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是不是在楊海的心底,也認為祝月瑕的地位比自己要高貴? 余小蕾上了車以后,對楊海問道:“楊大哥,你對那個月瑕小姐,熟悉嗎?” 楊海憨憨地說道:“我們認識有一段時間了。當初月瑕小姐剛來北海城的時候,爵爺可是一路追過來了,后來還覺得不放心,讓我蹲街口守人?!?/br> 余小蕾又問道:“那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月夏小姐就是一個很好的人,也沒有大小姐的脾氣和架子,對爵爺也很好。做飯還特好吃。”楊海中肯的評價。 余小蕾在一旁翻了個白眼。 什么沒有大小姐脾氣,照她看,那些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小姐,都是一個樣子,骨子里都有的是脾氣。 祝月瑕也是在駱哥面前為了博得好感,才裝作那個樣子的吧。 余小蕾笑了笑,“那我呢?” 楊??戳怂谎?,脫口而出道:“你什么?你們不一樣?!?/br> 余小蕾愣了愣,撩了撩耳畔的頭發(fā),“哪里不一樣了?” “月瑕小姐是那種很大家閨秀的端莊,你見了就知道了。原本我們也以為她就是個普通的優(yōu)雅內(nèi)斂的姑娘,接觸了以后才知道,她可能端得住場子呢,不是一般人能比的?!?/br> 余小蕾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那我是什么樣的?” 楊海笑道:“如果要說區(qū)別的話,你更像是鄰家的meimei,朋友。” 余小蕾的紅唇抿了抿,就只是這樣? 她身上,難道就沒有什么特別突出的地方嗎? 沒過多久,楊海就將余小蕾送到了她的臨時租房。 楊海坐在車上,搖下車窗對她說道:“小蕾,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br> 余小蕾點點頭,“好,楊大哥開車的時候慢點?!?/br> 楊海開著車從租房前離開,不久,租房旁邊就走出了一個年輕的小伙子。 “小蕾姐,你終于回來了?!?/br> 余小蕾看了他一眼,沉著臉說:“你明天就去幫我查查那個永安坊的祝月瑕的身份底細。” 駱哥因為別的事情把她丟到一邊,還是第一次。 她倒是要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就連楊海那樣的愣頭青,也能給祝月瑕那么好的評價。 孫飛疑惑地問道:“咱們不是就要回南翼了嗎?查北海城的人干什么?” 這事兒有點費時間啊。 余小蕾抓緊了手上的包說道:“暫時不回了?!?/br> 她要是現(xiàn)在回南翼了,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和駱名爵在一起了。 回頭,她要會會這個祝月瑕。 孫飛愣了一下,問道:“那宏哥那兒怎么辦?他還等著你回南翼呢?!?/br> 余小蕾說道:“大哥那里我去說,你不用管。先把祝月瑕的事情查出來?!?/br> 孫飛點頭說道:“好,我明天一早就去打聽?!?/br> 駱名爵剛來到醫(yī)院,就見到了前臺在繳完費的楊川,他把繳費單塞進兜里,正要往住院處走,就被駱名爵叫?。骸皸畲ǎ妈δ??” “爵爺?您這么快就過來了!” 他還以為爵爺還得一會兒呢。 楊川指著住院部說:“月瑕小姐在105號房?!?/br> 駱名爵聽了,大步朝105號房間走了過去,楊川也跟了上去。 第268章 野狼沒有,色狼不缺 105號房里,曹嘉誠跟祝月瑕嚎著說要換病房。 祝月瑕問道:“為什么要換病房?” “我不喜歡這個病房,我要換106號的?!?/br> 祝月瑕對他的這個要求尤其不解,“105和106就隔著一堵墻,換不換有什么區(qū)別?” 曹嘉誠問道:“我都受傷了,不得弄個六六順的房間沖沖晦氣?” 祝月瑕:“……” 曹嘉誠真的不要太事兒逼! 祝月瑕一手扶著額頭,沒臉去看他。如果不是曹嘉誠今天救了自己,她真的想沖上去扇曹嘉幾下。 曹嘉誠又故意指著自己的肩膀?qū)ψT妈柕溃骸袄蠈嵳f,你看到我這樣,難道都沒有萌生一點點的,女人的天生的母性的憐憫嗎?” 祝月瑕對他的調(diào)侃沒有一點感覺,一臉認真地說道:“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正好上一次我也救了你一命,咱們兩個扯平了。你的醫(yī)藥費我會全付,所以曹爺您也就別拿我尋樂子了?!?/br> 曹嘉誠皺了皺眉,這個女人怎么這么沒勁,說幾句話都要說他是在尋樂子。 他正要再說兩句來活躍氣氛,房門就突然被人推開。 曹嘉誠抬頭看去,駱名爵從外面闖了進來。 祝月瑕一愣,“哥!” 駱名爵大步走到祝月瑕面前,將她轉(zhuǎn)向自己,緊張的視線將祝月瑕上下都掃了一遍,“沒事么?哪里受傷了?” 祝月瑕說道:“就是手肘擦破了點皮,其他沒事?!?/br> 駱名爵翻過她的手肘看了看,上面包著一層紗布,其他地方倒是還好。 他把祝月瑕抱進自己的懷里,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曹嘉誠見狀,很不爽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駱名爵是聞著祝月瑕的味兒來的么,怎么來的這么快。 駱名爵抱了一會兒,才松開她,抬頭看著曹嘉誠問道:“曹爺當時怎么會在那兒?” 曹嘉誠撣撣指甲,挑眉輕浮地說:“祝月瑕救了我一命,我去感謝啊。我救了她,你不先說聲謝謝,怎么先盤問起來了?” 駱名爵說道:“謝還是要謝的。我問一聲,不過是因為當時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那么晚了,曹爺去永安坊,怎么說都有些奇怪?!?/br> 如果當時祝月瑕沒有發(fā)生那個意外,大家就不會覺得這件事情巧,而是會覺得曹嘉誠半夜去永安坊找人,太不正常了。 他什么時候開始對月瑕那么關心了? 曹嘉誠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報恩什么時候嫌過晚啊,倒是爵爺,我之前看你挺在乎這個小女人的,還以為她是你的寶呢。怎么那么晚了,還讓她一個人回去?不怕她被狼吃了么?” 這話里的嘲諷之意讓駱名爵的薄唇抿了抿。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來了一次無聲的交鋒,曹嘉誠痞痞的,駱名爵卻是格外的嚴肅。 秦鷺出聲說道:“北海城又不是深山,哪有狼。” 曹嘉誠反問道:“野狼沒有,色狼難道會缺嗎?女人走夜路被人欺負的事情,以前難道還少見?” 秦鷺一陣沉默,這話說的是事實,他沒法反駁。 駱名爵說:“曹爺說得對,今天的事情是我的失誤。以后我的女人我會自己照顧,不勞你格外掛心了。曹爺今天救了月瑕,這個恩我駱名爵記著。如果倉庫的那塊地你還想要,我們倒是可以商量商量?!?/br> 曹嘉誠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塊地他的確是想要很久了,之前和駱名爵拼酒他也沒贏過來,這件事情一直成了他的心頭刺。 但是現(xiàn)在駱名爵提出愿意給他那塊地,他卻莫名地不想要了。 要了這塊地,就意味著駱名爵還清了他和祝月瑕之間的恩情。 意味著他們以后都要沒有瓜葛了。 那時候曹嘉誠感受到,他并不想和祝月瑕理清關系。 好像這么沒事和祝月瑕鬧一鬧,他都要很開心??墒撬绻四菈K地,以后他就沒有那樣的開心了。 曹嘉誠說道:“多謝爵爺?shù)暮靡饬?,但是愿賭服輸,那塊地現(xiàn)在就是爵爺?shù)?,我曹嘉誠就不奪人所愛了?!?/br> 駱名爵勾了勾唇,“不要那塊地也沒關系,以后曹爺有什么想要的,一樣可以提?!?/br> 言外之意,祝月瑕欠他的情,他來還。曹嘉誠是怎么都沒機會和祝月瑕牽扯到一塊去的。 曹嘉誠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駱名爵又說道:“曹爺受傷了,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月瑕,我們走吧。” 祝月瑕點點頭,跟著駱名爵走出了病房。 曹嘉誠起身想要叫住祝月瑕,結果卻牽動了傷口,又倒回了床上。 “靠!” 竟然從他面前直接把人帶走了!駱名爵做事也太果決了一點! 楊川站在病房里對曹嘉誠問道:“曹爺,需要人幫你守夜嗎?” 曹嘉誠看到駱名爵的人就煩,“滾!” 混蛋,把漂亮姑娘搶走了,還留下一個手下來各應他? 駱名爵做事這么sao呢! 誰知道楊川就等著他這句話呢,曹嘉誠一說完,他就高興地說道:“我也覺得您不需要人守夜,那我就走了?!?/br> 走出病房,駱名爵才對秦鷺問道:“今晚的事情真的就只是一個意外?” 想到上一次在宏豐面粉廠發(fā)生的事情,駱名爵對這種所謂的意外都多了幾分警惕。 秦鷺說:“應該是,那個人就是喝醉了,胡亂開的車?!?/br> 駱名爵低頭看著祝月瑕,輕聲道:“嚇到你了吧?!?/br> 祝月瑕想到當時的場景,微微點了點頭。 駱名爵皺著眉頭,將手掌搭到了她的頭上,輕輕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