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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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nèi)デ懊娴人!辟R續(xù)蘭答得很快。 雪芽覺得他聽到的馬蹄聲不少,易燁封是準備一個人去對抗那些人嗎?這太嚇人了,易燁封不會死嗎?正在雪芽胡思亂想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賀續(xù)蘭抬頭看著天幕逐漸消失的信號彈,又轉(zhuǎn)頭看向車內(nèi),“官官,你還好嗎?” “我沒事?!毖┭縿偞鹜辏吐牭缴砗蟮鸟R蹄聲,他嚇得立刻喊道,“哥哥,他們追來了!” “是易燁封?!?/br> 隨著賀續(xù)蘭的聲音,易燁封已經(jīng)駕馬到了跟前。賀續(xù)蘭看他一眼,便將身旁的水囊丟過去。易燁封接過,倒了一把水洗了洗臉。 雖然易燁封和賀續(xù)蘭都沒說什么,但雪芽還是感覺到氣氛變了,變得很凝重。在之前,雪芽認為的逃亡只是吃不好睡不好,今日他才明白是會死人的,雖然他沒親眼看到那些人死,但易燁封回來時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重到易燁封不得不入夜后,去河里洗了個澡。 這一身血腥味不洗掉,若是碰到普通人定會被懷疑。 雪芽窩在賀續(xù)蘭懷里,一邊看賀續(xù)蘭烤燒餅和魚rou,一邊往河邊看??炊嗔?,眼睛突然被捂住。 “有這么好看嗎?”賀續(xù)蘭聲音淡淡的,聽不起心情的好壞。 雪芽答非所問,“哥哥,他不冷嗎?這么冷的天,我穿那么多都還是覺得冷?!?/br> 賀續(xù)蘭剛想回答,就看到易燁封從河邊回來。因為身體還濕著,他上半身沒有穿衣,頂著一身腱子rou朝火光走來。 賀續(xù)蘭不動聲色把雪芽的眼睛捂得更緊,同時“關切”地慰問易燁封,“不冷嗎?” “不冷。”易燁封依舊是沒什么表情,他在火堆的另外一邊坐下,目光膠著在快烤得金黃的魚rou上。 雪芽聽到易燁封回來的動靜,就想把賀續(xù)蘭的手抓下來,可賀續(xù)蘭捂得很緊,他扯了半天扯不動,不由嗔道:“哥哥,你干嘛呀?” “易燁封沒穿衣服?!辟R續(xù)蘭剛說完,一只手就迅速摸上他的臉。 “不許看!不許看!”雪芽急慌慌地想遮住賀續(xù)蘭的眼睛。 第九十六章 最后以易燁封披上一件衣服才勉強結(jié)束這場鬧劇, 不過他只是松松披著,腹部肌rou依舊招人眼。雪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就生氣地埋進賀續(xù)蘭懷里。 為什么他們都有腹肌, 就他沒有? 烤魚只有一條, 易燁封像往常一樣準備分, 雪芽瞧見他的動作, 連忙出聲, “我不吃魚,我今日吃燒餅?!?/br> 賀續(xù)蘭垂眸看雪芽一眼, 又看向易燁封, “你把魚都吃了吧, 我們兩個吃燒餅?!?/br> 易燁封沒有推托,低頭開始吃魚。他吃東西速度很快, 雪芽感覺才幾口, 魚就被他吃完了。魚rou的香味還殘余在半空中,雪芽吸吸鼻子, 默默催眠自己手里的不是燒餅而是魚。 吃完東西, 他們繼續(xù)上路。 擱往常,雪芽這個時候就該困了, 但今日他毫無睡意, 小狐貍眼睜得大大的,盯著車窗看。賀續(xù)蘭注意到雪芽的視線,微微低下頭,“不舒服?” 雪芽搖頭,同時, 他更加捏緊賀續(xù)蘭的衣服,“哥哥, 我們能平安到達康武郡嗎?” 賀續(xù)蘭沉默了一瞬,才說:“會?!崩^而他摸了摸雪芽的臉,“睡一會吧?!?/br> 雪芽聽到這句話,就明白賀續(xù)蘭快要跟易燁封換位置了,賀續(xù)蘭每次都是等他睡著后出去趕車。 雪芽脫了衣服鉆進被子里后,又抓住賀續(xù)蘭的手,“哥哥。” 這聲聲音很低。 “嗯?” 雪芽把賀續(xù)蘭拉下來,咬耳朵道:“我想摸你的肚子?!?/br> 賀續(xù)蘭看雪芽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縱容地讓雪芽把手探進他的衣服里。雪芽是摸著賀續(xù)蘭的腹肌睡著的,睡前他頗為心滿意足。雖然他沒有腹肌,但賀續(xù)蘭有。 賀續(xù)蘭的就是他的,腹肌也是他的。 * 自從那日遇到追兵,后面又遇到幾次追兵,對方人數(shù)一次比一次多,多到易燁封一個人已經(jīng)無法應對,當雪芽看到賀續(xù)蘭拿出座位下的長劍時,不禁愣住,待人要出馬車,他才連忙拉住賀續(xù)蘭,“哥哥。” “沒事,我很快就回來,你待在馬車里,不要出來?!辟R續(xù)蘭把雪芽摁坐在馬車座位上,就下了車。 雖然他讓雪芽不要出來,可雪芽怎么忍得住。他雖沒下車,但把車窗打開,探出身子往后看。 易燁封殺人,見到哪就砍哪,所到之處鮮血淋漓,而賀續(xù)蘭則完全不一樣,他身形鬼魅,殺人專挑咽喉,雪芽還沒看清賀續(xù)蘭出手,他身邊的人就倒了下去。 當只剩賀續(xù)蘭和易燁封還站著的時候,賀續(xù)蘭也只不過是衣袖處沾了些許血跡。他將沾上血跡的衣袖撕下,擦拭干凈劍身后,便丟棄在地,準備回到馬車,而就在這時,遠處又來了一群追兵。 跟之前的追兵不同,這批追兵帶了弓箭,看到他們就開始放箭,試圖不準備活捉他們。賀續(xù)蘭心神一凜,提劍擋箭的同時,喊了易燁封一聲。 易燁封會意,兩人一邊擋下射過來的箭,一邊往馬車那邊退。 追兵的首領意識到賀續(xù)蘭和易燁封準備離開,目光向前方尋去。突然,他看到藏在樹林里的馬車,當即指揮人對馬車放箭。 雪芽看到弓箭對準這邊時,立刻縮回馬車里,可是追兵已經(jīng)把弓箭對準馬車。雪芽親眼看到一支弓箭倏然射穿馬車,從他頭旁擦過時,腿都軟了,不過他還記得賀續(xù)蘭叮囑過他的話。 這輛馬車是特殊改裝過的,雪芽平時睡覺的那張馬車窄榻,白日可以當座位,夜里能睡覺,最重要的是下面是鏤空的,四邊都是鐵皮。 雪芽正準備拉開鐵皮藏進去,又一支弓箭射進馬車,這次雪芽運氣沒有那么好。 弓箭射中小臂的時候,雪芽直接疼哭了。他忍著痛迅速趴下身體,緊緊咬著牙用力將弓箭折斷,再身體一邊發(fā)顫,一邊努力爬進座位下。躲進去后,他關上鐵皮,拿手捂住受傷的手,免得血流得太快。 他不會武功,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不能給賀續(xù)蘭和易燁封拖后腿。 沒多久,馬車突然往前傾,雪芽一頭撞到在鐵皮上,應該是馬車的馬被射倒了,他越發(fā)不敢出聲,也不敢亂動。 大概過了一盞茶功夫,雪芽感覺有人上了馬車。他怕是朝廷派來的追兵,呼吸都不由屏住,待眼前突然見到光,他嚇得更是往后縮,等看清來人是賀續(xù)蘭時,才敢嗚咽出聲。 “哥哥?!?/br> 賀續(xù)蘭一上馬車就看到地上的血跡和半支弓箭,臉都變白了,見到雪芽的第一時間,是先檢查他身上的傷勢,發(fā)現(xiàn)只有手臂受傷,方稍微安心??蛇@時,遠方又傳來馬蹄聲。 接連三波追兵,一次攻勢比一次猛,意味著崔令璟殺他們的心思越來越急迫。賀續(xù)蘭轉(zhuǎn)頭和易燁封對視一眼,當下做了決定。 “我們分開,你帶雪芽走,我把他們引開。” 雪芽聽到賀續(xù)蘭說的話,馬上就哭著搖頭,“哥哥,我不要跟你分開。” 易燁封聞言也皺起眉,“我來引開他們,你們走。” “他們的真正目標是我,只有我才能引來他們。易燁封,我要你發(fā)誓,一定要護住雪芽。”賀續(xù)蘭雙眼緊緊地盯著易燁封,“我把他交給你了?!?/br> 易燁封看著賀續(xù)蘭,慎重地點了下頭。 賀續(xù)蘭見狀立刻回頭看向雪芽,他顧不上易燁封就在旁邊,摟緊雪芽,在其眉心親了一下,“官官,我們康武郡見。” 說完,他起身往外走。 雪芽想去追,但被易燁封攔下來。易燁封迅速撕下旁邊被褥的布料,簡單給雪芽傷口包扎了下,就帶著人下了馬車。馬車旁就是個斜坡,易燁封一只手抱著雪芽的腰,另外一只手捂住雪芽的唇,飛快往斜坡下走。 另外一邊,賀續(xù)蘭翻身騎上追兵帶來的馬,遙遙往易燁封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后,等聽到身后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他往馬蹄聲那邊看去,確保那些追兵能看清自己臉后,縱馬向另外一個方向去。 雪芽被易燁封藏在草叢里的時候,已經(jīng)淚流滿面,他想把易燁封捂住他唇的手扯下來,可易燁封手如鐵一般,完全扯不動。 他聽到那些追兵在大喊,“是反賊賀續(xù)蘭,追!” 待那些動靜漸漸遠去,完全聽不見了,雪芽唇上和腰上的手才終于松開,他站起來想去找賀續(xù)蘭,可賀續(xù)蘭的身影早已看不見。 他看到地上的馬蹄印子,急得想去追,跑了幾步,意識到光靠腿是追不到,他又想去騎馬。 雪芽去牽追兵的馬,冷不丁跟地上的尸首對上眼,看到對方脖子上的大傷口時,差點吐出來。 血rou模糊,似乎筋脈都露出來了。 “這里不能久留,我們要速速離開。”身后傳來易燁封的聲音。 雪芽沒理會易燁封的話,他努力忍住惡心感,想爬到馬背上,可他好不容易爬到馬背上,易燁封一個飛身就坐在了他后面。 易燁封越過雪芽抓住韁繩,往跟賀續(xù)蘭去的方向完全不同的方向走。雪芽察覺到易燁封走的是另外一條路,掙扎著要下去。 但易燁封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抱著他,他根本下不去。雪芽快氣瘋了,他近乎尖叫地大喊,“我要去找哥哥,你放開我!” “他把你交給我了,那就由我來管著你?!币谉罘饴曇粢琅f跟往日毫無變化,“你若生氣,便留著命跟他去告狀?!?/br> 雪芽扭頭看向賀續(xù)蘭消失的方向,眼淚越掉越兇,待他們連馬車都看不到的時候,雪芽才想起起他在車上的金子。 他本想跟易燁封說金子還在車上,但話要出口的時候又閉上了。金匣子不輕,馬背上已經(jīng)坐了兩個人。 雪芽很少這么難過,他好像又回到八歲那年,他從外面回來,床上是怎么喊都喊不醒的阿娘。 那一日,他失去了阿娘。 這一日,他失去了金子,又失去了賀續(xù)蘭。 第九十七章 一路寒風凜冽, 手腳都被凍得冰涼。雪芽不知道這是往哪個方向去,手臂的疼痛和心中的難受讓他連開口說話都懶得。 行到某處后,易燁封終于停下。他率先下馬, 隨后將雪芽從馬上抱下。 他停在此處, 是因為看到有個避風的山洞。既可隱藏, 又可御寒。 將雪芽帶進山洞, 易燁封重新檢查先前被簡單包扎的傷口。箭頭還留在手臂里, 需要取出來。 他幾乎沒有思考,就去解雪芽的外袍。雪芽一驚, 剛想掙扎, 但因為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又停下手。 果然, 易燁封解他外袍是為了撕他里面的衣服。 易燁封撕下一大塊布料,將其疊成幾層, 就遞到雪芽唇間, “咬著?!?/br> 雪芽大概明白易燁封想做什么,顫巍巍地張嘴咬住布。待易燁封手摸上斷箭時, 他忍不住扭開臉。 他不敢看。 劇痛如期而至, 雪芽那瞬間疼得想將手抽回來,但易燁封抓著他。 “唔…”痛苦的聲音從唇瓣間溢出, 只不過短短一會, 雪芽額頭布滿冷汗。處理傷口的時間仿佛被無限延長,疼痛一直持續(xù)。 終于結(jié)束的時候,雪芽唇都白了。渾身無力的他想癱軟在地,可易燁封又拉他起來,“走?!?/br> “我不走!”雪芽知道不該對易燁封發(fā)火, 可是他忍不住。他很疼,疼得要死了, 不僅僅是傷口,好像渾身都很疼,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疼。 但那句話說出來沒多久,雪芽就暈了,被易燁封打暈了。 等雪芽再醒來,他正在馬背上,天幕已黑。他身后是易燁封,易燁封用布把他們兩個人綁在一起,又用一只手環(huán)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