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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找一個不愛的人做伴侶,很難發(fā)自內心的寵她,那要是愛人,就會情不自禁的對她很好,放棄掉很多原則?!?/br> 江吟婳繼續(xù)道,“我也是在書上看的?!?/br> “小書癡?!?/br> 倆人笑聲笑語,門外趕來要匯報事情的何跡,咂咂嘴,快驚呆下巴了,他們王爺真是一不動情則以,一動情則跟人格分裂一樣。 這一路,江吟婳因為擔心江將軍的傷勢前去,險些被李晟宇所害死,她就更想要提升自己的能力了 ,絕對不能成為徵王的累贅。 而李乾徵想的則是,他一定要快點把握朝政大權,不能再偽裝下去了,要獲得更大的權利,明目張膽的保護妻子,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她,十萬羽營是時候震懾下那些人了。 到了晚上,馬車行進的很慢,沒有休息。 青雉有些打瞌睡,捏緊韁繩的她,神態(tài)有些疲態(tài),竟半瞇著眼睛,快睡著的樣子。 何跡見了,哎哎嘆氣:“ 你逞什么能?周遭上萬的軍隊都可以保護王爺王妃的安全,你就去馬車內,和慎之好好休息吧?!?/br> 本就半瞌睡的青雉被喊醒,平眉冷冷倒豎,膚白唇粉,卻冷冷瞪他一眼,“多管閑事?!?/br> “服了你了?!焙污E癟著嘴,無語凝噎,嗆得不知說啥,“咱們認識那么多年了,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冷冰冰。” 他言語有些生氣。 青雉聽后,反倒眼神更冷,冷的如冰塊:“你可能忘了?!?/br> 話罷,夜風吹拂過,周邊樹葉沙沙,還有不規(guī)律卻緩慢的馬蹄聲,何跡本也有些生氣,氣青雉像把鐵劍那樣硬,這女人的心永遠也捂不熱,但聽了那話,讓他疑惑了。 駕馬而去,追上青雉:“你什么意思,什么我忘了?我哪里得罪過你?!?/br> 青雉不語,瘋狂駕車 ,駕車到軍隊的最前面還不止,一路甩開行車隊伍幾里路,何跡駕車技術也不錯 ,不會兒便追上她。 一個急掉頭,堵住她的路。 月光下,那張冷冰冰的臉越顯寒人,何跡甚至冷的過分,像看仇人。 “你說,我忘了什么?!?/br> 何跡平日里吊兒郎當愛嬉笑,此時卻格外的嚴肅,甚至那雙常年嬉笑的眼中,本是十分春意,此時卻有些受傷。 青雉不語。 兩個人之間很沉默。 “你殺的人太多?!鼻囡粞壑杏泻?,“你忘記了當年都殺過哪些人吧!” 這倒是真的…… 何跡有些急:“我自認手上盡是jian惡賊敵的血,從不曾殺過好人!那既是壞人,我不需要記得。等等……” 腦中似乎有些靈光:“難道我殺過你認識的人?” “呵?!鼻囡衾湫?,腰間佩劍被捏的咯咯作響,嘩地一聲,刀劍出鞘,直直朝對方刺去,“真貴人多忘事?!?/br> “你……你那么恨我?”何跡大驚失色,心痛的捏緊韁繩,連手背都漲起了青筋,“你告訴我,我到底殺了你的什么人?我記不清了,對不起,我記不清了。” 青雉如此堅強的人,眼中居然有些淚花,指著何跡的劍有些發(fā)顫,別開臉,一串淚水滑落:“滾,免得我失手殺了你!” “你告訴我吧,讓我死個明白?!?/br> 何跡架馬,一步步朝青雉走去,越發(fā)離那把劍尖越近。 嘶,刺破衣服的聲音。 何跡似乎忘了疼:“告訴我,我都可以彌補。” “彌補不了!”青雉看著劍刺進他的血rou,他不退反而更近一步,十分執(zhí)著認真。 一滴血落入草叢。 兩滴血 、三滴血…… 青雉把劍更刺入他胸膛幾分,瞪著他:“滾?!?/br> 何跡點點頭,臉上一派落寞受傷,仰頭大笑:“青雉你真是無情。我們出生入死多少年,且不說我?guī)瓦^你多少,我待你如何,你應該知曉,一片真心換無情,很好。從此以后我絕對不會對你有半分念想,僅是戰(zhàn)友而已,能不見面我也不會再見你!” 他幾乎是低吼出聲,從死人堆里走出來的錚錚男兒紅著眼:“架!” 馬蹄絕塵而去,飛快駛出青雉的視線。 青雉才像用盡全力那樣,深吸口氣,挺直的背像沒了椎骨,閉上眼架馬,一陣漫無目的狂奔,風如刀狠狠刮著臉。 不會兒便下起傾盆大雨。 何跡早已回了馬車,坐在馬車中一口一口烈酒的喝著。 “讓何跡傳令,清晨必須到達京都!” 李乾徵撩開窗簾,看著大雨蹙眉,看天象,這大雨不下三天不會停。 行軍隊伍是絕不能因為大雨停的,之前在江東耽誤太多時間,若眼下再因為大雨耽誤,只怕會落人口舌。 所以無論如何都得早早趕回去。 車中空間狹小,江吟婳躺在他的懷中睡著了,呼吸聲很淺很均勻,睡覺的時候很乖,乖的像只溫順的小貓,不對,白天的時候也很溫順。 想到這里,李乾徵笑了,十指插入她的黑發(fā)間摩挲著,面上淡笑。 “何跡……何跡將軍他……”門外士兵稟報。 “說?!?/br> “他喝醉了……胸前受了傷,此時神志不清 ,怕是無法下令?!?/br> 李乾徵手一頓,臉色有些黑,為她掖好被角,壓低聲音,語氣卻十分嚴厲 :“讓青雉傳令?!?/br> “青雉護衛(wèi),屬下找不到她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