié),那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曹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