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哥哥(微h)
蘇哲突然大叫了一聲:“啊啊啊啊,jiejie,你快看,那個石頭好漂亮”,眼睛往那邊一轉(zhuǎn),就看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男人。 立即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半股子勁下去。老老實實地叫了一聲:“姑父” 秦鶴臣倒是有些無奈,自詡每次見到小家伙,已經(jīng)算是非常和藹可親了,但是這個小鬼每次都怵地不能行。 他笑的更加刻意,酒窩在他的臉上慢慢顯現(xiàn)出來。 蘇哲眼睛都不夠用的,不知道自己是應(yīng)該看電影,還是看他這個奇奇怪怪的便宜姑父。 “哲哲,想給你jiejie說什么?” ........... 蘇哲咽了口唾沫,喏喏地開了口:“我想說,我jiejie房間里面也有一塊這么漂亮的石頭,我爸爸說,是一個哥哥送給她的” ............... 除了兇手之外,最愛重返現(xiàn)場的就是戀人,尤其是舊日戀人,恨不得每日都在腦海里回放數(shù)百遍戀愛過程。 但是也有例外 蘇瓷好像很久都沒有聽到人提起紀容宇叁個字了。久到好像這個人已經(jīng)離開了數(shù)百年,真真正正地消失于這個世界。 要是概括這一段植根于青蔥歲月的懵懂戀愛,她想過八個字:人盡皆知,潦草收場。 意外意外,全都是意外。 人就是在一場事故中走的,和她的父親,姑姑沒什么兩樣。止步于十七歲,她第一場戀愛算是告終。 全都死了。 ............ 那根本來是在xue口打轉(zhuǎn)的手指,不管不顧,直接沖撞了進去,蘇瓷死死地咬住下唇,垂在毯子上的骨節(jié)盡然泛白,臨近指甲的指尖,涼的如同蘇哲口中那塊漂亮石頭,又腐爛,又艷麗,隨著飛鳥一起擁護的深綠,墜入海底。 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看向蘇哲,瞳孔像是離他最近的星星一樣: “哥哥?我怎么不記得,你jiejie有這樣的哥哥?” .......... 蘇哲直覺自己說錯了話,但是......他爸爸就是這么說的啊,他不知道自己錯在那里,只能睜著那雙水滴滴的大眼睛在蘇瓷和秦鶴臣兩個人之間來回打轉(zhuǎn),不知道該向那一個求救。 ........... “對不起,姑父,我......應(yīng)該是記錯了。” 感情這回事從來就不講道理,插隊者妄圖勝出,后來者想要居上。 秦鶴臣最恨紀容宇,恨他生,恨他死 怎樣都是恨 隱忍慣了的臉龐點著起來,火花也不小,就像一只優(yōu)雅的貓尖叫著露出它那尖利的牙。立馬變了又乖又柔的設(shè)定,竟然是學會違抗命令和抓傷飼主。 “哲哲,你沒記錯,有的人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乖,看電影。”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捧在手心上,當珍寶一樣看著,當然也是最知道怎么激怒他。 蘇哲那天電影沒看進去 ,倒是全程都看著秦鶴臣面色不佳,好像........要被氣死。 * 蘇瓷怕黑,但是完全有光又睡不著,紀容宇在她十六歲的時候送她一塊天然發(fā)光的橄冉石。而他的右手,也是常年帶著一枚打制好的戒指,說是給她這個怕黑的小孩準備著的。 她現(xiàn)在倒是用不到了,倒是他,在地底下,戴著它,也不至于完全黑暗,還能找的到路。 這一覺她睡的很不踏實,秦鶴臣不來找她,一張大床上就剩她一個人。迷迷糊糊,翻身的時候,竟然感覺到背后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還在疑心著自己是不是鬼壓床,“鬼”突然從背后靠上來,沿著她的脖頸密密地向下吻著,細膩順滑的紋路被他含進口中,像是要刺破吸干她的血一樣,熱氣圍著她的耳朵: “小乖,喊我一聲哥哥,嗯?” 重復單調(diào)的動作終于把人弄醒了,果然是鬼 色鬼罷了 ....... 揉揉自己有些發(fā)疼的太陽xue,這人越老越幼稚“你記錯了,我可沒你這樣的哥哥。” 她面色不變,殷潤的眸子里面也沒有什么情緒 ,絲毫不介意人被吵醒這件事。緊接著,又是一句穿心撓肺的話 “好了,快走,我可不想熬夜變老。” 他秦鶴臣就是犯賤,一次次地遞給她刀,讓她捅自己。 沸騰著的瞳孔微縮,原本還未消下去的火換個了里芯,全都脹成了怒火 老........老.......老 他就是七老八十了,也能把她弄的下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