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樣的回答。

    或者說，天使?jié)撘庾R的就已經(jīng)知道青年會做出這樣的回答，并且對方的這些反應(yīng)也都跟他想的一樣。

    該是甜蜜的話語，卻讓他痛苦不已。

    ‘不，你不愛我?！?。

    只是以為自己愛他而已。

    天使清楚的明白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其實跟主上跟下屬也沒有區(qū)別。

    主上下令或者要求什么，下屬自然不會拒絕。

    悲哀涌上心頭，動作越發(fā)粗暴。

    其余的下臣見到青年走路顫顫巍巍的，還以為他是摔了，卻不知他是經(jīng)歷了什么。

    天使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然后在幕后聽他哭叫。

    像是在發(fā)泄一樣，或許青年還覺得委屈，根本不知道為什么他要這么折騰自己。

    ‘主、主上，請您不要再……’

    ‘不要什么？’天使面無表情的，話語說出來時近乎冷漠，‘不要再磨？嗯？’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就很想把你往死里弄，哪里有問題，哪里做錯了，你知道嗎？’

    他掐著青年的下巴。

    與天使那圣潔的外在絲毫不相符，他在青年的耳邊說著污言穢語，動作也同樣不遑多讓。

    像是在發(fā)泄。

    精神跟身體仿佛分裂開來了。

    青年沒有辦法給到他想要的回應(yīng)，執(zhí)念糾纏，心魔暗生。

    說來真的跟個笑話一樣。

    一個天使，生了心魔。

    想要平息，卻始終無法滿足，不知不覺他竟沉浸在了戰(zhàn)斗之中，覺得那樣的話就不會再在意，不會再感受到這令他難受的空虛感。

    他的精神抗性極高，就算是高等的幻術(shù)對他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可外部受到的影響微乎其微，從內(nèi)部自行瓦解卻是輕而易舉。

    不停的戰(zhàn)斗，戰(zhàn)斗，將一切不利于天使一族的因素都用武力平息了，到最后，竟然成了殺戮。

    潔白的羽翼被鮮血浸染，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還有血液在順著他的指尖往下滴落。

    幾乎所有的天使都能夠看出他們的主上狀況不太對，之前就有些許端倪，可誰知道居然只是這么短的時間，他們的主上竟然就變成了這樣。

    如果再繼續(xù)這么下去的話，似乎已經(jīng)能夠看見他的末路了。

    然后……然后青年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快要被心魔控制的天使面前，想要阻止他那沒有意義的屠殺。

    天使情緒翻涌得更加厲害，讓他滾。

    沒有控制住，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對方竟已經(jīng)倒在了他的面前，他最喜歡的那雙羽翼染上了血色，有一邊已經(jīng)折了。

    然而最嚴(yán)重的是，一道血痕劃在了他的鼻梁上。

    青年的眼睛毀了，連帶著整個人也幾乎毀了。

    ……

    ……

    再后來……

    戈赫的將視線投向了不知名的遠(yuǎn)方，眼神放空。

    邊紹被他安置在了一個休養(yǎng)的地方，可對方當(dāng)時的情況跟死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覺得邊紹會遇見自己，也是真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