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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的大能者見此也只能吁嘆一聲,一心追道,打坐修煉,不搞旁門左道。 季柯推脫回丹藥,指尖撫了一下夢魘蜥蛇的腦袋,輕聲說道:“他會好的,因為我回來了。” “也罷,你如今也有了夢魘蜥蛇,想要阻魘丹隨時練就是?!崩险呓舆^丹藥,眼含感激。 老者的道心百年前因和一狐妖纏斗而受損,如今不敢亂度心劫。有了阻魘丹,他就能放心了。 季柯眉葉下一雙勾人心魄的雙眸此刻閃著溫柔,眼尾微紅上挑,增添了別樣的風(fēng)情。 就算阻魘丹伴有高風(fēng)險,但是還是有很多人趨之若鶩。季柯心說。 老者回首,開心的朝著旁邊久等的青衣少年揮了揮手:“小逸,快過來見過你季師兄。” 接著轉(zhuǎn)頭對季柯說道:“季柯,這是你師弟,掌門新收的弟子?!?/br> 這師兄,到底是怎么收服夢魘蜥蛇的?還有,他也會煉丹?難怪老者會說他不稀罕自己的丹藥。蕭逸暗想。 蕭逸從剛剛就一直觀察著這位白衣師兄,回想起在他入宗門的時候,聽聞宗門內(nèi)有一位姓季的師兄,一直以殺妖獸吞噬妖晶的方式修煉。如今他眼尾泛紅,心中定恐有心魔。 難道是夢魘蜥蛇做的?可夢魘蜥蛇如今成為了季柯的妖寵,不可能會讓他心中有魘。 “師兄好,我叫蕭逸?!鼻嘁律倌曜叩郊究碌拿媲?,抬手作揖。 蕭逸長得倒是干凈利落,一頭黑色的短發(fā),腰間佩戴一把玄石短劍。 “吼!”夢魘蜥蛇吐著蛇信子,金色的豎瞳陰狠的盯著這不懷好意的青衣少年。 “嗯?!奔究驴戳艘粯邮捯蔹c點頭,表情淡漠。 此人樣貌生得真是清冷,真是難以想象這種人會是瘋狂殺妖獸吞噬妖晶的人,蕭逸暗道。 蕭逸揚起微笑,恭敬的說道:“師兄,我一直聽聞你秉承著殺妖證道,請問你為什么要執(zhí)著于殺妖獸?” 掌門師傅叫蕭逸來到妖獸山脈的原因,不就是希望有個人出現(xiàn)能改變季柯嗎?讓季柯不要執(zhí)著于拿妖晶修煉,步上正途。 蕭逸陽光向上,心中還充滿了善念,自身還有一種其妙的仙緣氣運,簡直是百年難遇的修仙好苗子。 不像鶴榕和季柯,一個入了心魔,一個即將步入心魔。 “為了變強?!奔究马艘谎凼捯?,這少年一上來就問別人修的道,是故意的還是情商低? “變強?何為強?”蕭逸繼續(xù)問道。 季柯也不吝嗇自己的回答,既然這位少年想要找他討道,他怎好駁了人家的面子:“隨心所欲,為強?!?/br> “可是我看你眉宇之間有股郁氣,是有所求不得之事?”蕭逸繼續(xù)追問道。 季柯沉默,心底已經(jīng)開始稍有不滿,問別人說求之事可是涉及到了隱私,這新師弟怎得如此口無遮攔? “去欲念,去貪嗔,是每一位修士必要的經(jīng)歷?!奔究抡f完這句話就抬腿離開了這片區(qū)域。 獨留下老者和蕭逸。 而蕭逸一愣,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人就這么走了! 正常人都會聊完結(jié)束或者不想聊天的,都會給個訊息吧?可這直接就走了…更何況這人還是作為師兄的身份。 “前輩?!笔捯菔种钢钢究孪г诤谝估锏谋秤埃劬o辜的對著老者說道。 “這…他一向獨行慣了,其實我們來妖獸山脈是為了看季柯有沒有被妖獸同化,丟了善心。如此看來,應(yīng)該是可以放心讓他回去了。”老者望著季柯的背影,負(fù)手而立。 月光蒼幽幽,萬籟俱寂。 季柯已經(jīng)走出了妖獸山脈,緊接著印入眼簾的是一潭萬丈深淵。 “主人,那老者的阻魘丹需不需要我做點手腳?”夢魘蜥蛇吐著蛇信子問道。 季柯抬起兩根手指捏住夢魘蜥蛇的七寸,拎到面前淡淡的開口:“你之前都是這么做的吧?以后可不許這樣了?!?/br> “修士當(dāng)真是太討厭了,我那還是幼崽的弟弟慘死他手被煉化成丹,憑什么修士就知道掠奪我們?”夢魘蜥蛇的小身子在空中晃悠著,金色的豎眸里滿滿的惡毒與仇恨。 “我不就是修士嗎?” “你不是……” 皓月當(dāng)空,云霧繚繞。 修靈宗就隱匿在著這萬丈深淵之下,根本就沒有人能想到,修仙界知名宗門竟然是在妖獸山脈的比鄰。 就在這時,深淵底下傳來一聲唳叫。 “喔――喔喔――” 一道白影從深淵中躥了出來,極速翱翔到青云上,它高昂著頭,展翅作舞。 “丹頂?!奔究聠玖艘宦?。 丹頂是一只仙鶴,是鶴榕養(yǎng)的,平時拿來看門用。 “小主人好,主人在密室等候你多時了?!毕生Q在空中盤旋了一周,落在了季柯的前面。 季柯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踩在仙鶴的背上,而仙鶴展開了那雙翅膀蒲扇著沖下深淵。 風(fēng)聲呼嘯,深淵之下重重云霧繚繞。 修靈宗是修仙界中實力頂尖的宗門, 而其掌門已經(jīng)到了渡劫期,距離飛升只差臨盆一腳。 但是,修靈宗最恐怖的不是這一位掌門,而是他們赫赫有名的心魔塔。 而開啟心魔塔的鑰匙,現(xiàn)在就在季柯的手中。 “丹頂,師兄傷勢如何了?”季柯冷淡開口。