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同身受
他體溫高的驚人。 蘇瓷盡量不去注意自己后腰上的怪異,剛才看見結婚照的視覺記憶都無法給她全身沖涼,讓她冷靜下來。 那塊....... 不能想,不能想....... “我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說見面,那是在你15歲的時候。 要說認識 ,那就要晚地多了,你十七八的時候才敢和我正常聊天,要是認識是指這個,那我們還真就是十七八認識的?!?/br> 十七八嗎?那她為什么不敢和他說話? 她抱著一剪薄弱的狐疑望向他,他了然,接著問她: “想知道嗎?” 自然是想的。 對于過去一無所知,見到她的人對著她的第一句話便是:“小乖,你不記得我了?” 這種滋味,酸甜苦辣咸,一樣都描述不過來。 所有好的壞的,她都不記得。要是有人刻意篡改,編造,那不過就是誰說的話,像塊鍋包rou,妥貼,周全的事。 陸肆....... 她下意識地想起這個名字來,事實上,時至今日,她仍然存這一份不應該有的僥幸。 他不是他們口里那種十惡不赦,滿口謊言,惡貫滿盈只為報復她和秦鶴臣的人。至少,和他在一起時,那種隨處可見的愛意和好不是騙人的。 他.......應該是真心喜歡她的.......吧 胸口下意識地發(fā)悶,果不其然,只要和他有關,她就必然會跌入道一種麻麻的處境中去,有些像嘴里進了胡椒,感覺大于味覺,便是水也撲滅不了。 “想不想知道?嗯?” 他的話將她喚過神來。 秦先生的手,修長干凈,指節(jié)分明,指尖還漫不經心地透露出和年齡不太符的粉色。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的神經莫名地松勁下來。 “想”,說完她又趕緊補充到: “有什么條件嗎?” 秦鶴臣輕笑: “為什么這么問?” 蘇瓷頷首: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有要求就必然有條件。” 他面色正經起來,糾正她: “在別人那里是這樣,我不是。小乖,在我這里你永永遠遠都可以免費地拿走什么,不用代價?!?/br> 這句話聽完,陸肆扯著傷口嗤笑。 老東西話說的好聽,還不是為了耍流氓。 這陣笑叫他胸腔震動,右面剜掉的那處又跟著疼。 估計已經化膿腐爛了,可惜,他現(xiàn)在沒剪子,只能讓它跟他的衣服貼在一起,再者.......他抬頭看了看自己被吊起的手,穿過地下室的房梁,盡頭處是一碟硫磺硝石。 他是剪不了的。 這種類似耶穌獻祭的姿勢讓他的神經須時時刻刻都處在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一旦放松,碟子里的東西點燃,他就會命喪當場。而在這之中,又必須分大部分給耳朵上的監(jiān)聽器。 不得不說,老不死的這招確實殺人誅心 —— 他沒有不讓他見她,從聲音角度來說 ,他每時每秒,時時刻刻都可以聽見她的聲音。 喜怒哀樂,他都可以知道,她見了誰,又做了什么?是喜悅還是不開心,甚至于.......秦鶴臣要是和她zuoai,他都能感同身受。 污泥想著入海,不顧一切地做著遠離世俗的夢,可是潮來潮去,晝往寂來,它從來就不唾手可得。 風月中的詭計算不得詭計,風月而已。 他漫過水,完全將她困在懷里,軟軟絨絨的一團,秦鶴臣的心也軟極了。 裝作不經意擦過她的胸,指給她看第一張照片: “這張是你15歲的時候到馬場騎馬,你膽子很小,旁邊的紅棕馬你不敢,只選了這頭小白馬,看看,它比你也高不了多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