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啪——” “?。 蔽枧徊芗握\狠狠地在臉上甩了一巴掌,尖叫一聲,整個人都跌到了地上。 曹嘉誠冷眼看著舞女,一根一根扯著自己的手指,口中吐出兩個冰冷又鄙夷的字:“婊子。” 周圍的人原本已經(jīng)被舞女的尖叫聲吸引過來了視線,但是一看是曹嘉誠在管教人,又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佯裝身都沒有看見的樣子。 這一條紅柳街里的女人都歸曹嘉誠管,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在紅柳街發(fā)生。 什么男人不打女人,什么君子動口不動手,這種話在曹嘉誠這里,通通都行不通。 曹嘉誠的性格陰晴不定,只要你惹著曹嘉誠了,就等著被他玩死。這是紅柳街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 舞女捂著自己腫痛的半邊臉,驚恐地看著曹嘉誠,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曹,曹爺,我哪里做錯了嗎?” 曹嘉誠俯身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問道:“你想陪在我身邊?” 舞女搖搖頭,又點點頭,又迅速地搖了搖頭。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樣回答曹嘉誠的問題,才是正確的。 曹嘉誠嗤了一聲,抬腳把自己鞋子上沾的污穢,全部蹭到了女人的短裙上,并問道:“你配嗎?嗯?你配嗎?” 舞女立刻搖頭道:“不,不配?!?/br> “駱名爵身邊的都是什么樣的絕色?人家祝月瑕要氣質有氣質,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光漂亮還不止……”曹嘉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更重要的是人家還有腦子?!?/br> 舞女怔怔地看著曹嘉誠,一個字也不敢說。 曹嘉誠看著她問道:“你們有腦子嗎?有嗎?” 祝月瑕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過了腦子,思考過的,絕對不會讓人白占了便宜。這才是他看中祝月瑕的地方。 舞女:“我……” 第199章 這是我哥的 曹嘉誠的神情陰鷙,陰惻惻地問道:“還是你覺得,駱名爵能配上祝月瑕那樣的女人,我曹嘉誠,就只能配你們這種千人騎的貨色?” 舞女嚇得連忙搖頭擺手,“不,不是……” 曹嘉誠抓起桌上的一個杯子就砸碎在了舞女的腳邊。 伴隨著杯子破裂的聲響,舞女嚇的又是一聲尖叫。 曹嘉誠暴怒道:“一點兒事都辦不成的臭婊子,連個男人都勾引不過來,長順港那塊地就是因為你丟的!要是你早能勾引上駱名爵,讓阿狗往酒里下點東西,老子還能丟地嗎?” 舞女連忙爬起來對著曹嘉誠跪下,苦求道:“曹爺,我錯了,是我沒用,還請曹爺大人有打量,饒我一次吧。我以后一定好好為曹爺辦事!” “阿狗!”曹嘉誠大聲叫到。 茍利:“哎,在呢,曹爺有什么吩咐?!?/br> 曹嘉誠一腳踹開自己面前的女人,拿過桌上的打火機,點起一根煙,“把這個女人給我丟到紅柳街最外頭的那一圈去,她不是喜歡當婊子嗎,讓她賣!” 舞女嚇的花容失色,紅柳街最里圈和最外圈的人的生活,可是天差地別。如果去了最外圈,那她就再也不能翻身了! 舞女立即抓住茍利的褲腿,求到:“狗哥,狗哥你幫我跟曹爺求求情,我以后一定好好辦事!” 茍利一愣,轉身看著曹嘉誠,“曹爺,這個女人的姿色不錯,留在俏佳人,能掙的……” 曹嘉誠抬頭,盯著茍利問道:“阿狗,我曹嘉誠說話,現(xiàn)在都比不上一個舞女了是吧?” 茍利立即點頭哈腰地說道:“曹爺,這哪兒的話啊!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曹嘉誠伸出一根手指,在茍利的胸膛上戳了涼席,“在我這兒,能辦事就辦,辦不了事就給老子滾!” “能,當然能辦!” 茍利立刻把剛才跟自己求情的舞女給提了起來,毫不留情地拎著她往外走。但是他才一提著舞女轉身,就愣在了原地。 曹嘉誠見狀,氣得差點又是一腳踹,“你他媽的還上臉是吧!” 茍利連忙躲到一邊,說道:“不是,曹爺,祝,祝小姐……” 曹嘉誠一愣,踹到一半的大長腿在空中做了一個極其尷尬的伸展運動,又默默的收了回來。 然后他試探性地扭頭一看,身后的人,還真是剛才跟著駱名爵一起離開了的祝月瑕。 哦,還有一個礙眼的楊海。 曹嘉誠看著她痞痞地笑了一聲,“祝小姐,你男人贏都贏了,你還跑回來干嘛?” 祝月瑕剛要朝曹嘉誠走過去,兩邊的保鏢就直接擋住了她的路。 曹嘉誠擺擺手,“讓開,一個女人而已,怕什么?!?/br> 保鏢們讓開了。 祝月瑕一路走到曹嘉誠面前,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舞女,然后緩緩俯身。墨色的長發(fā)從她的肩頭滑落,舞廳里的燈光昏暗,卻也掩不住她鎖骨的精巧。 因為離得比剛才近,曹嘉誠隱約在空氣中彌漫的酒精味里,聞到了一股淡淡的,不屬于舞廳,不屬于紅柳街的味道。 是她身上的的味道。 像是牛奶,又像是果香。 清甜,卻又一點都不膩的,很干凈的味道。 正當曹嘉誠想要再認真的深吸一口氣,聞一聞的時候,祝月瑕卻突然直起了身子,再一次和他拉開了距離。 曹嘉誠一愣,垂眸一看,這時候,她手上多了一個剛剛從桌上摸來的打火機。 祝月瑕舉著手里的打火機,對他說道:“這是我哥的?!?/br> 然后她就轉身走了。 剛才他們本來都已經(jīng)走到紅柳街的街口了。 之所以折回來,那是因為駱名爵扶著墻吐完一陣以后,想要抽煙,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打火機不見了。 駱名爵迷迷瞪瞪地找了一會兒,渾身的口袋都翻了個遍。因為找不到打火機,漸漸地就開始變得煩躁起來。 楊海說那是駱名爵在南翼的一個很好的朋友送給他的,對駱名爵來說很重要。 祝月瑕才想起自己之前在舞廳里的桌上看見過一個打火機,正好是駱名爵之前在她面前用過的樣式,才會重新折回來拿。 之所以和楊海一起來,是因為怕不安全。 之所以不叫楊海一個人來,是因為怕楊海說話,沒有說服力。 曹嘉誠還坐在卡座里,一臉茫然。 等會兒,他剛才是被這個女人無意間勾引了嗎? 是被勾引了吧!否則他怎么會產(chǎn)生一種把她抱進懷里的沖動? 難道是他的酒喝多了?上頭了? “對了,曹爺,我之前在北海城聽說你的名號?!弊T妈ψ叩轿鑿d門口前,又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曹嘉誠說道。 “哦?我的名字,竟然也入了祝小姐的耳朵?” 曹嘉誠夾著煙,抽了一口,看起來很感興趣的樣子。 曹嘉誠的名氣在北海城本來就不小,祝月瑕在北海城做生意,知道他的名字,其實也沒有什么奇怪。 曹嘉誠好奇的是,祝月瑕耳里聽到的,都是哪些傳聞。 曹嘉誠翹著一雙二郎腿在卡座上抖啊抖,笑道:“那你今天見著曹爺本人了,感覺怎么樣?” “今日一見……”祝月瑕故意頓了頓,微微一笑道:“您果然是比傳言中要更加的無恥。” 曹嘉誠:“……”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一雙褐色的眼瞳直勾勾地盯著她,微微瞇起的眼睛里透出兩分危險的意味。 四周的氣氛頓時都變得緊張起來。 曹嘉誠說道:“祝小姐,你的膽子不小,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現(xiàn)在你可是站在我的地盤上,爵爺也沒在你身邊?!?/br> 祝月瑕卻一點也不怯場,她的視線越過卡座,落在了桌上擺放的酒杯上。 祝月瑕說道:“明明約定的是比酒量,卻又派了一個下三濫的舞女來分隔我哥的視線,好給你們爭取機會,在他的酒里下料,企圖讓他先醉倒。這不是無恥是什么?” 曹嘉誠一愣。 一定是剛才他發(fā)脾氣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正好被趕回來的祝月瑕聽見了。 祝月瑕說道:“曹爺,有些事情敢做,就不要怕別人說。不過是一句無恥而已,你應該承受的住。對吧?” 第200章 圖你 車子里,駱名爵的腦袋枕在祝月瑕的腿上小憩,她的兩手不輕不重地為他揉著太陽xue,好緩解他的頭疼。 那么多酒喝下去,虧他還能走出舞廳。 駱名爵的酒量是大,但是她也看不慣駱名爵這么糟蹋自己的身體。 “哥從前也喝成這樣嗎?” 楊川在開車,楊?;仡^看了祝月瑕一眼。 楊海說道:“爵爺啊……他從前在南翼的時候,剛開始自己做生意,也常常要陪著喝酒,喝了吐,吐了喝。有一次爵爺為了談下一樁生意,喝的太猛了,出了飯館就進了醫(yī)院。那時候……” 楊海還要往下說,卻突然發(fā)現(xiàn)楊川正在一旁對他使眼神。 月瑕小姐那么關心爵爺,要是再知道一些什么爵爺以前的事情,月瑕小姐心底一定更更不痛快。大哥怎么能繼續(xù)說下去。 楊海看了一眼祝月瑕低垂的眼簾,反應過來,改口道:“不過那時候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爵爺已經(jīng)不用像從前那么拼了。像今天這樣喝酒的情況,還是很少的?!?/br> 祝月瑕喃喃道:“那么拼,到底圖個什么?!?/br> 身體是自己的,要是身體糟踐壞了,拼來再多的錢也沒有用。 “圖你啊?!闭碓谒壬系哪腥说吐暤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