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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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會長這下懂了,“那好辦,他就是在國外待的時間太長,國內(nèi)的事情不熟悉,規(guī)則也不懂。怕自己捐了錢,結(jié)果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又沒得到幫助。他說了,不信別人,就信我?!?/br> 說起這個,黃會長頗有些得意。 舒雨笑道:“那說明他有眼光?!?/br> 黃會長哈哈大笑,說起接手?jǐn)z影工作室的事情,“當(dāng)一個勤工儉學(xué)的點留下來,也挺有意義的。丘蘭這丫頭,我打過交道,要不是大學(xué)生又有大好前途,我真想請她到我們基金會工作?!?/br> 舒雨抿了嘴笑,“這世上不缺少有才能的人,只是缺少機會,您之前挖掘的幾個人手就很有能力?!?/br> 黃會長嘆道:“是啊,不過好在,現(xiàn)在的機會越來越多,有些人放在以前只能埋沒,現(xiàn)在卻可以大放異彩,趕上好時候了啊?!?/br> 又定定看向舒雨,“你們這一批人,即趕上了好時候,又有文化,一定要好好工作,才對得起國家和人民?!?/br> 說完又自嘲道:“看我,現(xiàn)在不流行說這些了?!?/br> “我不會辜負(fù)您的期待,更不會辜負(fù)這個最好的時代?!?/br> “好,好?!秉S會長很是感慨,多好的日子啊,可惜他只趕到了一個尾巴,但就是一個尾巴,他也要牢牢抓住,盡可能的多做一些事。 “對了,晚上吃飯,介紹你認(rèn)識認(rèn)識那位老人家。” 舒雨當(dāng)然點頭答應(yīng)下來,“我請你們才對?!?/br> “那就卻之不恭了。”黃會長哈哈大笑,說好了地方,約著晚上再見。 黃會長剛走,齊俊就進(jìn)了門,拿來的全是去幾個大城市一線地段看好的商業(yè)地產(chǎn)。 舒雨憑著印象,在幾個重點鋪面上打勾,“這幾個一定要談下來。” 齊俊樂了,“交給我呀?!?/br> “財務(wù)會派人去協(xié)助你?!笔嬗曷N起二郎腿,“怎么,你有什么想法不成?” “不敢不敢。”齊俊趕緊搖頭,不過看舒雨盯著他一臉?biāo)菩Ψ切Φ臉幼?,嘿嘿笑了幾聲?/br> 還是開口道:“您知不知道,樓下的外匯交易,老火爆了。老彭在里頭賺了不少錢,已經(jīng)翻身了?!?/br> 看樣子,齊俊是心動極了。 舒雨嘆了口氣,炒外匯啊,專業(yè)人士進(jìn)去都不知道怎么死,更別說他們這些普通人。金融鴉/片是說著玩的嗎?賺錢的時候比什么都快,又快又舒服,哪里還看得起實體和工業(yè),統(tǒng)統(tǒng)拋掉玩金融。 可要是虧起來,那可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連挽救的余地都沒有。 “你想炒就炒,跟我說干嘛?!笔嬗晷恼f,我又不是你媽,之前警告過一回,你不聽我可懶得再說第二回 。 齊俊一聽來了勁,雙臂擱到辦公桌上,再把頭擱上去,跟小學(xué)生一樣瞅著她,“可我的工資卡被我爸收著,您能不能說說……” 為了炒外匯的事,齊俊上躥下跳好幾回,知道老頭子收到手的一萬塊是不可能拿回來了,就想自己攢點工資。沒想到老頭子眼力勁太靈了,直接把他的工資卡拿到手里,要花錢就找他報帳,一下子將齊俊給拿捏死了。 至于齊俊認(rèn)識的人里頭,老頭子也都叮囑到了,誰也不許借錢,借錢就做好準(zhǔn)備有去無回,他是不認(rèn)這個帳的。 直接將齊俊所有的路都給堵死,他是干看著別人吃香的喝辣的,到了晚上開市就蹭蹭蹭的賺錢,羨慕的口水直流,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靠著和老彭的舊關(guān)系,跟著混吃混喝,看著鈔票在眼前飛,手里卻一毛錢都抓不住。這心情,可謂是撓心撓肝,撓得人坐立不安。 舒雨聽完大笑,“你也是會投胎,有個好爹,不然你呀?!?/br> 說完搖搖頭,不再言語。 齊俊聽出這意思,感情就是沒他爹管著,他就要飯去了唄。 那叫一個一臉不服氣啊,“要不然咱打個賭。” “我出錢給你炒外匯唄,賺錢就算你贏了,咱們二一添作五,虧錢就算你輸了,賣身給公司替我白干?!?/br> 齊俊驚為天人,“你怎么知道?!?/br> 就差膝蓋一軟,直接給她跪了。 舒雨嗤之以鼻,“就你這點小心思,瞞得過誰啊。什么也不用想,我一分錢都不會借給你,你要是敢挪用公司一分錢,我就讓你去坐牢,看你爹怎么打死你。” 齊俊舉起雙手投降,“別介啊,我哪兒敢啊。” 再說也沒那個機會,金明天可是把財務(wù)大權(quán)把持的死死的,誰也別想突破封鎖線。 高高興興的來,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走人,齊俊按電梯鍵的時候,一咬牙直接下到一樓,不去看十八這個數(shù)字。 到了晚上,舒雨如約而至,在飯店的包廂里,見到了黃會長新結(jié)識的朋友。 兩個人一照面,不僅舒雨笑了,對面的人更是笑了。 “葉爺爺,沒想到是您?!笔嬗旰笾笥X,葉爺爺是平湖省人,黃會長這一年基本活躍在平湖省,兩個人都熱衷于做慈善,認(rèn)識簡直是一定的。 黃會長才知道,原來兩個人竟然早就認(rèn)識,高興得笑出了牙花子,“這下好了,都是自己人。” “對對對,都是自己人?!比~爺爺也跟著笑。 同時側(cè)身對舒雨道:“我聽然然說,我們家那個不成器的外孫女去找你了,要是有沖撞的地方,我替她給你道個歉。” 舒雨趕緊否認(rèn),“哪里有什么沖撞,就是問了您的去處而已,怎么,她沒留下來陪您嗎?” 如果說沖撞,那也是相互的,沒必要在老人家面前說這些。 葉爺爺搖搖頭,“她留下干什么,我讓她回去了?!?/br> 然后一直打電話過來,葉安也打了好幾回,說自己腳受傷,等傷好了就來中國陪他??墒沁@一說,都半年了,還在養(yǎng)傷。 就連過年,他也是在中國過的,好在今年許然把美國的姑太太接回來,又把他接過來,才吃了一頓像樣的年飯。 不過舒雨因為今年外公和舅舅都到了京城,所以她一直在舅舅新買的房子里過年,去許然家拜年的時候,只見到了姑太太,當(dāng)時葉爺爺搬去了酒店,正好錯過。 舒雨也沒多過問葉爺爺?shù)募沂?,雖然很希望葉安來中國,但這話沒法跟葉爺爺開口,怎么說呢,您女兒可能是殺人兇手,讓她來中國吧,顯然不可能。 而葉安在美國也沒有任何異動,私人偵探那邊完全沒有進(jìn)展。除非她來中國,再刻意安排一下,說不定還有可能從她身上詐出一點口風(fēng)。 “你什么時候回老家,一定要去我家里看看,就是你上回見過的那棟紅房子?!比~爺爺買回祖上的老宅,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見著熟悉的人就要邀約一下。 “對,那房子真不錯?!秉S會長顯然是常客。 舒雨自然是應(yīng)了下來,等吃完飯,葉爺爺不用人送,他的助理開車等著他,于是舒雨就送黃會長去酒店。 “葉爺爺是陪您才留在京城的嗎?”舒雨一邊開車,一邊隨口問道。過完年不回老家,一直留在京城,大概是和黃會長真的談得來吧。 黃會長擺擺手,猶豫一下,還是開口道:“他在找親戚的后人,好像是剛好找到一點線索,人家搬到京城,所以他來看看是不是。” 又接著說道:“當(dāng)初我和他認(rèn)識,也是因為他到鄉(xiāng)下去找人?!?/br> 結(jié)果那家人正好在鬧矛盾,葉爺爺被卷入其中,被這家人奇葩的思路噎的說不出話來,黃會長路過幫他解圍,兩個人這才相識,最后成為好友。 舒雨只“嗯”了一聲,并未追問下去。黃會長倒是有了談興,“他那個女兒,外孫女,真是太不像話了。不事生產(chǎn)無所事事,打越洋電話過來要錢。我看他來中國,就是想借機會逼著女兒和外孫女走正道?!?/br> “一直斷著他們的生活費嗎?”舒雨一下子興奮起來,還以為葉爺爺說到做不到呢,沒想到竟然是玩真的。 黃會長并不知道舒雨的心情,順著就道:“對?!?/br> 舒雨的嘴角悄悄勾了起來,太好了,沒錢花葉安再不想來中國,也必須得來。她可不是會去辛苦工作,然后賺錢養(yǎng)活自己的人。 “葉爺爺這么做是對的,人吶,不逼一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潛力在什么地方。再說坐吃山空,葉爺爺也是怕自己百年之后,他們受苦,到時候誰會幫他們呢。” 黃會長連連點頭,“可不是,就是這個道理啊。我也是這么跟他說的,長痛不如短痛,趕緊把習(xí)慣掰正,像我們這個年紀(jì),子女懂事我們才能放心閉眼啊?!?/br> “那年頭還長著呢,慢慢來,不用著急?!笔嬗陮⑷怂突鼐频辏约簞t回了舅舅新買的別墅。 家電城說是日進(jìn)斗金也不為過,就是一臺現(xiàn)金收割機。股東就這么幾個人,年底分紅金明天拿到錢第一件事就是買房子。 地段好的只有公寓,稍遠(yuǎn)一點有別墅,金明天毫不猶豫買了別墅。不是為了別人,就是為了老倆口有個活動空間,把貓狗接回來,再種點青菜,金外公終于過上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日子。 “現(xiàn)在多好,孩子們都在身邊,你外公也能活動活動身體。到底是農(nóng)民出生,不讓我們種地,總覺得跟缺了點什么似的,這心里啊,不得勁。”金外婆也特別喜歡這里,人少車少環(huán)境還好,比在市中心過的自在。 “就是出門不方便?!笔嬗晏籼薜溃苍谶@里買了一棟別墅,就和舅舅家挨著,于是路晁和許然也過來一人一棟,就在他們對面,隔著一條小區(qū)的步道?;菝裥^(qū)的房子,直接給公司的管理層當(dāng)宿舍用。 “有啥不方便的,你舅舅有車,有空就想帶我們出門。我和你外公都不愛出去,到處都人多,不如在家待著呢?!苯鹜馄艣]有絲毫不滿意的地方,她年輕的時候一年都去不了縣城一次,在農(nóng)村待了一輩子也沒嫌棄過,年紀(jì)大了更不愛往外跑。 “你們喜歡就好,最重要就是你們喜歡。”反正現(xiàn)在越來越方便,私人可以買車,于是他們幾乎是人手一輛。住在什么地方,更無所謂了。 “唉,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怎么這么大的本事呢。也是遇到了好時候,要是你爸能遇到這種好時候,現(xiàn)在肯定也是大老板。你就在家當(dāng)個千金大小姐多好,不用像現(xiàn)在這么辛苦。” 在外婆這個年紀(jì)的人眼里,兒子出去打拼是應(yīng)該的,外孫女出去打拼就是辛苦。都是因為父母不在,逼得外孫女不得不去承擔(dān)起,原本不需要她承擔(dān)的責(zé)任。 舒雨一歪頭,“不對呀,就算這樣,千金大小姐也是我姐,我最多是千金二小姐?!?/br> “我還千金大小姐呢,誰家千金大小姐自己背行李啊?!笔嫜艔耐獾嘏膽蚧貋恚瑳]聽見前因后果,光聽見千金大小姐了,進(jìn)門就開始吐槽。 “喲,我們家的千金大小姐回來了?!笔嬗晟先ソ铀男欣?。 舒雅飄在京城,四處拍著沒什么戲份的配角,自己倒是挺樂意。千金難買我高興,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然后金明天給她配了一個助理,除了去什么地方都得報備,每天打一次電話報平安之外,基本上不怎么管她。 “聽說你買了辦公樓在裝修,是不是以后搬回京城來了?!笔嫜诺南⑦€是挺靈通的。 “等下半年吧。”上半年還得再觀察一下,看看郁遠(yuǎn)志到底靠不靠譜,也要看看重新劃定職責(zé)的管理層,究竟運行的順不順。說不得,還需要她彈壓一下。 “你今年得畢業(yè)了吧?!笔嫜藕鋈幌肫疬@一茬兒。 時間飛快的來到六月份。 舒雨從深城回到學(xué)校,一年時間沒見面的同學(xué),多多少少都有了變化。就拿舒雨的舍友來說,無論穿著打扮還是發(fā)型,都跟變了個人似的。雖然臉蛋還稚嫩著,但看外表已經(jīng)和大學(xué)生有了明顯的區(qū)分。 幾個人嚷嚷著要去看丘蘭的別墅,要去吃垮舒雨,丘蘭一指舒雨,“我爸是跟著她買的,我家里人都在老家,所以很少過來住,只有我一個人住而已,可不是我的?!?/br> 于是拿了畢業(yè)證一窩蜂殺到別墅小區(qū),在丘蘭和舒雨兩家各逛了一遍之后,抱成一團感慨,原來資本家的過的都是這樣的日子,難怪要打倒,他們也很想打倒呢。 幾個女生睡到丘蘭家,各自的工作都已經(jīng)落實,基本都是各個家鄉(xiāng)省城的財政或是審計部門??傊?,旱澇保收的鐵飯碗,外頭下崗鬧的再兇,也波及不到他們身上。 舒雨也臨時搬過來與他們同住,人員難得聚這么齊,免不了提起曲歌和錢慧。 曲歌去了美國,不管她原本有沒有這個想法吧,反正同學(xué)們都認(rèn)為她肯定過的不錯。錢慧則是拿了畢業(yè)證就走,根本沒和他們扎堆,看她一臉愁容就知道出國的事不順利。 “她也真是魔怔了,非得出國不可嗎?”翁琴反身抱住枕頭,和他們說話。 溫阮一攤手,“你以為沒人勸過嗎?” 丘蘭看向舒雨,“她還找過曲歌的聯(lián)系方式,不過好像沒聯(lián)系上?!?/br> “我就奇怪了,她為什么不來找舒雨?!敝昂么踝∫粋€宿舍,就算沒有對錢慧明說,但她總能聽得到一點口風(fēng)吧,溫阮更奇怪。 沒聽到舒雨說話,眾人頓時明白過來,“不會吧,已經(jīng)來找過你了?” 舒雨撫額,說起這事就頭痛,“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讓我給她辦個工作簽證,我怎么敢給她辦?!?/br> 她的移民傾向太強烈了,鐵定是要跑路的,到時候丟一屁股爛攤子給莉莉絲,麻煩是一回事,讓美國公司的員工怎么看中國公司去的員工? 要知道,所有去美國工作的中國員工,她都是私下開了小會的,三大紀(jì)律八項注意,方方面面都得叮囑到。 而且這些人都是真正的員工,在莉莉絲得到價值體現(xiàn)的那種。去國外工作,拿的也是國外的工資,他們沒什么不滿足的。真想留在國外不回來,去別的公司應(yīng)聘,拿到工作簽證,再慢慢轉(zhuǎn)換身份,完全可以走光明正大的路線。 但錢慧不一樣啊,她要的工作簽證明顯就是個幌子,去了美國根本不可能像她想的那么美好,馬上就能找到接盤的工作,而簽證到期她肯定不回乖乖回來,百分百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