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比爵爺家的廚子做的飯還好吃~ 他收回剛才心底的小九九,他喜歡這種發(fā)配邊疆?。。?/br> 秦玉蘭看商月瑕回來了,問道:“你剛才干嘛去了?” 商月瑕在桌邊坐了下來,拿起筷子說道:“送飯?!?/br> 秦玉蘭好奇道:“給誰送?。俊?/br> “街口那個男人,在那里站崗好幾天了。我想他應該還沒有吃飯,就給他送了點?!?/br> 秦玉蘭點了點頭,“哦……” “以后咱們吃飯的時候,也給他送一份。” 秦玉蘭一愣,抬頭看著商月瑕,越發(fā)不解:“為什么?” 商月瑕頭也不抬的說:“他是哥的人?!?/br> 秦玉蘭一聽,連忙站起來往外走了兩步,好奇的窺探了一眼。 楊海警覺,當秦玉蘭貓出來看他的時候,他立即抬頭看了回去。 在這站崗站了幾天,這個女人他認識。 月瑕小姐請來的廚子嘛,頂能干。 反倒是出去偷看的秦玉蘭,被人就這么抓了個正著,暖暖的微風揚起她沒扎好的幾縷黑色長發(fā)。 秦玉蘭的臉上一紅,連忙躲回了飯館里。 楊海一愣,躲什么? 不管,還是先吃飯吧。 商月瑕見秦玉蘭回來時臉紅紅的,笑道:“玉蘭姐,不就看個男人嗎,你臉紅什么?” “你別逗我!剛才我們對上眼神了,我心底慌?!?/br> 她沒事湊這個熱鬧干什么,早知道她就不去看那個男人的樣子了。 商月瑕笑了兩聲,玉蘭姐真是一個典型的靦腆害羞的女人。 “不逗就不逗,玉蘭姐,我和你說件正經(jīng)事?!?/br> 秦玉蘭抬頭道:“你盡管說?!?/br> 商月瑕說道:“我想再招一個工人,咱們兩個這么沒日沒夜的干下去,總有一天會累垮的。再說我也不能只盯著一家飯館,我想明天就貼張紙出去,說要招工,你幫我物色物色人選?!?/br> 這兩年不少人進省城里打工,很多人在沒有安定下來的時候,都只能干些洗碗搬磚的活,她不愁招不到工人。 秦玉蘭吃了一驚:“我?” 商月瑕點了點頭:“對啊,就是你?!?/br> 秦玉蘭連連擺手:“我長這么大,從來只有別人挑我,哪有我挑別人?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 月瑕妹子怎么能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呢? 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廚子而已?。?/br> 商月瑕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那么先恭喜你,終于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挑選別人的機會?!?/br> “啊……我,我……” 商月瑕說道:“別我啊我了,你挑完了,我也會再相看一眼,照著你覺得能干的那種挑就行?!?/br> 她讓秦玉蘭來干這件事情,有自己的理由。 這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她發(fā)現(xiàn)秦玉蘭這個人極度缺乏自信心,她要幫秦玉蘭培養(yǎng)這種自信。 秦玉蘭真的很能干,她不希望秦玉蘭以后也只當一個做菜的廚子。 秦玉蘭是自己在北海城雇傭的第一個人,所以她也希望秦玉蘭能跟著自己越走越遠,越走越好。 憑著玉蘭姐這種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以后一定能夠和她一起度過許多難關(guān)。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如果商月瑕鐵了心要給她使絆子,以后的路也不會好走。 她一定要盡快讓秦玉蘭也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而招工就是一個磨煉秦玉蘭最好的機會。 “玉蘭姐,你也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村里逆來順受的酒鬼媳婦了,你現(xiàn)在有了新的生活,這件事情,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在商月瑕的鼓勵下,秦玉蘭那雙從來沒有什么光彩眼睛里,好像重新有些些許光芒。 她每每看到月瑕妹子做事的時候,總是很羨慕她的干脆和果斷。 她也能像月瑕妹子說的那樣去做事嗎? “明天早上我要去一趟市場,我會把招工的紙貼出去,如果有人愿意來做工,你就幫我物色物色,就這么說定了。” 秦玉蘭還想再說點什么,但是剛一抬頭,商月瑕就說道:“吃飯?!?/br> 秦玉蘭把頭又低了下去。 這時候飯館外響起了一串腳步聲,楊海已經(jīng)吃完了飯,把碗送了回來。 他站在飯館門口,對著商月瑕鞠了一躬:“謝謝月瑕小姐?!?/br> 月瑕小姐是爵爺?shù)奈椿槠?,爵爺是他的老板,所以月瑕小姐也算是他的老板吧?/br> 當老板的給員工送飯這種事,真的是極少極少,他竟然也享受了一回。 商月瑕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們在哥面前怎么做我不管,但是在我面前,不用這樣。我不喜歡看別人在我面前彎腰?!?/br> 楊海一愣,將背直了起來。 那一瞬間,他的目光和秦玉蘭的目光,又一次對上了。 秦玉蘭連忙把頭埋進碗里吃自己的飯。 楊海愣了愣,他沒干什么啊,這女人這么怕他干什么? 商月瑕看著臉都快埋到米飯上的秦玉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兩個人…… 怎么著,還來電了? 第41章 他的父親 方貴生離開了春深巷以后,就直接回了蓯蓉街。 方貴生對商元滿笑著說道:“你給我介紹的地方還真是不錯。我就知道你沒忘了我?!?/br> 商月滿得意道:“那是當然?!?/br> 她低頭喝了一口茶,眼底藏著幾分對方貴生的不屑。 方貴生說道:“要是能在小滋味飯館旁邊,再開一家飯館,生意應該也不錯,如果能把小滋味給擠掉,就更好了?!?/br> 商元滿抬眸看了方貴生一眼:“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她表面上說的雖然淡漠,但是心底不知道不多期待。 方貴生這顆棋子如果能把商月瑕的店直接擠死就最好了! 看商月瑕還怎么和自己爭! 方貴生又說道:“不過,我看那個小老板,好像不好對付。今天下午我本來打算找她的茬,誰知道反而被趕出來了。” 商元滿不屑道:“方貴生,一個鄉(xiāng)下來的丫頭你要是都斗不過,我看你也別下海經(jīng)商了,你回去種田吧。” 方貴生一愣:“元滿,我不就是那么一說嗎?” 就那么一說?商元滿的眉頭皺了起來,隨便一說也不行! 她絕對不允許別人在她面前夸商月瑕的厲害,商月瑕的好! 商元滿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開飯館?” 方貴生笑道:“一個月以內(nèi)!” 生意那么好的地方,他可不想拖太久。 飯館晚一天開張,那都是少掙一天的錢啊! 商元滿說道:“行啊,到時候飯館開張了,記得請我去吃飯?!?/br> 方貴生一口應下,“這是當然!” 商元滿笑了笑,方貴生的飯館開張的那一天,她一定回去慶賀,也好氣一氣就在附近的商月瑕。 金昌駱家。 駱名爵雙手插兜站在客廳里,和坐在沙發(fā)上的駱衛(wèi)源四目相對。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只能用劍拔弩張來形容。 侯映紅就坐在駱衛(wèi)源的身邊,她保養(yǎng)的相當不錯,雖然已經(jīng)四十幾歲了,但是看起來最多不過35。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后還是駱衛(wèi)源先動了,他將手里的煙放進煙灰缸里捻滅。 紅色的煙頭被摁在煙灰缸底,輕輕地滋了一聲。它這短暫的一生,就在那幾縷白煙里正式宣告結(jié)束。 煙已經(jīng)滅了。 駱衛(wèi)源卻保持著摁滅香煙的動作良久不動。 突然,他抄起玻璃煙灰缸,朝著駱名爵的腦袋砸了過去。 煙灰缸在駱名爵的額頭上砸出一聲悶響,緊跟著,又掉到鋪了羊絨地毯的地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 楊川吃了一驚,緊張的看著駱名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