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田小五笑了一聲,率先對潘小六說道:“到時候你錢不夠了可別找我借啊,我自己的那點工錢,我還得留著給我爸抽煙呢?!?/br> 潘小六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不借你的,瞧你那小氣的樣子!” 田小五這個人簡單,只要給他錢,就什么都做。 只要不管他要錢,就什么都好說。 田小五指了指住處的方向,樂呵呵的對潘小六說道:“先回去睡覺吧。跑了一天了,都快累死我了。這個月工錢鐵定得漲!” 田小五走在前頭,伸了個懶腰。 潘小六見田小五被糊弄過去了,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以后得找個更安全的時間打電話才行,這一次田小五看見了他,還好解釋一點,下一次要是換做秦鷺,那可就糊弄不過去了。 這時候田小五又回頭對他叫到:“小六,愣著干什么,快點?。 ?/br> “來了!來了!”潘小六一路小跑著跟了上去。 秦鷺聽完田小五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回到辦公室是,祝月瑕已經(jīng)倚在沙發(fā)里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鷺無聲地笑了笑,拿起一床毯子,蓋在了祝月瑕的身上。 這樣近的距離看,他才突然發(fā)現(xiàn),祝月瑕的樣貌比起從前,長得越發(fā)美艷了。 不論是嘴唇還是鼻梁,無一不是精巧惹人憐愛的。 秦鷺低頭看著她,聞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近的秦鷺都有些忍不住想要親吻她。 他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要讓自己的心遠離她,可是有時候感情卻是半點都不由人的。 就好比現(xiàn)在,他看著她,就會想要擁有她。 她是多好的一個姑娘。 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里甚至藏著天上都摘不到的星星。 可是這世上只有一個駱名爵,能和她長長久久,甜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因為那是她唯一認定的人。 如果是這樣,他能不能,自私的,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悄悄的親她一次呢…… 祝月瑕睡得沉,均勻的呼吸在她的鼻間進進出出。因為這里對她而言,是一個值得信任,讓她不覺得危險的地方。 當兩個人之間只剩下幾厘米,秦鷺卻突然直起身,像是被針扎一般,拉開了和祝月瑕之間的距離。 愛是什么,那是讓人上癮的罌粟。 一旦嘗過一次這種味道以后,就會要命的想要更多,想要獨占,想要將她變成自己一個人的所有物。 他知道自己給不了祝月瑕想要的一切,所以他不能這么做。 他更知道,如果自己跨出了這么一步,那以后他連像這樣站在朱而余下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了。 這是他目前能和祝月瑕維持的,唯一的關(guān)系。 這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一陣汽車的引擎聲,黃色的車燈照亮了燈火熄滅了大半的街。 秦鷺走到窗邊一看,駱名爵從車上走了下來。 秦鷺一愣,深吸了一口氣后,帶上辦公室的門,輕手輕腳的下樓和駱名爵碰了面。 駱名君床上大衣問道:“月兒呢?” 秦鷺往樓梯口看了一眼,盡量用平靜的語調(diào)說道:“在樓上,忙活了一天,剛才躺在沙發(fā)里的那一會兒就睡著了。” 駱名爵微微頷首,從他身邊走過就要上樓。 秦鷺站在路邊吹著風(fēng),借此來平復(fù)一下自己的心情,顯然也沒有要跟駱名爵一起上樓的意思。 駱名爵一腳邁上兩級樓梯,忽然身形一頓,轉(zhuǎn)身看著秦鷺說道:“最近她一定經(jīng)常麻煩你,你在永安坊這邊做事應(yīng)該不輕松,你也辛苦了?!?/br> 秦鷺怔了怔,詫異地看著駱名爵問道:“你為什么……突然和我說這些?” 駱名爵看著他略顯驚慌的樣子,笑道:“只是突然覺得,你也是月兒身邊一個不錯的人。否則她應(yīng)該不會這么相信你,和你不論時間的待在一塊?!?/br> 駱名爵頓了頓,又云淡風(fēng)輕的補充道:“所以你千萬不要做讓她為難和傷心的事情?!?/br> 第348章 他以后還要睡呢 秦鷺皺眉道:“什么是讓她為難和……” 還不等他說完,駱名爵就說道:“比方說表露心跡?!?/br> 秦鷺剩下的話硬生生的被駱名爵堵在了嗓子眼,上不來也不下不去,就像是一根魚刺梗在了喉嚨,叫人難受的什么想要把它咳出來。 秦鷺動動唇,什么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自己的那些心思,終究是被他知道了。 駱名爵問道:“有時候默默無聞的喜歡,比表露出來的喜歡,更能維持平靜的關(guān)系,不是嗎?她一直都很相信你,覺得你是個君子,雖然我一般不怎么信任別人,但是我倒是想信任你一次。” 秦鷺知道,駱名爵是在告誡自己,不要犯不該犯的過錯。 既然是他的喜歡,那就讓它保持著只是他一個人的喜歡,不要去叨擾祝月瑕。 駱名爵給出的信任,不是期許,那是殺人誅心。他不屑和自己這樣的對手進行競爭。 自己在駱名爵的眼前,只能做祝月瑕身邊一個優(yōu)秀的助手,而不能成為祝月瑕的依靠,這才是駱名爵真正想要告訴自己的事情。 “秦會計,你覺得呢?”駱名爵再次問道。 秦鷺一陣沉默,旋即他抬頭,嘴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說:“爵爺該上樓了,月瑕說不定已經(jīng)醒了?!?/br> 可是駱名爵并不動,他的雙手插在口袋里,站在樓梯上的身影挺拔而欣長,“秦鷺,如果什么時候我不在她身邊了,我希望你能照顧好她?!?/br> 別人或許不行,但是細心的秦鷺應(yīng)該能做到。 他的確不喜歡祝月瑕和別的男人有交往,但是他更不放心自己不在的時候,她要受傷。 秦鷺一愣,抬頭看著駱名爵:“你也不能保證一直喜歡她?” 月瑕那么好,駱名爵竟然還有變心的時候? 如果駱名爵敢點頭,他一定現(xiàn)在就把駱名爵揍一頓丟出永安坊,并且跟祝家打報告,讓他再也不能和祝月瑕見面。 駱名爵微微搖了搖頭,沉聲說:“不,我的心不會變,只是她可能也有厭煩我的一天?!?/br> 如果她愿意,他當然會一直一直地守在祝月瑕身邊。但是當她不愿意的時候,他就沒有站在祝月瑕身邊的資格了。 當她厭煩他,他就只能離開,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她。 而他也有預(yù)感,這樣的一天,總有一天回來。 他不知道和祝月瑕的平靜生活究竟能維持多久,他能保證的只是在那一天來之前,像現(xiàn)在一樣手在她的身邊,給她想要的一切。 秦鷺聽完以后,卻扭頭嘁了一聲。 “祝月瑕厭煩誰也不會厭煩你的。就算是你不在的時候,她也會一天不止三次的提起你?!?/br> 對于那個女孩來說,駱名爵根本就是她的一切。 他真不明白駱名爵在這里杞人憂天什么。 駱名爵低頭笑了笑,他的臉半隱在光影里,臉上的線條竟然也顯出幾分柔情。 他當然知道祝月瑕現(xiàn)在還是喜歡自己的,只是不知道她這樣純純的愛戀,還能維持多久。 如果有一天她全部記起,那自己還會是她最最親愛的駱名爵嗎? 不會的。 那個時候,她會狠他,比恨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恨他。 駱名爵不置一詞,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 他打開了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見了窩在沙發(fā)里的祝月瑕。 她的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窩在沙發(fā)里睡得香甜,好像一只偷懶的小貓。 駱名爵走到她身邊,在她身側(cè)坐了下來。 沙發(fā)陷了下去,祝月瑕的眼睫顫了顫,很快就又睡了下去。 駱名爵的嘴角陷了進去,她這幅樣子倒是乖巧的很。 應(yīng)該是真的累著了,否則也不會睡得這么沉。 看著她濃密的長睫,駱名爵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說到:“月兒,該起來了,我來接你回家了?!?/br> 祝月瑕的困意正是濃時,剛才好容易睡了會兒,現(xiàn)在的眼皮比什么時候都要沉,只想要躺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睡到天亮才好,哪里肯管是誰來接她呢。 祝月瑕哼哼了一聲,挪了挪肩膀,又窩在沙發(fā)里不動了。 駱名爵無奈,只能把她扶了起來,讓她坐好。 可是祝月瑕人被扶起來了,眼皮卻沒有抬起來,搖搖晃晃的不肯睜眼,由著身體慣性往前一靠,就將額頭抵在了駱名爵的胸膛。 她的小手無力的拍了一下駱名爵的胸膛,控訴道:“我困……” 不想動,不想睜眼,只想睡覺。 就讓她睡一覺一不行嗎? 駱名爵的身體一僵,不一會兒,靠在他胸前的少女又睡了過去,只聽見均勻的呼吸在她的鼻尖一進一出,她連眼睫都不動了。 駱名爵嘆了一聲,攏了攏她身上的毯子,把她裹好,不讓風(fēng)鉆進去,然后直接將她從沙發(fā)上抱了起來,走出了辦公室。 秦鷺見駱名爵把人抱下樓,還以為是祝月瑕在樓上的時候出了什么事帥暈了,立即緊張的問道:“怎么了?” 駱名爵說的很平淡,“她窩在沙發(fā)里不想動,我就抱下來了?!?/br> 秦鷺悄悄看了祝月瑕一眼,“這樣有點不雅觀吧?” 裹著一條毯子就從樓上抱下來,不知道的人還要以為他們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什么了。 而且祝月瑕也不至于懶成這個樣子吧……難道說真的累癱了? 駱名爵問道:“我抱我未來的媳婦,有什么不妥當?” 別說是抱了,他以后還要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