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江思思把屋子里的陳設(shè)從大到到小都數(shù)落了一遍以后,才回頭看了一眼站在玄關(guān)處的月瑕,穎指氣使道:“去給我倒杯茶。” 月瑕正往廚房走,江思思又說:“有咖啡嗎?” 月瑕回頭看了她一眼,你的要求還挺多。 江思思卻以為月瑕不懂什么是咖啡,說道:“就是洋人喜歡喝的那種東西,喝起來有點苦,一般人都嘗不出來好壞的。最好是現(xiàn)磨的,那樣的咖啡最香?!?/br> 見月瑕沒有動,江思思皺眉道:“算了,看你一個小保姆,應(yīng)該也不懂什么叫咖啡,你還是給我泡杯茶吧,我要喝紅茶?!?/br> 原來是把她當做小保姆了。 月瑕翻了個白眼,去廚房里給江思思倒了一杯紅茶出來,放到了剛剛被她數(shù)落過的桌子上。 “江小姐,喝茶?!?/br> 江思思愜意地靠在沙發(fā)上,沒有喝茶,而是看著自己新作的指甲,說道:“你這個小保姆,手腳倒是挺快。” 月瑕勾勾嘴角,“江小姐和駱……先生認識?” 她本來下意識地想說駱名爵,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換了一種稱呼。 她想看看,這個江思思到底是什么人物。 江思思說道:“認識啊,我和駱哥之前見過一面。駱哥這個人有點冷酷,不過我還挺喜歡的?!?/br> 她江思思身邊從來都不缺男人,但是那些男人沒有一個身上有駱名爵那股吸引人的成熟的氣質(zhì)。他們大都是些公子哥,就知道玩,仗著自己老爹那幾個錢,沒一個有志氣。 但是駱名爵就不一樣了,他身上有一種別人比不上的男人味,要命的吸引人。 征服這樣的男人,可比和那些跪捧他的男人玩,要有意思多了。 如果不是駱名爵有魅力,她也不會大老遠地從金昌跑過來找他。 想起駱名爵那英俊的樣貌,和他筆挺的身姿,江思思的臉上都透出了幾分難有的少女嬌羞。 商月瑕說道:“抱歉,之前沒聽駱先生提起過江小姐呢?!?/br> 月瑕故意說的很疑惑,以此引起江思思的注意。 “他從來沒有說過我?”江思思的臉色一窘,但是很快又說道:“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算久,你又不是他的什么至關(guān)重要的人,他沒有跟你提過我很正常?!?/br> 江思思說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然后月瑕又聽到她頗有兩分驕傲的說道:“我是金昌江家的女兒,在金昌的貴人圈里沒有幾個人不知道我。北海城離得遠,名氣沒有傳到這里,不奇怪?!?/br> 月瑕愣了愣,金昌江家? 金昌有名的家族橫豎就那么幾個,首屈一指的就是駱家和蕭家,再之后就是江家,然后是閆家。 不過這幾家一直以來都沒有什么交情,所以商月瑕也沒有怎么注意駱家以外別的人家。 如果這個江思思是來自那個江家,那到還真是個有錢人家的女兒。 這兩年江家在金昌的勢頭漸盛,因為江家有個人,在市里當了官。做生意的,那個不需要和政府里的人打交道。 有了這一層關(guān)系,江家在官家這邊,總是多了一層方便。 不過江思思的這個自我介紹,還真是搞笑。 在金昌的貴人圈里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她,這句話換過來,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她是一朵招展的交際花? 而且江思思似乎還十分為這件事情感到自豪。 月瑕不動聲色,繼續(xù)問道:“江小姐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駱先生才搬到北海城不久,知道這個住處的人不多呢?!?/br> 江思思說道:“是侯阿姨告訴我的,她說駱哥住在這兒,我就過來了。哦,我和駱哥正在處對象?!?/br> 反正她在金昌閑著也沒有什么事情做,不如過來找駱名爵。 月瑕皺眉,處對象? 那我真是要呵呵你一臉。 她無條件相信駱名爵不會干出這種事情,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江思思在胡謅,單方面地和駱名爵扯上關(guān)系。 商月瑕問道:“你口中的侯阿姨,是侯映紅?” “是啊。”江思思疑惑地看著商月瑕:“你怎么直接叫侯阿姨的名字?你是她什么人?” 商月瑕冷笑了一聲,確定了自己心底的想法。搞了半天,原來是被侯映紅支使過來的女人啊。 侯映紅為了給哥找麻煩,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對于哥來說,最麻煩的不就是這些女人么。尤其是這些對他有好感,想要纏著他的女人。 “你笑什么?”江思思看商月瑕不答反笑,很不高興。 弄清楚面前的女人的來意和身份,月瑕也不在客氣,在江思思面前坐了下來。 她雙手環(huán)胸,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思思,語氣不冷不熱:“我不是侯映紅的什么人,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是駱名爵什么人。” 月瑕勾勾嘴角,“我是他訂了親的未婚妻。”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也是童養(yǎng)媳?!?/br> 第104章 不要臉! 江思思聽完以后愣了好一會兒,嘴邊才牽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江思思說道:“你神經(jīng)病啊?一個小保姆也敢在我面前擺譜,駱哥什么時候有童養(yǎng)媳了?我勸你說話小心點,駱哥可不是你能隨便攀附的人,小心等駱哥回來了,我讓駱哥辭退你!” 剛才她還不覺得,現(xiàn)在真是越看這個小保姆越不順眼。 雖然這個小保姆長的是挺漂亮的,但是對駱哥存了那份心思,就不能留,越漂亮就越是錯! 月瑕笑道:“連駱名爵已經(jīng)定親了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還敢跑上門來大言不慚地說你和駱名爵在和你好。江小姐,你的臉是欠抽嗎?” 欠抽直說啊,她又不是不敢打。 江思思豁一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單純可愛的平劉海也抹不去她眉梢的戾氣,“喂,我警告你,給我放尊重點!” 這個小保姆膽子還真是大,竟然敢對她蹬鼻子上臉! 面對被挑起怒火的江思思,商月瑕卻表現(xiàn)的格外平靜。 她伸手,把桌上那杯泡給江思思的紅茶也給拿了過來,自己喝了一口。 江思思看見自己的茶被月瑕喝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月瑕卻幽幽開口道:“江小姐,我覺得我已經(jīng)給夠了你足夠的尊重。從你冒進別人的房子時,我就可以把你丟出去,但是我沒有。在你對別人的家指指點點的時候,我也可以堵住你的嘴,但是我沒有。這些都是我給你的尊重?!?/br> 月瑕冷冷笑了一聲,“可是你并沒有回報我以同樣的尊重呢。反倒是在我表明身份以后,江小姐二話不說就罵我神經(jīng)病。江小姐,麻煩你在胡亂發(fā)脾氣的時候記住,這是我和駱名爵的家,真正該放尊重一點的人,是你。” 江思思一再喧賓奪主,還想要來教訓她,她沒把這杯水直接潑到江思思的臉上,江思思都該感謝她的家教好了。 江思思聽月瑕說完這番話,終于想起來自己連面前這個女人的身份都沒有弄清楚。 可是面前的女人都能叫出侯阿姨的全名,可見也不是一個一般人。 她問道:“你到底是誰?” 月瑕勾勾嘴角,開始了驕傲的自我介紹。 “我叫商月瑕,和駱名爵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樣的好詞,都是用來形容我們的。啊,駱名爵一直都把我當做他的童養(yǎng)媳來養(yǎng)。不久前我們訂了親,現(xiàn)在正同吃同住,駱名爵對我好著呢?!?/br> 言外之意,你剛才說的什么處對象的事情,那都是狗屁,老娘不信,你少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江思思的連一陣紅一陣白,聽完“同吃同住”幾個字以后,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江思思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商月瑕,顫抖著說道:“你們,你們難道已經(jīng)……” 他們該不會,連那件事情也做了吧? 月瑕知道江思思在暗示什么事情,雖然他們之間并沒有做過,但是月瑕卻沒有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 她還露出了一個極其意味深長的笑容,并伸出一雙手從自己的大腿上摸過。 這個暗示,十足的到位。 江思思看了她的動作以后,怒火中燒,破口大罵道:“不要臉!” 月瑕笑笑,嬌滴滴地說道:“怎么都沒有江小姐這種主動送上門的不要臉啊。好歹駱名爵還在意我,但是我猜,駱名爵應(yīng)該不在乎你吧,否則江小姐也不會一個人來這里了。當初我來的時候,駱名爵可是親自去接我過來的呢?!?/br> “廉價的貨色,有什么好得意的,你頂多就是駱哥的一時之歡!” 江思思說完,提起自己的包包,蹬著一雙高跟鞋大步離開了駱名爵的家。 月瑕看著被狠狠摔上的房門,臉色沉了下來。 什么貨色,竟然就敢舔著臉往哥身上撲。還敢說在和哥處對象。 和哥在談戀愛處對象的,明明是她!輪得到江思思么! 候映紅那個女人一定是故意的,知道哥不好對付,所以特意弄了個女人過來,目的就是為了給哥找不痛快,也給她找不痛快。 北海城的事情還沒安定,又跑出來這么個女人,江思思顯然是被候映紅當槍使了,才會上門來耀武揚威一通。 她今天如果不先用點非常手段把江思思弄走,以后江思思肯定得三天兩頭往這里跑,到時候事情更多。 江思思氣呼呼地離開了慶芳苑。 走到街口以后,她還十分不甘心地回頭看了一眼。 這個叫商月瑕的女人出現(xiàn)的太突然了,她根本沒有一點準備。 但是江思思仔細一想,又將全部的怒火轉(zhuǎn)移到了侯映紅的身上。 不是說駱哥是一個人來的北海城嗎,現(xiàn)在怎么又冒出來了一個童養(yǎng)媳未婚妻? 侯映紅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在玩她嗎? 侯映紅是駱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駱哥的事情! 她本來就是看駱名爵身上有魅力,又沒有那些復雜的女人關(guān)系,才會看上他。就算是駱名爵跑到北海城了,她也跟來看看。 駱名爵住處的地址,還是侯映紅告訴她的。 起初她也很看不上侯映紅這個和駱衛(wèi)源再婚的女人。這種女人說好聽了是真愛,說難聽了,那就是個小三兒,是狐貍精。 后來是侯映紅主動聯(lián)系她,說有駱哥的事情和她談,并且積極促成她和駱哥成為一對兒,她才對侯映紅改觀的。 可是現(xiàn)在鬧出這么一出,侯映紅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