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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隊長!保護(hù)Y基地,保護(hù)Y基地!!”空地上是一群粗狂的大老爺們。他們穿著作戰(zhàn)服,帶著防護(hù)面罩,人人手里拿著□□。 * 距離咬人事件已經(jīng)過去一周。 季柯坐在甲板上,看著百米之下的一群在喪尸發(fā)呆。 溫柔的世界,終究是可遇不可及。 直到身體消亡,離開這個世界,除了一顆腐爛了的心,什么也沒有留下。 “系統(tǒng),你是什么人?” 【我是來自高級位面的系統(tǒng),為了解救各個世界的反派由此誕生】 季柯笑了,系統(tǒng)以為它是一位高級的欺詐師嗎?靠著隨便幾句話自己就會相信它? 季柯解救反派?誰來解救季柯? 就在這時,季柯聽到身后有腳步聲接近。 司鶴彎下腰,蹲在季柯的旁邊,“把眼睛閉上,不要看它們?!?/br> 它們是喪尸,你看了又會難過,連自己的身份都抗拒,這句話司鶴心中默默地說著。 【叮叮叮,請把眼睛睜開,然后深情地望著反派,反派的話要反著聽】 季柯沉默不語。 司鶴嘴角微微上揚(yáng),一手把季柯拉入懷里,就指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說道:“喪尸王的唾液據(jù)說能治療傷口,你不為我治療嗎?” 季柯一聽,默默地解開司鶴衣服上的扣子,扯下他的衣服。看著他露出殘缺一塊的肩膀,低頭嘬著傷口。 血珠沾滿了季柯的下唇,他的眼底一片清明。 “好?!奔究虏幌肷罹克菌Q說的話,因?yàn)樗脑挾颊f假話,又何必認(rèn)真的去聽。 不就是舐一塊腐壞的傷口嗎?就像老牛為剛出生的小牛舐毛發(fā)。 “你再也無處可逃,我的喪尸。你的存在就是治愈我的良藥?!彼菌Q的雙手捧起季柯的臉,讓他的眼睛只直視自己。 溫柔的話語,眼里的戀慕,手上的小心翼翼。 季柯不得不說,被司鶴注視著,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眼里深情款款的,好像一位相處已久的戀人。 長得也很好看,五官很精致,要是戴上一副金絲邊眼鏡可能會更像是一位斯文敗類的高智商變態(tài)狂。 被這種人喜歡,一定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要是末世沒有來臨,這種也人一定有萬千少男女為之若狂。 司鶴一直注視著季柯,手輕輕撫著他的腦袋,“喜歡你,好喜歡你。” 想到這里,季柯昂起頭湊近司鶴,直勾勾的吻了上去,一瞬間唇齒交融,濃郁的血腥味嗆到司鶴的咽喉里,融入四肢百骸。 末日的黎明,沒有曙光。 已經(jīng)看不見光明在哪里了,腐朽燃燒著將季柯僅存的神經(jīng),慢慢將他推入深淵,就被細(xì)繩緊緊纏繞的野獸,發(fā)狂掙扎也掙脫不開。 空氣中飄起香甜的美味。 兩人的嘴角勾出一道道晶瑩的銀絲。 輕觸,又分開。 季柯感受到司鶴那雙溫柔的手掌落在他的頭上,緊著又拐了一個彎。 “你在顫抖什么?”司鶴擒住季柯的雙手,吻劃過他的耳畔,“需要我緊緊的抱住你顫抖的身體嗎?” 就算在怎么靠近,季柯也無法感受到一點(diǎn)點(diǎn)的溫暖,“司鶴?!?/br> “季柯,你屬于我,你是我發(fā)現(xiàn)的?!彼菌Q低低的笑著。 甘之若飴,世界上沒有這樣的一個喪尸。 讓司鶴為之珍藏,為之瘋狂的迷戀。 季柯身上的衣服早已在廝磨的時候散開,脖子上是點(diǎn)點(diǎn)紅色的斑斕,司鶴愉悅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忍不住又親了季柯一口,“和我在一起,比什么都輕松愉快?!?/br> 季柯說道,“不要對我說出這么變扭的話,你明白嗎?你這樣做我一點(diǎn)也不輕松?!?/br> 司鶴猛的盯著季柯,聲音低語著:“我絕不會讓你離開的,我想要的只有一個,就是你的全部。” “全部,是什么?”赤紅的瞳孔中微微閃爍。 司鶴起身抱起季柯走出這個地方,“我們一直,一直這樣就好,呆在這里不出去。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直到喪尸把世界覆蓋,或者人類把喪尸都?xì)⑺??!?/br> 末日五年。 司鶴從未想過去尋找一個生存者基地攀附,而是呆在自己的小基地里。 守著喪尸群過日子。 期間從未被人發(fā)現(xiàn)過。 司鶴孤獨(dú)嗎?他不孤獨(dú),從小就在實(shí)驗(yàn)室過活,見識了人心的嘴臉,已經(jīng)對感情和溫暖感到麻木。 只有不會說話不會思考的喪尸,才是最安全的。 也是最好的。 然而無數(shù)的喪尸中一定會誕生出一位有智慧的領(lǐng)導(dǎo)者,俗名喪尸王。 司鶴等到了,喪尸王還是一個小喪尸,還不知道自己的能力,而司鶴要做的就是,把他扼殺在搖籃中,不能讓他成長。 喪尸不需要領(lǐng)導(dǎo)者,它們只不過是,病毒的傳播者。 而病毒的傳播源,不就是司鶴打翻的嗎。 如果,需要一個人陪伴,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了,“季柯,我的喪尸。” 黑暗的走道上,只有“噠噠噠”的腳步聲。 “好黑,走廊為什么不開燈?”季柯問。 司鶴低語,“習(xí)慣了。” 兩人路上一問一答,不知不覺就回到房間里了。 “到了,你好好休息吧?!彼菌Q把季柯放到床上,親了一口,抬腿就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