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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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不算什么,都算好控制的?!鄙蹅ゲ耪f,“重要的是生產(chǎn)面粉需要的原料?!?/br> 祝月瑕抬頭道:“原料的事情你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嗎?” 邵偉才說道:“我是已經(jīng)確定了一家供應(yīng)商,但是到現(xiàn)在也沒有去他們的麥田實(shí)地看過,不知道他們以后能不能供應(yīng)的了我們需要的麥子。所以心底總覺得不安心?!?/br> 面粉廠一旦正式開工,那之后每天需要的麥子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而是大批量。 要是到時候供銷商出了問題,他們生產(chǎn)不出面粉,影響了單子,又會是一個大問題。這種事情絕對要在沒有開始之前杜絕。 邵偉才說道:“合同還沒簽?zāi)?,我想等什么時候祝小姐有空,去看過再決定。” 供銷商不是小事,她的確是自己親眼去看一看更保險。 祝月瑕問道:“地方遠(yuǎn)嗎?” 邵偉才點(diǎn)頭說道:“有點(diǎn)遠(yuǎn),整整一天的路程,如果要去看,來回最快也需要兩天?!?/br> “這樣啊……” 祝月瑕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她這兩天的行程都已經(jīng)有安排了,一下子要離開兩天,恐怕會影響其他的事情。 祝月瑕說道:“一時抽不出時間,我過兩天再安排。有時間了我會告訴你,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br> 邵偉才點(diǎn)頭:“沒問題?!?/br> 因?yàn)闀r間還早,回去之前,祝月瑕又去了一趟衣服店。 之前她在這家店里定了一條旗袍,今天正好拿回來。 進(jìn)店之前都還好好的,沒想到的是出門的時候天就下了雨。祝月瑕是自己過來的,自然也沒有帶傘,一下就被困在了衣服店門口。 運(yùn)氣怎么這么不順…… 祝月瑕搓搓手臂,站在店門口等雨停。街上已經(jīng)不見幾個人,偶爾一兩個騎著自行車的人,也是極快地從她面前略過。 祝月瑕伸出手,在淅淅瀝瀝的雨中接著雨水,冰冰涼涼的東西撞在手心,總叫人心底一種難有的寧靜。 她的嘴邊露出一抹笑。 到底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這種幼稚的事情從前就沒有做過——怕被人笑話。 但是別人不知曉的時候,她卻也想試試看是什么心情。 這時候旁邊的西裝店門被人推開,男人看見祝月瑕一愣,隨即想起來很多年前,他認(rèn)識的一個人也這樣笑過。 商麓朝她走過去問道:“月瑕,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祝月瑕一愣,連忙將自己的小手收起來,藏到了身后,好像生怕自己幼稚的樣子被人發(fā)現(xiàn)。 她扭頭一看,是商麓。 祝月瑕低頭叫到:“二叔……” 商麓垂眸往她手里的袋子看了一眼。 “你一個人來買衣服?駱名爵沒陪著你嗎?” 祝月瑕說:“之前訂的,今天剛好取。駱名爵他有別的事情要做,也不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啊?!?/br> 商麓又問道:“為什么還不走,你在這里等人?” 祝月瑕有些尷尬地說道:“沒帶傘,正好今天也沒有叫司機(jī),在這里等雨停?!?/br> 商麓低頭笑了兩聲,調(diào)侃道:“沒想到你也有這么迷糊的時候。二叔還以為你這么聰明的姑娘,不會犯這種錯誤?!?/br> 第384章 一點(diǎn)都沒變 誰能想到一個能辦廠,能經(jīng)營美食街的人,竟然會忘記帶傘這種小事呢? 祝月瑕被他這么一笑,臉頰微微發(fā)紅:“二叔,你就別笑話我了。誰知道北海城的天說下雨就下雨呢?” 商麓看著她通紅的小臉蛋,輕嘆了一聲,“你剛才的樣子,和你mama的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像?!?/br> 祝月瑕怔了怔。 她很少在商家人這里聽到和她mama有關(guān)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么,祝月瑕突然很像知道這個商家唯一對他不排斥的人說說祝若涵的事情。 祝月瑕問道:“我mama……她從前是什么樣子的?” 商麓看著天空中不斷落下的雨水,回憶道:“你mama剛嫁進(jìn)商家的時候,很單純。遇上下雨的時候,也會像你一樣喜歡玩水。被人笑話的時候,也會像你剛才一樣臉紅?!?/br> 聽著商麓的描述,祝月瑕的腦海里也跟著浮現(xiàn)出了祝若涵年輕時的樣子。 商麓說道:“沒有想到你一轉(zhuǎn)眼都已經(jīng)長到這么大了,和你mama從前一樣高了。” 祝月瑕問道:“你還記得我媽年輕時的樣子嗎?” 商麓的嘴邊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祝月瑕的肩膀。 動作很輕柔。 商麓說:“沒人會比我更記得你mama的樣子?!?/br> 祝月瑕一愣,她低頭看著商麓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商麓收回了自己的手,一如既往地對她溫和的笑了笑。 “你mama是一個很好的人。每一個和她相處過的人,都很難忘記她。她對誰都沒有說過一句重話,我一輩子,只見過一個像她那樣溫柔的人?!?/br> 這是很高很高的夸贊,祝月瑕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話有一天也會從商家人的嘴里說出來。 這時候一輛車停在了兩人的腳邊,濺起一陣水花。 車窗搖了下來,祝月瑕扭頭一看,來的人竟然是商岳。 商岳見到祝月瑕,臉色頓時一沉,看著商麓的眼神都多了兩分怒氣,“商麓,你到現(xiàn)在還和她有交集?” 商麓溫和的笑了笑,“大哥,月瑕她畢竟流著商家的血,就算她已經(jīng)脫離商家了,我們見面也不能不打一聲招呼吧?” 商岳坐在車?yán)?,聽到這句話嘴邊頓時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商麓,別告訴我,是因?yàn)槟闵砩蠜]有流著商家的血,所以見著一個流著商家血的人都要貼上去?!?/br> 商麓聽出了商岳話里的不滿,立即解釋道:“大哥,你別誤會。只是剛好她沒有帶傘,我們又碰見了,才聊了兩句。” 商岳冷哼了一聲,又看著祝月瑕說:“你不是和商家脫離了關(guān)系了嗎,怎么還和商麓有聯(lián)系,難道你還想借著商麓來打壓商家?” 祝月瑕一陣沉默,每每見到商岳,他總會表現(xiàn)出一種對她的極度厭惡,恨不得她立刻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這次也不例外。 祝月瑕抬眸看著空曠處說道:“商先生想多了。” 明明是父女,但是卻這樣一直互相厭惡著。商岳不想認(rèn)她做女兒,而她也同樣不愿意再叫商岳一聲爸。 商岳瞥了她一眼,嘴角沉了下去。 他又扭頭對商麓說道:“不是讓我們來這里接你嗎,還不上車?!?/br> 商麓轉(zhuǎn)身看了祝月瑕一眼,“月瑕,正好你也沒帶傘,不如就坐我們的車吧,我們可以讓司機(jī)送你回去?!?/br> 商岳的眉頭一擰,聲音頓時抬高:“商麓!她和商家早就沒有關(guān)系了!你幫她干什么?還不趕緊上車!你要是再不上來,我們可不等你?!?/br> 商麓一愣,有些猶豫地看著祝月瑕。 祝月瑕看了路邊的車子一眼,嘴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二叔也是天真,商家和她現(xiàn)在正是競爭的關(guān)系,商岳應(yīng)該巴不得她趕緊滾出北海城,怎么可能在這樣的下雨天還好心接送她? 祝月瑕說道:“二叔你先走吧,這雨估計(jì)一會兒就停了?!?/br> 商麓沉默了片刻,有些但有的看著祝月瑕說:“那你自己路上小心一點(diǎn)?!?/br> 祝月瑕點(diǎn)了點(diǎn)頭,商麓轉(zhuǎn)身越過雨幕,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車子很快就開出了祝月瑕的視線。 瓢潑大雨里,兩支雨刷不停地在玻璃上搖擺。 聽著雨滴敲打在車窗上的聲音,商岳說道:“你和祝月瑕還有多少聯(lián)系?” 商麓鎮(zhèn)定地說道:“沒有多少聯(lián)系,今天我們也是意外碰見,大哥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把商家賣了的。” 商岳瞇了瞇眼,警告道:“你最好以后都不要和她見面?!?/br> 商麓問道:“為什么?” 商岳說:“她已經(jīng)和商家斷絕了關(guān)系,我不希望商家的任何人,任何事,再跟她有一絲一毫的牽扯?!?/br> 正是秋末入冬的時節(jié),一場雨其實(shí)下的極冷,但是他的話卻比那些雨水更讓人心寒。 這世上的確沒有一個父親,會做成他這個樣子。 就算是前面開車的司機(jī),都不由得從后視鏡里抬頭看了他一眼。 商麓怔了怔,旋即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大哥,別說的這么生分。月瑕也是你的孩子啊,你難道不覺得月瑕她現(xiàn)在長得和前大嫂越來越像……” “閉嘴??!” 一道銳利的剎車聲在乍然街道上響起。 司機(jī)心有余悸地往后看了一眼,剛才商岳的那一聲怒吼,的確是把他嚇到了,他才不由得踩下了剎車。 什么人啊,前妻不能提,自己的女兒也不能提。 這脾氣還是絕了!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商先生發(fā)那么大的脾氣。 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車窗上,就連車?yán)锒纪钢还沙睔?。雨下的更大了?/br> 車?yán)锏膸讉€人同時保持著沉默。 商麓緩緩回頭看著坐在后座的商岳,眼底的光也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暗了下來。 商岳沉聲開口,“我再也不想從你的嘴里,聽到任何一句跟祝若涵還有祝月瑕有關(guān)的話。” 他的眼底滿是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在跳,一雙手早就攥成了拳頭。祝若涵的名字,在他這里是永遠(yuǎn)的導(dǎo)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