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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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堇身上一凜,立馬躲到一棵大樹后,在她剛剛躲好的同時屋門開了,走出來一個身著侍衛(wèi)營軟甲身姿魁梧的男子。不甚濃重的暮色下,能看清他身上所穿軟甲乃是與其它侍衛(wèi)不同的。男子目光鎖定在宮門上,因為軍人對聲響極其敏銳,他剛剛好似聽到有人推門。 而這時,那道宮門確實開了。只是走進來的人,再次令藏于樹后的楚堇驚恐的瞪大雙眼! 賢妃? 楚堇看看賢妃,又看看那男子,只覺一陣寒氣從腳底涌上。 宮中后妃明令禁止與侍衛(wèi)私通,如今夜色已至,又是這樣一座冷宮似的荒廢宮殿里,他們二人相約于此是要…… 楚堇已是不敢往下想去,只暗暗同情自己今日的運道。早知還不如先前不躲了,偷聽到不該聽的頂多被賢妃怪責,可看到不該看的怕是小命都要丟了! “你來了?” 楚堇心底發(fā)涼之際聽到男人口中釋出溫柔的聲音,接著便見賢妃與他四目相接,含情脈脈,并笑魘如花的點點頭。 “隔墻有耳,進去說吧。”男人說罷率先轉身,便是這時楚堇看清了他的面貌,正是宮侍衛(wèi)統(tǒng)領,依稀記得姓王。 賢妃緊隨其后進了屋,屋門關上后很快便見亮起一星微弱的燭光。透過窗影楚堇看到二人身影相擁,你儂我儂,自己卻是嚇的冷汗涔涔。 她躡手躡腳的從樹后出來,朝宮門走去,然后拉開條縫閃了出去。人一閃出冷宮,便拔腿就跑! 就在楚堇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幕中后,冷宮門前的柱子后幽幽閃出一道纖細人影。她盯著楚堇消失的方向,雙眼驚恐,面色煞白。 作者有話要說: ※ 待開文《請問夫君您哪位》求關注~ 不省人事整整七日的宋苾?nèi)?,在被一顆還魂丹喚醒之前,剛剛咽下了一口孟婆湯。 小命是救回來了,前塵卻忘昧近半。她記得爹娘至親,清交素友,獨獨不記得嫁進過國公府,有個琴心相挑的夫君。 不過當她親眼看到俊逸絕塵的小公爺后,宋苾?nèi)赜X得自己不虧,她與這個便宜夫君不知是誰便宜了誰。 何況聽說為了向新帝求那顆還魂丹,為人疏冷的夫君竟在承慶殿外披著霰雪跪了一夜,腿險些廢了。 這樣深篤的情誼,即便她記不起,也不愿辜負。他既給了她第二生,她便將余生皆賦了他。 然而直到某一日,真正的小公爺回來了…… 宋苾?nèi)鼗仡^看看與自己腹背相親一年多的男人,“請問夫君你哪位?” 第25章 夜幕低垂時, 冷宮的大門終于從里面打開了。走出來僅是賢妃一人。 賢妃一出來,便有一女官湊上前去給她披了斗篷。賢妃神情自若的將兜帽戴好,轉眼瞥了眼女官, 卻見她臉色煞白,不免雙眼覷了覷:“你這是怎么了?” 那女官咽了咽, 附耳小聲道:“娘娘, 就在您進冷宮后, 便有個姑娘從里面跑出來……” 賢妃原本淡定的面色霎時也一僵,怔了片晌才詰問:“為何不立馬稟告?” “奴婢……奴婢不敢攪擾娘娘……”女官將頭深深埋下去, 深知自己錯漏百出失了先機。 最先看到那姑娘從冷宮跑出來時,她首要做的便是應將她扣住,免得四處張揚,之后等待娘娘發(fā)落??伤敃r太過驚嚇沒反應過來。 那之后她也應該立馬進去稟報賢妃的,可是一想到去歲稟事時撞見的賢妃與王統(tǒng)領私會畫面……她就羞得臉頰通紅,委實是不敢再闖一回了。 賢妃雖氣,眼下卻也不是發(fā)作的時候, 比起懲治下人來, 她眼下更怕的是那姑娘出去后將今晚看到的事到處亂說,那樣可怕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于是略過問責,急急追問:“可看清那姑娘是哪個宮里的?” 女官點點頭, 正想說自己看清了, 可又搖搖頭,“她并非宮里的人,而是今日入宮參宴的楚家的姑娘?!?/br> “楚家?”賢妃略微皺了皺眉, 便想到了,“可是今日打翻了鳥食,被太子罰著一粒一粒撿起的那個姑娘?” 女官搗蒜似的點點頭。 賢妃長舒一口氣, 只要是能找到癥結所在,那么問題便不難解決。之后又斜了女官一眼,憤憤的丟下一句:“等事情解決了再來處置你個沒用的!”便急步回了寢宮。 如今宮鑰已下,賢妃也不便派人再去楚家傳話,只想著一晚上而已,那丫頭也沒有機會四處張揚。待得天亮,她再命人去召她進宮便是。 今晚楚堇便是趕在宮鑰落下之前,最后一波出了宮。待馬車停在家門外時,夜色已深。 楚堇進門便見楚嬈坐在當院的秋千架上,好似在等著看一出好戲。可是楚嬈身著一襲月色晚裙,隨著秋千蕩來蕩去的樣子委實有些嚇人,直將楚堇嚇得一激靈。 “回來了?”楚嬈下了秋千,緩步往楚堇身邊走來。 楚堇在宮中已是被賢妃幽會那一幕嚇破了膽兒,此時懼意也未盡消,只敷衍著點點頭,便即提步回自己的屋子去。 楚嬈也不作攔,只站在她身后目送著她拐入游廊,嘴角噙著莫名的笑意。 翌日天色小亮,便有黃門來了伯府。是傳賢妃口諭,宣楚堇入宮的。 楚堇倒是絲毫不意外,昨夜她幾乎沒睡多會兒,一直在思量此事。她覺得若是賢妃能宣見她,證明是有收買堵她口的心思,這樣倒算是最好的。因為若賢妃連收買她的意思都沒有化,那便只有一種可能,賢妃覺得死人的嘴才保險。 故而賢妃今日宣見她,在楚堇看來,自己的小命起碼算是保住了。 楚堇沒敢耽擱,隨著黃門來的馬車一并入了宮覲見。 而此時的東宮,卻也發(fā)生了一件稀奇事。 來喜公公一早便得到小黃門的稟報,說今早負責灑掃時,發(fā)現(xiàn)園子里竟有數(shù)只死麻雀!下面的人覺得事情蹊蹺,便急著來稟報來喜。 來喜親自去園子里看了眼,果真就見那墻角邊橫七豎八的歪著幾只死挺了的小家雀。不禁皺眉。 隨后又仔細將園子勘查一番,最后得出結論,那些麻雀是偷食了原本要喂幺幺的邊果才死的。來喜不禁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不敢有半點怠慢,立馬去稟報太子。 這會兒,李玄枡已是更衣梳洗完畢,來到園子里,看著那些躺在地上的家雀。之后又命人將剩下的邊果分成兩份,一份殼,一份果仁,分別去喂了兩只雞。結果吃了果殼的那只雞口吐白沫死了,如此便證實了毒是被下了邊果殼上。 李玄枡沉眉肅穆,身旁的來喜也越發(fā)意識到事關重大! 若那毒下在果仁里,頂多是沖著只鳥來的,可如今證實了毒是下在果殼上的,而太子平日里寵愛幺幺,喂它時喜歡親力親為的剝殼。 邊果剝殼自然是要用門牙先輕咬一下嗑開縫兒,再用手將兩片殼掰開。這么說,這毒便不是沖著鳥來的,而是沖著太子來的!且還是熟知太子慣習之人想出的點子。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完結甜文《穿成反派白月光》《嫁了個權臣》強烈推薦~ 第26章 跟著玉鳶宮的嬤嬤進到賢妃寢殿外, 嬤嬤轉頭道:“請楚姑娘在此稍候?!闭f罷一個人入了寢殿通報。 楚堇依命等在門外,心中盤算起一會兒面對賢妃娘娘時該如何應對。 昨日她才撞破賢妃與侍衛(wèi)私會之事,今日一早賢妃便傳她入宮, 顯然賢妃已知曉她識破了。雖則她一時想不通賢妃如何知曉,但有句話叫“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為”, 這話于賢妃娘娘如是, 于她亦如是。 不過賢妃能光明正大的召她入宮,反倒讓她心安一點。好歹她是個伯府千金, 不是阿貓阿狗可以隨意抹殺,賢妃若真有動她的心思,該是暗中下手才好。 正想到這兒,先前的嬤嬤退了出來,低聲道:“姑娘進去吧,娘娘今早身子不太爽利,召您榻前敘話?!?/br> 楚堇點點頭, 原以為嬤嬤會一同進殿, 卻見嬤嬤直接退去了外面,于是只得一人進殿。 殿內(nèi)由厚厚的窗幔遮陽,較外面黯淡許多, 只角落里兩盞燭塔點著, 發(fā)出昏黃的光芒,漸次變淡,待到榻前的帳子旁已是沒多少光亮了。 這樣的氛圍著實適合交心, 楚堇這般想著,放輕了腳步往帳幄走去,猜賢妃是打算借病賣慘, 與她哀戚訴苦一番,再求她莫將此事泄漏出去。 倘若如此,倒也未嘗不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宮闈秘辛原本她也不想卷入。 隔著紗帳,她福下身來,低聲行禮:“臣女給賢妃娘娘請安?!?/br> 誰知帳內(nèi)卻傳出一個男子含混略啞,又伴著點不滿的聲音:“什么人?” 楚堇心下一驚,圓瞪著雙眼,旋即便意識到了什么,立時雙膝跪下。可還不待她理好說辭回話,就聽殿門外傳來嬤嬤詰斥又驚恐的聲音:“楚姑娘!您怎么敢驚擾圣安?” 邊說著,嬤嬤就進了殿內(nèi),跪在楚堇身邊,連連朝帳幄叩頭:“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昨日楚姑娘開罪了太子殿下,被殿下責罰,娘娘可憐她,今日好心召見意欲安撫一二,誰知這姑娘果然是個不安分的!” 說到這兒,她轉頭看了楚堇一眼,目中忿忿:“剛剛老奴明明告知你娘娘去園子采朝露為皇上烹茶,請你在殿外稍候,誰知才轉眼的功夫你竟膽大妄為,私闖娘娘寢殿,驚擾了圣安!” 楚堇與嬤嬤四目相對,膛目結舌,心下只道宮里人果然都不簡單,撒謊亦能義正辭嚴言之鑿鑿,不露出絲毫心虛愧疚之色。 不過眼下冷靜辯白真相才最為要緊,于是她暫將震驚和氣惱壓于心底,也朝著帳幄叩頭:“皇上明鑒,這位嬤嬤所言俱是假話,剛剛她明明告知臣女賢妃娘娘身體不適,要臣女上榻前說話。不然臣女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攪擾皇上安寢!” 楚堇的話音才落下,就聽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便是賢妃怒極又壓抑的聲音:“大膽!誰許你們這些東西在御前放肆的?還不都給本宮退下,待圣上起寢再行處置!” 不等眾人作出反應,帳內(nèi)便傳來一聲:“無妨?!?/br> 聞聲賢妃快步入帳,在帳內(nèi)行跪禮告罪,皇上起身將她扶起。賢妃親自給皇上更了衣,宮人伺候了盥洗,二人一同出帳,在一旁的榻椅上連席而坐。 楚堇依舊與那位嬤嬤跪在地上,等待圣上的裁奪,圣上不開口詢問,她不敢逾矩擅自爭辯,只急的額上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 事到如今,楚堇已明白賢妃的打算了。誆她驚擾了圣安,便可扣她一個蓄意勾引君王的罪名,毀了她的名聲。即便到時她有心檢舉賢妃私通之事,也可說她是自薦枕席不成,惱羞成怒反誣賢妃…… 畢竟昨夜之事除了一雙眼看到外,她并無任何東西可充當佐證。 況且這種罪一旦論起來,整個忠正伯府跟著蒙羞,哪還有臉再去走動奔波? 皇上慢悠悠的飲下半杯茶,這才開口:“你們再將之前的話說一遍?!?/br> 嬤嬤這廂正想搶得先機,不料皇上卻抬手指了指楚堇,欽點道:“你先說?!?/br> 嬤嬤只得老實的閉嘴,聽著楚堇將先前所發(fā)生之事又如實說了一遍。待楚堇說完,她才小心謹慎的抬頭看了看皇上,皇上便命她說,嬤嬤便也又將自己的那套說辭說了一遍。 表面聽,兩套說辭似乎都沒什么破綻,皇上轉頭看看沉靜在旁的賢妃,“愛妃有何看法?” 賢妃起身離坐,朝著皇上行了個屈膝禮,語氣鄭重且懇摯:“皇上,馮嬤嬤是宮里的老嬤嬤了,向來行事穩(wěn)重,有口皆碑?!?/br> 賢妃雖未直言孰是孰非,但已站明立場,給馮嬤嬤撐了一把腰。 馮嬤嬤受到鼓舞,也立馬聲淚俱下的大聲喊冤:“求皇上明鑒,老奴入宮數(shù)十載,豈會不懂宮里規(guī)矩?何況老奴與楚家姑娘之前連面都沒見過,更談不上有何過節(jié),老奴何故要撒這種謊?” 馮嬤嬤邊說邊膝行數(shù)步,一臉忠誠。 果然,有賢妃的作保,皇帝幾乎是信了馮嬤嬤的話,一副認定的語氣質問楚堇:“你近到御前到底有何企圖?” 楚堇明明心中氣極,卻又不敢御前與馮嬤嬤撕扯,只聲淚俱下的回道:“皇上,臣女先前所言句句屬實!臣女雖不才,好歹也出身伯府,如何會做這等掉腦袋的蠢行?” “哼,”先前對著主子還一臉懇摯的馮嬤嬤,轉頭看楚堇時已是換了十分不屑的表情,“楚姑娘出身伯府不假,可據(jù)老奴所知,這十六年來姑娘都是養(yǎng)在石潯鎮(zhèn)吧?” “那又怎樣?”楚堇知她是有意拿她小門小戶的教養(yǎng)作文章,非但不被她的奚落影響,反而高挺著頭臉:“臣女既被認回忠正伯府,便知一言一行皆代表著爹娘??v是死也不會做出有累及門楣之事!” 馮嬤嬤一時無言,便不再與她別苗頭,只老老實實等著圣上裁奪。楚堇也將該說的都說完了。 皇上看了看二人,透出不耐煩之色,賢妃體察圣意,便道:“楚姑娘畢竟是伯府千金,也不好僅憑馮嬤嬤一面之詞就論罪論處,不若先將她送去慎刑司問了口供,待她自己招認了再將供紙拿給伯爺過目,到時再行論罪?” 稍作思量,皇上覺得這辦法可行,便抬抬頭:“帶去慎刑司吧。” “皇上!臣女冤枉!”此時除了喊冤,楚堇也無旁的話可說。 等來的卻也只是賢妃假慈悲的一句:“放心,你若是冤枉的,慎行司自然也會還你公道?!?/br> 說罷,便有兩名宮人上前強行將楚堇架住,押送出賢妃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