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混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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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漆黑漩渦中,他在其中越陷越深,頭暈?zāi)垦VH腦中閃過一片耀眼白光。 最后,他渾身一顫,猛地從夢中驚醒。 房間里一片漆黑,墻上時鐘發(fā)出清脆的滴答聲。司予喘了好久的氣才緩過神來,摸索著擰亮床頭燈。手臂伸出被窩暴露在空氣中的一剎那,他凍得一個激靈,這才驚覺自己渾身是汗。 他掀開被窩,活像做了什么壞事似的,有些鬼祟地往里瞟了一眼,緊接著皺著眉頭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悲壯樣子,右手伸進(jìn)去快速摸了一把,摸到一手濕涼。 他足足愣了三秒鐘,臉上漸漸呈現(xiàn)出一種悲憤和難堪交加的復(fù)雜表情,后腦勺“咚咚咚”在床頭撞了幾下,欲蓋彌彰地把被窩壓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司予努力不去想這件事兒,但腦子就像摁下了自動播放鍵,亂七八糟的畫面在他眼前跳來閃去,一條加紅加粗加了發(fā)光特效的彈幕咻咻咻飛過—— “cao!他竟然夢到戚陸了!還和戚陸發(fā)生了一些不和諧、不純潔的關(guān)系!” 司予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自暴自棄地仰面攤在床上。 他,司予,性別男,取向男,二十多歲,身體狀況良好,無性伴侶。 隔壁,戚陸,性別男,取向未知,二十出頭,身體狀況良好,有無性伴侶未知,相貌英俊,體格強(qiáng)健。 司予在心里列清單似的把他和戚陸兩人的基本情況一條條列出來,最后得出結(jié)論——他和戚陸這么個大帥哥朝夕相處,腦子里有點兒下流想法也是正常的。 再不濟(jì)換句話說,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成天和另一個男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難免會有些齷齪念頭。 他努力說服自己,這個人不一定要是戚陸,于是他把腦子里戚陸的臉換成林木白的—— ——cao!萎了! 司予閉上眼,兩腳在床上忿忿地蹬了幾下。 戚陸這人,冷的和天山上一朵雪蓮花似的,別說斗膽上手褻玩了,光是遠(yuǎn)遠(yuǎn)地遠(yuǎn)觀都得被凍傷。 再說了,司予和戚陸的關(guān)系一直稱不上友好——倒也不是劍拔弩張、見面就喊打喊殺的那種,而是一種更微妙、同時又不動聲色的緊張感。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維持表面和平,實際上各自小心翼翼地防備著對方。 戚陸不信任司予——或者說他不信任一切“外面”的人;司予對戚陸很是忌憚,這個人冷漠的不近人情,強(qiáng)勢又霸道、自負(fù)且驕傲。 司予仰頭嘆了一口氣,興許……興許是他無意中瞥見戚陸冷厲外表下露出的一絲絲柔軟,所以才有了這個不切實際、荒誕古怪的夢。 他搖搖頭,把臟了的內(nèi)褲換下丟進(jìn)桶里。 這下子睡意全散,司予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干脆從枕頭底下摸出那本《鬼怪寶鑒》,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 他從第一頁開始看,上邊字跡十分潦草,又因為年代久遠(yuǎn),有些字散了墨,變得模糊不清。 開篇應(yīng)該是手冊主人自我介紹,司予看到一句繁體字寫著的“余乃捉妖一族……”,后面跟著一個名字,但這頁似乎被水浸過,恰好姓名這兩個字被泡成黑糊糊一團(tuán)。司予仔細(xì)辨了辨,隱約看出其中姓的偏旁是一個繁體的“車”。 什么姓氏是車字旁? 司予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估摸著這也不是什么重要信息,想必這手冊的第一任主人和他老爸一樣,是個志怪故事狂熱分子,信口謅了一個名字來寫故事罷了。 他又翻了幾頁,果然閱讀最能助眠,亂七八糟的圖案和潦草不清的字跡漸漸變得模糊,司予眼皮掛了鉛似的,兩手窩進(jìn)被窩里,昏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小福的拖拉機(jī)還沒響,鐵門先被人砸響了。 司予統(tǒng)共也沒睡幾個小時,他不耐煩地咕噥了幾聲,把頭整個埋進(jìn)被窩里。但外面砸門那人很有耐心,鐵門發(fā)出“砰砰”巨響,震得他耳膜都發(fā)痛。 “日?。 彼麩┰甑亓R了一句,耳朵里耳鳴的厲害。 砸門聲就是不停,司予掀開被子,兩腳套進(jìn)拖鞋,渾身散發(fā)著被吵醒的陰郁氣場,黑著臉沖到院子里打開鐵門。 “啪!” 一張黃色紙符正中他腦門,司予揭下來一看,紙上用紅色墨水涂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線條,看著和個符咒似的。 林木白插著腰站在門外,手里拿著他剛砸門用的一根木棒。 “你有???” 司予頂著一頭亂發(fā),眼圈發(fā)青,睡衣半側(cè)下擺亂七八糟地塞在睡褲里,咬著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