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再不女裝大漢就要亡了!_分節(jié)閱讀_183
書迷正在閱讀:修無情道后我懷崽了 完結(jié)+番外、七個(gè)大佬覺醒BE記憶后、大草原上的小貓咪 完結(jié)+番外、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星期天的Omega 完結(jié)+番外、嫁給最喜歡的男人之后、穿成錦鯉太子妃、召喚玩家搞基建、鬼混、穿成校草的綁定cp 完結(jié)+番外
曹cao接過,發(fā)泄似的猛灌:“各地災(zāi)難深重,大漢沉疴在身,希望到底在哪里?我原以為等我這一屆學(xué)子長大成人投身朝堂,能輔佐陛下為民謀求福祉,現(xiàn)在我只看到天下萬民的哀嚎,自己在任上千幸萬苦的做事只能富方寸土地,還要迎合上級,被人勒索獻(xiàn)寶,若非是我也洛陽有人,那刺史就差問盧植搶錢了。這就是官場嗎?沒有黨羽維護(hù),是不是那些一心只為民做官的人都被逼得活不下去了?” 曹cao詢問荀彧,滿是困惑不解,他看不到前路的方向,甚至感到迷茫。 “民間的財(cái)富聚集到了少部分人的手中,富有的更富有,有權(quán)的更有權(quán),窮的越窮,餓死的越來越多,整個(gè)洛陽看似富饒而歌舞升平,卻像是水中之月,稍有雨滴就會破碎不堪,我到底給怎么做,真的要順著父親的意思,做個(gè)明哲保身的啞巴?” 他做不到大義滅親,那是他父親啊! 曹cao痛哭出聲,一把拉過荀彧的袖子,嗚嗚淚灑,很快就將荀彧干凈風(fēng)雅又包含薰香味道的衣袖給染濕了。 “若再不改變,天下早晚會亂的,就像是滎陽暴民們那樣為了生存而戰(zhàn),到時(shí)候洛陽怎么辦,陛下該怎么辦?” 荀彧抽不會袖子,只能無奈嘆道:“那就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br> “天命?!不,我不信天命,我只信我自己,”曹cao抹了眼淚,順手又抹了一把鼻涕,后知后覺想到這是荀彧的袖子,淚汪汪道:“把你袖子弄臟了,不如小彧將袖子割下來給我?guī)Щ厝?,洗干凈了再還給你?” 荀彧:“……” 看來是真醉得不清。 體貼溫柔如荀彧,抽不會袖子,只能將外衣脫下來給曹cao當(dāng)布來擦。 荀彧?jiǎng)竦溃骸爸赖脑蕉?,越痛苦孤?dú),那是因?yàn)槟阏谙袷ベt那樣追逐本真,世間困苦無數(shù),人難免會遭遇幾遭,你在這條與眾人不同的路上,道路不會平坦,若荊棘在前,即便一望無際,何不做好眼前力所能及之事,盡人事,聽天命,又何嘗不是用人事,與天斗?但求問心無愧,找回自我,保守初心即可?!?/br> “若我問心有愧呢?”曹cao一定要問出個(gè)答案,以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勢頭,硬拉著荀彧為他解答,他迷茫不解中透著委屈與難過,惹來荀彧也微微濕潤了眼眶。 他能理解到他的痛苦,像是在冰火中煎熬,眼睜睜看著世事發(fā)展,感覺自己像個(gè)格格不入的瘋子,想要改變,又無能無力的。 曹cao追問道:“若我有愧,我又該如何做,去消除這愧,我又如何做,能夠令世事兩全?” 荀彧輕聲道:“魚和熊掌不可皆得,若你心中有愧,就做那有愧之人吧,你能抱著愧疚之心去做的事,一定是你比自己還要重要。既已踏入官場,利益權(quán)衡之下做出的決定,難以兩全,有的也不過是以最小的代價(jià),換取最好的結(jié)果啊!” 曹cao與荀彧聊到深夜,酒意上頭,直接抱著酒壇睡了過去,還勞荀彧將他給抗到床榻上,為他蓋好被子。 次日一早,曹cao腆著臉向荀彧道謝,有些忐忑地詢問他:“我昨天沒有說什么奇怪的話吧?” 荀彧搖了搖頭:“我都忘記了?!?/br> 說是忘記,那一身被曹cao當(dāng)破布擦鼻涕眼淚的外衣還躺在床榻上呢! 荀彧沒有多提曹cao昨夜的失態(tài),也不提昨夜聊的話題,這一份貼心與保守秘密的沉穩(wěn),是曹cao從未見過的氣度。 曾幾何時(shí),當(dāng)初還只有自己胸口那么高的小孩子已經(jīng)長成了這樣優(yōu)秀的樣子。 告別荀彧后,曹cao開始經(jīng)常與荀彧通信,在書信之中,共同探討圣人之言,探討治世之法,現(xiàn)實(shí)中的不如意,總能在字與行間找到些許安慰。 自與曹嵩聊過后,曹cao當(dāng)起了啞巴,每日再也不去關(guān)心前朝的朝政,也不與任何人交流,除了每天盯劉宏上朝以外,他專心致志地當(dāng)起了中大夫令,就像是一條守護(hù)宮門的犬,格盡職守,安分守己。 他也曾更深一步地想過為什么楊彪明知道上奏會被曹節(jié)攔下,卻還是要將這份彈劾他父親的竹簡與證據(jù)遞上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曹節(jié)要?jiǎng)硬茚詥幔?/br> 除非,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動曹嵩。 曹節(jié)一人把持朝政,楊彪?yún)⒌雇醺?,靠的是曹cao,而他身后指點(diǎn)的人是閑居在家的橋玄。 曹cao動腦經(jīng)思索了半天,只能得出他們是在警告曹節(jié),向曹節(jié)宣戰(zhàn)的信號,以及,他們想要他知難而退,別摻合進(jìn)去。 雙方人似乎都對曹cao表現(xiàn)出了嫌棄,都不希望他參與到這一場爭斗之中,他們似乎認(rèn)定了曹cao會壞了他們的好事。 想明白這一點(diǎn),曹cao更加難受了,他捂住沉悶的心口,下意識不去想這些煩心事。 橋玄的下一個(gè)目標(biāo)是曹節(jié),他退居幕后,朝中卻有不少依附于他,聽從他號令的人。這位又臭又硬,從不趨炎附勢的石頭,靠著自己的能耐與才華在沉浮之中招募到了一批愿意追隨他、敬佩他的人。 曹cao尋思著,這不就是“黨人首領(lǐng)”嗎? 盡管心里對橋玄仍然敬佩,曹cao卻不敢再與橋玄接觸了,官場的險(xiǎn)惡與艱險(xiǎn),不存在正確與否,是jian佞還是良臣,所處位置不同,做出來的決定也不同。 曹cao當(dāng)起啞巴,劉宏納悶了,他湊過來盯著曹cao面無表情的俊臉左看看,右看看,詢問曹cao:“朕最近沒有做錯(cuò)什么事吧?” 劉宏首先進(jìn)行自我審視,他最近沒有沉迷玩樂,也沒有招美人們來一起玩耍,更沒有濫殺無辜。 等確定不是自己在惹曹cao生氣,劉宏放松心情,笑問曹cao:“你怎么啦,好像悶悶不樂?” 曹cao搖了搖頭:“只是有些累了?!?/br> “累?”一向生龍活虎的勤奮人竟然會說累這個(gè)字,劉宏感到很驚訝,他當(dāng)即就招來了御醫(yī),指著曹cao讓御醫(yī)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