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混_分節(jié)閱讀_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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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比钊罱K于露出了一絲笑意。 “還有黎茂,他也學(xué)得很好,會寫很多個字,但寫得最好的還是他自己的名字,”司予笑著問,“我猜是你教他的?!?/br> “……嗯,”阮阮抬手把胸前那顆小墜子握在手心,“他以前嫌棄名字太難,總是不肯好好寫?!?/br> 她臉上溫和、沉溺的神情過于生動,絕不可能是作假。司予心里覺得有些安慰,至少黎茂的感情不是石沉大海。 或許有時候聽不到,但愛總有回響。 “回去吧,注意安全?!彼居枵f。 “回去吧。” 容叔捋了一把白胡子,嘆息著擺了擺手。 “有勞?!逼蓐憦奶僖紊险酒?,轉(zhuǎn)身離開昏暗的小屋。 “阿陸,”容叔看著年輕人挺拔的背影,還是忍不住開口叫住他,“容叔我活了幾千年,自你太爺爺一輩起,我從未算錯過一次。卦象預(yù)知到,你將死于劍下。” “容叔,幾塊石頭而已,”木門推開一條縫,陽光把戚陸的影子拉出一道狹長陰影,“也許這次你錯了。” “結(jié)界松動,你的力量日漸衰微,”容叔溝壑縱橫的臉上出現(xiàn)幾分焦慮,“阿陸,你早有感知。” 戚陸垂眸不語。 “罷了罷了,”容叔搖頭,“你與你的父母一樣,固執(zhí)啊,固執(zhí)?!?/br> 戚陸轉(zhuǎn)回身子,朝容叔深深鞠了一躬:“晚輩無能?!?/br> 容叔用枯瘦的手背抹了抹眼睛,面前的小桌上散落著幾塊石子,桌前是他看著長大的年輕首領(lǐng)。他想起戚陸還是個奶娃娃時,也有過淘氣放肆的時候,但這個孩子過早經(jīng)歷了屠殺和離別,在別人尚且稚氣未消的年紀(jì),他卻獨自踏上了一條灌滿鮮血的路。那天他掙扎著展開尚未成熟的雙翼,猩紅雙眼像是要滴出血來——那副場景容叔至今仍歷歷在目。 年邁的長輩打亂一桌石塊,蒼老的聲音懇求道:“阿陸,你找個隱蔽之處,隱匿氣息,等待力量恢復(fù)后再回來?!?/br> 戚陸用力推開木門,“吱呀”一聲響后,耀目陽光傾灑進(jìn)屋中,容叔瞇起眼,在刺眼白光中見到妖族的年輕首領(lǐng)背光站立。 “血族一生只有兩條路可走,”戚陸說,“一是庇佑妖族族人,二是戰(zhàn)死?!?/br> 吱呀作響的木門重新關(guān)上,小屋復(fù)又陷入昏暗。 容叔在桌邊枯坐了很久,終于起身,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走到窗邊,雙手合十,對著遠(yuǎn)處的大山喃喃自語。 卦象還告訴他,大陸的新王如同東升曜陽,但黑云蔽日,暴雨將至。 “哎?要下雨了?” 司予目送阮阮離開,突然感覺一陣涼意,他抬頭一看,頭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飄來一片烏云,好在沒多久就晃晃悠悠地飄走了。 他想起下午還有課,轉(zhuǎn)身穿過濃霧進(jìn)了村。公告牌邊,戚陸長身而立,深黑色襯衣袖口折了兩折,露出一截骨骼分明的腕骨。 司予先是笑了笑,趕緊小跑上去,手忙腳亂地幫他戴上兜帽:“這么大太陽你怎么不戴帽子!趕快戴好戴好!” 戚陸抓著他的手,無奈地說:“我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不怕太陽了?!?/br> 司予撇嘴,牽著他往回走,嘴里念念叨叨:“行吧,兩百多歲的老人確實不好管,你愛戴不戴。如果一直被太陽曬,就會變得和林木白一樣黑,唉,丑?。 ?/br> 戚陸想了想村長和鍋底一樣黝黑的皮膚,默默戴上了兜帽。 “你來接我???”司予明知故問。 “路過。”戚陸目不斜視。 “路過?”司予“切”了一聲,扒著戚陸的手臂問,“你又出不了村子,去哪兒能路過村口?。俊?/br> “……”戚陸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走路看路,不要說話。” “我偏要說!” 司予笑嘻嘻地踮腳湊到他耳邊,說起前幾天上課時的趣事,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戚陸把司予送到校舍就先回家,司予站在屋檐下,安靜看著戚陸逐漸遠(yuǎn)走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